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一樣不行!你身邊有內鬼啊!

  第155章 你一樣不行!你身邊有內鬼啊!

  「人,人來了沒有!」

  大喪此時早已經沒了之前的氣魄,氣急敗壞的沖阿聰低吼了起來:「來了沒有!」

  「沒,沒有。{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阿聰搖了搖頭,目光閃爍的看著前面齊聲大喊的吳志輝一眾馬仔,目光與吳志輝交匯又移開。

  「二!」

  「一!」

  眾馬仔氣勢洶洶的齊聲大喊,氣勢十足,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街道上空迴蕩。

  「啪!」

  隨著話音落下。

  眾人齊步往前跨了一步,清脆整齊的腳步聲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逼的浪子彥等一眾人往後退去,撞在了影院緊閉的捲簾門上,哐當作響。

  「哼!」

  吳志輝冷哼一聲,看著沒有離開的浪子彥,大手一揮:「既然和勝圖的白紙扇浪子彥要參與其中,我現在完全可以肯定,對大嫂動手有他一份。」

  他冷聲呵斥,不帶絲毫猶豫:「斬了他!」

  「斬!」

  馬仔手持斬刀直接往前圍了上來,黑壓壓這麼多人,一人一刀都能把浪子彥斬的沒有人樣。

  「等一下!」

  浪子彥膝蓋一軟,差點沒站穩,身體踉蹌的扶著捲簾門沖吳志輝擺手:「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

  這時候。

  「吳志輝!」

  搵爆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台凌志轎車一腳急剎停了下來,搵爆帶著馬仔從車上匆匆下來。

  他今天晚上恰好在附近吃飯,在聽到消息以後立刻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搵爆哥!」

  大喪看到出現的搵爆,立刻沖他喊了起來,跟著就要動身,卻被周圍的馬仔攔住:「救我!吳志輝瘋了!」

  「我知道。」

  搵爆掃了眼大喪,快步來到吳志輝的跟前:「吳志輝,你想幹什麼?!」

  「大喪是我們和勝圖的揸數,有什麼事情,讓任擎天出來跟我話事!」

  幾個馬仔站在搵爆身邊,虎視眈眈的看著吳志輝。

  其實。

  搵爆剛才也聽說了怎麼一回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大喪這個沒腦子的竟然想著去動任擎天的女人,這下好了,被人抓住把柄了。

  如果不是覬覦大喪手底下香港仔那些地盤,他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會管這個撲街的。

  「和勝圖的揸數?你確定?!」

  吳志輝挑眉看了搵爆一眼,露出不屑的表情來:「大喪做局套大嫂進去,差點在濠江回不來。」

  他冷笑一聲:「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伱確定大喪是你們的揸數?」

  「和勝圖的揸數做局搞我們大嫂,那就更有意思了,我有沒有理由懷疑,跟你們和勝圖也有關係啊?」

  「你」

  搵爆語氣一滯,他沒有想到吳志輝一上來就一個高帽子給自己扣上了,他當然不會承認:「滿嘴胡言!」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廢話了。」

  吳志輝毫不客氣的呵斥道:「和勝圖還沒有舉行扎職儀式,大喪還沒有正式過檔和勝圖扎職揸數,他跟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

  吳志輝語氣梆硬,盯著搵爆,伸手在空中用力一指搵爆,囂張無比的說道:「如果你們和勝圖真的要插一腳,那就打!」

  「你嚇唬我啊?!」

  搵爆聽著吳志輝的話,眼珠子一瞪,表情兇狠的盯著吳志輝:「冚家鏟,任擎天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敢在我面前威水!?」

