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不好聽的。🎉💢 ❻➈𝐬ĤùⓍ.¢όΜ ♕🎅」
吳志輝言辭犀利:「你大浦黑現在在林懷樂眼裡就是個吃裡扒外的二五仔,算計了他。」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他忍得住,等他站起來的時候,第一個就先處理掉你這個麻煩!」
堂堂大埔區領導人大浦黑,在他面前就跟訓斥小學生一樣,絲毫不留任何情面。
「這」
大浦黑聽著吳志輝的話,一下子變得沉默不語,就連一個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吳志輝說的對嗎?太對了。
如果是之前,沒有這些事情發生,大浦黑的策略是沒有錯的。
一邊支持著林懷樂出來選辦事人,一邊在佐敦、大角咀吃著這搖頭藥丸的市場。
如果林懷樂能夠當上話事人,自己獲利更大,如果他要是能夠踩進尖沙咀,自己的利益再上一個台階。
哪怕林懷樂當不上話事人,自己的利益依舊是穩賺不虧的。
而支持吳志輝,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至少目前看到的是這樣的。
只是現在。
情況不一樣了,多出了個吳志輝出來,吳志輝做了很多事情。
吳志輝雖然不會讓自己進他的場子賣搖頭藥丸,但是他卻做了不利自己的事情。
林懷樂現在知道大浦黑擺了他的道,肯定記恨在心。
還真如吳志輝說的,林懷樂現在嘴上沒說什麼,但是秋後算帳,完全是可能的。
更何況,現在吳志輝手裡還攥著一個帳簿,林懷樂再無視,肯定都是看在那兩個選票的面子上的。
到那個時候,大浦黑還真可能被林懷樂踢出去,換一個人進場賣搖頭藥丸。
所以。
惟一,也是最好的辦法,也就只有吳志輝說的這個辦法了。
不支持林懷樂。
在最關鍵的時候,把這最關鍵的兩張選票投給了大D,讓大D當上辦事人。
只有林懷樂當不上辦事人,他林懷樂才沒有辦法甩開自己,只能繼續跟自己合作。
要不然,他林懷樂拿什麼當經濟支撐啊?
一時間。
涼亭里再度變得安靜了下來,大浦黑臉色看上去沒有那麼黑了,半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嘬著香菸。
東莞仔坐在旁邊,臉上若有所思,還帶著點點迷茫,吳志輝的話,他聽懂一些,但是沒有完全聽懂。
吳志輝看著大浦黑的表情,心裡上基本有數了。
大D站在吳志輝身後,看著眼前吳志輝的背影,整個人眼神一下子變得越發的火熱。
這就是自己的大佬,什麼時候,自己能夠達到他這個高度啊。
能夠把大浦黑這樣的角色訓斥的啞口無言,一個字都沒得說。
得有好久。
「阿輝。」
大浦黑抬手掐滅了手裡的香菸,跟吳志輝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
對吳志輝稱呼也從一開始的直呼名字變成了現在的阿輝:「我現在,有些理解為什麼你能夠做的這麼大了。」
他露出了諂媚的笑容來:「你說的很有道理,大家都是和聯勝的人。」
「我反思,剛才咱們不應該這麼對話的,我也覺得,咱們現在不應該在這裡。」
他環顧了周圍一圈,笑呵呵的看著吳志輝:「我們應該換個地方。
找個高檔的西餐廳,再開上幾瓶香檳跟紅酒,搭配上高腳杯。」
「算了吧,我吳志輝是個粗人,高檔西餐廳,吃不習慣。」
吳志輝呵呵一笑:「我今天來這裡,也只是單純的為了黑哥你好而已,也僅此而已。」
「等我一下。」
大浦黑咧嘴笑了起來,起身朝著路邊停著的轎車走了過去。
沒多久。
大浦黑重新回到涼亭中,手裡已經多了一個厚厚的黃色牛皮紙信封。
他把厚厚的信封推到吳志輝的面前:「大早上的就專門來找我,辛苦阿輝你了,請你飲茶。」
「哎呀,黑哥,你搞這些幹什麼啊。」
吳志輝露出了笑容來:「你太熱情了,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
他伸手把牛皮紙信封拿在手裡,掂了掂它讓人滿意的重量,隨手拋給大D:「黑哥態度很誠懇,我很中意。」
「自己人,自己人。」
大浦黑不再有任何的猶豫:「好,我大浦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大D那兩票,我大浦黑投定了。」
頓了頓,又補充到:「我們支持絕對大D選辦事人,他不當辦事人,這是和聯勝的損失。」
