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莞仔被林懷樂呵斥一聲,心裡有些不服氣,跟著往前走了兩步。
「東莞仔。」
剛要開口說話被大浦黑呵斥住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旁邊。
靠著牆站立的飛機跟著站直了身體,冷冷的盯著東莞仔。
那架式,好像只要林懷樂開口,他就會隨時動手一樣。
「阿樂。」
大浦黑堅持把責任甩在了權叔的手裡:「這件事真的不是我想這麼做的的,權叔他那邊.」
「我告訴你!」
林懷樂說話聲音再度拉高了好幾分:「今天晚上,你們把你們的貨拉走吧,不要做了。」
大浦黑的理由不夠:「佐敦,大角咀,沒有給你大浦黑賺錢的地方,不用再說。」
「阿樂。」
大浦黑跟著就要再說。
「別跟我廢話。」
林懷樂態度堅決,以表明自己的態度,起身就往外走:「別怪我樂少不給你面子。」
沒有他們這張票支持自己,當然不會跟他合作。
「樂哥。」
大佬貴連忙伸手拉住了林懷樂,不讓他走:「不能這麼衝動啊,大家都是自己人,怎麼能弄到這個地步呢。」
他湊了上來,攔在林懷樂的跟前勸說了起來:「這件事對大家都是互利互惠的,不能這麼衝動啊。」
「大佬黑他們固然是做的不對,但肯定是有理由的,聽聽他們怎麼說,千萬不要著急。」
大佬貴幫著大浦黑說話,他是真的著急啊:「大浦黑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難處的。」
如果林懷樂不跟大浦黑合作了,大浦黑在林懷樂這裡賣不了藥丸,那自己要少賺很多啊。
再者。
今天出了什麼事情他也一清二楚,貨在深水埗的時候被吳志輝他們給攔截了。
可千萬要安撫住林懷樂,如果大浦黑跟他不合作了,萬一這件事情
自己的處境會很艱難的。
「嗯?」
林懷樂一皺眉,看著大佬貴。
大佬貴那是自己給他搵食,他幫自己打理接洽藥丸的事情能掙多少啊?
自己不跟大浦黑合作,他應該毫無條件的支持自己,而不是幫著他大浦黑說話。
其實。
從大佬貴左一句右一句的叫著樂哥就知道了。
好歹也是不出名沒實力的叔父輩,他就是靠著林懷樂生活,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低聲下氣。
「樂哥,別這麼大火氣。」
大佬貴連忙解釋了起來:「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嘛,票已經投了,再這樣也改變不了結果。」
「大D只是出來選,不是給他當辦事人,後面的選舉辦事人投票,大老黑把票投給你還是一樣的。」
大佬貴吃誰的錢就說誰的話,林懷樂干別的什麼都可以,千萬別不跟大浦黑合作了,他們不合作,自己吃什麼?
「你沒腦子啊?!」
林懷樂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推開了大佬貴直接呵斥了起來:「誰給你生意做?誰給你飯吃,你幫著大浦黑說話?!」
說到這個點,他的火氣又躥上來了,抬腳直接把大佬貴踹在了凳子上:「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他投票壞我多少事?!」
就因為這次的投票,吳志輝把大D推出來,他吳志輝退居幕後了,跟和聯勝撇的清清楚楚。
吳志輝一邊利用大D來掌控地盤繼續為自己提供源源不斷的鈔票用做續航,一邊又光明正大的搵著手裡那幾個清白的生意。
他原本都已經想好了,找個機會跟鬼佬邁爾斯接觸,然後讓邁爾斯幫助自己打壓吳志輝,讓他們的聯盟崩盤。
現在吳志輝抽身出去了,自己打壓什麼?沒有機會啊。
所以。
林懷樂越想越氣,對大浦黑極度不滿,誰知道大佬貴這個沒眼力的東西還幫大浦黑說話,他能開心麼?
