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叫你吃你就吃啊?林懷樂有請!
「啪。」
馬軍推開門進來,腰板筆挺的站在原地,穿著皮夾克的他往那裡一站,健碩的肌肉自緊身T恤下顯露,給人一種力量感十足的感覺。
「馬軍。」
曾警司上下打量了一下馬軍,開口問道:「怎麼樣?你的好搭檔華生最近怎麼樣?」
「Thank Sir關心!」
馬軍露出了笑容來:「多虧了曾Sir關照,華生現在在新的部門待的非常愉快,他也很感謝我。」
他現在說話的語氣明顯不一樣了。
換做是平常,馬軍跟這些上司說話那也是板著一副棺材臉,冷冰冰的,不屑一顧,但是現在卻多了笑容,語氣也順和了。
曾警司幫自己推翻眾多的投訴,直接從督察提拔為高級督察,還幫自己把華生從一個被流放的失敗臥底轉到O記。
那天晚上,馬軍看著以前的好搭檔華生飲多杯以後拉著自己的手說道:「軍哥,都虧了你我才能夠重新做人,不然我這輩子都只能待在清閒部門混吃等死了。」
「到了O記,他們也都好給我面,對我的態度很好。」
他摟著馬軍的肩膀:「做兄弟你馬軍絕對是數一流的,把我拉出泥潭,以後我全都聽伱的!」
一個做過臥底的人,尤其是執行任務失敗還能轉崗到I記這種部門的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誰都知道華生有強硬的關係,所以沒人會跟他過不去。
華生本人更是清楚,所以他對馬軍才是越發的感激。
馬軍抬手拍了拍華生的肩膀,輕描淡寫道:「做兄弟,在心裡。」
他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什麼波瀾,輕描淡寫的,但是心裡卻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這讓馬軍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原來,手裡有權、有關係是這麼讓人愉悅,能辦很多事情,再回想自己以前,抓那麼多犯人辦那麼多案子有用嗎?除了被投訴什麼都沒有。
以前面對華生的遭遇,他除了嘆氣安慰以外,什麼也做不了,馬軍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好笑,覺得以前的自己就是一個小丑。
男人跟女人之間感情好與壞外界因素很多,有鈔票等等很多的因素在裡面。
而男人跟男人之間的友誼那就要純粹的多。
如果有什麼事情你能夠幫手你的兄弟,能幫他平事,哪怕沒有什麼回報,但是那種成就感對於男人來說同樣也能帶來極大的爽感。
因為男人更是一種感情動物。
對朋友對兄弟,重感情,重情義!
我幫你不是為了在你面前顯擺什麼,你是我兄弟是我朋友,只要我能幫手你一把,那就很爽。
權力這種東西,潛移默化中就讓馬軍開始心態出現轉變,華生的事情更是一種催化,所以,現在馬軍在面對曾警司的時候,態度已然開始轉變。
「不用客氣,你幫我做事,我幫你是應該的。」
曾警司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馬軍這前後變化,開門見山直白道:「有個事情需要你幫我去做一下。」
「您說。」
馬軍微微頷首,答應的乾脆利落。
「好。」
曾警司應聲點頭,看著馬軍:「忠信義最近表現的非常猖獗,昨天晚上的事情也全是他們搞出來的。」
他也不藏著掖著了,直白的說道:「今天晚上,你帶人去忠信義的場子,給我狠狠的收拾他們,告訴他們,跟我老曾作對,下場只有一個,開門做生意?下輩子吧!」
「有沒有問題?!」
「YES Sir!」
馬軍抬手敬禮,聲音嘹亮的應到。
「呼」
曾警司長吐了一口氣,看著關門離開的馬軍,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冚家鏟連浩龍,敢跟我叫板?」
「哪怕你是一條龍,那我也要讓讓你從一條龍變成一條蟲,爬到我面前來卑躬屈膝,跪地求饒!」
連浩龍剛剛的一通電話一番話,算是徹底刺激到了他,自己堂堂一個警司被一個矮騾子打電話威脅,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還玩個屁。
自己還在警隊當什麼警司啊,滾回鄉下去圈一塊塘養基圍蝦算了。
他敢跟自己叫板,那就打死他!
