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一張大網張開
下屬站在旁邊，看著面前被許多文件資料的包圍的曾警司，不敢接話。
這時候。
敲門聲響起。
「曾Sir。」
馬軍站在辦公室門口，抬手敲門：「你找我。」
「進來吧。」
下屬掃了眼馬軍，非常識趣的轉身離開，順便幫他們把辦公室的門帶上。
「馬軍。」
曾警司看著走上來的馬軍，身後把面前的文件資料整理成一沓堆迭在身邊：「坐下來聊吧。」
「好。」
馬軍伸手拉開凳子坐在了曾警司的對面，穿著一身便衣的他緊身T恤下健碩的肌肉輪廓明顯，掃了眼曾警司身邊堆著的文件：「曾Sir，業務很繁忙。」
「唉」
曾警司嘆了一口氣，摸出香菸給馬軍遞了一支，馬軍擺擺手：「謝謝，我不抽。」
曾警司見狀自己點上一支，深吸了一口手掌按在和聯勝的資料上：「你也知道，現在這些社團搞的聲勢越來越浩大了。」
「馬上，和聯勝新一屆的選舉就要開始預熱進行了，對他們還是要多加關照才行，不能太放任他們去了。」
馬軍聞言點點頭，雙手十指交迭在一起，看著面前的曾警司，沒有說話。
「今天叫你過來是有個事情想讓伱幫我辦。」
曾警司在找馬軍過來的時候早就打好了腹稿，侃侃而談往下道：「想必你應該也有所了解，忠義社坐館王寶的夜娛城現在搞的很大。」
「我上次找他聊過，希望他王寶低調一點，但是他們依舊我行我素根本沒有把差人放在眼裡，更是打出了十二點鐘以後他王寶話事，上面很不滿意，太囂張了。」
「我最近一直在找他，希望再跟他聊聊，但是他一直都不配合、不搭理我，搞的我很被動。」
「所以，我希望你去找王寶，跟他談，搞定他。」
自從借著飛龍這件事還是沒有搞定任擎天，王寶直接跟曾警司斷聯了，再加上連浩龍出面帶著王寶跟吳志輝談，依舊吃癟後的王寶，徹底不搭理曾警司了。
「我嗎？」
馬軍看著曾警司，搖了搖頭：「我覺得我辦案還行，但是要讓我去跟他談，我不擅長與人談事，而且王寶這個人也很謹慎，沒有什麼把柄，我看不如曾Sir下令，我去拉他好了。」
「不不不。」
曾警司搖了搖頭直接否決了他的說法，伸手把旁邊和聯勝的資料拿了過來：「我聽說，任擎天的頭馬吳志輝準備過檔和聯勝。」
「吳志輝現在混得風生水起，手裡錢多人也多，如果他加入和聯勝和聯勝勢力肯定會更大，和聯勝絕對不能再擴張了，我覺得，完全可以利用王寶來攔截吳志輝。」
他的語氣跟著頓了頓，目光看向馬軍：「所以，我需要一個辦事人。」
「我？」
馬軍聽著曾警司的話，瞬間明白了他什麼意思：「我不行的，我沒有腦子，辦不好這件事情。」
「你可以的！」
曾警司的語氣卻無比的篤定，伸手拉開抽屜來，從裡面拿出厚厚的一沓有關於馬軍的投訴文件來：「我知道，你這個人性格火爆，向來看不起他們這些混社團的矮騾子。」
「辦了很多案子，也打傷了很多犯人，受到了很多投訴，遲遲升不了職，如果沒有這些投訴，你早就不會還只是督察。」
說話間。
他拿起投訴文件來，伸向了一旁的粉碎機里，粉碎機發出「嗡嗡」的聲音，把文件吃了進去，打碎成無數的碎紙片。
馬軍看著曾警司的舉動，眉頭挑了挑，沒有說話。
緊接著。
曾警司又從抽屜里抽出一張文件來擺在了桌子上：「這是一份有關於你馬軍提任高級督察的文件，邁爾斯高級警司已經同意了。」
文件上，鮮紅的印章跟邁爾斯高級警司的簽名呈現，很是顯眼。
曾警司拿起文件鋼筆來，簌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來，然後推到了馬軍的面前：「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上報人事處長走完流程，你就是高級督察了。」
這是一份交換。
「曾Sir。」
馬軍看了眼文件，卻並沒有伸手去接：「你覺得，我馬軍是那種在乎職位的人麼？督察，高級督察，在我眼裡沒什麼區別。」
「如果我要是很在乎職位，我早就升上來了，我這個人做事喜歡跟隨自己的內心走，更不喜歡跟他們那些矮騾子打交道。」
「呵呵。」
曾警司聽著馬軍這話里話外的拒絕之意，倒也不生氣，輕笑一聲跟著往下說道：「我知道，你肯定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但是你要換個角度來想問題。」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有個關係很好的搭檔，他叫華生，早先在越喃仔托尼三兄弟那邊臥底，只不過很可惜，他的身份暴露了。」
