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持槍,邊瑞小心的走到了兩隻黑碳頭的旁邊,輕輕的伸出腳踢了一下,已經躺在地上的黑碳頭有點軟軟的,身體一點勁都沒有,邊瑞又走到了趴著的黑碳頭旁邊,還沒有伸出腳,那隻黑碳頭便開始小聲的哼哼了起來。
嗷!嗷!
聲音如同一隻小奶貓一般,一下子觸到了邊瑞心中那一塊柔軟的地方。
「好傢夥,這是餓的不行了?」邊瑞把槍收回到了空間裡。
大灰時湊到了邊瑞的身邊,直勾勾的望著趴著的黑碳頭,然後看了主人邊瑞一眼,發出了嗚嗚的叫聲。
邊瑞從空間裡拿出了兩盒午餐肉,拆了開來每隻年前放一個。
原本邊瑞以為這兩個東西肯定是大口大口的吃,但是現在這兩隻黑碳頭只是嗅了一下,然後舔了兩口。
看到這樣子,邊瑞這才覺得不好了,想起來老祖曾經和自己說的那種透支了體力的事情,就像是一個人被一種精神激勵著向前,一仨他停下來準備好好休息的時候,那就意味著他再也站不起來了。現在兩隻周碳頭就是這樣的情況。
這下邊瑞有點著急了,向著四周看了一眼,然後拿起了電話直接驗朱擁軍找了起來。
電話還沒有通,邊瑞已經看到了朱擁軍等人的影子,離著自己差不然還有三四百米的樣子,十幾個人正貓著腰牽著牲口往自己這邊來呢。
老朱電話一通:」喂,我們馬上就到了「。
」你也來了?「邊瑞問道。
老朱道:「我來了!正沖你揮手的就是我,我不來也不放心啊」。
邊瑞看到了老朱,見他對自己揮著手,直接了當的說道:「你們快一點吧,我覺得這兩東西好像是不太行了,可能要被我累死了」。
「什麼?別扯淡,你能累死它們?」老朱不信。
邊瑞道:「這時候我哪有心思和你扯淡,一隻已經在吐白沫了,另外一隻現在趴在地上我用腳踢都不躲了,餵午餐肉也就嗅了兩口……」。
聽到邊瑞這麼一說,朱擁軍立刻催著學員們快點!
兩人聊了幾句之後便掛了電許,等到邊瑞看清楚朱擁軍的時候,心中不由的想笑,因為他現在的打扮活脫脫就像是以前地雷戰里偷地雷的日本鬼子。騎著一頭小毛驢,小毛驢的兩邊還掛著搭鏈,頭上還蒙了一頂防風的包頭。
朱擁軍這時可沒有多想,離著邊瑞還三十來米呢便大聲問道:「東西呢?」
見邊瑞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腳邊,立刻大喊道:「快點,快點,小謝,你快跑去看看,別讓兩個寶貝死囉!」
被朱擁軍叫做小謝的三十來歲青年人立刻撒開了腳步跑向了邊瑞。
看到地上的兩隻黑碳頭,小謝也沒有多想直接就跪了下來,打開了自己隨氣的醫藥箱掏出了聽診器給黑碳頭檢查了起來。
等人都到這兒了,邊瑞走到了一邊,朱擁軍這邊也跟著邊瑞到了一邊。
「腳還行啊?」邊瑞望著拄著拐的朱擁軍笑道。
朱擁軍可不想搭理他,提這事兒老朱心裡不得勁兒,於是衝著邊瑞問道:「你是怎麼遇上這倆東西的?」
邊瑞道:「我哪裡想遇到它們,是我紮營的時候先是遇到了一隻被狼群趕出來的母狼」。
說到這兒邊瑞轉頭找了一下:「咦!母狼跑哪裡去了?」
「別找了,我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過什麼母狼,你們家大灰我到是看到了!」朱擁軍說道。
「我了去,吃飽了喝足了,連一聲招呼都不和我這個救命恩人說一聲,這也太不是東西了吧,怎麼跟西方國家似的,全都是餵不熟的玩意兒」邊瑞有點小惱火。
朱擁軍可沒有心情聽他抱怨,直接了當的問道:「你可算是急死我了,說重點!」
邊瑞於是把自己如何遇到野狼的,如何餵了午餐肉罐頭這事兒都說了一遍,然後便聽到那邊的小謝大喊了一聲。
「朱老師,這兩隻獅子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餓的緊了,而且跑了很長時間的路有點脫力,我給它們打了一針,弄回去之後好好的護理幾天就該沒有問題了」。
「好消息!」
朱擁軍立刻放過了邊瑞,連蹦帶跳的拄著拐杖到了兩隻野獸的旁邊。
邊瑞可沒有心情和朱擁軍這些在這邊耗著,整理了一下呆牛的背,然後爬上了牛背,喊了一聲大灰準備回家去。
「喂,喂,這就走了?」
看到邊瑞都已經走出了差不多十來米,朱擁軍立刻大聲的叫住了邊瑞。
邊瑞停都沒有停下來:「剩下的就沒我什麼事情了!」
「不想要我那兩箱酒了?」朱擁軍出聲要挾起了邊瑞。
邊瑞根本就不害怕,張口便道:「你要是不給也行,我可得好好的給你宣傳一下」。
