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灣仔警署確實陷入了繁忙之中,忙的夠戧。♢😎 ❻9s𝐇𝔲乂.ᶜσм 😲🐒
這條街抓了去那條街,短時間裡竟然陷入了警員不夠用的情況。
緊挨著堅拿道東這邊洪興的地盤基本上屬於遍地開花了。
六條街市齊開花,警員根本就不夠用,抓了這邊那邊又起來了,來來回回好像抓不盡似的。
為此。
灣仔警署的李警司還特地打電話臨近的跑馬地警署,讓他們安排警員過來支援。
「坤哥,不行了不行了,我們的馬仔被差人拉走了好多」
「耀華街又來人了」
「坤哥,我們堂口的大佬被差佬拉進去了」
「這群人跟瘋狗一樣,踩落我們的地盤人又跑了,我們過來他們早就走了」
各大堂口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進靚坤這裡。
各種消息匯總在一起,靚坤一下子也摸不著頭腦了。
這個大D或者說吳志輝到底想幹什麼,踩下來地盤也不守,直接又走了。
好像
他們就是過來踩著玩的?
「坤哥,咱們被抓走了一百個多小弟了」
傻強喘著粗氣來到靚坤的跟前,說話不連貫:「目前,人數還在持續上升中」
「草!」
靚坤終於是忍不住了,抄起桌子上的菸灰缸砸在地上:「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他看著傻強:「大B,大B他們在幹什麼?!」
「大B說他們被差佬碾著追,手底下被抓進去好些人,已經不敢冒頭了。」
「讓他繼續出人,繼續給我打!」
靚坤手指在桌子上重重的敲了敲:「你媽的,咱們的地盤都讓他們七進七出了,跟我說怕差佬抓?!」
「不知道,已經聯繫不上了,不止是大B,其他的幾個堂口現在好像也已經聲勢小了很多」
傻強吐了口氣調整著呼吸,已經開始算帳了:「坤哥,不能再繼續這樣玩下去了啊,如果再這樣下去,咱們玩不起了。」
他掰著手指頭開始算帳:「光是被差佬抓警署去的這百來號人,咱們光保釋費就要交一大筆。」
「這還不算上街市上面的損失,到時候算在一起,幾乎是一筆天文數字!」
「打!繼續給我打!」
靚坤掄著拳頭在桌子上猛砸,聲音沙啞的低吼:「差佬抓我們的人不抓他們的人啊?」
「我們要交保釋費他們不要交啊?繼續安排人給我上,跟他們打!」
把傻強打發走,靚坤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嘴裡連聲低語咒罵:「瘋狗,瘋狗吳志輝。」
此時的靚坤有點難以理解了。
吳志輝這麼玩圖什麼啊?
你他媽的打進來又不要地盤,還搭這麼多人進去。
你吳志輝的錢是撿來的啊?彎腰撿錢還腰疼呢。
你要打,那就跟你打!
只不過。
很快,靚坤就扛不住了。
凌晨三點多鐘的時候,傻強頂著黑眼圈焉焉的走進來:「坤哥,真頂不住了,咱們被差佬拉進去快兩百來號人了。」
他大聲唾棄:「這群撲街仔看到差佬過來,直接開大貨車把街市堵死。」
「咱們的人全部被堵在街市里,被差佬抓現成的。」
他看著靚坤:「我現在嚴重懷疑,吳志輝是不是跟差佬說好了,這是在幫警署那幫差佬賺保釋費!」
靚坤聽著這個數字,咬咬牙還有點不服氣:「抓我們不抓他們啊?讓他們繼續打!」
「打不了了!」
傻強拿出已經關機的手提電話:「其他堂口現在都不願意打了,對咱們怨氣很大!」
「我現在都不敢開電話,一開電話全部都是找我的,要咱們掏錢幫他們撈人!」
「這六條街市的老細怨聲連天,都說自己損失太大,讓咱們給個說法,交規費就這樣讓他們做生意的嗎!」
「還有啊,現在已經有堂口開始抱怨坤哥,說你指揮不當,害得他們損失很大」
「……」
靚坤聞言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傻強看著沉默的靚坤,腳底抹油直接開溜,不做任何停留生怕被當做出氣筒。
後半夜。
這次的大火併總算是消停了下來,街市里一片狼藉,靜悄悄的。
早上七點。
太陽從天邊爬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灣仔警署警司辦公室里,打在身上,暖洋洋的。