「沒辦法，他的任務失敗了，現在已經回到了警隊，你在警隊裡也算是老人了，警隊什麼情況你心裡有數，一個臥底失敗的人是非常不受待見的。」
曾警司侃侃而談，捕捉著馬軍臉上的表情，繼續往下說道：「他現在被放到了清閒的部門去了，幫大家管理一下制服洗洗制服，混吃等死的活。」
「雖然你也很想幫他，但是沒辦法，你職位太低了，你幫不了他，我覺得，做人吶最慘的就是看著自己的朋友混的很慘想幫卻幫不了。」
曾警司說話間走到了馬軍的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那個臥底應該是你才對的，但是華生覺得你老婆懷孕了，需要人照顧，所以他頂替你幫你去做的臥底。」
「現在機會就擺在你面前，如果我是你，我絕對會抓住這個機會，你升職了然後幫襯他，我也會幫你把他調出來的，你覺得呢？」
「不然，你嘴上說著清高，但其實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只知道為自己的人罷了。」
「……」
馬軍聞言嘴唇蠕動了一下，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下一句來了，曾警司的話確實從根本上擊中了他。
馬軍心裡一直都對華生有些愧疚的，華生現在這個境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自己的關係在裡面的。
「說吧。」
馬軍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很簡單。」
曾警司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幫我跟王寶談一談，不然我看他是不願意來見我了。」
「我心裡有數了。」
馬軍點了點頭，朝著外面走去。
「對了。」
曾警司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叫住了馬軍：「告訴你的搭檔華生，他現在可以收工了，讓他明天去西九龍重案組報導。」
「Thank Sir！」
馬軍露出了笑容來。
····
夜深。
十一點半。
夜娛城。
一眾馬仔擁堵在一起，直接將整個街市的通道堵的滿滿當當的，一個個虎視眈眈，看著正前面站著的以馬軍為首的一眾差佬。
「叮叮」
西裝革履的王寶拿著啤酒瓶從陽台上走了下來，手裡的啤酒瓶在欄杆上敲擊著，發出很有節奏的聲響。
「馬Sir。」
王寶走到馬軍的跟前，冷冷的看著馬軍：「大晚上的你不落班歸家，來我們夜娛城幹什麼？！」
「尋你。」
馬軍上下打量了一下體型肥胖的王寶：「曾Sir說，有個案子需要你跟我們回警署配合調查一下。」
「沒空！」
王寶仰頭飲了一口啤酒：「你還是帶著你的人走吧。」
「沒空？」
馬軍冷笑一聲，跨步往前走了一步：「行啊，正好我接到情報，說你的地盤夜娛城裡面有人從事非法活動，我進去看看。」
他一招手：「走，進去搜。」
「你敢！」
王寶抓起手裡的啤酒瓶子直接砸在了地上：「夜娛城晚上十二點鐘以後我話事！」
「你們進去搜？夜娛城裡面很亂的，如果幾位長官要是在裡面出了什麼問題，我不負責的。」
「嘭嘭嘭！」
身後一眾馬仔齊刷刷的把手裡的啤酒瓶砸在了地上，爭做王寶最靚的仔。
馬軍身後的幾個夥計看著眼前烏泱泱的一眾氣勢洶洶的馬仔，不由心裡發顫，出聲規勸道：「馬Sir，咱們進去是不是太貿然了啊？」
這麼多人，他們進去，真要是有人動他們，死都是白死的，隨便推幾個馬仔出來頂罪，遭殃的是他們，他們可不想跟著馬軍送菜上門。
「呵呵。」
馬軍冷笑一聲：「行啊，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希望你到時候不要來求我。」
他抬手看了眼腕錶，雙手叉腰站在原地：「你說，十二點鐘以後你話事？我倒要看看，十二點以後你能不能話事！」
兩方人馬對峙在一起，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很快。
十二點鐘到。
馬軍一個助跑翻身跳上了車頂，朝著前面的路口招了招手，立刻，好幾台衝鋒車快速的開了過來，一個急剎在夜娛城前停了下來。
一個個PTU隊員推開車門就沖了下來，手裡拿著防暴盾牌跟警棍，直接往前面一壓，盾牌怵在地上聲音清脆，三四十號人站在那裡，氣勢十足。
「我倒要看看，十二點以後是不是你話事！」
馬軍站在車頂上，直指王寶：「現在，叫你的人讓開，我們要進去搜查，誰敢反抗，一律拉走！」