  「冚家鏟,你知不知道我大佬是誰?!」

  搵爆的馬仔當即附和了起來,沖吳志輝呵斥道:「灣仔皇帝是我大佬師父,隨隨便便拉出一號人都能比你威水幾倍!」

  「給你臉你還真以為你行了?」

  吳志輝不屑撇嘴,不耐煩的活動著脖頸:「天哥那是給你面子啊?他是給傻佬泰面子而已,沒有傻佬泰在中間擋了一道,你他媽的算個什麼東西啊?」

  「我這個人出來混,對老一輩的極為尊敬,他傻佬泰名聲在外,我是後輩,我給他一個面。」

  他現在對這個傻佬泰極為反感:「但是你搵爆要是把我對老一輩的尊重當成了你放肆的資本,那你就大錯特錯!」

  吳志輝已經失去了耐性:「要打,我現在就斬了你!」

  「你敢?!」

  搵爆眼角一縮,他沒想到吳志輝竟然如此囂張,張嘴就要斬自己,身體緊繃進入防禦姿態:「吳志輝,你瘋了,膽敢威脅我?!」

  「知不知我師父灣仔皇帝就是憑藉著一雙拳頭硬生生打出來的地位,真跟我打起來,你根本不行!」

  「威脅?!我這是在威脅你嗎?」

  吳志輝看也不看搵爆,輕描淡寫道:「我知道你跟傻佬泰學過一點拳腳,但是這個距離,我吳志輝要想斬你,你已經是具屍體了。」

  「灣仔皇帝很了不起啊?!」

  他語氣狂妄,嗤笑道:「你管這叫威脅你?你怕是對威脅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吧!」

