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與七國為敵?鸞兒的絕望!

  冒頓單于,是何等的英武神勇?

  簡直如天神下凡!

  正在屏幕前的小郡主一時之間失了神,她秦昭寧也算是見多識廣,自小混跡在各大府衙之中。

  她自問,大乾境內,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男性將領,能夠比得上這位匈奴王。

  此人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

  鎮北王倒也可以,氣勢上並不輸他,可終究是個女人。

  總覺得差那麼一點意思。

  「郡主,現在怎麼辦?他們攜帶了強弩,我們的無人機靠近,就會被射下來!」

  「先遠遠地監視著吧。」

  秦昭寧下了最後一道命令,動身前往王府。

  她知道,這事兒,只能等上峰決定了。

  而此時,王府議事大廳內,已經人滿為患。

  好多將領、謀士,都在工地上指揮,或者親自下場,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前來商討對策。

  「他娘的,匈奴王瘋了嗎?看樣子,是傾巢出動了。」

  「這一次,他們帶上了全部王庭狼衛,根本就沒打算虛張聲勢,北境怕是不保了。」

  「傳聞,這一代的匈奴王是一代雄主,文韜武略,無一不精!他敢御駕親征,就勢必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怕是大姜、大周那邊,也沒什麼好消息,上次他們吃了這麼大的虧,要是不報仇,其他四國,會小看他們的。」

  「不怕事大,就怕事兒一件接著一件。」

  「……」

  大廳內,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皆是喪氣之言。

  可如今的局面,誰又能給大家一個希望?

  單單是完顏不破,就足夠與鎮北王匹敵了,如今匈奴王率軍傾巢而出,哪怕有神明的那些武器,怕是也難以抵擋。

  人數差距太大了!

  再者,先前能打退三國聯軍,原因複雜,又湊巧的身份。

  一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二是陰謀詭計,連環套行。

  可如今呢?

  沒人是傻子。

  同一種計策,絕對不可能成功兩次,尤其他們現在帶著怒火,一個個跟凶獸轉世似的,只想將鎮北軍撕成碎片。

  謀略的前提是有大量的緩衝時間,一旦人家直接攻城,以鎮北軍如今的體量,以及城內守城物資的儲備,能攔住大軍一天嗎?

  恐怕,都是個未知數。

  「我就搞不懂了!為什麼啊?」

  有人苦惱道,「難道真的要我回家寫遺書嗎?一個雁門關,一個小小的北安城,為什麼三大國要這麼執著?」

  「因為,持續了數月的大旱,還沒有結束的跡象。」

  諸葛青深吸了口氣,站出來解釋情況。

  「根據多日的情報匯總,整片大陸的北境區域,今年全部大旱,南境則是百年難遇的洪澇災害,馬上到了秋收季節,各國朝廷為了保證上層階級的生活質量,不斷地壓榨百姓,增加賦稅。」

  「哪怕是平常年份,秋收前後,百姓也要借糧度日,如今,更甚了!」

  「各地易子而食、菜人事件頻發,根本無法控制,七大國,基本全都在鬧饑荒,草原上的匈奴人,更不好受,他們只能搶了!」

  「而恰好,我們北安城有水有糧有肉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這片大陸。」

  一語至此,諸葛青苦笑。

  「再過一段時間,怕是連其餘四國都會來攻打我們!不,就連朝廷那幫人,都得派人來索要糧食飲水。」

  諸葛青無奈苦笑,眼神之中滿是落寞。

  「諸位,現在你們知道,北安城的重要性了吧?」

  「這……」

  諸葛青所言,無疑將所有人的希望,毀於一旦。

  若是一個匈奴,或者其他兩國,還可以抵抗一下,以待出現奇蹟。

  可如今,小小的北安城,相當於和整個大陸上所有的國家為敵,這仗,還怎麼打?

  打了,還有什麼意義?

  更何況,連自家朝廷,都準備隨時背刺。

  「不打了,打個屁!」

  何坤一屁股癱坐在地,「軍師,我讀書淺薄,煩請您代我修書一封,若我戰死,請妻兒不必為我守孝,立馬投奔他人。」

  「那我也寫一份遺書吧。」

  就連文淵這種人,此時心中都充滿了絕望。

  「拿紙筆給我,謝謝!還望家中老母勿念,孩兒不孝,無法盡孝……」

  悲傷與絕望,在鎮北軍高層中蔓延。

  此時,哪怕是凌鸞都沒了主意,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王上……」

  此時,柳紅纓突然提醒道,「下毒。」

  之前,他們對未來的前景,太過樂觀,毒士徐豐的計謀,至少可以禍水東引,讓大周暫時無力出兵。

  應付兩個,總好過應付三個?

  「好,只能這樣了。」

  凌鸞當即宣見徐豐,可掃視了一圈,卻沒發現他的人。

  「徐豐先生呢?」

  「噗通!」

  誰知此時,延世釗突然跪下,痛哭流涕。

  「王上,請您恕罪!卑職之前打斷了他的腿,把他趕出了城……」

  「什麼?」

  凌鸞瞬間身形一個晃蕩,難以置信,「為什麼?」

  「我……」

  延世釗無言以對,他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是領悟了王上您的意思吧?

  「咳咳……」

  而此時,一個瘦弱的書童,拉著一扇門板,來到了雲州城下,滿手是血,汗流浹背。

  「開城門,快開城門!我們是來投誠的。」

  門板之上,躺著一名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雙腿染血。

  不是徐豐,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