李警司坐在座位上,左手拿著菠蘿包啃著吃的津津有味。
他聽著前來匯報工作的督察,時不時嘬上一口咖啡,開始了一天美好的工作。
「洪興的人抓了一百八十六個,吳志輝他們那邊,抓了三十五個」
督察頂著兩個黑眼圈,眼睛中多了幾分血絲:「接到的投訴電話總共是八十多通,除此以外」
他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全部在處理這件事情了,精氣神萎靡。
相比較而言,同樣加班的李警司就舒服的多了。
雖然他也是一晚上沒回家,但是在辦公室休息。
蓋上一條小毛毯,環境雖然艱苦了一點,但還是睡的很香。
「嗯。」
李警司把最後一口菠蘿油塞進嘴裡,拽過紙巾擦拭著油膩的嘴巴,含糊不清道:「行,辛苦了。」
他拿過桌子上一份早已經寫好的工作匯報遞給他:「來,報告我昨天晚上就幫你寫好了。」
「你在上面簽個字提交給我,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沖個涼舒舒服服。」
「下午六點鐘再來吧,今天晚上,還需要你繼續辛苦的。」
末了。
又補充到:「不過,你放心,我這幾天都會待在警署,一起陪著你們奮鬥的。」
「!」
督察聽著李警司的話,只得抬手敬禮大聲應到:「Yes Sir!」
他嘴唇蠕動,還是有點不甘心,忍不住發聲問道:「李Sir,既然你知道他們還會鬧事,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們負責人叫警署來飲咖啡?」
「灣仔最近的動靜這麼大,咱們應該很難跟上面交差的。」
還有。
這麼大的事情,很明顯不是自己一個督察能處理的好的。
最少也得安排個高級督察或者總督察啊,讓自己一個督察來負責算什麼事。
他絲毫不覺得這是李警司在給他表現的機會。
當然了。
他肯定是不敢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的。
「呵呵。」
李警司淡淡的笑了笑,端著咖啡吹著熱氣:「你還年輕,很多事情你不懂,沒關係,多看多學你就知道了。」
他抿了口咖啡,看著督察:「咱們昨天晚上抓了那麼多人,這不就是數據麼?」
「他們鬧得那麼凶,現在咱們參與進去不一定能搞定的,讓他們繼續玩吧。」
「兩百多號人,這光是交保費就是很大一筆費用了,能給咱們警隊帶來一大筆收入,不要急。」
「Yes Sir。」
督察還是不明白,但是警司都這麼淡定,自己也沒什麼好多說的了,皇帝不急太監急,簽了字就離開了。
李警司掃了眼關門離開的督察,拿起自己早就寫好的報告,起身伸了個懶腰:「嗯,該去做工作匯報了。」
去了警務處匯報工作,被上級一頓呵斥。
李警司表情輕鬆,只是連連點頭,表示一定會加強治安管理,他一點也不為這件事情心煩意亂,好像這不是他的轄區一般。
從警務處回來的時候,在警署的大門口,遇到了前來保釋的律師。
洪興的律師跟大D安排的律師都在,正在跟警員交涉。
警員看到警司上來,簡單的匯報了一下情況。
「行啊。」
李警司淡淡一點頭:「按照規定,能保釋的讓他們保釋吧,正常流程走就行。」
「好的。」
警員也覺得奇怪,李警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爽快了。
上一次把和聯勝那班人抓進來,可是關了好久呢,想盡辦法拖延時間給他們關滿時間再說。
「誒」
李警司回到辦公室,翹著腿搭在茶几上,點上一支香菸:「搞快點吧朋友,你們這麼玩,我壓力很大的啊。」
按照道理說,自己的轄區兩個社團火併,警司是絕對不允許的,不會放任他們這麼去。
自己沒辦法跟上級交差。
李警司這麼淡定,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曾警司的事情。
也是處理洪興跟香港仔吳志輝的事情。
結局。
老曾撲街了,連同著手底下的兩個人,一個高級督察一個督察,全部撲街死絕。
後果是什麼呢?