「呼」
曾警司長吐一口氣,雙手搓了搓臉,點上一支香菸,連著吮吸了好幾口這才把心情平復下去。
他發現,自己最近好像有點經常性的情緒失控,這很不好,作為一個警司,心態一定要足夠沉穩,太過於浮躁這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司該表現出來的。
如果讓蔡Sir知道了自己這個樣子,會狠狠的訓斥自己的。
曾警司的自我反省能力很強,沉下心來如有所思,腦海里思路飛快,開始復盤起這次的事情來。
香菸夾在手裡在指尖燃燒著,寥寥青煙向上。
他的心情平復,思路打開,這件事再度在面前鋪開了來,一一往下捋。
讓忠信義在逸龍灣上貨,安排冼偉渣去把貨搶了,然後再利用羅定發這個點把事情推到吳志輝頭上去,作壁上觀看他們斗的你死我活自己再出來收尾,一石二鳥之計。
原本按照自己的布局來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但是,卻忽然殺出了一個未知的團伙打亂了自己的局面。
忠信義的貨是真丟了,追著越喃仔打,冼偉渣這邊的損失也很大,自己策反羅定發的事情也讓連浩龍知道了。
這下,這次的事情不管跟不跟自己有關係,那都是落在了他跟越喃仔冼偉渣的身上。
曾警司不得不承認,藏在暗中操盤的這個人策略確實是高,劫了貨再讓這批貨在越喃仔的地盤出現,怎麼甩都甩不乾淨,讓他們鬥了起來。
這個人是誰呢?
他是什麼身份?完全沒有露面卻操控了自己的劇本,到底誰會這麼有腦呢?
曾警司緊皺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來,絲毫想不到任何的關聯點,因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這個人表現出任何讓自己追蹤的線索。
指尖傳來灼熱感。
曾警司回過神來,把手裡已經燒到盡頭的香菸掐滅在菸灰缸里,思考一番以後還是拿起電話來直接打給了蔡元祺。
「蔡Sir,是我。」
曾警司在電話接通以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方便說話麼?」
「老曾,是你啊。」
蔡元祺的語氣波瀾不驚,說話的語氣也很平靜:「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不好啊!」
「我不是跟你說過,最近支持我的那幾個老細有所猶豫,資金這方面需要一個強有力的補充。」
「越喃仔搞不定忠信義還打起來了?我上哪裡去找錢啊?要是遲遲都搞不定,我怎麼玩?」
不管什麼階層,鈔票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沒有資金支持,蔡元祺就玩不轉,所以他的目光才放在了白粉生意上,為了快速見效,扶持越喃仔吞併忠信義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能搞定的話,白粉生意就跟印銀紙一樣,可以源源不斷的為他們提供資金。
「是」
曾警司聽著蔡元祺這沒有語氣波動的話,不知不覺中額頭就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來。
他跟了蔡元祺這麼久,太了解蔡元祺的性格了,他越是這樣越是表明他非常的不滿。
「出了意外。」
曾警司雖然很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匯報這件事情的具體情況,然後尋求意見:「現在這把火已經燒到了咱們身上來了。」
「可是我始終無法找到任何有關聯的線索,根本找不到是誰在操作。」
電話那邊響起打火機的聲音。
曾警司見蔡元祺遲遲沒有說話,也不敢多說,只能拿著電話繼續等待。
好一會。
「我剛才捋了一下你說的情況。」
蔡元祺的聲音這才再度響起:「這個人確實很聰明,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從中製造矛盾讓咱們跟忠信義絆在了一起。」
「我能看到的點就是在這次事件中,西貢警署的宋子傑參與了逸龍灣的收尾工作?他們先到的現場然後才把現場交接給了北區?」
「這」
曾警司聽著蔡元祺的分析,不由得吸了口氣。
對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呢?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任何能讓他們找到有線索的點,但這個宋子傑出現,是不是就顯得多疑了呢?
宋子傑為什麼這麼巧合的趕在北區之前就出現在了事發點,他的提前出現是不是就可以處理掉現場的一些可能的線索讓北區的人沒有任何發現?