「好啊!」
林懷樂咬咬牙,盯著大佬貴:「你覺得他沒有做錯?行,你以後跟著他們吧,別來找我林懷樂搵食!」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樂哥」
大佬貴不敢回嘴,只得連忙擺手:「樂哥,我也是不想大家自己人鬧的這麼不開心嘛。」
「外面誰都知道,我大佬貴還能比青山道瘸子那幫人強,全部都是靠樂哥關照的嘛,我怎麼會反對你。」
林懷樂不說話,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大佬貴,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大佬貴幫自己做事這麼久,對自己向來言聽計從,怎麼今天?!
「行了阿樂!」
大浦黑一看林懷樂態度堅決,知道這件事情糊弄不過去,只得咬咬牙,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來見林懷樂的路上,大浦黑知道這件事情沒這麼好處理。
先試試看,隨便找個理由跟藉口把林懷樂打發,打發不掉的話,那就只能換理由了。
但是核心,問題肯定都是在權叔身上的,藥丸的貓膩不能讓他知道。
大浦黑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先是點上了一支香菸,重重的吸了一口,吐出濃烈的煙霧將他包圍。
繼而。
他雙手用力的搓了搓那張皮膚黝黑的臉,無奈道:「阿樂,這件事情真是我們沒有辦法啊。」
「權叔臨時投票給吳志輝,你知道因為什麼嗎?任擎天!」
「任擎天回大陸了,這件事是他在那邊幫手吳志輝,盯上了權叔在大陸的生意。」
大浦黑嘆息的吐了口氣,搖搖頭道:「任擎天跟差佬的關係都很好的,借著差佬來威脅權叔。」
大浦黑不僅僅是在香江賣搖頭藥丸,還做冰鮮雞的生意。
他的叔父輩權叔在大陸就是專門負責這個冰鮮雞、白水鴨的生意,還往香江運輸。
以次充好,常有的事情了,黑心雞的生意利益很大,權叔做的風生水起。
「如果權叔這一次不投票給他們,那麼權叔的生意就會被差佬打掉,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大浦黑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不過你放心,權叔已經在開始處理這條生意線了。」
「很快就會轉移掉,這樣他們就拿咱們沒辦法了,事情緊急,也沒辦法跟你當面說。」
不得不說。
林懷樂這個擅長於演戲,裝模作樣,大浦黑演戲的本事也非常不錯的。
他說話的時候,先來支香菸做出心情鋪墊,然後道出了自己的難言之隱,還真有那麼個調調。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被任擎天抓了把柄威脅了,迫於無奈才這樣的。
「撲街任擎天!」
大浦黑牙關緊咬,臉頰兩側的咬肌明顯,咒罵道:「都他媽回去大陸養老了,還要參與進來。」
「別讓我碰到這個死矮子,要不然怎麼樣都要踩多他兩腳,踩翻這個死矮子!」
在演戲這塊,大浦黑一樣天分十足,都是老狐狸,有點底蘊的。
林懷樂表情陰晴不定。
他看著咒罵任擎天的大浦黑露出了咬牙切齒的表情,嘴唇動了動,倒也沒有說話了。
如果真是大浦黑說的這樣的話,那林懷樂還真沒有什麼好說的。
「阿樂。」
大浦黑見林懷樂沒有再說話,就知道這個藉口行得通,連忙又跟著補充道:「權叔是不小心被任擎天拿了把柄。」
「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你肯定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合作夥伴對不對?我們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想多啊。」
「給我們點時間,馬上就會處理好這件事情,權叔肯定還是支持你的,話事人選舉肯定投你。」
「哼。」
林懷樂輕哼一聲,拉開凳子又坐了下來:「下次有這種事情就早點說,我林懷樂可以幫忙。」