什麼後果都沒有。
李警司上次賣曾警司面子,幫忙對付和聯勝這班老傢伙。
曾嘉樂撲街,誰做的?肯定跟吳志輝有關係,但是吳志輝他們一點事情沒有。
再看看曾嘉樂的下場。
華人派為首的劉傑輝直接把曾嘉樂貪污受賄的事情做的死死的。
這一次又是這件事。
他李警司還敢插手嗎?肯定不敢了,他也怕。
萬一,吳志輝對付自己怎麼辦?
而且。
這件事情上,吳志輝也不是做的太過,好歹留了人給自己抓回來交差不是?
那就讓他們繼續玩吧。
自己再等等,等到合適的時候再出面。
做人是一門很大的學問,做警司更是一門大學問。
風頭不對,趕緊壓一壓,免得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當初在看到劉傑輝他們以後,李警司早就想撇清一切了。
心裡還暗罵晦氣,當初自己怎麼跟姓曾的搭在一起了。
淺水灣別墅。
餐廳里。
「按照計劃,我安排了三十五個兄弟進去頂,已經安排律師去接觸去了。」
大D站在餐桌邊上,看著桌子上擺著的滿滿一大盤子生蚝,嘴角勾起忍著笑說到:「說來奇怪,灣仔警署那邊這次倒是挺安靜的。」
「嗯。」
吳志輝點點頭,回應道:「晚上繼續跟他們玩。」
「知道了大佬。」
大D轉身就要走,但是卻被吳志輝叫住:「對了,你吃早餐了沒有?來,吃生蚝。」
旁邊。
正在低頭喝著粥的阿媚、港生、樂惠貞三人幾乎是動作統一,停下來目光看向大D。
她們眼神銳利,好像大D如果膽敢吃這生蚝,她們三個會毫不猶豫地把大D撕碎。
「不了不了,我已經吃過了。」
大D連忙擺手拒絕,嘴角卻止不住上揚:「我年紀大了,早上吃不了這麼鮮的東西,還過敏,無福消受。」
正經人,誰大早上的吃這玩意啊?還滿滿這麼一大盆。
我大D才無福消受,大佬你自己慢慢吃慢慢補吧,給我吃,我也不敢吃啊。
三女聽著大D的話,目光收了回去,繼續吃著早餐。
「嗯?」
吳志輝看著大D的表情,瞪著幸災樂禍的大D:「不是,大D,我看你今天好像很開心啊?!」
「沒有沒有!」
大D額頭冒汗連忙擺手,腳底抹油直接開溜:「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走先大佬,就不打擾你們吃早餐了。」
門外遠遠的傳來大D的聲音。
「!」
吳志輝五官扭曲擠在一起,看著面前的生蚝:「吃不下了,不吃行不行?我不需要這些東西。」
直接高壓蒸汽清蒸的,味太沖了。
「不行!」
三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嚴厲拒絕,放下手裡的勺子,虎視眈眈的看著吳志輝:「這叫防患於未然,必須吃,敢不吃,阿輝打折,打骨折!」
港生跟樂惠貞兩人更是直接站起來站在吳志輝身邊,把他鎖定包圍。
「」
吳志輝咬咬牙,心中滿是不服,但也只能咬咬牙,繼續吃了。
好男不跟女斗,讓著她們。
等著吧,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們。
吃完早餐。
吳志輝泡上一壺茶解著生蚝的那股膩歪勁,看著並不打算出門的港生跟樂惠貞:「今天兩位大美女這麼閒情逸緻?」
「上次你們說跟張國榮的經紀人談合作的事情談的怎麼樣了?」
「嘿嘿。」
樂惠貞說起這件事情,不由得就有些得意:「那還用說,本小姐出手,一個頂倆。」
「已經初步跟他們談好了,這點小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你還是專注著做你的事情吧。」
「行吧。」
吳志輝也就沒有多問,外面阿積開車過來:「輝哥,阿山托人找到咱們,說是有事情找你。」
「他說,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當面詳談。」
「哦?」
吳志輝聞言一挑眉,思考了一下:「他找我?什麼事情啊?」
「說是跟蔣天生有關的,還說務必求輝哥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具體不知道什麼情況。」
