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雙刀,竟活生生擋住了二十萬大軍!
放眼普天之下,唯有鎮北王凌鸞有此等威懾力。
「吱呀!」
就是這點寶貴的時間,城門已經徹底關閉。
「呵呵!」
此時,大姜驃騎大將軍李世成騎著紅鬃烈馬,慢悠悠地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凌鸞啊,多日未見,你還是如此囂張。」
「你莫非真覺得,憑你一己之力,能阻擋我的大軍?」
「本將軍告訴你,大周和匈奴人已經去攻擊其他幾個城門了,今日,就是大羅金仙來了,雁門關也守不住了。」
他將方天畫戟往前一挑,目光中殺機迸射,「你何不投降?我大姜皇帝陛下,定然不會虧待你。」
「說不定,還能讓你成為帝後!」
「何樂而不為?」
「哦,既然這麼快樂,你怎麼不去當帝後?」
凌鸞渾然無懼,清冷的俏臉上,沒有任何感情,「李世成,虧你還是一代名將,如今卻在助紂為虐。」
「你……」
李世成一張老臉憋得通紅,當即怒罵道,「老夫愛才之心,好意提醒你!你卻不知好歹,恩將仇報,莫非當真以為老夫的方天畫戟是擺設?」
「本王的雙刀也不是擺設!」
凌鸞目光睥睨,哪怕身處低位,可那種無敵的氣勢,仍舊不可小覷,單單是散發出來的殺氣,都讓前排的大姜士兵們感到無形的壓力。
甚至,冷汗直冒。
「我們大乾、大姜、大周好歹是同宗同源,都是漢人!你們如此倒行逆施,與外族苟合,引財狼入室,可曾想過後果?」
凌鸞慍怒道。
「非我族內,其心必異!這點道理,李大將軍,難道不懂嗎?」
「我雁門關一破,匈奴人長驅直入,徹底占領北境之地,你們以為,大姜、大周能夠偏安一隅?他們的狼子野心,你們不知道?」
「這一次,是大乾!下一次,又是誰?」
她神色戲謔,充滿了嘲弄之色。
「你覺得,你跟大周八賢王相比,誰能給匈奴人更多的好處?」
「你就不怕,等打贏的時候,匈奴人給你們背後來一刀子?」
「李世成,你真是老糊塗了!與虎謀皮,能得幾時好?」
「閉嘴!」
這位大姜驃騎大將軍,瞬間面紅耳赤,怒不可遏,「死到臨頭了,還敢妖言惑眾?你們大乾昏君當道,外戚專權,奸佞結黨營私,早就爛透了,有何臉面,跟我們大姜國相提並論?」
「凌鸞,不要再多費唇舌了,老夫不會受你蠱惑。」
「你既然寧死不降,老夫就成全你!」
「來人啊!」
他下令道,「活捉鎮北王!」
「遵命!」
誰要是抓住了鎮北王,那可是光耀門楣的大功一件,從此平步青雲,走上人生巔峰。
現場的姜國士兵,哪個不瘋狂?
可凌鸞如今早就殺紅了眼,宛如人型絞肉機,只要有人越境,挨不過一刀。
「他娘的,他就是一個人,你們怕什麼?」
「對啊,大家一起沖,哪怕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上軍陣!」
到底是正規軍,發現凌鸞無法力敵之後,他們很快就轉變了策略。
以盾牌兵將凌鸞圍堵成一圈,其餘士兵則藏在盾牌後面不斷發動攻擊。
那模樣……
就像是在圍捕一隻凶獸!
「當!當!當!」
金屬碰撞的錚鳴聲響徹天際,大姜士兵馬上發現,自己的兵器在凌鸞的苗刀和唐橫刀面前,就跟紙片一樣。
一經碰撞,就會被砍斷。
「她那是什麼武器?」
李世成大驚失色,凌鸞武功雖高,可也沒離譜到這種程度,很顯然,是武器的代差!
「回稟大將軍,根據我們的情報,她這武器,應該是他們那個神明恩賜的。」
「好傢夥!」
李世成是個武人,當然愛好絕世神兵,大姜國冶煉發達,他這杆方天畫戟,就是請宮廷鍛造巨匠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打造的。
現在,他還真想試試與神賜之刀相比,有何差別?
「都讓開,看本將如何拿她?」
久攻不下,李世成失去了耐心,騎著戰馬就沖向了凌鸞,「鎮北王,吃我一戟吧!」
「來戰。」
凌鸞絲毫不懼,雙腳猛地蹬地,騰空而起,一刀朝著李世成劈砍而去。
「當!」
「轟!」
兩人都是各自國家的絕頂高手,兵器相撞,迸發出慘烈的火花,巨大的力道,將兩人統統震飛。
凌鸞如同破布娃娃般砸到了地上,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噴了一口鮮血。
她本就急火攻心,身體有傷,之前又與十二煞纏鬥,消耗過大,此時,竟然連李世成的一招都沒接住。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擊,將她打出了包圍圈。
「該死的!」
李世成那邊也不好受,他騎著戰馬,占盡高度優勢,又是以逸待勞,居然被震得虎口生疼,差點從馬背上翻下來。
要不是他將方天畫戟往身後一撐,雙腿夾緊了馬腹,怕是要栽跟頭了。
再抽出方天畫戟一翹,好傢夥!刃口居然出現一道巨大的豁口。
反觀凌鸞的兵器,完好無損。
「這女人,不能活!」
李世成暗驚,如果情報屬實,只有她一個人能夠聯繫神明,一旦留下她,就是後患無窮。
「殺了!」
他咬牙切齒,下達了新的命令。
「不惜一切代價,殺了鎮北王!」
「是!」
任憑你鎮北王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如今,成了困獸猶鬥,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去?
「沖啊!殺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大姜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瘋了似的撲向凌鸞。
一刀,又一刀。
凌鸞不知疲倦地收割著生命,可惜,人力猶有盡時。
漸漸地,她揮刀的頻率,越來越慢,不知何時,身下的身體,已經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噗!」
她再次噴血,拄著苗刀單膝跪地,渾身浴血,神智迷離。
「今日,我雖死,還是大乾鎮北王!」
「王上……」
城門樓上,大乾士兵,早已哭成了淚人,他們痛恨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快啊,她不行了!」
意識迷離間,凌鸞仿佛看到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笑臉,「神明大人,我早就是等不及您了!」
「鸞兒,去了!」
她持刀,架在了脖子上。
堂堂大乾鎮北王,絕對不可以死在敵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