  囂張。

  囂張無比。

  出來混,既然有實力,那就要夠囂張,如果實力不是為了囂張,那就毫無意義。

  「放肆!」

  搵爆的馬仔聽著吳志輝的話,伸手一指:「敢這麼對我大佬說話!」

  吳志輝冷冷的掃了眼伸手指著自己的馬仔,伸手一拽他的手指用力一掰。

  「咔擦」一聲骨折聲響起。

  馬仔的手指呈詭異的角度彎折下去,右臂被吳志輝拽著拉到跟前,右手屈肘同時頂了上去,重擊之下馬仔手臂再度「咔擦」一聲彎折。

  出手狠辣果斷,毫無還手之力。

  吳志輝一腳把他踢開:「沒大沒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我最討厭人家用手指指我。」

  搵爆陰沉著臉,吳志輝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當著自己的面打自己的人。

  「浪子彥不行,你同樣不行,這裡沒你話事的份。」

  吳志輝掃了眼臉色陰沉的搵爆:「帶著你的人,立刻滾蛋。」

  「滾!」

  「滾!」

  大D帶頭喊了起來,眾人齊刷刷的大喊,氣勢十足。

  「你找死!」

  搵爆怒極而笑,盯著囂張無比的吳志輝,猛然出手,右手呈虎形突然抓向吳志輝,直取咽喉。

  吳志輝卻早有防備,看著扣下自己咽喉的手,整個人發力沉與腰間,上半身往後倒去,同手伸出右手扣住搵爆伸來的右手,用力往下一壓。

  「嗯?!」

  搵爆語氣一沉,看著被扣住的右掌,左手跟著捏拳打出,直取吳志輝的面門。

  吳志輝腦袋一扭輕鬆躲避開來,搵爆順勢橫劈而下擊向吳志輝扣著自己的右手手掌的右手。

  吳志輝見勢應聲鬆手,得以自由的搵爆右手攥拳,卯足了力氣對著吳志輝再度出拳砸了上去。

  這一次。

  吳志輝不再任何躲避,同樣右手捏拳重重的砸了上去,兩拳在空中相接,重重的砸在一起。

  「嘭!」

  沉悶的響聲中,搵爆只感覺右臂劇痛襲來,整個人被巨大的衝擊力往後退了兩步。

  他不可置信的盯著吳志輝,怎麼也沒想到吳志輝會有如此大蠻橫的力道,自己跟著傻佬泰練了兩年半的拳腳,已經領先於很多人了,但是在這個吳志輝面前卻不值一提。

  一擊占據上風,吳志輝痛打落水狗,腳步點地跟著就貼了上去,一拳跟著打出。

  搵爆看著來勢洶洶的一拳,下意識的想捏拳還擊,但是右臂在剛才一擊之下受創,整條手臂刺痛根本使不出力氣無法捏拳。

  吳志輝的拳頭已至,嚇得他連忙歪頭躲避,左右手同時出手抓著吳志輝的手臂,死死抓住。

  「哼!」

  吳志輝高傲的冷哼一聲,看著抓著自己手臂的搵爆,捏緊的拳頭鬆開成掌,手腕一甩一巴掌打在搵爆的臉上,刺痛之下搵爆鬆手後退。

  也就是這個瞬間,吳志輝貼身而上,一手抓著搵爆的衣領子,右手左右開弓大嘴巴甩在搵爆的臉上。

  「啪啪啪!」

  巴掌聲清脆響亮,大嘴巴子扇在搵爆的臉上,打的他腦袋嗡嗡直響,防禦已經跟不上了。

  「垃圾!」

  吳志輝連續四個巴掌甩了出去,失去了興趣跟著側身肩膀用力一頂,直接將搵爆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轎車前檔玻璃上。

  玻璃在撞擊下瞬間裂開裂縫,如同蜘蛛網一樣迅速的往外擴散蔓延開來。

  「好嘢!」

  「大佬好威水!」

  「威!」

  大D帶頭大喊了起來,眾馬仔看著自己大佬打贏,氣勢再度攀升一個層次。

  「大佬!」

  「大佬!」

  搵爆的馬仔灰溜溜連忙上去攙扶搵爆。

  「咕咚!」

  搵爆手忙腳亂的被馬仔從車上攙扶翻身下來,吞咽了一口口水忌憚的盯著吳志輝,眼神陰冷的都快能殺人了。

  「這就是和勝圖的坐館?喜歡出手偷襲?」

  吳志輝收手站立,語氣不屑道:「技不如人偷襲也沒用,我打你,打的你服不服?!」

  他往前跨了一步,盯著搵爆,一字一頓道:「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很明顯,你不行,土雞瓦狗,再不滾蛋干涉我們的家務事,我現在就打!死!你!」

  最後三個字,吳志輝咬的很重。

  「你」

  搵爆氣的槽牙緊咬,臉頰兩側的咬肌明顯整個人五官都快要氣的變形了,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這個吳志輝路數極野,出手毫無章法,自己跟著傻佬泰練習了兩年半的虎形拳,但是在吳志輝面前就跟紙糊的紙老虎一樣。

  「走!」

  搵爆在短暫的猶豫了幾秒鐘以後,惡狠狠的從嗓子眼裡吼出來一個字,扭頭就走。

  堂堂和勝圖坐館眾目睽睽之下偷襲不成反被一頓痛打,今晚過後自己丟人丟大發的事情就會傳遍圈子,但是搵爆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他不會為了面子再跟吳志輝糾纏什麼,再不走,他怕吳志輝真的把自己打死在這裡,他知道,吳志輝是真敢打死自己。

  吳志輝這次動手,什麼都讓他算的明明白白,自己要是再這樣下去,和勝圖真的跟他們打起來,打不過的。

  搵爆怕自己落的跟和勝義坐館一樣的下場。

  「走啊!」

  搵爆一屁股坐進車裡,透過開裂的前檔看著那邊戰戰兢兢的浪子彥,咆哮了起來:「廢物東西,還等在這裡幹什麼?等死啊!」

  早知道是這個場面,自己還不如不出面呢。

  「是是是。」

  浪子彥人都麻了,聽到搵爆的提醒這才如夢初醒,忙不迭的沖了上來,拉開車門鑽了進去,生怕自己也被留在這裡。

  凌志來的快,走的也快,搵爆在這裡待了不到五分鐘,挨了頓打就走了。

  坐在車裡。

  搵爆再也忍不住了,手掌給自己手臂按摩緩解著疼痛,剛才被吳志輝打的為了面子,強忍著疼痛沒有表現出來,現在沒人了,他不在遮掩。

  尤其是與吳志輝對拳,整條右臂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到現在都使不出來力氣。

  浪子彥畏畏縮縮的坐在後面,不敢開口說話。

  「開車!」

  搵爆沒好氣的沖司機說了一句,轉而盯著后座的浪子彥:「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浪子彥一臉無辜的看著搵爆,表示不知道:「我只不過是拉著他去看了個電影而已,但是一齣電影院就遇到了堵門的吳志輝他們。」