他語氣緩和了幾分:「大家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不好開口的,知不知道?!」
權叔手裡攥著一票,不,應該是兩票,權叔跟肥華的關係不錯,可以指揮肥華。
林懷樂還是不敢現在就跟他們撕破臉皮的,一切等選舉以後再說吧。
大浦黑咧嘴笑了起來:「那就多謝阿樂了。」
「雖然你們有理由。」
林懷樂重新伸手抓起面前餐盤中擺著的脆皮乳鴿來。
放進蘸碟里的椒鹽中沾了沾,又打了個滾讓乳鴿全身沾上椒鹽:「但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林懷樂牙齒用力,撕咬著脆皮乳鴿,看著大浦黑:「這一次這麼一個理由,下一次呢?」
「下一次選話事人的,你們又用另外一個藉口投吳志輝一票,讓我怎麼安心?!」
「放心,絕對不會!」
大浦黑立刻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我大老黑也不是什麼軟柿子。」
他冷冷的說道:「這筆帳我會跟吳志輝他們清算的。」
說到這裡。
大浦黑露出了誠懇的表情來:「阿樂,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對。」
他打了個響指,東莞仔隨即走了上來,把手裡拿著的牛皮紙袋子放在了大浦黑面前。
大浦黑把袋子推了過去:「權叔說了,讓我跟你道個歉,順便拿多個大利是給阿樂你壓壓驚。」
「我大浦黑,從今天開始,會跟吳志輝他們好好玩玩的,敢威脅我們?門都沒有!」
這後面這句話倒不是裝的,他確實很不爽吳志輝,竟然敢把手伸到了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吳志輝,自己今天也用不著被林懷樂大聲呵斥,還用乳鴿骨頭砸自己。
更不用掏出這麼大的一個大利是出來給林懷樂,損失一大筆。
也不能叫損失一大筆吧。
自己跟大佬貴合作以後,從林懷樂這裡偷偷吃下來的回扣就不止那麼點啦,這二十萬比起來,灑灑水而已。
而且用本來就屬於林懷樂的錢,現在用來送給林懷樂,表達自己的歉意,還行吧,不是很心疼。
林懷樂右手拿著乳鴿啃食著,左手把推到面前來的信封拎了起來。
手指搭開信封的口子,往裡面看了一眼。
鈔票厚厚一沓。
手指捏了捏信封感受了一下厚度,初步估計,應該有個二十萬左右。
隨手把信封放在邊上:「幫我跟權叔說一下,儘快搞定這個麻煩。」
「以後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跟我林懷樂說,我不希望大家再鬧得不開心,以前大家合作都是非常愉快的。」
「好的。」
大浦黑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的演技不錯,把責任推到了權叔身上,再多拎出來一個任擎天,再加上面前這筆錢。
勉勉強強,林懷樂也就相信這件事不是大浦黑他們背叛自己了,總算是解決了。
吳志輝這個撲街仔,敢打自己的主意,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以前,大浦黑還不願意直接參與到跟吳志輝的爭端中來,悶聲賺錢,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林懷樂也是看中了這個契機,反客為主跟著煽風點火:「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吳志輝的做事方式。」
「為了搵多兩張票,可以直接做局來威脅你們,根本就沒有把你大浦黑跟權叔放在眼裡。」
林懷樂說話不停,嘴裡也沒有停下,丟下啃的乾淨的乳鴿,拉過椒鹽重新捏起翅膀部位:「他更看不起我林懷樂!」
如果吳志輝跟林懷樂競選的話,林懷樂還不覺得什麼,現在他把大D推出來跟自己爭。
大D什麼檔次啊?有資格跟自己爭話事人?!
吳志輝看不起人,太看不起他林懷樂了,撲街仔一個。
「放心。」
大浦黑給林懷樂打一劑強心針:「不管是吳志輝也好,大D也好,他們沒資格跟阿樂你爭的,投票權在咱們手裡!」
抓緊時間,處理好這件事,再對付吳志輝,撲街仔,敢擺自己的道?!
