第164章 支脈援手

  第171章 支脈援手

  寧拙一馬當先,率先推開院門。

  在他身後,是二十多位同窗。寧沉、寧勇跟得最緊。

  王蘭最後一個快步走出來,臨走前關上了院門。

  但事實上,在他們一起離開院子之前,就有大量的傳訊符籙飛了出去。

  皆因寧拙請求大家,儘量在前往宗族祠堂之前,將這樣的消息傳播出去,搞得人盡皆知才是好事。

  這些符籙飛在半空中,迅速擴散,像是無數塊小石子落到了寧家族地這個大池塘中。

  影響開始擴散了。

  「少族長寧曉仁要招寧拙當狗,就構陷了寧拙的親大伯?」

  「少族長竟然囚禁了寧責,還用性命和自由相要挾?」

  「這消息是假的吧!」

  「太離譜了,誰傳出來的流言?」

  「哼,寧曉仁這個傢伙做過的過份的事情還少嗎?」

  「即便如此,這一次他要真這樣做了,也太過火了吧?」

  即便是主脈的成員,得知了這份消息,都感覺寧曉仁做得太過了,徹底突破了底線!

  按照流言中的內容,寧拙的父親寧忠乃是寧曉仁的救命恩人,寧曉仁也曾經在寧忠出車死戰之前,保證要提攜寧拙。

  但事實上,寧曉仁在寧拙成長的十幾年來,一點資源都沒有給過,大大的食言了。

  寧拙展現出機關才情和天資,讓寧曉仁看到了招攬、拉攏的價值。

  為了彌補他之前的錯失,他施展陰謀詭計,構陷了寧拙的大伯,虛造了大伯貪污掉他對寧拙的資源幫助,讓寧拙、寧責這一家人反目成仇。

  寧拙探索仙宮有很大的成績,但寧曉仁卻賞罰不公。寧拙氣得退出改修隊,寧曉仁就用生命、自由來威脅寧責,讓王蘭當眾下跪,逼寧拙就範。

  這是一個少族長該幹的事情嗎?

  這是一位正道修士能幹的事情嗎?

  如果是真的,寧曉仁身為寧家少族長,妥妥高層,卻用這樣的方式方法來對付本族族人,他絕對不配少族長的身份。

  「寧曉仁真要這麼做了,那簡直就太亂來了!」

  「他不會真這麼做吧?這也太蠢了。」

  「我感覺,更像是寧拙的污衊。」

  有關寧拙這個人名,寧家族人在最近這段時間裡經常聽到。

  寧拙以前是很不起眼的支脈小人物,但在三家聯合測試中異軍突起。

  如果說,他特別適應五行氣律訣,讓人羨慕嫉妒他的運氣。那麼當他展現出天資之後,大多數人都對他的未來表示看好。

  而在寧拙屢次幫助同窗之後,越來越多的人對他有了淺淺的好印象。

  最近這段時間,寧拙探索仙宮,打到第八關,則讓他一鳴驚人!

  畢竟這樣的成績,完全是將寧小慧踩在腳下。關鍵是,寧拙來自支脈,寧小慧來自主脈,這讓平日裡飽受壓制的支脈族人們聽到這個消息,都在心裡樂。

  他們沒有樂多久,就聽到了寧拙遭受不公待遇,主動退出改修隊的消息。

  儘管寧曉仁故意傳播消息,企圖扭曲輿情,但廣大的支脈族人們卻始終在討論「不公待遇」。

  對於寧拙退隊的行動,很多支脈族人表示同情,表示欽佩。

  但也有一部分支脈成員,暗地裡挺反感寧拙的。

  「在承受主脈打壓的時候,我退縮了、認慫了。你卻這樣做,硬挺著,當眾抗衡。和你寧拙這樣對比,那麼以前的我算是什麼?」

  人心就是這樣微妙。

  寧拙的事情,本就是最近全族都在議論之事。

  現在,忽然傳出了有關寧曉仁、寧責這樣的勁爆消息,輿情方面就好像是一潑火油,倒在了燃燒的火堆上。

  轟的一聲,烈焰就爆炸般升騰,熊熊燃燒起來!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少族長如果真這樣做,那他的德行就真的太差了。」

  「究竟是不是真的?」

  「寧拙一行人正要去宗族祠堂呢。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走,我也是支脈,曾經遭受過主脈的欺壓、排擠。我要支持寧拙去!」

  無數族人紛紛動身,都前往寧家的宗族祠堂。

  如果從高空鳥瞰,就會發現,一個個族人從各自的住處走出,在大街,在小道中匯聚,形成一股股人流,同時向宗族祠堂匯集而去。

  「怎麼回事?」鎮守祠堂的家老察覺到不對勁。

  寧拙一行人還未過來,已經有其他族人來到祠堂了。

  「放肆!平白無故地聚集在這裡,打擾到祖宗的清靜,你們想要做什麼?」祠堂家老出面,喝斥已經聚集過來的族人們。

  一些族人露出了畏懼的神色。

  一位支脈的執事走出人群,先對祠堂家老行禮,然後道:「家老大人,發生了一件大事。」

  「今天必須要搞個水落石出。」

  「否則,若有人蒙冤,祖宗們若泉下有知,更會氣憤難平,批評我等後輩子孫不孝了。」

  祠堂家老眉頭緊皺,他抬出老祖宗,結果這位執事同樣也抬出老祖宗的名頭。

  家老神情相當不悅:「寧向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仗義執言的寧向國便言簡意賅地將整個事情,迅速地說了一遍。