「！」
王寶眼皮子跳了跳，看著眼前這一個個穿著制服的PTU隊員，牙關緊咬。
PTU隊員在警隊中同樣是一股不容小覷的中堅力量，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裝備精良，如同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光氣勢就不是一個檔次。
王寶怎麼也想不到，馬軍竟然這麼夯，帶著TPU這麼多人過來撐場。
他走上前來，盯著馬軍：「你跟我玩這一套？！」
「哼，對付你們這種矮騾子，這套是不是簡單粗暴？！」
馬軍無比高傲的看著王寶：「曾警司讓我給你帶一句話，矮騾子到底是矮騾子，做人做事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一點。」
「給你碗飯吃，那你就老老實實端好端穩了，要是敢跳騰，統統打死！」
頓了頓。
他的聲音高了一分：「我現在是高級督察了，一個高級督察親自來尋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
王寶咬咬牙，嘴唇上的傷疤顯眼：「好，我跟你去警署，讓你的人散了。」
「哼。」
馬軍冷哼一聲：「對了，記得把連浩龍也叫上。」
···
凌晨。
十二點半。
北區警署。
王寶、連浩龍兩兄弟黑著臉坐在審訊室里，各自眉頭緊皺，手指夾著的香菸煙霧繚繞著向上。
這時候。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
「呵呵，久等了。」
曾警司推開門走了進來，笑呵呵的在他們兩人面前坐了下來，嘆了口氣：「唉，兩位是真的難請啊，中間找你們很多次了，就是請不到你們。」
「沒辦法了，只能讓馬軍過來請你們了，王寶，你不會怪我吧？」
「你想幹什麼？！」
王寶冷冷的看著曾警司：「你玩的太過火了，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你這麼做，只會」
「誒，不要跟我說什麼規矩。」
曾警司直接打斷了王寶的話，身子往前探了探：「要說規矩，我倒是想跟你聊聊了。」
「你的夜娛城為什麼會發展的這麼快的？誰幫你的？是我，你們不是最喜歡講什麼義氣先行嗎，我找你這麼多次你都不理我，你就是這麼感謝我的？！」
「哼！」
王寶冷哼一聲，並不接話。
「其實今天找你們來的目的很簡單。」
曾警司語氣直白，直奔主題：「吳志輝要加入和聯勝，我不希望他進入和聯勝，你們幫我攔截住他就行了。」
「不可能！」
王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跟他交手過，吳志輝的路子很野，根本不是什麼普通角色，我幫你攔他？當我傻仔啊，我沒有給別人做炮灰的習慣。」
「不，我說讓你做你就得做。」
曾警司語氣無比篤定：「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我能捧你起來就能再把你踩到泥土裡面去。」
然後他的目光看向了連浩龍：「龍哥，別不說話啊，你一句話不說，我都不好意思開口跟你說話了。」
連浩龍挑眉看了曾警司一眼，並沒有搭理他。
「如果我掌握的信息沒有錯的話，你們以前是在緬北混的，現在回香江沒有跟王寶一起，反而是自立旗號忠信義。」
曾警司慢條斯理的說道：「緬北那個破地方，什麼都沒有，只能做做白粉生意了，你回來該不會是想做這個生意吧？」
「香江對白粉管控極為嚴格，一切嚴禁，如果你要是做這個生意，那你慘了，我會盯死你的，而且我還會跟海關專門成立一個專案組，就查你。」
「嘭！」
連浩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從座位上躥了起來，瞪著曾警司：「你威脅我啊？你這是在找死！」
「呵呵。」
曾警司斜眼瞟了王寶一眼：「你區區一個連浩龍，你跟我這麼高級的警務人員說找死？威脅我啊？我要是怕你們也就不會坐上警司這個位置。」
「選擇我給了你們，怎麼做看你們自己，聽我的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不跟我合作，那我就盯死你。」
「冚家鏟！」
連浩龍低聲咒罵了一聲，表情陰晴不定的看著曾警司，重新坐回了座位上，語氣梆硬道：「哦，我懂了，按照曾警司這麼說，你是吃定我連浩龍兄弟了？！」
「沒有沒有。」
