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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南渡手上還拎了早餐。

  電梯門已經開了有一會兒,江汐看著他。

  她從電梯裡出來:「怎麼過來了?」

  陸南渡說她:「你怎麼一點都不驚喜?」

  江汐笑著往家門口走去:「這才沒見面多久。」

  陸南渡跟她身後慢悠悠走了過去:「我們上次見面都二十個小時前的事兒了,我可是一個小時不見你就難受了,這二十個小時怎麼就不久了?」

  江汐去解指紋鎖。

  陸南渡走至她身邊,低頭:「你這樣我心裡有點不平衡啊。」

  還不滿起來了。

  他大概還想說點兒什麼博寵。

  江汐轉頭,微揚下巴在他唇上輕親了一口。

  她退開,笑:「平衡了沒?」

  陸南渡愣了下。

  門開了,江汐見他這樣子覺得好笑,回過頭準備進屋。

  陸南渡卻忽然逮住她,低頭吻她。

  「一個吻就想打發我?」他聲音裡帶笑,「不太行啊,姐姐。」

  江汐沒來得及進門,兩人現在就在門口。

  她手腳被他束縛住施展不開,幾聲破碎從唇齒間泄出。

  「陸南渡,鬆開。」

  陸南渡沒放開她。

  對門住戶傳來開門聲。

  江汐稍推陸南渡。

  陸南渡故意使壞,吻她更用力。

  眼見對面的人快推門出來,陸南渡笑了下,在對面住戶看到之前摟她進了屋裡。

  門板在身後摔上。

  江汐被陸南渡壓在牆上,他手輕車熟路摸上。

  親吻充滿侵略性。

  即使面前是個年紀比她小的小屁孩兒,但畢竟男人女人之間力氣懸殊。

  她壓根掙脫不了。

  像一條被扔上刀俎的魚,任他宰割。

  她索性放棄。

  陸南渡吻了她會兒才鬆開她,江汐不僅氣息亂,身上衣服也亂。

  背後金屬扣已經被解開。

  陸南渡一直有這個癖好。

  接吻的時候手腳不會安分,總得做些什麼。

  陸南渡帶過來的早餐不知什麼時候扔在地上,她的劇本也掉在腳邊。

  江汐背微彎靠牆上調整呼吸。

  他見她這樣子覺得好笑,湊近她耳邊。

  語氣惡劣又欠揍:「姐姐,退步了啊。」

  而後笑著從她耳邊離開。

  江汐翻了他個白眼。

  陸南渡說:「這麼凶幹嘛,你就說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的確退步了,畢竟十幾年沒接觸過接吻這玩意兒了。