「切。」
吳志輝不屑一顧,壓根就懶得搭理阿山這種角色:「他一個在海上跑的角,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吳志輝擺手拒絕:「不見,蔣天生而已,咱們足夠對付他們,不需要這種角色。」
「好的。」
阿積應聲點頭,拿著電話就打出去回絕了中間人。
「走。」
吳志輝拿上外套:「難得今天有時間,咱們就一起出去逛逛吧。」
「好耶!」
港生立刻從沙發上蹦起來:「阿輝終於有時間陪我們咯。」
一行人出門去商業街逛街,逛到中午的時候,在一家茶樓坐下。
「阿媚。」
吳志輝看向阿媚她們:「你們先走吧,我處理點事情,有隻蒼蠅跟著,不舒服。」
旁邊。
跟著的安保走上來:「大嫂,咱們走先?」
這時候。
門口。
阿山推門進入,來到吳志輝的跟前,笑呵呵道:「嫂子好,輝哥好。」
吳志輝眉頭皺了起來。
「港生,咱們走吧。」
阿媚看著吳志輝的表情,立刻心領神會,招呼著港生跟樂惠貞,與安保先離開了。
「你讓我很不開心。」
吳志輝抿了口茶水:「滾出去。」
「輝哥,務必給我一個說話的機會。」
阿山語速很快,跟著道:「八面佛知道嗎?他的兒子來香江了想見你,想跟你談談合作。」
說話間。
外面一個體型壯碩的中年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兩個保鏢。
「哈哈哈輝哥,我叫緬察,我爸爸八面佛。」
緬察朗聲笑了起來,來到吳志輝身邊:「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沒想到要見你一面真的是不容易啊,今天總算見到了。」
「呵呵。」
吳志輝輕笑一聲,虛了吧唧的回應道:「原來是八面佛的兒子緬察啊,我聽過你老豆的名,如雷貫耳。」
上一次在濠江外面的公海買軍火的時候,軍火撈家頌帕善提起過八面佛這個人。
暹羅做白粉生意的。
嗯。
也就僅此而已。
吳志輝沒什麼太大的興趣跟他們接觸。
「多謝誇獎。」
緬察非常的自來熟,拉開凳子坐在了吳志輝的對面:「今天過來,是想替我爸爸跟輝哥你談一單生意的,大家合作一下嘛。」
「以前不知道輝哥不知道怎麼接觸,這不正好阿山在香江,就讓他幫忙引薦一下了。」
吳志輝不搭理他,而是目光盯著阿山,眼神銳利。
「阿山,想不到你跟八面佛他們這麼熟啊?」
好一會,吳志輝這才道:「我記得你以前跟蔣天生做事的,原來跟八面佛也熟啊?」
阿山察覺著吳志輝的眼神,不由得低下了頭來,他可不敢在吳志輝面前多嘴。
「出來混求口飯吃嘛。」
緬察捋了捋嘴角的鬍鬚,跟著笑了起來:「他阿山之前被越喃仔擺道,弄丟了那麼多貨,蔣天生怎麼可能再用他。」
「他就是做這行的,正好咯,我需要他這種角,他就跟我了嘛。」
緬察簡單的說了兩句:「咱們來談談生意上的事情?我來都來了,你總不能讓我直接走吧。」
「行啊,你都從暹羅大老遠過來了,我難道還趕你走啊,香江又不是我吳志輝話事,是吧?」
吳志輝點點頭,目光卻看向了阿積:「阿積,我很不中意這個阿山,跟個蒼蠅一樣我很討厭,你幫我處理一下。」
他手指捏著茶杯慢慢的轉動著,語氣冷了幾分:「打斷手腳,讓他從今以後都飛不了!」
「嗯?」
緬察臉色一滯,眉頭皺在一起,沉聲道:「輝哥這麼做不好吧?!好歹他現在跟了我。」
吳志輝不為所動,只是抬了抬眼皮子掃了他一眼:「怎麼?聽起來,你好像有意見?」
緬察眼角一縮。
「不是」
阿山聞言表情一慌,剛要跟緬察說話,阿積上來抓著他的肩膀,跟拖狗一樣直接往外拖了出去。
「好了,現在清淨了。」
吳志輝笑了起來,目光看著緬察:「現在咱們可以談了,有什麼事情找我?」
「好事!」
緬察咬咬牙,強忍著不悅臉上再度露出笑容來,繼續道:「是這樣的,聽說最近啊輝哥你跟洪興打的很兇。」
「這不是巧了嗎,我們在暹羅跟蔣天生也不是很和睦,積怨已久。」