其實,他有些好奇,吳志輝都沒有打開牛皮紙信封,怎麼會知道自己誠意十足。
「哈哈哈」
吳志輝身子側了側,看向身後的大D:「大D仔,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多謝黑哥,多謝權叔投票給你支持你選辦事。」
「多謝黑哥。」
大D連忙出聲道謝。
也別管現在這個場面是真是假,但是至少現在看起來大家是和氣的。
這讓後面坐著的東莞仔投來了羨慕的眼神,看著笑呵呵的大D,再看了看穩如泰山的吳志輝。
他不由心裡有些感嘆,更生出了幾分艷羨:懷才不遇啊。
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夠遇到像吳志輝這樣的大佬,全力撐自己的小弟出來選辦事人。
自己如果要是有大D這麼好的資源,又有這麼威水的大佬撐,自己的成就絕對不比大D差。
東莞仔短暫須臾之間,已經開始了自行腦補,我上我也行,感慨萬分。
「呵呵。」
大浦黑挪動了一下屁股,坐直身體往前探了探,掃了眼桌上擺著的帳簿:「阿輝,那你說這個帳簿的事情」
「假的。」
吳志輝隨手把面前的帳簿丟進了一旁的燒烤爐里:
「放心好了,只要大家開開心心的,這東西就不會出現。」
帳簿落在燒烤爐的火炭上,沒多久往外冒著煙霧,紙張在高溫下逐漸發黃,然後燃燒了起來。
跳躍的火苗中,逐漸變成黑灰。
至於那本原本跟帶子,吳志輝就自然而然的收進了自己的兜里。
「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大浦黑應聲點了點頭。
他當然不會天真的想著吳志輝會把全部都交給自己:「其實啊,我一直都很想跟阿輝你交朋友的。」
他拿著烤好的雞翅膀遞給了吳志輝:「你知道的,我跟大佬貴合作,這個撲街收了我不少的好處。」
「但是他現在惹出事情來,給我一個交待都沒有,人都不見了。」
他啃著烤雞,看著吳志輝:「阿輝,你有沒有見過大佬貴啊?我想找他聊一聊。」
末了,又補充到:「你放心吧,票我們肯定投給大D,不投給他,投給林懷樂,到最後損失的只是我自己而已。」
「我也一點不擔心,就算你投票給林懷樂,也沒關係。」
吳志輝拿著釺子,對著面前冒著香味的雞翅吹著氣:
「大佬貴呢,我是見過他,只不過距離有段時間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不是吧阿輝。」
→
大浦黑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你就把他的位置告訴我吧,我見不到他,晚上會睡不著的,你知不知道?」
他目光盯著吳志輝,上下打量了他好一會:「這樣吧,我也不白要阿輝你的消息,你把消息告訴我,回頭有什麼事用的上的,你招呼我一聲。」
說話間。
他回頭沖東莞仔喊了一聲:「東莞仔。」東莞仔當即站了起來。
「有需要,我可以讓東莞仔幫你做事,咱們都是自己人,用不著客氣的。」
大浦黑看著吳志輝:「大佬貴,我肯定要先看到他的。」
「哦?巧了。」
吳志輝看著站出來的東莞仔:「黑哥,我還真有一單事情需要個人來幫我解決一下,既然你推薦東莞仔給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當然。」
大浦黑回道:「用不著客氣。」
「是這樣的。」
吳志輝侃侃而談,送上門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
東莞仔雖然大炮筒一個,但是戰鬥力還是有的,好歹也是一枚紅棍:「永盛集團知不知道?拍電影的那個。」
「這樣吧,最近呢,我聽說他們在拍一部電影,沒別的事情,讓東莞仔幫我去砸個場子吧,有什麼問題沒有?!」
東莞仔聽著吳志輝的話,沒有回話。
他還是有點抗拒被吳志輝呼來喝去的,畢竟自己在吳志輝手裡吃癟好幾次。
「永盛集團?」
大浦黑只是簡單的思考了一下,跟著說到:「行啊,沒問題,砸個片場而已。」
他拉高聲音:「東莞仔,這單你扎旗,不管怎麼樣,不要張揚但是一定要威。」
「知道了黑哥。」
東莞仔這才點頭應到。
大浦黑目光看向吳志輝,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想起來了。」
吳志輝跟著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大佬貴在哪裡。