  「我說的是大喪什麼時候招惹了吳志輝他們,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搵爆咆哮了起來:「我不是讓你盯著大喪嗎?不要出什麼意外,等過兩天後的扎職儀式結束以後就搞定他,大喪都去招惹任擎天的老婆了,為什麼你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我」

  浪子彥目光閃爍,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個之所以然來。

  他覺得大喪過檔這件事十拿九穩,只要安排刀手等著大喪扎職以後做掉他就好了,根本沒有聽搵爆的去關注大喪的動態。

  浪子彥這幾天忙著處理麻煩呢,原本以為櫃姐好歹應該也是個高端貨色吧,誰知道他媽的早就被人玩爛了。

  上次他勾搭上的那個櫃姐,不知道多少手了,他玩了幾天就有些膩歪了,想著把她甩掉重新物色新的貨色。

  哪知道這個臭三八竟然纏著自己不放,所以浪子彥忙著處理她這個麻煩事,一邊忙著勾搭新物色,哪有時間關注大喪。

  「廢物!」

  搵爆低聲咒罵了一句,看著目光閃躲的浪子彥,越看越來氣,忍不住從前座翻身去後面,抬手大嘴巴就往浪子彥臉上扇。

  「他媽的,要不是你,今天晚上咱們也不至於這麼被動,沒用的東西,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盯著女人,我早就說過你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

  這件事情還真是這樣,如果浪子彥要是全身心的盯著大喪,提前知道他大喪要對任擎天的女人下手,自己也可以提前拿出應對措施來。

  也不至於今天晚上被吳志輝一頓痛扁,抬出自己的師父灣仔皇帝傻佬泰都不管用,今晚,不但自己丟人,自己的師父臉面也被丟光了。

  浪子彥抱著腦袋也不敢反抗,任由搵爆打了幾巴掌也就算了,看著生氣的搵爆,眼珠子轉了轉,開始轉移矛盾:「要怪就怪吳志輝那個撲街!」

  「這個吳志輝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根本沒有把泰哥放在眼裡,你沒來的時候,他就放下話,說灣仔皇帝算不了什麼東西。」

  這一招果然奏效,搵爆聽著浪子彥的話,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點上一支煙,陰忖忖的看著窗外。

  他引以為傲的師父灣仔皇帝傻佬泰在吳志輝面前根本不奏效了,吳志輝連自己的師父都不放在眼裡,這讓他非常的窩火。

  搵爆一咬牙,示意馬仔往致泰醫館那邊開車:「去找師父!」

  ···

  影院外。

  隨著搵爆帶著浪子彥一行人離開,現場就只剩下大喪、阿聰他們五個人了,五人看著周圍黑壓壓的人群,往後退到了一起。

  「喪哥。」

  吳志輝靠在了車頭上,看著大喪:「你看,和勝圖的人都跑了,不敢打,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啊?」

  「吳志輝!」

  大喪喘著粗氣看著周圍的人,咬咬牙:「你不要做的太過分,阿媚的事情我也不想的,你現在叫你的人走,我可以回來。」

  「你回來?回來幹什麼啊?」

  吳志輝摸出香菸叼在嘴裡,笑看著他:「你覺得,你既然喊著要過檔出去,現在,大家還需要你麼?」

  「我要見天哥,我要跟天哥談!」

  大喪表情變幻不定,咬咬牙:「我自己跟天哥談,如果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別忘記了我手裡的人同樣多,鬧到最後大家兩敗俱傷!」