他說話不停:「正所謂同行就是冤家嘛,所以這不是過來,看看我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輝哥的。」
兩人同在暹羅,又是同行,同行就有競爭,經常火併是常有的事。
「啊原來是幫我來的。」
吳志輝聽到這裡,直接就笑了起來:「那真是有勞你了,不遠千里迢迢來香江幫我,那我就先謝謝了。」
跟著。
吳志輝又擺手,直接拒絕了:「不過,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我吳志輝不需要任何人的幫手。」
他不想跟八面佛之間有什麼交集。
賣白粉。
吳志輝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角色,但是搵錢的路子有很多,自己絕對不會去賣白粉。
他吳志輝管不了別人,也不會管別人,但是自己肯定沒有興趣做這行,也沒興趣跟這種人打交道。
「誒,你看你說的,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緬察卻並不收聲,繼續往下說:「如果有我幫手你的話,蔣天生他們這邊也就很好對付多了。」
「你在香江做事,我在暹羅做事,兩邊同時下手,他蔣天生壓根就沒辦法照應的過來。」
「少了白粉生意的資金來源,你再在香江跟他們洪興玩,他們洪興根本撐不了多久的,誰不知道輝哥你現在人多錢多啊。」
「嗯,你還挺會分析的。」
吳志輝點了點頭,眉頭皺了起來:「不過,我並沒有興趣跟你合作,我吳志輝確實人多錢多,我自己搞定。」
他再度重複道:「來香江玩,我隨時歡迎你,合作就不必了,走吧。」
「我說真的。」
緬察卻並不離開,繼續往下說:「我已經看出來你想怎麼跟他們洪興玩了,社團之間火併,這些都需要資金支持的。」
「這樣吧,我們先拿多三百萬出來支持輝哥你,要是不夠,我們還可以繼續加碼,直到你搞定洪興為止。」
說話間。
緬察從兜里拿出了一張支票來推到了吳志輝的面前:「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喜歡低調,這錢是乾淨的,直接能拿出來用,也不怕差佬查。」
「我們幫你一起對付洪興,成事以後,我們也不需要其他的,只需要你輝哥幫忙行個方便,幫我們進入香江的市場就行了。」
他笑呵呵的看著吳志輝,手指在支票上點了點:「依我看啊,輝哥你做的這麼大,完全有實力進入白粉市場。」
「咱們合作嘛,很好賺錢的,這門生意就是一個印鈔機,而且永動,會有源源不斷的鈔票流進你的口袋裡。」
「唔好意思!」
吳志輝看都不看桌子上的支票,已經失去了耐心道:「我吳志輝不做這行生意的,你找我之前應該就已經了解過。」
「所以,你用不著跟我談,我沒興趣的,再說了,我吳志輝像是缺幾百萬的人吶?」
大家都在各自的圈子裡搵食,各取所需,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是了。
「呵呵,看來是我們的誠意不夠大了。」
緬察輕笑一聲,又從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張支票來,拿出筆:「這張支票是空白的。」
「輝哥需要多少,你自己填就是了,我都可以給你兌現,錢嘛,沒關係的,都是小意思。」
他朗聲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們最不缺的就是鈔票,只要能跟輝哥交朋友,多少」
「拿走拿走,把支票拿走!」
吳志輝緊皺著眉頭,喪失耐心,直接冷聲呵斥了起來:「我叫你走,聽不懂啊?!」
隨著吳志輝的呵斥,緬察身後的兩個保鏢立刻瞪著吳志輝,跟著往前走。
周圍。
原本坐著飲茶的食客中,有幾人目光看向了這邊,伸手摸向腰間,目光不善的盯著緬察幾人。
「呵呵,輝哥出門很謹慎嘛。」
緬察掃了眼周圍,示意保鏢不要動,再度笑了起來:「看來,輝哥的心思是很堅決啊。」