「我說邊瑞,過來幫個忙!」朱擁軍立刻給自己一個學生示意了一下。
學生也是個好馬屁精,瞬間領會了老師的意思,像個小旋風似的追到了邊瑞的旁邊,伸手想抓牛繩,這才發現呆牛根本就沒有牛繩,更沒有穿過鼻孔。
這小馬屁精還真是有兩下子,見沒有繩子抓立刻抓住了呆牛的一隻腳,把整個人都掛在呆牛的角上。
一邊掛在牛角上一邊還衝著邊瑞擠出了一絲笑容:「邊哥,邊哥,您停一下等著老師把話說完行不行,邊哥,您是我親哥……」。
「哎,你這真是中國教育的悲哀!」
邊瑞看了一眼掛在牛角上的小子開玩笑說道。
」邊哥,邊哥,您就給我一分面子成不成,您要是不給我今天就到您家住下了」。
這小子的臉皮還挺厚的,掛在牛角上像是一隻肉蟲子。
呆牛有點不舒服了,任憑誰角上掛了一百來斤的東西總是不舒服的,於是呆牛開始甩了,甩了一下見邊瑞沒有反應,那立刻就準備接下來一下子直接把這人給甩飛出去,要是再甩不掉的話估計呆牛就得撞樹了。
伸手拍了一下呆牛,邊瑞示意這小子下來。
「說吧什麼事兒?」邊瑞扭頭衝著朱擁軍問道。
朱擁軍都不用說話,伸手一指,邊瑞便發現了他們帶來的幾匹騾子還有軍馬直接就廢了,有一匹騾子直接被嚇的四條腿哆嗦的像是過了電似的,那傢伙抖的。
就算是有點樣子的也是副被嚇傻了的模樣,指望它們這些東西把兩隻黑獅子運走那是想也別想了。老奸巨滑的朱擁軍怎麼可能放邊瑞走,就算是看著呆牛他也不可能這麼輕鬆的放邊瑞離開啊。
邊瑞要是離開了,他們就得使用人力來拖這兩隻黑獅子,一隻幾百斤的黑獅子,就憑他們這些搞研究的想輕鬆搞定,估計拖回去都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邊瑞也明白啊,這苦力無論如何呆牛都出定了。
「你們什麼想法?」
邊瑞帶著呆牛回到了人群旁邊。
朱擁軍道:「原本我們準備上麻醉然後用牲口拖回去的,但是現在只能用呆牛了」。
「那行,你們按著你們的想法來,呆牛隻出力不賣身!」邊瑞說道。
現在邊瑞不好走啊,走了之後這幫人怎麼辦,一個個不是虛胖就是虛瘦,拎桶五公斤的水走上一百米估計都得換上七八手,更何況對付兩隻幾百斤的老獅子。
於是邊瑞站到了一邊,望著這些人忙活,朱擁軍這時沒空和邊瑞聊天,他現在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兩隻黑獅子的身上。
這兩隻黑獅子的出現一下子幫了他一個超級大忙,不光是打了一些人的臉,而且讓自己的發現成果有了更加鬨動的效果,原本爬掉母獅子帶來的陰影一下子消失無蹤了。
邊瑞在旁邊很無聊,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朱擁軍,見這老頭子對自己邪魅的一笑,頓時覺得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邊瑞心想:這貨不會幾天之間一下子變了取向吧,怎麼用這麼淫邪的眼神望著我,我的我渾身不舒服。
邊瑞哪裡知道,人家朱擁軍這時候正想:邊瑞還真是我們的福星啊,沒有他我們可能還是以前的一個不出名了的農業大學的教授,誰能想到這世界就是那麼瘋狂,無心的一個舉動,突然間改變了自己和高明樓的人生!不行,等回去的時候一定要給吉祥物邊瑞弄兩箱頂級的好酒!
這會功夫,十來個學生已經把兩隻黑獅子都綑紮好了。
邊瑞見這兩隻西還睜著眼睛亂瞟呢,於是衝著那個什么小謝的問道:「怎麼不麻醉它們,瞧那四隻眼睛亂轉的一副賊樣」。
「現在它們的身體條件不是太好,如果注射麻藥的話有可能引起其它的毛病,所以為了安全期間我決定不注射,放心吧這東西很結實的就算是大象都掙不脫的」。
邊瑞道:「你們有信心就好,別到時候又跑了,這我可不管啊」。
「沒事!」
裝兩隻黑碳頭的是兩隻小拖車樣的東西,地上四個小輪子,離地差不多四十公分,一前一後掛在了一起像是小火車一樣,最後一頭掛在了呆牛的身上,弄好的呆牛像是戴了一個胸帶與肚帶的套子,兩側有兩個掛鉤,正好就掛在了第一輛小車的鉤上。
路上走的很慢,因為時不時的就得叫一聲停,朱擁軍把這兩隻獅子真是當成了祖宗一樣供著,隔上十來分鐘就得餵一點什麼恢復體力的水。
總之原本二十來分鐘的路愣是走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