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你到底丟了什麼東西?為什麼非要回去找,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明天帶你回澳大利亞!」
基曼德開著汽車行駛在熟悉的道路上,他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個傷心之地——太平山別墅,記得就是買下那棟別墅的時候,自己事業開始出現危機,並且糟糕的一發不可收拾。
車上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金色的頭髮,銀色的肌膚,天使般的面孔,此時她正焦急的看著自己叔叔,催促道:「開快一點,叔叔,我擔心他們把我的布魯斯扔掉了,那是我的寶貝!」
基曼德暗嘆一聲,加快速度,自己這個侄女在去年輟學,並且出演了一部電影,澳大利亞的一部賀歲片,本想接她到香港發展,可惜自己自身難保,只有送她回澳大利亞了。
車子停在一棟白色別墅前面,基曼德很熟悉的放好車子,按響門鈴。
「妮可!聽著,也許他不在,你要知道,他並不是只有這一棟別墅。」
妮可眼神看向別墅二樓,一個星期以前,那還是她的房間,門鈴響了一會,還是沒有人應聲,妮可不由失望起來。
「哦!上帝,有人出來了!」基曼德看見房門動了幾下,高興的看著妮可。
「就是他!這位富有的王先生買下的別墅。」
妮可好奇的看著王子川,一副典型的東方人面孔,出奇的年輕,也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王子川撓著後腦,疑惑的看向基曼德,不知這個洋人還回來幹什麼,有了石澳豪宅的教訓,他可不想再讓社團弟兄幫忙,這裡也算是他的隱私居所。
「基曼德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妮可搶先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在這裡忘了一些東西。」
「哦!」王子川打開大門,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笑道:「那請進吧,正好我準備從新設計一下,如果你們有東西沒帶走,可要儘快,下午就會有公司過來幫忙打掃,裝修。」
妮可匆匆忙忙跑上二樓房間,基曼德不好意思的笑著,介紹道:「王先生,這是我侄女妮可.基曼德,你叫她妮可就好,她很喜歡布魯斯,把布魯斯的簽名忘在這裡了。」
「哦!」王子川知道布魯斯就是李曉龍的英文名,沒想到洋人那邊的美女也這麼迷戀他。
「你侄女很漂亮啊!」
基曼德高興的回道:「謝謝,她是我哥哥的女兒,你有可能不知道,她也是一個演員!」
王子川來了興趣,這麼漂亮的女孩也是演員,問道:「她在美國有名氣嗎?」
「哦,不不不!」基曼德急忙搖頭,說道:「妮可她只是一個新人,到目前為止,只出演了一部電影,這部電影在澳大利亞上映,並沒有發行到美國。」
王子川微微失望,他還想請這位小姑娘拍電影,沒想到對方只是一個新人,還是剛入行的新人,除了漂亮的臉蛋,演技、人氣什麼都沒有。
基曼德嘴角抽動剛,猶豫了下,問道:「王先生,您的那副油畫,《紅磨坊的舞會》怎麼樣了?您準備收藏它嗎?」
從王子川隨意掛在大廳上,基曼德知道對方並不清楚那幅畫的價值,對方也不是個合格的收藏家,也許他只是無意中獲得那幅油畫,前兩天他無聊下,打電話問了一下國內一個知名收藏家,他的一個好朋友,竟然開出了5000萬美金的價格,油畫的確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要知道他的電視台也不過是這個價格。
聽對方提起那幅畫,王子川道:「我正準備請人鑑定一下,如果是真的,我打算賣掉它!」
「真的嗎!」基曼德神色興奮,見王子川懷疑的看著自己,支吾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也許我可以幫忙,我在美國認識不少這方面的收藏家。」
「不是在拍賣會上才能賣出高價嗎?」王子川
神色不愉,這個美國佬不會想著坑自己吧。
基曼德尷尬的說道:「是的,那必須經過知名人士鑑定,否則不會有人競拍的,甚至可能拍出很低的價格。」
「你的意思是?」王子川也不清楚這幅畫的真正價格,馬上露出鄭重的神色,保證道:「如果基曼德先生願意幫忙,我願意付出5%的佣金。」
基曼德激動的點頭,「這是我的榮幸,太謝謝您了,王先生,這是一筆三百萬美金的生意!」
王子川驚訝道:「不時說值2000萬美金嗎?如果便宜,我是不會賣的。」
這個美國佬果然在坑自己,300萬美金,大概是3300萬港幣,雖然比邱得根出價高的多,但是這個基曼德前天還吹噓值個2000萬美金,這麼快就銳減為300萬,拿到美國豈不是變成一文不值了!
基曼德沒想到對方不懂自己的幽默,尷尬解釋道:「你誤會了先生,300萬美金是我的佣金,這幅畫的價格應該在5000萬美金以上!」
「五千萬!美金!」王子川驚叫,他實在太意外了,一份油畫竟然值這麼多錢,自己乾脆改行當畫家算了,不過聽說畫家生前都很潦倒,死了之後,畫才值錢,王子川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再多的錢也帶不走有什麼用!
「什麼五千萬?」妮可手裡拿著一副李曉龍的畫像,高興的走下來,看見叔叔一臉興奮表情,心裡更加開心。
基曼德笑道:「我和王先生正在談一筆五千萬美金的生意!怎麼樣妮可,你的寶貝找到了嗎?」
「找到了,叔叔你看!」妮可得意的展開畫像,在李曉龍的胸口有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
「那真是太好了!」基曼德撫摸妮可的秀髮。
王子川可不傻,讓對方這樣白白的把畫拿走,微笑道:「基曼德先生,我很喜歡你的女兒,正好最近我製作了一部電影,既然你女兒是一名演員,不如讓她留下來,加入劇組!」
基曼德擺手道:「王先生你說錯了,妮可她是我侄女,不是我女兒,我雖然有一個妻子,但是並沒有兒女!」
原來是侄女,侄女當人質可不保險。
妮可倒是很高興,她來香港就是尋找機會來的,笑道:「王先生,我真的可以參加您的影片嗎?」
「那是當然!」王子川一口答應。
基曼德道:「那好吧,既然妮可願意,我不反對,王先生,我們還是談談那幅畫的事,最近幾天我打算回美國,如果王先生有空,就帶著畫一起走!」
王子川神色為難,他還要盯著《福星高照》影片製作,如果因為自己離開被嘉禾拉過去,可就得不償失了,自己失去的並不是這部影片,而是洪金保、元滮等洪家班全體人員,甚至還有德寶公司。
基曼德咦道:「王先生沒空?」
王子川道:「是的,我最近幾個月都很忙,不過我可以派人跟著你去。」
基曼德道:「這樣也可以,只要鑑定畫是真的,那就一定會賣出讓您滿意的價格!」
妮可問道:「是什麼畫那麼值錢?」
基曼德笑道:「歐洲名畫《紅磨坊的舞會》,憑我的經驗,有七成是真跡,因為在小時候,我在歐洲博物館看過這幅畫。」
妮可疑惑,問道:「既然是在博物館,為什麼會流落到外面呢?」
基曼德表情凝重,回道:「聽說博物館失火,館長帶著一些畫不知所蹤,也許是他來到亞洲,並且在這裡生活,死後,他的家人把畫當做一般的東西賣掉,又轉到王先生的手裡。」
王子川放下心來,笑道:「就這麼定了,我會派一些人保護你的,畢竟這幅畫值5000萬美金,換成港幣就是5億,足以讓人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