  「呵呵。」

  吳志輝輕笑一聲,火機點燃香菸吐了口煙霧:「就你那點地盤,現在滿打滿算,應該都丟的差不多了。」

  「興叔、飛龍、我,我們三個人打你一個,你人多,有用嗎?你人多,怎麼現在還沒有看到人過來救你啊?!」

  「……」

  大喪嘴唇蠕動,目光閃爍的看著周圍圍上的馬仔,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鎮定。

  「冚家鏟!」

  阿聰這個時候忽然走了出來,擋在了大喪面前,緊了緊隨身帶著的匕首:「吳志輝,有什麼事情大家都可以談,如果你不願意談,那事情搞到最後無法收場,對誰都不好的。」

  他扭頭壓低聲音沖大喪說到:「喪哥,你不要管,一會打起來了你就趁亂跑,我來斷後,我攔住他們。」

  阿聰說話的語速飛快:「只要你跑出去了,那麼咱們就還有機會能夠重新東山再起,咱們地盤在,錢在,人在,不怕他們的。」

  「好兄弟!」

  大喪聽著阿聰的話,心裡一陣暖流流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真沒想到你這麼重情重義,這件事情如果我能扛過去,我視你為手足兄弟!」

  阿聰這個人果然夠出位,做事出位,還講道義,自己當初沒有看錯他提他上位。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阿聰長吐了一口氣:「我跟喪哥,那就要為喪哥做事,解決麻煩的。」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一會喪哥趁亂跑,我盡最大的可能幫你擋人,能不能跑出去,就看造化了。」

  「好兄弟!」

  大喪抬手搭在阿聰的肩膀上,用力的抓了抓,繼而盯著吳志輝。

  「斬了他們!」

  吳志輝大手一揮,眾人立刻往前。

  「走!」

  阿聰喊了一句,把大喪推開示意他跑,大喪跟著就要跑,但是剛跑出兩步,整個人直接又身體僵硬在了原地,身體顫了顫。

  他張了張嘴,先是低頭看了看,腰間匕首自後方刺了進來,劇痛讓他額頭冷汗直冒,然後腦袋僵硬的看向了身後。

  阿聰站在大喪的身邊,手中的匕首自身後插了進來。

  「你」

  大喪眼珠子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阿聰:「你叫我跑,然後你給我的腰子來上一刀?!」然後沖馬仔低吼了起來:「給我砍死這個撲街。」

  只不過。

  幾個馬仔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站在原地。

  他們早就被阿聰收買了,今天陪著出來的幾個人都是阿聰特地安排的自己的心腹。

  「你你們」

  大喪棱著眼珠子盯著他們,話還沒說完,直接就被阿聰一腳踹倒在了地上,轉而看向吳志輝:「輝哥,其實大喪在提出過檔的時候,我們就開始反對他了。」

  「但是沒辦法,既然跟了他就只能跟著他走,只不過我這個人出來混,真的好講道義的。」

  「大喪出賣大嫂,做套套住大嫂試圖威脅天哥,這種事情我阿聰一點也不敢苟同。」

  他指著地上的大喪:「所以,這個時候我們怎麼能再助紂為虐呢?我只能捅他一刀來表明我的決心,我心向明月,從今天開始,我們想跟輝哥!」

  「我我他媽的」

  大喪倒在地上,被阿聰的話氣的肝痛,奈何腰子被扎了一刀,倒在地上根本起不來,阿聰剛才那一刀沒有扎到他的要害,一時半會也不會撲街。

  「滿嘴順口溜,你想上大學啊?」

  吳志輝撇撇嘴,看著投誠的阿聰,倒也點了點頭:「很好,既然你決心歸順,我也不為難你。」

  這是吳志輝早就跟阿聰說好的,阿聰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對大喪動手。

  吳志輝跨步向前,來到了大喪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喪哥,你看你自己,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

  「以前跟著天哥不好麼?非得過檔出去,過檔出去就算了,還非得狼心狗肺的對大嫂動手,你的小弟都看不下去了。」

  他在大喪身邊蹲了下來,把抽到一半的香菸塞進了大喪的嘴裡,拍了拍他的臉蛋:「你不忠不義,按照幫會規矩,該死在萬刀之下!」

  「對不起,對不起輝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大喪臉色煞白,額頭上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求求你,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啊。」

