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信念

  這幾天是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謝昌華的第一步電影上映了,還很火爆,火爆了兩天了,但他沒有一點開心,反而回來後,坐在夜總會喝著悶酒。

  剛開始拍的時候很激動,拍完後又很興奮,上映後受到歡迎後很滿足,但是晚上回來的路上,他又覺得索然無味了,想了一夜後,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李翰祥會說他拍風月片只是為錢拍了。

  因為這些電影毫無貢獻,你喜歡看,拍的好又怎樣,跟徐克讓武俠重新有了創造力比起來,許冠文開創了喜劇一比,自己好像太失敗了,自己只是讓人感到瞬間的愉悅而已,而且受眾還只是那麼一小批人,電影人的追求的到底是一種藝術,需要志同道合之人的認同感,謝昌華更俗,他需要的是後來者的崇拜。

  「昌華哥,我們的電影大賣啊,生意也好的不得了,為什麼你這兩天就苦著個臉喝著悶酒。」陳熙關心道,「你要是不開心,我讓阿蘭和啵啵晚上來陪你啊!」

  「誒~,不用了,我是自己想不通而已,對了,我又加了幾個膠帶進去,加長了15分鐘,你宣傳下,錄影帶應該能賣的更好。」謝昌華搖了搖頭說。

  「真的,那太好了,華哥,你真是有腦子。」他驚喜的說道。

  「這都是前輩玩剩下了,我只是借來用用。來,陪我喝酒。」謝昌華給他到了一杯酒。

  「好啊,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陳熙馬上灌了一杯,放下杯子後說:「華哥,我從小到大沒有現在這麼爽快過,從來到香江開始,我就一直受到歧視,做什麼都被人說閒話,但是現在呢,我要錢有錢,要妞有妞,現在我反而看不起他們了。」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盡,站了起來,比劃著名左手,滿臉的興奮。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多威風啊,剛剛啊,幾個大佬都誇我啊,只有我才能站在他們身邊,其他人只能靠邊站啊,只能在一旁看著我!」

  「你說,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爽啊!」他滿臉熱切的望著謝昌華。

  「是啊,確實很爽啊!」謝昌華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但心裡卻不是滋味,他總感覺自己找個小弟會出事,因為他太在意過去了,每次說心裡話都會帶上幾句,而且變得有些驕。

  但是他沒有勸,因為勸了,兩人可能就會產生矛盾,所以只能慢慢來,希望時間夠。

  「阿熙,只是這麼點成功而已,千萬不要自滿,要知道當你有用的時候,誰都想當你朋友,但是當你失敗的時候,你就是妥屎。」

  「華哥,我知道啊,我就是因為會賺錢才會這樣受歡迎,所以我就要趁現在這段時間好好爽爽,要是我以後不能賺錢了,那也至少玩過了。」他做了下來說道。

  謝昌華看了他一眼,笑到:「沒想到你還知道的這麼清楚了。」

  「當然了,華哥,為什麼那些馬仔混的比我久還是馬仔,因為不能賺錢啊!」

  「當我不能為大佬賺錢的時候,他們就是我的下場!」他朝著謝昌華碰了碰杯。

  「可是,華哥,人生沒有如果啊,就像你排出了賺錢的影片,你成功了啊,我也成功了啊,現在我們是贏家啊,我們可以比其他人過的更舒服一點,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像普通人一樣活著,如果輸了迎了都一個樣,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謝昌華搖了搖頭:「哎,你想的比我通透多了。」

  「不過嫉妒你的人有點說,你還這樣,摔下來就慘多了。」

  看到他還有理智,謝昌華放下了一顆心。

  「我知道啊,不過做我們這一行的說不定哪一天就掛了,當然要及時行樂了,為什麼要委屈自己,所以開心點,你也笑一笑嘛,開心不等人的,不要生悶氣。」陳熙拍了拍他的胸,玩笑道。

  「好啊,笑一笑,十年少!」謝昌華笑了起來,喝了一杯。

  「對了,你這兩天賺了多少了?」他隨口問道。

  「嘿嘿,華哥,這種私活呢是不用上交的,和院線分就好了,等我自己賣錄像帶就更賺錢了,這兩天我除去成本就淨賺了2w了,還不算你的2w。」他笑了笑。

  「不會吧,這種片這麼賺錢。」謝昌華有些不信。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年輕人需求多旺盛,社團其他人來戲院拉客,當然得給戲院錢咯,它們又要分我點,這樣大家就和平共處,約定俗成。」

  謝昌華張著嘴巴說:「他老母的,感覺地下院線更賺錢啊。」

  「誒,你想多了,我們放幾天就沒客人了,哪裡有兩大院線厲害。」他搖了搖頭。

  「哎,說的也是,對了,我打算拍一部功夫片,你能不能資助我點?」謝昌華裝作無意的問道。

  「沒問題,華哥,我有今天都是靠你,你需要多少?」陳熙爽快的回到。

  「有多少,算多少,越多越好,不過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謝昌華說。

  「好,等影片下架,賣賣錄影帶,我看看還能賺多少,給你湊一點。

  「誒,慢慢來,不用著急,我劇本還在修改當中,這部戲我要準備很久。」

  「很久是多久?」

  「嗯,三四個月吧,你看起碼得有演員吧,還得是大牌,不然沒人來看,還得調教演員,麻煩得很,還得有院線吧,先排檔期。」謝昌華嘆了口氣。

  「劇本是最快的,打打殺殺的只要動作好看就行,武術設計才是功夫片的關鍵,我啊,還得想想找誰呢,最好演員自帶功夫,跟你給我的演員一樣。」

  「哇,那華哥,我看你工作量大得很,連我的演員是本色出演,才幾個人你都調教了半個多月。」陳熙對前景不太看好。

  「所以我叫你慢慢攢錢資助我啊。」

  「哎,沒問題,再難我肯定也會幫你的!」他給謝昌華倒了杯酒,碰了碰杯。

  「你有心了,我也不會讓你吃虧,虧本了大不了回來再給你拍幾部。」謝昌華想到了未來的時停,催眠,猜想著應該能賺錢,不過下次改成古代背景,設定一個神器能夠暫停時間,這樣他也能了解下古代戲的布景等等,做到一直在進步。

  「那就太好了。」他大喜過望。

  「你高興什麼,你不是應該希望我沒機會嗎!」謝昌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