  江汐不想說話,伸手就要去擰他。

  陸南渡笑著躲過,稍彎身一把撈過早餐進屋去了。

  身上衣物凌亂,江汐沒管,過會兒直起身進屋。

  陸南渡已經坐沙發里,早餐攤開在客廳桌上。

  兩個麵湯和幾個小菜。

  陸南渡看她走過來坐下:「這次沒買腸粉,怕你吃膩了,明兒再買。」

  江汐接過他遞過來的一雙筷子:「昨晚很忙?」

  昨天下午陸南渡去機場接她後,晚上沒再過來。

  「嗯,」他點了下頭,「有點忙。」

  江汐看他眼下黑眼圈:「昨晚沒睡?」

  陸南渡:「這不準備吃完在你這兒補補?」

  他已經將麵湯放到她面前:「吃吧。」

  江汐沒再問,低頭吃麵湯。

  吃完江汐去洗了把手,從廚房出來後走過去在陸南渡旁邊坐下。

  陸南渡吃飯比江汐快許多,早吃完窩沙發里玩遊戲。

  江汐忽然說:「這十幾年你完全沒退步。」

  接吻,或者其他,不僅駕輕就熟,甚至越來越熟練。

  她說:「所以你這幾年怎麼做到這麼熟練的?」

  陸南渡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視線從屏幕上離開,側頭看她:「嗯?」

  江汐看著他。

  陸南渡和她對視幾秒才反應過來,笑:「操,還記著這茬呢。」

  他乾脆扔了手機,手一伸將人撈進懷裡。

  他想了下,嘶一聲:「我好像還真的挺熟練。」

  江汐瞥了他一眼。

  陸南渡見狀笑了,湊近她,一股流氓痞氣:「想知道嗎姐姐?」

  陸家養了陸南渡這幾年也沒改掉他骨子裡根深蒂固的痞氣。

  平時干正經事兒還可以收斂收斂,一到不正經事兒屬他最會耍流氓。

  陸南渡說:「如果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熟練,我可以告訴你。」

  江汐知道他話里肯定吐不出一句好話來,剛才也只是逗逗他而已。

  「不了,你不用說了。」

  「那怎麼行,」陸南渡故意伸手捏住她下巴,將她臉轉了過來,「不說你誤會我了怎麼辦?」

  江汐嘖了聲,拍開他手:「不誤會。」

  陸南渡哼笑了聲:「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什麼。」

  「你們女生最會口是心非。」

  江汐淡淡看著他。

  他說:「還不分年齡的。」

  江汐眸子微眯:「膽兒肥了啊,內涵我?」

  「哪兒敢啊,」陸南渡將他箍在懷裡,笑,「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一男的,擱我這兒沒有口是心非。」

  江汐沒打斷,聽他說。

  「這八年我天天想你呢,一天不落。」陸南渡說。

  他看著她,眼神純粹。

  話出口也直接:「是真想你。」

  「每天。」

  客廳很安靜,仿佛只有兩人呼吸聲。

  江汐以為他還有什麼好話講,結果下一句陸南渡開口。

  「就,」他停頓了一下,「這腦子裡天天想著呢,什麼都過了一遍,能不熟練?」

  江汐白了他一眼:「你腦子裡能不能有點正經的?」

  陸南渡笑了起來:「那還真沒有,你在我面前我要是還有什么正經想法,那就是我不對勁了。」

  算什麼男人。

  他開始嘚瑟:「在這方面你才是小屁孩兒。」

  江汐也笑:「得了啊,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他把臉往她面前送:「行,你給我貼貼,一吻值千金呢。」

  江汐愣了下才知道什麼意思。

  她推開他臉,笑:「你怎麼這麼煩人。」

  陸南渡也笑,而後鬆開她:「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來著,就是沒找到合適時機。」

  似乎又轉回正經話題上。

  「嗯?」江汐正想撈過桌上的劇本看,聞言轉頭看他。

  陸南渡靠在沙發里,視線低垂落她臉上:「就。」

  他抓了抓頭髮:「你怎麼突然就要我了。」

  江汐一愣。

  她忽然注意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

  她平時不愛說,對一個人的態度轉變原因有時候大概只有自己知道。

  她還沒說話,陸南渡已經開口繼續說了。

  「我原本以為你知道我,」他停頓一秒,「有點不正常後會更不想理我。」

  所以在那次留宿她家不小心對她做出攻擊行為後,開始躲著她。

  也是因為她,他想變成一個正常人。

  但他沒想到江汐反而因此對他更好。

  或許是可憐,又或者其他。

  但他也不在意,就算江汐是可憐他他也可以,只要能黏著她就行。

  「陸南渡。」江汐忽然叫了他一聲。

  陸南渡嗯了聲。

  江汐去拿劇本的手收了回來,看著他。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跟你和好?」她也沒待他回答,「那你先回答我,你對我是不是只是玩玩而已?」

  陸南渡很是費解:「怎麼可能。」

  「那不就得了。」江汐說。

  對於陸南渡,江汐態度一直很清楚。

  過去分手原因清楚了,刀口自然也就癒合了。

  「你不是說這八年來是真想我麼。」她說。

  江汐看著陸南渡。

  「我也是真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感謝最近投雷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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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雷:雲夕是阿渡的陸夫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