  「我們是兄弟啊,你忘記了,以前你剛進來的時候,我還請你吃過飯,我還撐你入會的。」

  大喪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掌捂著腹部的傷口斷然是不敢拔出匕首的,語速飛快:「求求你放過我啦,放過我,我的地盤全部交還給天哥,我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要了。」

  「呵呵。」

  吳志輝笑著搖了搖頭,拿出一個手提電話來丟給了他:「現在打電話讓你的人收手吧。」

  「是,是。」

  大喪點頭如搗蒜,拿著電話就打了出去,號令自己地盤上所有人收手,不要再反抗了,然後看著吳志輝:「電話已經打出去了,沒事了,沒事了,你們可以輕鬆的接手了。」

  「呵呵,態度不錯。」

  吳志輝滿意的點了點頭:「喪哥,你說你要是早點有這麼大的覺悟那該多好呢?但是你偏不,你就是喜歡爭,處處跟我爭,還要跟天哥爭,你不撲街誰撲街。」

  「是,是。」

  大喪無力的點頭,這麼一瞬間,他有點後悔了,後悔不該當初提出過檔的事情,更不該對阿媚下手。

  「來人。」

  吳志輝抬手打了個響指:「開車把喪哥送到明心醫院去,給他治療一下,別死了。」

  把大喪送走,把眾馬仔打發走,吳志輝一個電話打給了任擎天:「天哥,人已經搞定了,按照你的指示送到明心醫院去了。」

  「和勝圖果然不敢插手,灰溜溜的跑掉了。」

  「好的。」

  任擎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剩下的事情我會安排人處理的,你不用管了,接手大喪的地盤吧。」

  兩人通話結束後也就掛斷了電話。

  港島社團雖然人數眾多,而且經常為了地盤對砍,但是當街直接把人斬死的事情還是少有的。

  至少不會光明正大。

  吳志輝作為大佬,自然也不會傻傻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解決大喪。

  要解決大喪,自然有人會動手的。

  「走了!」

  吳志輝坐進平治,大D一腳油門直接開了出去,街道上再度恢復了平靜。

  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一台的士車停下。

  葉繼歡帶著兩個兄弟拎著帆布袋從車上下來,與留在原地等待的兄弟接頭。

  他看著空蕩蕩的街道:「人呢?那幾個冚家鏟哪去了?我不是讓你們跟著他嗎?!」

  槍在手,天下我有。

  葉繼歡現在說話的聲音都高了好幾分,以他的脾氣,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碰自己,更何況大喪那群人剛才還揍了自己。

  挨揍了,那他就要打回來。

  「被吳志輝的人拉走了。」

  兩兄弟一臉無奈,然後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下:「沒想到吳志輝這個人在港島這麼威,手底下這麼多人。」

  「草,這麼巧。」

  葉繼歡沒好氣的吐了口氣唾沫。

  不過既然人已經被吳志輝解決了,那他也沒辦法了,只得悻悻的擺了擺手:「那就走吧,先找個藥店買點跌打藥處理下傷口。」

  ···

  獨棟別墅。

  任擎天與吳志輝通話結束以後,拿著電話在陽台來來回的走動著。

  大喪這個人肯定是要處理的,但是不能當街處理掉,所以才會安排吳志輝把人送去醫院。

  他倒是有個想法,反正都是要解決大喪的,倒不如利用他送一個順水人情。

  好一會。

  任擎天拿起電話來到露天陽台,手指點動重新打了個電話出去,沒多久電話接通:「喂,老許,睡了沒有?」

  「我頂你個肺,這才幾點啊。」

  許警司的聲音從電話裡面響起:「我還沒退休呢,哪有這麼早睡覺的,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算起來我就比你大一歲,你都沒睡,我睡覺?怎麼,巴不得我現在就退休啊。」

  「哈哈哈」

  任擎天爽朗的笑了起來:「是是是,我阿天說錯話,我給你賠禮道歉。」

  他語氣一轉,進入主題:「對了,我前陣子看新聞,不是有一樁白粉走私的案子鬧得沸沸揚揚的,聽說到最後你們不但人沒有抓到,還有個警員中槍重傷?」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

