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昏暗,與洣雪分開後,翁美鈴一個人回道公寓,來到王子川家門外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眼,舉手敲門,才想起王子川家裡有兩個澳門過來的親戚。
「還是算了吧,也許他不在呢?」翁美鈴自言自語,繼續上樓,
躺在床上,翁美鈴翻來覆去,心裡總是想著王子川,湯振業已經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自從上次澳門之游,兩人默認分手,不知哪個大嘴巴媒體,很是猜測了一番,不過報紙、雜誌上都寫苗喬偉才是她的新男朋友。
電話是粉紅色的座機,這個電話是王子川和她一起在百貨超市里買的,翁美鈴對著電話笑了一下,猶豫的伸出手,撥通了電話號碼。
「嘟……嘟……嘟……」
「餵?您找誰?是不是找我大哥哥?」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翁美鈴並不知道囡囡對電話很感興趣,每天放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坐在電話旁邊的沙發是看電視,每次電話響的時候,她都是搶著接聽,然後得意的朝王子川喊道『大哥哥,有人找你』,最後仿佛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得意洋洋的看著王子川,等待誇獎。
「請幫我叫下王子川。」
「你是那天那位大姐姐,我記得你的聲音!」囡囡高興的歡呼一聲,接聽了這麼多個電話,她終於找到認識的人了。
翁美鈴羞紅了臉,仿佛做什麼壞事被抓到一般,本想立即掛了電話,誰知電話里又傳來這樣的對話。
「囡囡,還不快把電話給你大哥哥。」
「媽媽,是那天和我們一起來這裡的大姐姐!」
「哦,那一定是找阿川的。」
「喂,阿翁麼?你找我?」
「阿川,你能不能來一下,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現在啊……那好吧!」王子川本想邀請翁美鈴下來一起吃飯,聽她語氣乾澀,覺得還是上去看看比較好。
「李嬸,你跟囡囡先吃,我等會回來。」王子川摸了摸囡囡的腦袋,叮囑她好好陪媽媽吃飯,這小Y頭堵在門前,一看就知道打的是什麼心思。
李嬸對囡囡招了招手,笑道:「囡囡快過來。」
「哦,那大哥哥你快點回來哦!」囡囡仰著小臉蛋,替王子川開門。
李嬸暗暗鬆了口氣,她一直認為翁美鈴是王子川的女朋友,可是自己住進來這麼長時間,翁美鈴一次也沒有來過,讓她不免自慚形穢,猜測是不是自己的原因,翁美鈴才不願過來,有好幾次她很王子川暗示,願意和囡囡出去住,都被王子川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李嬸和囡囡初來乍到,對香港接道都不清楚,他怎麼放心讓她們出去住,囡囡的學校都是特意選離王子川家最近的一個,就是怕李嬸接人的時候迷路。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奇怪怎麼沒人?」王子川鬱悶的倚在牆上,心裡猜測是不是翁美鈴的惡作劇。
又敲了一會,還是沒有人應聲,王子川失望的迴轉,打算回去吃完飯再說。
不對!王子川停下腳步,他突然有種不降的預感,哪裡不對他又想不起來,皺眉的看著面前的白色房門。
「咚咚……阿翁!你在嗎
?」
「咚咚……阿翁……咳咳咳!」王子川驚駭欲絕,他剛剛竟聞到了瓦斯味道,這一驚非同小可,他記得翁美鈴就是開瓦斯自殺的。
「砰!」貌似堅固的房門被王子川一腳踹開,濃濃的瓦斯味撲面而來,用手捏住鼻子,向裡面瞧了一眼,竟沒有發現翁美鈴的身影。
王子川感覺一陣暈眩,頭昏欲漲,很想嘔吐,他趕緊把門窗都打開,跑進廚房,果然瓦斯是開的,急忙擰緊開關,出來仔細尋找翁美鈴,頭腦越來越模糊,最後在沙發邊上看見倒在地上的翁美鈴。
小心翼翼的把翁美鈴身體方正,深呼口氣,對著翁美玲嘴唇,做起人工呼吸,豐滿嬌嫩的香唇感覺卻冷冷的,王子川只有加快速度,因為大口吸氣的願意,意識逐漸空乏,最後軟到在翁美玲身邊。
……
王子川慢慢睜開眼睛,感覺嘴巴上套了東西,低眼一看,是氧氣罩。
「阿川,你醒了!」李嬸歡呼一聲,喜極而泣,憂傷神色迅速被掩飾。
「咳咳咳!」王子川把氧氣罩拿下來,感覺並沒有大礙,只是腦袋裡還迷迷糊糊的,記得有一件大事,腦海里不停提示自己,可是就想不起是什麼事情,開口問道:「我怎麼了?」
李嬸擦了擦淚痕,解釋道:「他們說你瓦斯中毒,阿川,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陪翁小姐嗎,你們兩個怎麼會中毒呢?」
「啊!」王子川終於想起來,一把掀開被子,急聲問道:「阿翁怎麼樣了?她在哪裡?」
李嬸道:「我也不清楚,聽說被送到什麼高位……病房。」
「是高危病房嗎?」王子川剛站起來,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醫生……醫生……」李嬸很害怕,高聲呼喊起來。
「我……沒……事!」王子川努力搖了搖手。