但是啊我聽人說,他現在好像跑去儉樸寨去,有人在那裡見過他。」
「你要是想見他的話,可以安排人去那邊找他,應該是能夠找到的。
不是很難,具體怎麼做,你自己找吧。」
吳志輝沒有說出具體的位置,但是也透露出來了一個方向。
大浦黑要找,只要順著蛇頭這邊去找就行了。
反正往東南亞那邊的蛇頭就那麼幾個人做。
不難找,到了那邊也可以順藤摸瓜。
「好的。」
大浦黑用力的咬下一塊雞肉,眼神中帶著凶光,大口的咀嚼著:「謝謝阿輝了,我會安排人去找他的。」
不管怎麼樣,大佬貴,一定要死。
大佬貴不知道,自己在短時間內,又成了別人的交易籌碼,有些角色,天生就是這樣的命。
「那就這樣。」
吳志輝起身離開:「還有事,就不打擾黑哥了。」又看了東莞仔一眼:「等我的消息,讓你做再做。」
東莞仔看著吳志輝跟大D一前一後上車離開,目光看向大浦黑:「真投票給他們,支持大D選辦事人啊?」
「我有的選?」
大浦黑看著東莞仔:「咱們的運輸線路被他猜到了,大佬貴出賣我們,帳簿現在也在他手裡。」
「還繼續投林懷樂讓他當辦事人?真嫌你口袋的鈔票足夠鼓啊?」
吳志輝說的不錯。
他大浦黑暗中算計林懷樂,這個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只有不讓林懷樂當上辦事人,自己的利益才會長久,林懷樂才沒資格擺脫自己。
現在,他們只有投票給大D,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東莞仔還是有些擔憂,畢竟這裡面也涉及到了他自己的利益:
「那如果,林懷樂選不上辦事人,跟我們撕破臉皮怎麼辦?」
「林懷樂選上辦事人,他百分百跟咱們撕破臉皮。
他選不上,只是可能跟我們翻臉,你怎麼選?」
大浦黑心裡算計了起來:「再說了,我大浦黑在佐敦、大角咀做了這麼久。
林懷樂不跟我們合作,他換人進來,我倒要看看,誰他媽敢跟我大浦黑搶食。」
「你去忙吧。」
大浦黑擺了擺手,一邊啃著烤雞,一邊把東莞仔打發走:「我跟權叔通個電話,告訴他一下情況,你安排人去簡樸寨,務必要把大佬貴那個撲街找出來,直接解決了。」
「好的,黑哥。」
東莞仔摸了摸脖頸上掛著的金鍊子,下面拴著一塊玉牌:「我這就去安排。」
轎車裡。
大D雙手把握著方向盤,掃了眼後視鏡里出來的東莞仔,笑了起來:「真沒有想到啊,咱們今天不僅沒有白來,還拿多些鈔票來飲茶。」
副駕駛。
吳志輝慵懶的坐在座位上,隨手把這牛皮紙信封丟在了中控台上:「大D,這三十萬,你拿去辦事吧,給你了。」
「那怎麼好意思。」
大D矜持的笑了笑,看著吳志輝的表情,也就不再推脫:
「大老黑拿多三十萬出來,確實也最後願意下血本的啊,三十萬,很多了,還收的免費的打仔,讓東莞仔幫咱們攪合攪合。」
不過他也有些好奇,有點不相信:「大佬,你都沒有打開看,你怎麼這麼肯定裡面是三十萬?」
「我說三十萬就三十萬。」
吳志輝無比篤定,努嘴示意:「不信你打開看看。」
他常年練習飛鏢,在手感這方面早已經爐火純青了,在力道感知方面非常敏感。
比如說,需要多大的力道揉捏才是一個女人最舒服最享受的力道。
又需要多大的力道、多快的速度才能讓女人湧泉相報,這些都是非常講究的。
吳志輝都把握的出神入化。
接過錢的時候,他特地的掂了掂,加上牛皮紙袋子,總共在四百克多一點左右。
雖然不能做到精確到具體幾克,但是也大差不差了。
一張嶄新的大金牛大概是在一克三四左右,十萬塊就是一百三四,如果是舊的鈔票重量就會增加一點。
他大浦黑好歹也是這麼大的盤子在這裡,總不至於用一百塊一張面額的出來辦事吧。
「我還真不信了。」
大D露出了不信邪的表情來:「在用腦這方面我比不上大佬,我心服口服。」
他看著吳志輝,不信這個邪:「但是我不信,大佬你還有透視功能。」
他拿過牛皮紙信封,打開往裡面看了看,表情驚詫,領著信封上下看了看:「也沒標記啊,大佬,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如同吳志輝預估的一樣,牛皮紙信封裡面,全部都是一千面額的大金牛。
十萬塊為一卷,三十萬三卷對摺用橡皮筋扎著,正正好。
「快快快,傳授給我一下。」
大D開起了玩笑:「透視眼傳授給我,我大D也觀察觀察外面那個女仔,哈哈哈.」
「哈哈哈」
笑聲從車中傳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