他大浦黑,怎麼樣也要阻攔他們選話事人。
「那就好。」
林懷樂應聲點了點頭,面前已經解決掉兩隻乳鴿了,把最後的翅膀啃的乾淨,這才意猶未盡的擦了擦手指:「這一次,我不想再出現任何紕漏。」
又簡單的聊了幾句,幾人隨即離開了這裡,分開以後,大浦黑跟大佬貴在前面的路口分開,又掉了個頭碰面匯合。
「撲街啊。」
大佬貴拉開車門坐進大浦黑車裡,叼著煙沒好氣的咒罵道:「搞什麼啊你們,媽的。」
「阿樂剛才都那個樣子了,差點玩脫了啊知不知道?」
「這件事,我的問題,不過放心吧,這不是沒有出事?阿樂這裡還是瞞下來了。」
大浦黑黑著臉,目光看著前方:「你就不用想那麼多了,繼續做你的,其他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吳志輝那邊?!」
大佬貴有點不放心的問道:「他不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如果他要是把這件事抖出去告訴阿樂的話,那咱們就完蛋了。」
他說話不停:「阿樂要是知道我瞞著他跟你兩路通吃,他肯定會扒了我的皮的,吃掉的那些全部都要吐出來。」
這還不是主要的,要是大家都知道他吃兩頭,以後誰還會跟他大佬貴做事啊。
「你的人是真廢物啊,他媽的,怎麼會想著往深水埗過。
明知道深水埗的官仔森跟吳志輝搞在一起,腦子裝的屎尿嗎還要從那邊鑽.」
他話沒有說完,夾著煙坐在駕駛座的東莞仔黑著臉很不開心。
「說夠了沒有啊?!」
東莞仔直接呵斥了起來:「他媽的,兩頭吃撈錢的時候怎麼就沒看到你說話?吃的時候你吃的挺開心,現在出了點事就這麼三八?!」
他這麼不開心,主要還是大佬貴這番話其實已經罵到他頭上來了。
大浦黑手裡的搖頭藥丸生意,除了特別大的情況,一般都是東莞仔在負責的,這次的送貨同樣也是這樣。
貨車在準備過路西貢的時候,看到有差佬宋子傑帶人攔截查車,馬仔就電話聯絡東莞仔了,問他要不要下了公路等一會。
等差佬走了以後再繼續按照原定路線走。
但是東莞仔覺得會耽誤原本約定的時間,直接指揮馬仔換了路線,這才會從深水埗路過,問題就是他東莞仔指揮不當。
所以大佬貴的臭罵,就是在罵他東莞仔了。
「你」
大佬貴被東莞仔罵一頓,多少有點不爽,但要說東莞仔說的不對嘛,又很有道理。
「我們會搞定!」
東莞仔冷冷的盯著內後視鏡里的大佬貴:「你就不要廢話了,知不知道?!」
對於大佬貴這種名存實亡的「叔父輩」,東莞仔一點面子都不會給他們的。
什麼貨色,敢罵我?!
「行了,都別說了。」
大浦黑等東莞仔罵完了大佬貴,這才出聲制止道:「東莞仔雖然說的難聽了一點,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件事雖然我們的人出了問題,但不是沒有泄露出去不是嗎?我拿錢給阿樂,也沒有讓你大佬貴掏多一分錢出來,是不是?」
他嘴裡叼著煙嘬著兩口,左右手摳著手指甲,鼻孔往外噴著煙霧:「既然你想兩頭撈,被人知道這個風險就一定要承擔的,知不知道?」
大佬貴聞言啞然沉默,他又沒有什麼話語權,而且做出來這個事,放在林懷樂嘴裡,那就是吃裡扒外。
他咬咬牙:「主要還是吳志輝那邊,要堵住他們的嘴。」
「怕什麼,他要我們投票,權叔已經投給他了,他還想怎樣?」
大浦黑倒是不擔心這件事:今天「他要是把這件事泄露出去,我的生意沒得做,他吳志輝肯定也撈不到我們的兩張票。」
吳志輝肯定不敢這麼做的,大浦黑信心十足。
現在。
投票已經結束。
「我今天話就放在這裡,接下來,吳志輝要把這件事往外捅。」
大浦黑聲音嘹亮:「如果要是有人相信他的話,我大浦黑從今天開始,名字倒著念。」
他吐了口煙霧:「再說了,阿樂會相信吳志輝的話?他怎麼說,阿樂都不會相信他。」
他說話這麼有底氣,是因為人、貨吳志輝全部放回來給自己了。
只要自己處理掉這個馬仔,死無對證,吳志輝有什麼把柄啊。
「東莞仔。」
大浦黑目光看向東莞仔:「你去處理一下後續,把被吳志輝他們按住的馬仔處理了,只要沒了人證,吳志輝說出去也不怕。」
東莞仔點點頭:「知道了。」
「這倒是不錯的辦法。」
大佬貴聽他這麼說,總算是放鬆了下來:「沒有人證,吳志輝說這件事,那就是吹水,挑撥離間。」
「對啊。」