曾警司不以為然的搖了搖：「不能這麼說的，只不過我這個人比較精明，我先前跟王寶合作了，我付出了但是沒有收到對應的回報，這可不行。」
「我該做的已經做了，你們不行，我沒有找你們就算很不錯了，所以，我現在需要人做事，當然還是得找你們了。」
王寶跟連浩龍兩人對視了一眼，表情很不爽。
「不過呢，我也不能只要求你們辦事。」
曾警司拉過面前的菸灰缸，笑呵呵的點上一支香菸：「用人辦事肯定是要給好處的，不給好處肯定不行。」
他手指彈了彈菸灰：「龍哥，你做什麼生意的我心裡門清，這樣吧，我給你提點一下，在北區這邊，要說什麼地方最適合上貨，當然就是逸龍灣這個地方了。」
「你從這裡上貨，我保證你一點問題都不會有，絕對不會有水警查你們。」
「這個交換條件，怎麼樣？」
曾警司吐了口煙霧，一臉輕鬆的靠著座椅靠背，笑呵呵的看著他們兩兄弟。
「行。」
連浩龍思考了一下，點點頭也就答應了下來：「到時候我會試試逸龍灣這個地方的，如果真的跟曾警司說的一樣，那大家可以合作。」
「好。」
曾警司做了個請的手勢：「案子已經調查清楚了，跟兩位沒有什麼關係，你們可以走了。」
連浩龍、王寶兩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後起身離開了。
「呵呵。」
曾警司看著兩兄弟的背影，嘴角上挑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來，回到辦公室，跟著拿起電話來，直接打了出去：「蔡Sir，已經搞定他們兩兄弟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選擇逸龍灣這裡作為上貨的地方，第一次上貨的量肯定不會很多，先試探試探。」
「嗯。」
蔡元祺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你負責吧，上一次因為華生這個臥底的事情讓咱們損失這麼大，那就從忠信義這裡補回來。」
「記得，不要輕舉妄動，按照咱們的計劃來，搞定忠信義接手他們的盤子，然後再一次性把他們的貨全部吃了。」
他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長吐了一口氣：「最近打點關係資金缺口很大，政務司、律政司這邊都是老餮，張嘴很大，那些合作的老細覺得自己出錢太多，讓他們補一點回來吧。」
「放心吧蔡Sir。」
曾警司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口：「這幫矮騾子不會這麼有腦的，到現在為止，他們肯定還以為我們讓他來對付吳志輝才讓他們提供便利的。」
他臉上得意的笑容濃郁：「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的目標根本不是吳志輝，而是他們。」
「區區一個吳志輝，還需要他們來幫手解決麼？」
「嗯，你心裡有數就好，看著辦吧。」
蔡元祺應聲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話鋒一轉：「對了，和聯勝的資料查的怎麼樣了？」
「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曾警司翻動著面前的資料，語速快速的做出匯報：「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和聯勝新一屆的話事人參選人員是三個中生代，分別是官仔森、魚頭標、林懷樂，這三個人出來爭位。」
「這三個人裡面，林懷樂實力最弱，競爭力最強的就是魚頭標了，他是串爆的人，有串爆撐他。」
「不著急。」
蔡元祺給出了指示：「先讓他們玩著，等搞定了連浩龍兩兄弟，咱們再入局和聯勝。」
「目前很缺錢，先把和聯勝白粉的路子接下來，搞定以後，這會是一條長遠穩定的資金鍊。」
「好的。」
曾警司應到，又說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跟著又一個電話打了出去：「搞什麼啊？這麼吵，大晚上的不睡覺天天在夜總會裡玩？」
他呵斥了起來：「你們三兄弟要是能把這股勁多用在生意上，也不至於被人插了臥底在身邊都不知道啊，真不知道你們搞什麼鬼！」
「是，是。」
托尼拿著電話點頭應道：「我們會好好做事的。」
「算了。」
曾警司不耐煩的一甩手：「冼偉渣呢？讓他來接電話。」
「渣哥」
托尼看著前面人頭攢動的舞池中正在扭動身軀的渣哥，剛要說話，曾警司不耐煩的說道：「算了算了，通知他，和聯勝這條線已經接上了。」