  許警司聽到這裡嗤笑一聲:「這樁案子是鬼佬總督察威廉負責的,鬼佬你知道的,做事做事不行,他媽的又趾高氣昂,占著個好位置,真有事他們能頂個屁的用。」

  「這個案子啊就是威廉這個撲街親自指揮的,沒有提前對交易地點做一個全面的掌握,人員調配也不行。」

  「最後抓人的時候,這伙毒販一掏槍瞬間就全亂了,造成一名警員被槍擊重傷,輕傷兩個,真是廢柴啊。」

  許警司說話語速很快,跟任擎天開始罵人:「出事以後,威廉竟然還沒有被追究指揮不力的責任。」

  「威廉本來要提警司了,我們還想著利用這件案子說上兩句,阻礙他升職,誰知道反而被鬼佬高層呵斥了,冚家鏟。」

  許警司身處在這個位置上,心思城府早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比擬的了。

  按道理,這種話絕對不可能從他這個位置的人嘴裡說出來的,他毫無顧忌的對任擎天說這些,由此可見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任擎天揶揄了起來:「哈哈哈,沒辦法,誰讓現在警隊歸鬼佬說了算呢,你可是皇家警察啊,這種不團結的話說出來,小心我舉報你。」

  「撲街!」

  許警司臉色一板,語氣硬了一分:「你敢嘲笑我?那你小心點,一會我就帶人來你家拉你去警署飲茶啊。」

  「是是是,Sorry Sir,我道歉,行了吧。」

  任擎天跟他開著玩笑,又道:「案子現在進展的怎麼樣了?」

  「沒進展,有個屁的進展。」

  許警司撇撇嘴,不屑道:「鬼佬威廉這種只知道坐辦公室吹空調的撲街查案是屁都不懂一個,不過他也精明,知道讓華人警察負責。」

  「他把案子給香港仔的高級督察張景良負責,張景良屁顛屁顛的就去辦了,現在還是沒進展。」

  在警隊,鬼佬的位置處於第一梯隊,華人警察的地位是低下的:

  「你說啊,怎麼就會有這麼多人願意聽鬼佬的指揮呢,他媽的,舔著臉就上去了。」

  說到這裡。

  許警司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不過,你問這個東西幹什麼?!」

  「這不是手底下的人跟我分家嘛,搞出一堆爛攤子事情,那個叫大喪的你有沒有印象?」

  任擎天說出了來意:「大喪人已經被我搞定了,送到明心醫院去了,我想著反正要搞定他,倒不如把這個白粉走私的案子栽到他身上去。」

  「順便幫我打擊打擊這個和勝圖,大喪就準備過檔到和勝圖去,和勝圖不給我面收他打我的注意,那就打它。」

  「我就說嘛怎麼好好的給我打電話,你還是想著我幫你辦點事啊。」

  許警司輕笑一聲,不過卻覺得任擎天這個建議非常好:「可以,我現在就安排人去做這件事情,阿天,我發現了,你也很適合來警隊做事的。」

  「哈哈哈,那算了,我肯定做不來。」任擎天笑著搖了搖頭。

  大喪是不是白粉走私案的主謀不重要,只要栽在他身上那就是他做的。

  鬼佬要是遲遲破不了的案子,許警司一伸手就破了,一定程度上還是可以打擊鬼佬提高他們自己的地位的,所以,許警司還是非常有興趣的。

  此時此刻。

  吳志輝如果在這裡的話,聽到任擎天的話,肯定會一拍腦袋:天哥,你怎麼跟我想的一模一樣啊。

  是的。

  任擎天此時的想法跟吳志輝完全重合。

  只不過兩人的助力點不同。

  任擎天是想送許警司一個人情,順便自己撈點好處,而吳志輝則是跟張景良交易。

  張景良拿著大喪結案,到時候張景良幫吳志輝去掃和勝圖的場子。

  「好,那就這麼定了。」

  任擎天跟許警司敲定以後也就掛斷電話了,怎麼操作許警司不要太在行,不需要自己擔心。

  掛斷電話。

  下樓。

  餐廳里,阿媚親自下廚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點心:「天哥,吃點心了,你晚餐沒怎麼吃,我又特地給你做了一些點心,都是你愛吃的。」