他把支票拿了起來,在手裡撣了撣,紙張發出清脆的聲音:「送到手裡的鈔票都不要?莫非,我們的錢不是錢啊?!」
緬察語氣變的玩味,中間不乏濃濃的威脅意味道:「你說,如果我緬察拿著這個三百萬的支票去找你的競爭對手林懷樂,你說他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合作啊?」
「拿走,滾蛋!」
吳志輝伸手指了指門口:「現在,立刻,滾蛋!」
「吳志輝!!」
緬察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瞪著吳志輝:「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叫多你一聲輝哥那是給你面子。」
「你他媽的不過一個混社團的矮騾子,真以為你自己是個東西了啊?有大把的錢給你賺你不賺,還挑起來了?!」
他徹底失去耐心:「你去暹羅打聽打聽,我們在暹羅什麼地位,我爸爸能讓我親自來找你談,已經好給」
「啪」
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
「我保證!」
吳志輝抓著茶壺一拍,茶壺四分五裂,他站起來伸手一抓緬察的衣領子,將他的腦袋按倒了在桌子上。
手裡鋒利瓷器口直接對準了緬察的腦袋抵了上去:「你再多說一句,我會讓你看到你的腦漿!」
「不要動!」
「別動!」
緬察身後的兩個保鏢直接掏出了腰間的槍來,直指吳志輝。
旁邊。
食客中站起三人,同樣掏出了槍來對準了緬察他們。
阿積直接站在了吳志輝面前,冷冷的盯著他們幾人,冷聲道:「你們會死!」
「吳志輝,你找死!!」
緬察不服氣,咬牙低吼道:「外面還有我的人,你敢亂來,他們會踏平這裡,誰都沒得跑!」
吳志輝不說話,只是瞪著緬察手掌發力,手裡鋒利的茶壺缺口握把直接刺進了緬察的皮膚,一點點深入。
鮮血順著皮膚往外滲了出來,滴落在桌子上。
「你!」
緬察語氣一滯,感受著腦袋上冰冷與刺痛,到嘴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放下槍,把槍放下!」
保鏢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槍放了下來。
吳志輝攥著茶壺柄:「你在玩火,朋友!」
「對不起!」
緬察看著滴落眼前的鮮血,咬牙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對不起輝哥!」
「哼!」
吳志輝冷哼一聲,這才推開緬察:「滾!」
「走!」
緬察捂著腦袋轉身就走,臨走前還不忘記放下狠話:「好好好,吳志輝,你厲害,你了不起!」
「呸。」
吳志輝往邊上吐了口唾沫,看著樓梯口消失的緬察一行人,不耐煩的拉拽了一下襯衫領口。
「大佬。」
阿積收回眼神,看著吳志輝:「這忽然又冒出來一個八面佛,咱們這麼拒絕他們,接下來有的麻煩了。」
「麻煩?!」
吳志輝重新坐回在了座位上,面無表情的說道:「嗯,確實是有點麻煩。」
「不過沒關係,有麻煩,直接解決掉,那就不叫麻煩了!」
他手指在桌子上用力的點了點,語氣沉了一分:「敢跑到香江來拿槍指著我?給我立刻解決掉這個麻煩!!」
頓了頓。
他又道:「還有,阿山那隻斷了手腳的蒼蠅,我也改主意了,一起解決了吧。」
「嗯?」
阿積聞言只是一愣,然後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大佬。」
「草!」
吳志輝看著離開的阿積,喃喃自語:「暹羅的人,跑到香江跟我吳志輝話事?!」
車裡。
「媽的!」
緬察帶著四個保鏢驅車離開,捂著冒血的腦袋,眼神陰鬱:「吳志輝,我要你死!」
這時候,手提電話響了,八面佛打進來的:「怎麼樣?搞定了吧,應該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吧?」
「這個吳志輝就是條瘋狗,腦子有泡,大泡!」
