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在書房枯坐了一夜,也沒有想出一點頭緒來。💝😎 ✋👽
另一邊,連生也是一夜沒睡。
他現在已經確認,此謝「衍」非彼謝衍!
因為謝衍不能吃栗子糕。
上一世他住在賢王府時,對謝衍不能說相當的了解,但是對於謝衍這個秘密卻是一清二楚。
因為有一次廚房新來的婆子不知道,在糕點中加了一些栗子粉,謝衍只吃了半塊,不僅身上起了疹子,連嘴都腫了。
不會有錯,那個婆子還被溫氏王妃打了板子。
他也聽到太醫與溫氏王妃說,謝世子以後在吃食上務必要小心,絕對不能沾一點栗子。
所以連生才用了這一招,在適當的機會偶遇謝衍,最後確認一下謝衍的身份。
果不出他所料,這個人不是真正的賢王世子!
可真的賢王世子在哪兒?
這個人又是誰?
為何他與賢王世子長得一模一樣?
普天之下相貌相似的人不是沒有,可這兩個人的相似度太高了,再加上四電說過,謝世子與世子妃刻意保持著一點距離。
是謝世子,而不是世子妃。
如果這個謝衍有問題,世子妃是世子的妻子,他們朝夕相處,世子妃肖錦不可能看不出來。
可世子妃沒有任何反應。
那只能說明,要不,世子妃肖錦太能裝了;要不,這個人與真的世子有極親密的關係,才能巧妙的瞞過世子妃。
連生想通了這些,一早就去找了玉二叔。
同時,謝「衍」一早也急急地趕到賢王的院子。
當賢王聽到謝「衍」說到,他吃了一塊栗子糕的時候,可憐的賢王才猛然想起,長子是不能吃栗子糕的。
「你吃栗子糕的時候,繡衣司大統領可看到了?」
謝「衍」搖了搖頭,「沒有,他已經帶著人走出老遠了,沒有看到。」
「你確定周邊沒有繡衣司的人?」賢王又追問了一句。
謝「衍」又仔細想了一下,肯定地回答道:「沒有,父王,我確實忽略了這個細節。」
「這不怪你,你哥哥不能吃栗子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看來繡衣司那個大統領也是無心之舉,湊巧罷了,你這幾天先別去兵馬司,看看繡衣司那邊的動靜,如果一切風平浪靜,那就是一個巧合。」
謝「衍」一想,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於是賢王世子再一次「病」了。
再說連生找到玉二叔,告訴玉二叔,繡衣司查賢王世子的時候,偶爾得知世子不能吃栗子的秘密,而昨天他卻吃了,這一點讓他對世子起了疑心。
連生並沒有說其他的細節。
因為現在的他對謝衍並不熟悉,不可能知道太多的細節,如果他把這些細節拿出來,反而沒法解釋這些細節的來處。
他自己知道就成了。
玉二叔阿二公公一聽,也是不解。
按道理說,一個人不能吃的食物,在任何情況下,他是絕對不可能去冒險吃的,除非必須這麼做,否則就是腦子有毛病。
謝世子坦坦然然吃了栗子糕,賢王府也沒有請太醫,就是沒事,足以證明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二叔,我是在想,如果這個賢王世子真的有問題,他還能巧妙的瞞過溫氏王妃和世子妃,那這個人一定和真的賢王世子有密切的關係,否則沒辦法做到天衣無縫。」
「雙生子!」阿二公公與連生異口同聲地說道。
「二叔,您得幫我這個忙,查一查多年前,溫氏王妃是否誕下雙生子,如果是,那另外一個孩子去哪兒了。」
「放心吧,這事我去查。」
有了玉二叔的幫助,連生自然就放心了,他心裡也有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過了幾天,一切風平浪靜,賢王世子他的病又好了。
這一天,他從府中出來,該到兵馬司上值了。
坐在馬車裡,謝「衍」閉著眼靠在車廂之上,這幾天他想了又想,繡衣司大統領給他栗子糕應該是無心之舉。
馬車平穩地走著,不大一會兒謝「衍」居然睡著了。
等他終於轉醒的時候,謝「衍」差一點蹦了起來,這不是兵馬司!
確切地說,他現在一個石室中,手腕和腳腕都拴著鐵鏈,他被人綁了?
石室中空無一人,牆壁之上點著小兒手臂粗細的蠟燭,石室沒有窗戶,只有石門上的一扇小窗。
不大一會兒,石門開了,從外邊走進幾個人來。
為首一人是個年輕男人,模樣十分清秀,穿著大紅衣袍,不過他並不認識此人。
「你們是誰?知道我是誰嗎?趕緊把我放了!」謝「衍」怒斥道。
年輕男人邪魅的一笑,開口道:「賢王府次子,又或者說你是賢王世子謝衍的雙生弟弟,本座說得沒錯吧?」
謝「衍」瞳孔猛然一縮,冷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賢王府世子謝衍,賢王爺唯一的兒子,你們到底是誰?膽子可不小!」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是賢王世子。」
謝「衍」腦子飛快地轉了一下,厲聲說道:「讓繡衣司大統領來見我!」
年輕男人身後一個臉上滿是刺青的男子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十分詭異。
他看著年輕男子說道:「主子,他在說什麼?繡衣司大統領是個什麼東西?」
說完,抖了抖胳膊,一條黑色的小蛇從袖子裡爬了出來,朝著謝「衍」不斷地吐著信子。
年輕男子突然伸手抓向自己的臉,一張麵皮就這樣生生被撕了下來,那撕扯的動作,讓謝「衍」看著牙疼。
「呀,本座這張臉不好看,再換一張。」說完,又扯下一張臉,伸手摸了摸,又不滿意,一口氣扯了七八張。
謝「衍」不由瞪大了眼珠子,「你們,你們是千面閣的人?」
江湖之中的千面閣,傳說,他們的閣主是個十足的變態,誰也沒有見過他到底長什麼樣,都說他有一千張臉。
這話雖然點誇張,可謝「衍」這會就親眼見他換了七八張臉了,你都不知道哪一張是真的,它也沒有真的。
「喲喲喲,主子,他還知道咱千面閣呢!」滿臉刺青的男子驚訝地說道。
那位閣主,翹了一個蘭花指,又拋了一個媚眼,說道:「德性,千面閣這麼大的名聲,他要是不知道,我弄死他!」
之後,千面閣主慢慢走過來,伸手拍了拍謝「衍」的臉,「知道為什麼請你到這裡來嗎?」
謝「衍」這會兒也鎮靜了下來,他笑了笑,「那就請問閣主了,賢王府若是見不到我,你們就考慮一下後果。」
「呵呵!」千面閣主笑了幾聲。
「敢威脅本座,膽子不小,實話告訴你,你爹賢王得罪本座了,本座就拿他的兒子撒撒氣,找不到世子,你就只能將就了。」
說完,千面閣主對著滿臉刺青的男子說道:「讓他嘗嘗千面閣的刑罰。」
說完,大紅衣袍寬大的袍袖劃出一道極美的弧線,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