一個大夫、一個護士很快進來,護士把氧氣罩戴在王子川臉上,王子川一下子感覺好了很多,努力吸氣。
「對,大口吸氣!」護士還不忘提醒。
醫生拿著小電筒照了下王子川眼皮,有查看了下神色,轉頭對李嬸道:「患者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最好躺在床上休息一會。」
王子川把氧氣罩挪開一點,問道:「醫生,翁小姐怎麼樣了?」
護士露出痛惜之色,回道:「還在觀察,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笑道:「沒什麼,翁小姐醒過來的機率很大,王先生不必擔心,很快就會有結果。」
「我想去看看他!」王子川支撐著身體。
醫生勸道:「王先生我勸你暫時不要動,翁小姐病房外面全是記者,還有好友,你過去只能引起混亂,還有你的病房外面也有記者蹲守,你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過度的情緒波動只能影響你的康復。」
「謝謝醫生!」王子川點了點頭,看來這一次風波不小,八卦又有的說了。
醫生又吩咐幾句,提醒李嬸一些注意事項,才與護士一起離開。
想起房門外的人,李嬸抱怨道:「外面的什麼記者真討厭,非要問你和翁小姐的關係,我都說了翁小姐是你女朋友,他們還纏著……非要問你是第三者還是第四者」
「咳咳……」王子川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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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外面走廊上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依稀可以聽見劉先生、黃先生……。
「咚咚……」門外探進來一個腦袋,梁潮偉見王子川真的醒了,悄悄對後面招了招手,劉徳華、黃曰華、苗喬偉依次閃進來,最後面的苗喬偉關門之前還對外面噓道:「病人需要休息,你們不要吵了!」
梁潮偉解釋道:「門外都是記者!」
劉徳華露出一絲笑容:「阿川,你醒了就好了,阿翁那邊還是昏迷著。」
黃曰華忍不住,站在李嬸身後,粗聲問道:「阿川,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阿翁怎麼會瓦斯中毒?阿翁還搞成那樣?」
苗喬偉拍了拍黃曰華肩膀,勸道:「阿川還躺在床上呢,你先冷靜一點。」
王子川苦笑道:「我說我也不清楚,你們信嗎?」
劉徳華坐在病床另外一邊,鄭重的說道:「阿川,你等會要有心理準備,我剛剛看有幾個警察進來,找阿翁的主治醫生做筆錄,隨時都能過來。」
梁潮偉驚奇的看了三人一眼,苦笑道:「你們不會以為是阿川開瓦斯吧?」
苗喬偉急忙擺手,解釋道:「我們只是擔心阿翁而已,昨天還好好的,跟我們提了阿川的事情,今天就躺在醫院,實在是太……太……」苗喬偉也不知怎麼形容下去,始亂終棄?濫情?。
黃曰華表現的更直接一些,認真的看著王子川,問道:「阿川,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阿翁的事?」
劉徳華欲言又止,他是知道王子川與陳鈺蓮正在拍拖,翁美鈴才是第三者,可是如今翁美鈴生死未卜,他也不想把責任怪他、到她頭上。
「我……我!」王子川有口難辯,把氧氣罩徹底拿下來,叫屈道:「你們怎麼會這樣想,不錯!我是喜歡阿翁,可是阿翁從沒有說喜歡我,我怎麼會拋棄她呢?」
李嬸也小心解釋道:「是翁小姐打電話給阿川,後來我就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我才知道阿川和翁小姐中毒了。」
苗喬偉眨了眨眼睛,強笑道:「我們在這裡猜測也沒有用,還是等阿翁醒過來再說吧,醫生不都說了,阿翁醒過來的機率很大。」
黃曰華嘆了口氣,還是耿耿於懷,他雖然為人木訥,但是最敏感,早就察覺到翁美鈴與王子川之間微妙的關係,常常想,如果王子川早出現幾個月,兩人一定是一對情侶。
梁潮偉笑道:「這樣就對了,大家都是朋友,再說,阿川也不是那樣的人。」
「我最冤了!」王子川苦笑道:「你們進來後,又是抱怨又是質問,我為了阿翁才搞成這樣哎。」
「咦?還有人在啊!」王金提了一袋子蘋果走進來,陳柏祥推了推王金,苗喬偉、黃曰華讓開位置。
王金見王子川無事,呵呵笑了起來,問道:「阿川,你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瓦斯中毒?我還是從一個記者朋友那裡得到的消息。」
陳柏祥笑罵道:「死胖子,你少幸災樂禍了!阿川也是英雄救美,沒想到把自己搭進去。」
他們兩個在醫生那裡打聽清楚才過來的,翁美鈴之所以得救是王子川對她做了人工呼吸,王子川中毒症狀不重,是因為房間內門窗都被打開,而且瓦斯開關被關閉,空氣中的瓦斯逐漸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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