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奔流不息。
久旱的裂土,逢了甘霖,不日將會開出絢爛的花兒。
可此時,比花兒更好看的,是即將入水的芙蓉們。
凌鸞和柳紅纓她們,早已退去了厚重的甲冑,只穿著單薄的衣服,微風撫過,落日餘暉中,甚至能看到羊脂白玉般的肌膚。
「親衛隊,聽好了!膽敢有任何人靠近,殺無赦!」
「遵命!」
柳紅纓戲謔地看著凌鸞,「王上,入浴否?紅纓,替你搓背。」
「好了,儀式感進行一下就行了,風險太大。」
「哎呀,王上現在就我們女人,誰敢偷看?挖了他們的眼睛!」
柳紅纓壯著膽子,拽著凌鸞的手,「來嘛來嘛。」
凌鸞一時沒有防備,一下子被她拽進了水中,冰涼的觸感,激盪著乾燥的肌膚,那種感覺……好生爽快。
就連她這個至高無上的鎮北王,嘴角都勾勒出了幸福的弧度。
「你們也都下來吧。」
女醫明蘭、侍女晴雯,一些親衛隊的將領,紛紛寬衣解帶,走進了水中。
晶瑩的水珠,落在她們那如凝脂般的肌膚上,散射著昏黃的光芒,就好像加上一層厚厚的電影濾鏡。
「你,你們……」
雖同為女性,可凌鸞還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赤身過,不免有些害羞。
「王上,現在我們只是女人,沒有官職之分,盡情嬉戲吧。」
她這話還沒說完,明蘭就往晴雯身上潑了一大捧水。
晴雯緊抱著胸口,打了個激靈,馬上還以顏色。
「咯咯咯……」
頓時,河面上迴蕩起了女人們的嬉鬧聲。
但凡此時有任何一個男人,見到這一幕,必定當場鼻血狂噴,心猿意馬。
「唉!」
遠在十里之外的諸葛青打了個噴嚏,心中無限感懷,要是能夠一睹王上英姿,哪怕是死也值當了。
「軍師,您為何嘆氣啊?」
「走你的路。」
諸葛青瞪了眼苗人鳳,你們這些老傢伙懂什麼?
「關關雎鳩,君子好逑。」
「你想幹嘛?!」
河道進城源頭地,凌鸞下意識抱緊了肩膀,警惕地盯著柳紅纓,「你別想……」
她很明白,這丫頭肯定是想學明蘭偷襲晴雯。
「想都不要想!」
「嘿嘿。」
柳紅纓扯下單衣,露出了結實的胸大肌,嘴角閃過一抹狡黠,「王上,您都下來了,能不快樂一下?」
「你,你這丫頭!」
凌鸞甚至都不敢去看她,柳紅纓的胸大肌過於強悍,也不知道日後會便宜哪個男人?
「王上,看招!」
凌鸞沉思之際,這丫頭突然搞起了襲擊,她雖然反應迅速,可還是被對方扯住了衣角。
「刺啦!」
單衣脫體,凌鸞只穿一件紅色的兜肚,惶恐立於水中。
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波光粼粼,流水潺潺,都更加顯得她仙氣飄飄。
「哇!」
女人們紛紛瞪大了美眸,她們也是女人,可在凌鸞面前,簡直是鄉野村婦。
「王上這肌膚,簡直比羊脂白玉還要白。」
「王上,你平時到底怎麼保養的啊?」
「羨慕了!我們家王上果然是大乾第一美女,也不知道誰能配得上她?」
「嘖嘖……」
柳紅纓摩挲著下巴,捶著自己的胸大肌,「恨我不是男子啊!要不然,王上,我一定娶你當媳婦。」
「想什麼呢?」
凌鸞不習慣將自己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立馬去撿衣服,想要逃離此地。
「王上,您怎麼玩不起啊?下都下來了,怎麼還穿著衣服?」
柳紅纓又憋了一肚子壞。
「莫非,您連女人都怕?」
「本王是看你想挨軍棍了,胡鬧。」
「哼!玩不起,小氣。」
柳紅纓轉身的同時,忽然迅猛出手,襲向了肚兜,好不容易逮到這麼一個機會,她自然要徹底放肆。
「王上,小心咯!」
「紅纓,你找打!」
凌鸞豈會讓她得逞?腳底猛地一個螺旋,飛身而起,一下子落到了她身後,將其一把摁進了水裡。
「咕嚕嚕……」
柳紅纓被淹得胡亂折騰,只好求饒。
「再敢胡鬧不?再敢偷襲不?」
眾人也被這一幕嚇到了,王上好像真的生氣了。
「不敢,卑職不敢了。」
柳紅纓的聰明之處在於,她永遠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裡?
譬如此刻,她真的老實了。
「哼!小氣鬼,王上,你一點兒都不好玩。」
「是你胡鬧。」
凌鸞已經上岸穿好了鎧甲,恢復了往日姿態,「這地方,豈是隨便可以碰的?」
「咯咯咯……」
柳紅纓倒也不惱,神秘兮兮地道,「我知道,是留給王夫的對不對?」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眾人一陣鬨笑。
王夫?
這普天之下,誰有資格當鎮北王的王夫?
可此時,凌鸞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姜凡,俏臉不覺一紅。
「哈哈,看到了吧?王上臉紅了,王上肯定已經心上人了。」
女兒家私底下,不就是喜歡討論男兒嗎?
哪怕身居高位,也難以免俗。
「你們猜,王上的心上人是誰啊?軍師?總兵?還是那帝都的太子爺啊?」
柳紅纓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繼續聒噪。
「要不,咱們等戰爭結束,給王上搞一個比武招親?大家說好不好啊?」
「你啊,你啊!」
凌鸞直接被她搞得無語了。
「柳將軍,你就知道胡說八道!王上的心上人,有且只有一人。」
女醫明蘭神秘一笑,「而且,大家都知道。
「對!神明大人。」
「哈哈……」
凌鸞被逗笑了,嘴角微翹的弧度,擋不住思念的幸福。
而此時,香爐中的水也停了。
「咯噔!」
河岸邊的姜凡,只覺大腦一沉,眼前一黑,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