曾警司問道:「莫非,是許警司在跟咱們作對?」
「許警司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胆。」
蔡元祺搖搖頭否認了他的說法:「但是跟他關係密切的任擎天卻有這個可能,那個吳志輝不是挺有腦的嗎?不要小看他了。」
「……」
曾警司一時間沉默了下來,思考了好一會:「那行,我安排人去試探試探他。」
「嗯。」
蔡元祺應了一聲:「儘快搞定這件事情,不要拖延的太久了,時間緊迫。」
「好的好的。」
曾警司連聲應到,思考了一下又拿起電話來,直接打出了一個號碼,接通後道:「林懷樂,是我,你幫我辦一件事情,試個人」
就在曾警司做布局準備重新掌控局面,另外一邊,冼偉渣他們這邊同樣也沒閒著。
上午九點。
夜總會後面的辦公室里,越喃仔的三個養父齊聚於此,眉頭緊皺臉色很不好。
「撲街的越喃仔。」
光頭嘬了口香菸,沒好氣的說道:「越喃仔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狼崽子,他媽的,現在自己有本事了連我們的話都不聽了。」
「就是啊,他媽的,當年如果不是咱們幫他們把他們從白石難民營接出來,說不定他們三個早就死了。」
四眼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本以為他們幫忙做事我們會輕鬆一點,現在好了,火都燒到咱們身上來了。」
「虧大咯。」
大俠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就昨天一晚上,我的場子損失起碼好幾十萬下去,這要是再讓忠信義追著打,大家都不用做生意了。」
「不管怎麼說,一會他們來了一定要讓他們把貨吐出來,要是不聽咱們,直接換人,把他們踢出去,讓他們滾回越喃去吧。」
大俠左右看了看幾人:「這樣好了,一會我來跟他們說,他們不聽也得聽。」
三人是一個共同的利益體,在這件事情上也保持著高度統一,意見一致。
他們就是稍微賺一點,沒興趣跟那些社團爭什麼,也清楚自己沒有那個實力,有的賺就行了。
幾分鐘後。
冼偉渣推開門走了進來,大搖大擺的就坐在了沙發上,手裡拿捏著的雪茄送進嘴裡,大口的嘬著,腦袋高抬,斜眼看著對面坐著的三個養父。
身後,跟著的托尼走到茶几前,把手裡拎著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打開袋子,裡面放了兩盒麵條。
他拿出一盒來坐在小凳子上,取出一次性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看上去飢腸轆轆的樣子。
三人看著兩兄弟,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光頭看向門口站著的四個馬仔,給了他們一個眼神,馬仔當即把門給關上。
「呵呵。」
冼偉渣掃了眼關上的門,輕笑一聲架起了二郎腿,把雪茄送進嘴裡咬住,伸手捋著袖子:「這麼早叫我們過來,有什麼事情打電話說不就行了?」
「你還有臉說?」
大俠身子往前一探,盯著面前的冼偉渣:「要不是你們在外面亂搞,好好的生意不做去捅忠信義,他們會跟條瘋狗一樣盯著咱們打嗎?!」
他瞪大著眼睛:「就因為你們吞了他們的貨,搞的現在我們三個都跟著你們倒霉,你知不知道啊?!」
托尼看了眼氣勢洶洶的大俠,輕笑一聲筷子夾著麵條塞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吃著。
「他媽的。」
冼偉渣拿著雪茄身子跟著往前一探,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看著大俠:「每次收錢的時候你們一個個想多要一點,他媽的,現在我們三兄弟做點事失手了你們就叫的這麼凶?」
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三人:「你們三個第一天出來混啊?出來混打打殺殺很正常的,你打我我打你也是常有的事,才剛開始就一定覺得我會輸?!」
大俠被冼偉渣的話堵住了嘴,一下子無話可說,卻是,幾人平常在收錢的時候可都是說讓冼偉渣放心大膽的去做事。
「我不管!」
大俠一甩手:「趕緊把忠信義的貨還給他們,再擺個和頭酒這樣大家都還能繼續玩,不要再跟他們鬥了,就你們三兄弟根本鬥不過他們的。」
冼偉渣並不回答,反而發問看著大俠三人:「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三個的意思啊?」
光頭、四眼、大俠三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就是這個意思!」