  「嗯。」

  任擎天不溫不火的應了一聲,坐下來開始吃飯,阿媚嘗試著跟任擎天搭話,但是任擎天態度冷漠,壓根就不搭理他,還在為她去濠江賭錢的事情生氣。

  吃完宵夜以後,阿媚又提出了去院子裡走一走,但是被任擎天拒絕了,冷冷道:「你今天晚上繼續睡樓下,我最近睡眠不好,不想別人打擾我。」

  「我」

  阿媚看著態度冷冰冰的任擎天,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咬著嘴唇看著上樓的任擎天,跺了跺腳也不敢上樓。

  任擎天生氣,她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阿媚這件事有錯在先,管不住手也難怪任擎天生氣,只得悻悻的獨自來到院子裡,坐在涼亭里看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樓上。

  任擎天坐在陽台上抽了支香菸,看了眼時間不早了,剛準備起身休息,手提電話響了。

  「老許?」

  任擎天聽著許警司的聲音,開著玩笑說道:「怎麼又打給我了?用不著這麼著急著就來謝謝我吧。」

  「呵呵。」

  許警司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阿天啊阿天,你是不是沒有發覺自己身邊有什麼不對勁嘛?」

  「啊?」

  任擎天聞言一愣:「這麼說是怎麼回事?」

  「剛剛,我安排我的人去做這件事情,但是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你猜怎麼回事?」

  許警司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聽著任擎天那邊的安靜,這才繼續往下說到:「巧了,幫鬼佬做事的高級督察張景良搶先一步動手了。」

  「他的動作比我們快多了,我的人還沒有準備接觸呢,張景良那邊早就開始行動了,我估計著,他現在正在找大喪,你說巧不巧吧?」

  「不可能吧?!」任擎天眉頭皺了起來。

  「呵呵。」

  許警司淡淡一笑:「我的人說了,張景良今天晚上親自帶隊做這件事情,他很明顯早就提前準備好了。」

  「看來,有人給了他消息,他們的想法跟你的想法是一樣啊,張景良已經掃了幾個大喪的場子了。」

  他的語氣變得玩味了起來,帶著幾分笑意:「阿天,你身邊有內鬼啊!」

  「鬼佬的針都已經插到你身邊來了,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不能吧?」

  任擎天眉頭擰成了「川」字。

  許警司語氣揶揄:「那就是巧合咯?!」

  任擎天聞言沉默了下來,沒有接話,絕對不可能是巧合的,就是有人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用了一模一樣的規劃,只是對象不同。

  「阿天,你有點危險啊。」

  許警司收起了揶揄的語氣,正色道:「動大喪這件事情肯定不是小馬仔能夠搞定的事情吧?誰負責這單的?什麼位置?」

  「這個人在你身邊的位置不低啊,如果他的位置很高,話語權又足,我怕到時候鬼佬很可能會利用他除掉你,接手你的地位,掌控整個公司,你覺得呢?」

  「……」

  任擎天依舊沉默不語。

  「行了,就說這麼多吧。」

  許警司思考了一下,早有了對策:「這樣吧,你把今天晚上做事、有點話語權的馬仔名單全部發給我,一律要身份證件上的信息,真名,花名一起給我。」

  「我來幫你挖一挖你身邊的這些人到底都是些什麼角色,本事不小啊,悄無聲息的就到你身邊了。」

  「好。」

  任擎天這一次倒沒有再拒絕,身邊的這些主要人的信息他都有。

  這是他排查身邊人的手段之一,所以每個出位一點的人的信息他都收集過,讓許警司查過。

  他翻開筆記本來:「雷超,花名大D,證件號碼:XX,趙志成,花名長毛」

  許警司追問:「就這些?沒了?」

  「嗯」

  任擎天沉吟了一下,看著筆記本:「吳志輝,花名大輝仔,證件號碼」

  「好。」

  許警司點頭:「給我幾天時間,我好好排查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