  祠堂家老面色微變。

  他是家族主脈,能鎮守祠堂,更是高層中的核心,他對寧曉仁的行事風格多有了解。

  「按照少族長的性情,這種事情恐怕是真能做出來的。」

  「這個時間……還來得及補救麼?」

  想到這裡,祠堂家老微微點頭,神情緩和下來,對眾人道:「我身為祠堂家老,歷來秉公辦事。」

  「這個事情既然鬧到這種程度,那就請族長,以及諸多家老都來見證。」

  「爾等皆有資格監督,但聚攏在門口像什麼樣子?」

  「且散開來,讓我下屬打開三門,清掃出會場來,容你等入座。」

  「你,快去通知族長,以及各大家老!」祠堂家老正大光明地地讓一名下屬去通風報信。

  就這麼說話的功夫,又有一大批族人趕到了祠堂。

  祠堂家老暗自咋舌:「這絕對是驚動整個族群的大事。」

  「很難想像,竟然是一位鍊氣三層的少年掀起的。」

  祠堂家老知道,自己只能順勢而為,捂肯定捂不住的,甚至稍微拖延一點時間,都可能被族人們暗罵懈怠。

  身為主脈的他,只能寄希望於寧曉仁被誣告,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族長很快得知了這個消息,驚得從座位上站起來。

  身為父親,他太清楚寧曉仁的行事風格了。

  他立即施法,飛出符籙,通知寧曉仁。

  寧曉仁在閉關吐納,補充法力,被傳訊符籙打擾,心生不悅。

  不過,他迅速辨認出,這是他父親的手筆,不免就有些好奇:「爹找我做什麼?這麼緊急的樣子……」

  「啊呀!」看到了傳訊符中的內容後,寧曉仁就像是屁股上著了火,直接蹦起來。

  「寧拙這小兔崽子要害我!」

  寧曉仁哪裡還有心思繼續修行,他猛地推開密室的門,跑了出來。

  他全力奔向私牢。

  在這個十萬火急的緊要關頭,寧責是最關鍵的人物。

  只要他向寧曉仁妥協,一味否認,那寧曉仁就還有希望。

  結果,他來到私牢時,就看到一群支脈族人將這裡包圍。

  「都讓開!」寧曉仁大喝,「聚集在這裡,你們是要作亂嗎?」

  支脈族人們見是少族長,頓時有些慌亂。

  但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少族長,你來晚一步了。寧拙大伯已經由老朽帶了出來。」

  寧曉仁心頭一沉,看到人群分出道路,看到一位老者緩緩走出來。老者身後是滿臉驚疑的寧責。

  寧曉仁看到老者,頓時眼前一黑,還是拱手施禮,艱聲道:「符老。」

  老者叫做寧有符,乃是支脈中人,曾經擔任過符堂家老,積累出相當大的名望。

  寧曉仁還想努力一把:「符老有所不知,這都是寧拙的詭計。寧責涉嫌多起貪污,一直在接受調查當中。寧責之妻王蘭曾多次請求本人,將寧責放了。但我都沒有同意,畢竟貪污還未查清呢。」

  寧有符對寧曉仁呵呵一笑:「寧責我親自帶走,少族長大人。你要是想攔下來,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寧曉仁連忙道:「豈敢、豈敢,符老伱說笑了,也對我有所誤解。」

  「不管是否誤解,宗族祠堂中定能有結果。少族長,請吧。」說話間,寧有符領著寧責,已經走出人群,來到了寧曉仁的面前。

  寧曉仁咬著牙,很想堅持,但眾目睽睽之下,他面對的又是擁有巨大名望的寧有符。

  他只能退了一步,讓出道路。

  寧有符哈哈一笑,繼續行走。

  等到他越過寧曉仁的肩膀,寧曉仁就改變神色,死死地盯著寧責,仿佛在警告——你要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就完了!

  寧責連忙低頭,不敢和寧曉仁有目光接觸。

  他心裡充斥著無數疑惑,剛剛寧有符也沒有和他多說。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寧拙為首的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在族地中。

  和剛剛離開住處相比,寧拙的隊伍已經擴增了一倍多,人數至少多出了五十。

  並且,隨著寧拙繼續走下去,更多的人加入了他的隊列。

  人們嘰嘰喳喳,詢問寧拙很多問題,十分八卦。

  寧拙臉上帶怒,不斷回應。

  寧勇不太滿意,私底下小聲勸說寧拙:「拙哥,我們這樣走走停停,給其他族人解惑,太耽誤行程了啊。」

  寧拙只是看了寧勇一眼,沒有解釋。

  寧沉則傳音道:「笨!現在這種情況,當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越多人支持我們,我們接下來就越能成功,你明白嗎?」

  寧勇啊了一聲,連連點頭:「懂了,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