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問了,但是也沒想到藥效會這麼快就提現出來了。
就在這時,鈴夫人捂住心口一大口黑血從嘴裡噴了出來,隨侍快速的一側身,剛好躲過去,要不然就噴到他身上了。
南大陸之主大驚,「鈴兒怎麼了?」
隨侍趕緊道,「妘大師特意叮囑了,先吐黑血是好事,不要阻止,能吐多少就吐多少。」
南大陸之主也想起昨日妘香落就說了,吐黑血是正常的,是在排毒。
心鬆了一下,趕緊讓人準備漱口的水來。
吐了三口黑血後,鈴夫人才止住噁心的感覺,心口也不悶了,舒暢多了,體內的氣息也流暢起來。
漱口後,她笑著對南大陸之主道,「心口不悶了,很舒服。」
南大陸之主感慨的道,「妘大師的醫術和煉丹術都很厲害。」
「的確。」鈴夫人也認同的道。
忽然捂著肚子語氣急切的道,「主上,你們趕緊出去。」
看到她的樣子,南大陸之主頓時明白了,這是要繼續排毒,用另一種方式,他們的確不方便在場,趕緊跟隨侍出去了,讓城主府里的兩名侍女進去侍候。
這時候,隨侍才有機會稟告他看到的,「主上,青論山的人去妘府了。」
南大陸之主一愣,「去的是誰?」
隨侍道,「不敢靠近,裡面的人神識很強,發現我了,我就趕緊離開了。」
南大陸之主思索一下立即道,「叫向陽城城主來。」
這裡是向陽城,是他的地盤,妘府的事他應該很清楚,否則他這城主也不會坐的穩穩的。
向陽城城主一直留意著他們這邊的動靜,就是為了有事能立即過來,因此,很快向陽城城主就來了。
南大陸之主直接問道,「今日去妘府看病的人是誰?」
向陽城城主立即回話道,「是青論山掌門預訂的醫治名額,具體醫治的是誰查不到,不知也沒有消息。」
言外之意就是不知這信息家族都不知道的消息,他不知道很正常,不是他沒本事。
南大陸之主眉頭一蹙,「青論山掌門來了?」
「來了,剛剛城門傳來消息,青論山掌門進城了,跟他一起進城的還有兩名青論山長老和五位弟子。」向陽城城主立即把剛得到的消息說了。
南大陸之主聞言道,「繼續安排人查看,一定要確定到底是誰來看病。」
今日來的這些人哪一位都是青論山很重要的人,要是弟子有病還好些,但是要是青論山的掌門,事情就大了。
誰有本事傷的了青論山的掌門,那可是跟他一樣上神修為的人。
最重要的是能來妘府看病說明傷的不輕。
但是這樣的可能不太大,難道是長老?青論山的長老一個個的都是實打實的修為等級,怎麼會受重傷呢?
再想想跟來的幾位弟子,想到其中一人南大陸之主眼神一變,「衛長余去年是不是受過重傷?」
衛長余是青論山掌門的小兒子,也是最寵愛的兒子,他記得去年衛長余進去一處秘境裡歷練時受傷很重。
向陽城城主點頭道,「衛長余去年從歷練秘境出來就昏迷了,年前才醒來,據說醒來後就沒事了,難道還有隱疾沒好?」
自家兒子可是從秘境出來病了三年,衛長余也沒準會有什麼意外也說不定。
「安排人盯著吧,他們離開妘家就請來府里一聚,就說是我請的。」南大陸之主立即做出了決定。
不管是誰病了,人家青論山的掌門都到了來到了他南大陸地盤,雖然這裡不是他住的地方,向陽城也是南大陸的,他既然在,必須見一見,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
大陸爭霸賽馬上就開始了,還可以探探青論山的虛實,畢竟這次爭霸賽實力強的人不少。
「是。」向陽城城主本來也安排了人盯著,現在有大陸之主吩咐,他也敢放開手去做了。
此時,妘府里妘香落從她院子過來醫治病患,還沒進去客堂,就感知到一股熟悉的魂魄氣息。
這股氣息絕對不是來自他們自家人的身上,這麼熟悉的魂魄氣息是誰的?
妘香落的記憶力相當好,眼睛一縮,怎麼可能?
她感知到的魂魄氣息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的氣息,就是於歌。
於歌可是她親眼看到他魂魄的,他的魂魄氣息怎麼會出現在高等大陸呢?
心思一動,她走進客堂,就看到三位年紀長一些的男子坐在左邊上位,五位年輕一些的男子站在三人身後。
而熟悉的魂魄氣息就是站在距離主位最近的那位男子身上傳來的。
男子看到她進來,立即看過來,目光一閃立即收回了目光,雖然收回的很快,但是妘香落還是看到他眼底的恨意。
她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姬九重見她來了,起身走過來,三位年長的人也站了起來。
「落落,這位是青論山掌門,這二位是大長老和二長老。」姬九重給她介紹道。
妘香落一一跟三人打了招呼,五人落座後,姬九重繼續介紹道,「他們四人是掌門的親傳弟子,這位是掌門的小兒子衛長余。」
同時傳音給妘香落,「落落,衛長余身上有我不喜歡的氣息,看到他我就厭煩,你小心一些。」
姬九重的直覺一項很靈敏,每次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對方都是他的敵人,也讓他避開不少危險。
妘香落吃驚姬九重的敏感,她是因為龍家的控魂之力,對氣息很敏感,姬九重可不會控魂之力,居然單憑直覺就看出衛長余不對勁。
她笑著給五人打了招呼,同時也傳音給姬九重,「他身體裡住著於歌的魂魄。」
姬九重眸光不可見的頓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會是這樣,難怪他一見到他就覺得很厭惡,原來他是於歌,看樣子,於歌死後遇到了機遇,反而來了高等大陸借著他人的身體活了。
剛才衛長餘一看到他本能的避開了眼神,雖然他換了身體,但是這麼些年跟在姬九重身邊,一些習慣改不了,對自己的懼怕也是深入骨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