大浦黑大笑了起來:「說出去,你信嗎?反正我不信,哈哈哈」
「哈哈哈」
大佬貴跟著也笑了起來,沒有了後顧之憂,自己又能繼續接著撈了。
「另外,這次就算了。」
大浦黑收起笑容,繼續指揮道:「後面,後面幾次的送貨,暫時別在帳面上做什麼文章了,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大佬貴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大浦黑就瞪著他:「怎麼?你有意見?!」
他語氣冷淡:「萬一阿樂要是懷疑什麼去查帳,查出來了點什麼,大家都沒得撈,知不知道?!」
「沒沒有。」
大佬貴嘟囔一聲,搖了搖頭沒說話了:「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他在心裡嘀咕,他媽的,你們說的倒是輕巧,我大佬貴少吃很多啊。
沒辦法,大佬貴做的就是兩頭吃,大浦黑不讓他吃,他就沒的吃。
晚上九點。
有骨氣。
吳志輝一行人從裡面出來,看向身邊的串爆:「爆叔,走,咱們再去一起洗個臉,然後去夜總會裡嗨皮一下?」
「算了算了。」
串爆笑呵呵的搖了搖頭:「你們去吧,後生仔腎好肝好,我們這些老東西哪裡比的上你們啊,就不摻和了。」
「哈哈哈」
眾人笑了起來,然後各自離開。
「大佬。」
大D湊到吳志輝身邊,看著串爆他們消失在公路上的轎車紅色尾燈:「真是不敢想像啊,有那麼一天,我大D能被推出來選話事人。」
他頗為感嘆:「更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叔父輩站出來支持我們,這要是以前,他們還都是非常反對我們的。」
難怪大D這麼感嘆,這就是一本現實的寫照。
大家以前還都是爭鋒相對,現在卻能坐在一起,規規矩矩聽他們話事,這是大D想都不敢想的。
「利益生,爭端起。」
吳志輝淡淡的說道:「利益能讓大家面紅耳赤,也能讓大家笑容滿面,主要是看你怎麼運營,怎麼分配。」
他笑呵呵的看著大D:「好好做吧,跟我做這麼久,搵個話事人做一做,應該還是非常過癮的。」
「哈哈哈」
大D咧嘴笑了起來:「全聽大佬的安排。」然後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來:「只不過,這次雖然咱們抓住了他老黑的把柄,讓他被迫投我們票。」
「老黑現在肯定恨死我們了,後面的話事人選舉,我估計他肯定不會再投票給我們,今天的貨跟人都還給他們了」
他嘟囔了起來:「媽的,早知道留一手了,把人扣住。」
「哈哈哈」
吳志輝聽著大D的話,笑著搖了搖頭:「對,你想到的是一條簡單粗暴的方法,抓住大浦黑的把柄,確實可以。」
「但事情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咱們放人放貨,他肯定也不會投票給我們,大家都不是傻仔,所以沒什麼好糾結的。」
「哦?」
大D聽著吳志輝的話,眼前不由一亮:「大佬,你已經想到後手了?!」
跟吳志輝這麼久,大佬不同的說話方式,就代表著不同的結果,大D熟的很。
他現在一點也不煩心了,咧嘴笑了起來。
轎車引擎轟鳴。
「大佬。」
阿華把平治從停車場上開了出來:「走,我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吳志輝擺擺手,這讓阿華立刻露出了狐疑地表情來,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好幾分:「怎麼了大佬?我說錯話讓你不開心了?」
他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來,表示自己很無辜:「最近都是我幫大佬開車的。」
「哈哈哈」
吳志輝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今天不用你開車,給你們一個輕鬆的任務,是你們這些」
他沉吟了一下:「嗯,用爆叔的話來說,適合你們這些肝好、腎好的後生仔去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