「呵呵。」
冼偉渣聞言冷笑一聲,斜眼看了他們三人一眼,身子後仰靠在了沙發上,重新架起了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先不說我冼偉渣有沒有吞他們的貨,就算是我吞了他們的貨那又如何?」
「你們第一天認識我冼偉渣啊,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們挨了打不找回場子的,讓我給他們擺和頭酒,你在想什麼?!你見過我冼偉渣有這麼撲街的時候?!」
「冼偉渣!」
大俠冷聲呵斥一句:「你別不識好歹,再讓你這麼玩下去,大家都得遭殃!」
他聲音尖銳:「如果你們三兄弟還要自以為是,那就不要怪我們撕破臉皮不給你們面!」
如果冼偉渣還不知道收手的話,那麼他們就會毫不客氣的跟他們撇清關係,自己的地盤自己管理,再沒有這三個撲街什麼事情了。
「噗」
托尼正專心的吃著麵條,大俠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噗嗤一聲直接笑了起來。
「托尼仔!」
大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他媽的什麼意思?笑我們?!」
托尼看了看他們,並不搭理他們,夾著麵條低頭繼續吃了起來。
「哼!」
大俠冷哼一聲,冷冷的看著他們兩人:「今天,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的,願意聽我們的就按照我們說的做,不願意聽我們的,那你們就可以走了!」
「哦?」
冼偉渣一挑眉,看著大俠,嘬了口雪茄一口濃烈的煙霧吐在大俠臉上:「那我也再度確認一下,這是你的意思呢,還是你們三個人的意思?!」
「我們三個人的意思!」
「不知天高地厚,你們就滾蛋吧!」
三人態度堅決,今天這件事情必須做個了斷。
「啊」
冼偉渣聞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露出了煥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啊,你們三個都商量好了啊。」
頓了頓,他的聲音跟著冷了一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三人:「那如果我說不行呢?!」
「不行?那就別怪我們撕破臉皮了。」
大俠冷聲呵斥了起來:「那我們就清理」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嘭」的一聲門直接就被人撞開了,馬仔被人踹飛撞開門摔倒在大俠的面前,口鼻冒血。
「你是說清理門戶?」
冼偉渣抬腳踩在馬仔的胸口上:「你們憑什麼清理門戶?憑這群撲街?!」
門口。
阿虎虎視眈眈的站在門口,右手拳頭上沾染著血,身後,大俠他們的馬仔早就被清理了,一個個倒在走廊上。
「放肆!」
大俠三人表情劇變,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沖守在門口的馬仔低吼道:「幹掉他們!」
原本守在門口的四個馬仔卻沒有任何的動靜,雙手搭在身前,壓根沒有掏槍的動作。
「動手!」
大俠再度嘶吼一聲,但是四個馬仔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而是目光看向了冼偉渣。
「老東西,想什麼呢!」
冼偉渣腳一伸,直接搭在了茶几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他們三人:「他們早就被我們收買了啊,清理門戶?你們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沒有我們三兄弟幫你們做事,你們的地盤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吞了啊!」
「你你們」
大俠幾人表情驚慌了起來,看了看冼偉渣,又看向了自己的馬仔。
四個馬仔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壓根沒有任何反應。
「哼。」
阿虎不屑冷哼一聲,跨步走了進來,把手裡拿著的三把短刀丟在了茶几上。
「嘖」
冼偉渣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來,看著他們三人:「我們三兄弟呢向來都是好重情重義的,即便你們三個老東西要做掉我們,但是我們依舊不想跟你們計較。」
「但是呢,我們覺得,每個月要向你們三個人交數太麻煩了,不如這樣好了,從今以後我們只向你們其中一人交數。」
