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妘香落看到院子後,覺得這夥計還真沒有誇張,這院子不大也不算小了,別說住她和姬九重兩人,就是住上一大家子人也綽綽有餘,最重要的是這院子裡的布置簡直太和她心意了。
假山荷池、花卉樹木、亭廊樓閣,處處都透著精緻,顯然主人是用了心的,而且的確很新。
只是讓她疑惑的是這麼大個院子,一個僕人都沒有,只有一位拄著龍頭拐杖的一位老婦,也就是院子的主人。
妘香落覺得這有點不同尋常,雖然高等大陸沒有皇室,但是這種龍頭拐杖也不是誰都能使用的,倒不是有什麼規定,是人都覺得明哥壓不住,會給自己招來禍患的。
但是房契上的名字的確是這個老婦人的,老婦人也把身份牌拿出來給她看了,只要她買,可以在房契過戶時再給她靈石,最好今日就能成交。
老婦人身上一絲靈氣也沒有,但是從她的眼神和氣度上妘香落看得出這不是一個尋常的老太太。
特別是那個不離手的龍頭拐杖,總感覺有些不尋常。
妘香落倒是不在意那麼多,她要買院子,對方要賣院子,只要院子能正常過戶給她就行。
就在她剛要答應的時候,一伙人從院子外面氣沖沖的衝進來,為首的男子嘴上還罵著人。
「你個老不死的,丈夫兒子都死了,你們家已經斷子絕孫了,現在你的親人只有我這個侄子了,你居然想把房子賣了,我告訴你,你立即把房子過戶給我,否則我絕對不會給你養老。」
妘香落震驚極了,要不是她確定自己生活在玄幻世界裡,都以為自己回到那個現代的世界當中去了。這種你是我姑姑我是你侄子,你不給我房子,我就不給你養老的事情,居然在玄幻世界裡也會發生。
妘香落看向老婦人,這樣的侄子她也要?
這要是她侄子,絕對直接拍死,好好學學如何做人,再投胎。
老婦人神情依然淡漠,並沒有因為男子的話生氣,相反,老夫人壓根沒有理會怒氣衝天滿嘴髒話的所謂侄子。
而是看向妘香落,「家門不幸,讓姑娘見笑了,這院子姑娘買嗎?」
妘香落從老婦人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傷心和濃郁的厭煩,當然了,這些情緒不是針對她,而是對衝進來的她的侄子。
聽男子的話,這兩家人就剩他們姑侄倆人了,這個侄子顯然是不走正道的,姑姑又年老了,死了丈夫和兒子,妘香落也不知道該不該可憐一下老婦人悲慘的命運。
還不等她回答,男子身後跟進來的幾人就嚷嚷起來,「小姑娘,這院子可不是你有福氣住的,識相的趕緊滾,否則可別怪哥幾個不客氣。」
妘香落被氣笑了,她就是想買個院子落戶而已,怎麼運氣這麼好,遇到這些奇葩。
威脅她,也不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實力?
不過,現在她還不是房子的主人,這院子還是老婦人的,她要怎麼做是她的事,以後房子是她的了,她怎麼做就由她自己做決定了。
妘香落忽略了他們,對老婦人道,「你賣我就買,現在就可以去將房契過名。」
老婦人眼中划過一道欣賞的光芒,起身往外走去,邊走邊道,「小姑娘,你買了我這院子不會後悔的,這院子是按照我的喜好修整布置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賣掉。」
妘香落笑了,「看來我們的喜好一樣,這院子我喜歡極了。」
老婦人聽了她的話心情好了許多,臉上也帶上絲絲笑意,「你是個特別的姑娘,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我曾經的影子。」
妘香落有些詫異,「那還真是榮幸。」
老婦人看著妘香落,「看見姑娘,我就覺得很投緣,這院子賣給你,我也很榮幸。」
被忽略的幾人,頓時憤怒了,領頭的人怒喊道,「臭丫頭,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讓你看看爺的手段。」
說著話的同時,他帶著人奔著妘香落攻擊而來,妘香落做好了反擊準備,可是還不等她反擊,身上一絲靈氣沒有的老太太出手了。
只見她手中的龍頭拐杖一跺,一股力量以龍頭拐杖為中心散發出去,出手要教訓妘香落的幾人,頓時被這種力量攻擊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狼狽極了。
幾人震驚的看著老婦人,她侄子驚恐的道,「你不是修為被廢了罵?」
「滾。」老婦人多一句解釋都沒有,只吐出一個字來。
聲音不大,也沒有什麼靈力威壓,但是還是讓地上的幾人驚恐極了,爬起來就往外跑去。
妘香落也很意外,她距離老婦人很近,感知的很清楚,老婦人使用的不是身上的靈力,而是龍頭拐杖里的力量,這個拐杖果然不同凡響。
即便看出來了,妘香落也裝作沒看出來,不過心裡還是震驚,老婦人到底遇到了什麼,修為居然被廢?
一直躲在一旁當透明人的牙行夥計,長長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都以為這次的生意要泡湯了,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沒想到以不可思議的方式達成了。
壞人跑了,生意都沒用他勸說一句就成了,這麼輕鬆的生意,他還是第一次經歷。
老婦人神情依然淡漠,扭頭看向妘香落時臉上才浮出一絲笑意,她拿出一串鑰匙遞給她,「以後這院子交給你了。」
妘香落接過鑰匙,一共有五把,其中一把應該是大門的鑰匙,其他的是哪裡的鑰匙?反正應該都是院子裡的,等交易成功回來再看。
「好。」妘香落應了一聲,收好鑰匙,伸出一隻手扶著老婦人沒有拄拐杖的這一邊,一起往外走去。
雖然兩人對話很簡單,但是彼此都明白對方的意思,老婦人是讓妘香落好好珍稀這院子,妘香落答應了下來。
買下來就是她的了,自然要好好珍稀。
老婦人也沒有再說什麼,走出大門,她拿出一把銅鎖親手把門關上然後鎖上,目光落在那銅鎖上久久不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