「你們都醒目點，盯著海上這條線，看看他們什麼進貨進來，等我通知，到時候搞定他們。」
「好的。」
托尼連忙應道：「放心吧，我們是越喃的嘛，這條線路我們熟啊，他們的貨還沒有到，估計還有幾天時間。」
「你們心裡有數就好。」
曾警司思考了一下，跟著道：「對了，你們三兄弟的身份已經弄好了，以後，你們就是香港合法的市民了。」
「Thank Sir。」
托尼臉上笑容瀰漫，再度道謝這才掛斷電話，拿著電話沖舞池中正扭的起勁的渣哥招了招手。
「托尼。」
渣哥意猶未盡的推開舞伴回到了沙發上，點上一支雪茄，夾著雪茄給自己倒酒：「什麼好事啊，這麼開心。」
「他們已經幫咱們把身份搞定了。」
托尼擠眉弄眼，伸手與渣哥碰了一下：「這下，咱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這裡落腳了。」
頓了頓。
他又道：「還說讓咱們醒目一點，和聯勝那邊他已經埋好引子了，讓我們等他的信。」
「知道了。」
渣哥一臉沒所謂的甩了甩手，端起酒杯將紅酒一飲而盡，又扎進了舞池裡，隨著音樂跳著熱烈的舞，妖嬈的舞姿在舞池中無比醒目。
····
公路上。
轎車快速前行。
「龍哥。」
王寶表情捉摸不定的看著身邊的連浩龍：「你說差佬真的有這麼好，主動幫咱們打掩護給咱們一條線進貨進來？！」
「我也覺得哪裡不對勁。「
連浩龍目光閃爍，只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硬要說哪裡不對勁，又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們想讓咱們去阻攔吳志輝過檔和聯勝，把咱們當炮灰？」
「好像沒有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王寶搖了搖頭，但是又說不出個之所然來，好像又沒有哪裡不對勁的。
「我心裡有數了。」
連浩龍思考了好一會，擺擺手跟著道：「他給的上貨地點，我先安排人試試水，沒問題再說。」
「如果要是真的沒問題，倒也可以考慮一下，吳志輝這一環，直接拒了他就好了，如果他真的要打，那就慢慢玩。」
「嗯。」
王寶點點頭，沒有過多反駁：「聽龍哥你的，只要你能做起來，我就沒問題，全力撐你，區區一個吳志輝而已。」
兩兄弟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
第二天。
淺水灣，山頂別墅。
吳志輝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一個人的早餐顯得有些孤獨。
昨天晚上。
最近幾天忙著處理事務的吳志輝沒有回來，難得回來，晚上港生就黏上來了不肯鬆開，一直到凌晨四點這才精疲力盡的睡覺。
「大佬。」
阿積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正在吃早餐的吳志輝，拉開凳子坐下，拿起油條啃了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馬軍帶著人去了王寶的夜娛城，把王寶強行帶回了北區警署，還叫上了連浩龍，在裡面待了半個小時左右，最後是正常離開的。」
「北區？姓曾的啊？」
吳志輝挑眉看了眼牆壁上掛著的日曆：「算算日子，也快到他們擺和頭酒的時候了吧，估計這和頭酒是喝不上了。」
「姓曾的把他們兩兄弟叫到了警署，想必，就是利用他們的手來對付我，倒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他放下手裡的湯勺，看著阿積：「問問你哥，阿志他們到哪裡了？」
「他們帶著軍火，走的水路，慢了一點，還有個一天兩天應該就到香江了。」
阿積跟著回答道：「到了以後，隨時都能夠行動，把忠信義的貨給攔截在海面上。」
「算算日子，或許大家能夠碰的上。」
吳志輝應聲點頭，目光閃爍的看著面前的餐桌：「如果把他們的這批貨搶了，想必將會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局面。」
「好的。」
阿積把油條塞進嘴裡，含糊著起身往外面走去：「大佬，你的廚藝也很好嘛，油條炸的不錯，酥脆好吃。」
「滾。」
吳志輝翻了個白眼，抓著油條啃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