他目光緩緩掃過他們三人:「你們誰能站的住腳,以後我們就給誰交數的。」
他拿起茶几上的短刀左右看了看,又丟在桌子上:「三個人,只能站一個哦。」
「呼,爽!」
托尼仰頭吐了口熱氣,把筷子往面碗裡一丟,點上一支香菸,努嘴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另外一碗麵,口鼻冒煙語氣輕鬆道:「三個人,就一碗麵,你們看看誰吃吧。」
大俠、光頭、四眼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動作。
門口。
站在的四個馬仔伸手自後腰抽出大黑星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三人。
「三!」
「二!」
「啪!」
原本還沒有動作的三人幾乎同時伸手抓向了桌子上的短刀,之前還坐在一起的三人各自互相遠離著對方,抓著明晃晃的短刀提防著對方。
在絕對的生存還是死亡面前,即便三人多年的兄弟,此時卻毅然反目成仇。
「大家別激動,不要中了越喃仔的奸計!」
光頭緊攥著短刀,目光閃爍的看著大俠跟四眼:「越喃仔這是故意在挑撥咱們,咱們一直對外,他們不敢把咱們怎麼樣的。」
「我覺得」
四眼拿著刀,剛準備接話,就感覺眼前白光閃過,光頭一刀斬在自己的手臂上,表情兇狠的看著自己:「去死吧!」
三人揮刀就砍,殺紅眼的三人扭打在了一起,大廳里時不時的響起沉悶的利刃穿刺的聲音來。
好幾分鐘後。
「鐺」
渾身染血的光頭丟下了手裡的短刀,身邊,大俠跟四眼倒在自己身邊,目光看向冼偉渣:「渣哥,我搞定他們兩個了,我厲不厲害?!」
他陪著笑臉,語氣諂媚,身上掛著的傷口往外滲著鮮血,觸目驚心。
「哇,你個老東西」
托尼看著表情諂媚的光頭,不屑的撇了撇嘴,努嘴示意了下面前的麵條:「行了,這份麵條是你的了,吃吧。」
「好,好!」
光頭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忙不迭的坐了下來,伸手拉過面前的麵條來,抓著筷子夾著麵條就往嘴裡塞,大口大口的塞直接把嘴塞滿。
「草!」
托尼看著瘋狂吃麵的光頭,咬著菸蒂眼珠子一瞪,折斷面前的筷子直接撲了上去,摟著他的脖頸折斷的筷子直接捅了進去。
「噗嗤噗嗤」
迸濺的鮮血中,光頭口鼻冒血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冼偉渣,手掌緊緊的捂著脖頸,深深扎入的筷子被鮮血染紅,無比醒目。
他在托尼鬆手以後重重的跌倒在地,身體時不時的抽搐著,進氣少出氣多。
「他媽的」
托尼甩了甩手上的血漬,隨手拽過桌上的餐巾紙擦拭著手上的鮮血:「叫你吃你就吃啊,傻佬!」
外面。
馬仔們一個個表情各異的看著裡面的場面,不知所措。
「傳下去!」
冼偉渣活動著脖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音嘹亮的說道:「連浩龍派人斬死了三位養父,這個仇不共戴天,我冼偉渣必替他們報仇!」
「所有兄弟聽我們號令,為他們報仇!」
·····
香港仔。
吳志輝剛剛跟黎叔幾人碰面,商談夜總會管理方案的變更,粗略的談了一會就準備離開,大D快步的走了上來,看著吳志輝:
「大佬,好戲發生了,聽說忠信義那邊,羅定發吃裡扒外幫差佬做事,被連浩東除掉了。」
「還有,越喃仔那邊對外宣稱,連浩龍做掉了他們三個養父,他們徹底接手三人的地盤,打著為他們報仇的旗號,對忠信義宣戰!」
「呵呵。」
吳志輝輕笑一聲,若有所思:「看來,事情發展的很快啊,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狠。」
「還有個事情。」
大D沉吟了一下,看著吳志輝:「和聯勝的林懷樂打電話給我,說是晚上要請大佬吃飯,還叫上了我一起。」
「哦?」
吳志輝一挑眉,看著大D揶揄了起來:「不錯嘛大D仔,現在混得越來越出名了,林懷樂都要叫上你一起吃飯了。」
他齜牙笑了起來:「看來,以後我都得叫你大D哥了。」
「哎呀,大佬。」
大D聽著吳志輝的話,撇嘴擺手:「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誰知道他想幹什麼呢。」
他說話的語氣,在周圍的馬仔聽來,多多少少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在裡面。
他們發現了,自己的大佬在吳志輝面前,就跟個沒長大的小弟一樣。
「告訴他,晚上我們準時到。」
吳志輝笑著搖了搖頭,坐進車裡:「林懷樂這個時候請咱們吃飯,必須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