緬察咬牙切齒,簡單的描述一下情況:「我們沒必要跟吳志輝接觸。」
「這個撲街,應該去死!」
「嗯?」
八面佛聽著兒子的話,眉頭皺在一起:「吳志輝真就有錢不賺?」
「有病。」
緬察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拿著紙巾擦拭腦袋上的鮮血:「不過,他還是不敢動我的,咱們在暹羅橫著走,他吳志輝也拿我沒辦法。」
「先別著急。」
八面佛簡單的思考了一下:「既然他自以為是,那就去找他的對手林懷樂,我看他吳志輝能不能行!」
頓了頓。
八面佛又補充了一句:「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安排人處理的。」
他語氣冰冷:「敢動我的兒子,壓根沒有把我八面佛放在眼裡!」
掛斷電話。
緬察看著前面的路牌:「先回酒店,打電話聯繫林懷樂,晚上去找他,他肯定有興趣。」
「好的。」
保鏢連忙應到,一行人朝著落腳的酒店就去了,他們沒有注意到,後面早就有幾台車子交替跟在了他們後面。
「君悅酒店。」
一個中年男子看著緬察一行人進入酒店,一腳油門開走:「安排人盯著,跑不了。」
酒店套房。
緬察進入房間,拿出醫藥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頭上的傷口,拿出威士忌喝了兩口,心煩意亂的他叫來保鏢,說了幾句。
沒多久。
房門被敲響。
一個長相白淨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門口,臉上打著厚厚的粉,雙腿交迭著站在門口,看著壯碩的緬察:「不是吧大佬,你這麼大的?剛才也沒有跟我說啊?錢少」
「怎麼?怕我沒錢?!」
緬察伸手抓著他的頭髮拽了進來,拖著丟在了沙發上,拿過一旁的手包,抽出一迭子鈔票來丟在他的身上:「草泥馬的,我像是沒錢的人?!」
他抬手把鈔票丟向了空中,拉拽著皮帶:「要多少老子給你多少!」
「哎呀,怎麼會呢。」
男子立刻變得主動了起來:「人家最喜歡跟哥哥這樣的人交流了。」
下午六點。
男子夾著屁股從裡面離開了,緬察換了身衣服跟著出來,保鏢已經等待多時:「已經約好了。」
「走。」
緬察拉拽了一下西裝下擺,跨步離開,一行人上了車,朝著佐敦就過去了。
剛剛開出去兩個街道,迎面一台渣土車快速而來,會車的時候渣土車方向盤一打,撞在緬察的車子上,然後揚長而去。
轎車失控撞在路邊的護欄。
緬察一行人驚魂未定,壓根沒發現,這個點渣土車根本不允許上橋的,對著已經開遠了的渣土車破口大罵,重新發動車子。
一台轎車快速而來。
窗戶降下。
兩個槍手一前一後自車窗中彈出腦袋來,手裡握著的兩支大黑星槍口黑洞洞。
「砰砰砰!」
兩人四槍,快速的扣動著扳機,由遠及近打出十足的火力。
「嘭!」
一陣劇烈的撞擊。
「啊」
慘叫聲戛然而止,短暫又快速安靜。
司機被射中,剛剛發動的車子在轎車的撞擊下,直接失控再度撞向護欄發生側翻停了下來。
轎車停下。
白髮男子推開車門下來。
他右手一翻,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短刀,在落日的餘暉下,刀刃金燦燦的。
一個快步,踩著車子直接跳上了轎車。
車裡。
「咳咳」
緬察忍著手臂中槍的疼痛,費力的推開扭曲變形的車門,從裡面鑽了出來。
剛剛鑽出,視線中,就看到了白髮男子,剛準備有所反應,腦袋已經被抓住。
「嗬嗬」
緬察眼睛睜大,滿是鮮血的臉上表情恐懼,眼神驚恐的看著白髮男子,拼命的搖著腦袋。
「喂!」
白髮男子眼神冷漠,抓著緬察的頭髮,短刀架了上去:「來香江,要低調!」
他眼角一眯,短刀揮動,乾脆利落!(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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