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川見服部左手抱著囡囡,右手提著李嬸,兩人全部昏迷不醒,被像貨物一般搬來搬去,怒極而笑,有學有樣的提起地上女子,冷笑道:「沒想到是你!」
月荷又羞又急,竟然暈了過去。
服部道:「快把她放下來!」
「那你把她們放下來!」
「好!不過我還是不會放過你!」服部把李嬸、囡囡放下。
王子川道:「你為什麼要抓她們母女?」
服部道:「你搞錯了,我是救她們!」
王子川把懷裡女子放下來,慢步上前,兩人相距不足一米。
服部突然出掌,掌風凜冽,王子川下意識的揮掌相對,感覺對方手掌上傳來一股勁道,王子川立即運勁還擊。
服部點頭道:「你果然會內勁,咱們兩就比比,你贏了,地上的兩人你帶走,我贏了……那就對不起了!」
為了讓王子川使出全力,服部故意露出兇狠的表情。
王子川有口難言,他很少運用內力,生怕一說話,內息紊亂,不但勁道反噬,對方的內力也會把他擊傷。
服部慢慢加重勁道,面色也嚴肅起來,心裡疑惑不已,王子川每次都像盡了全力,可是他每次加一層勁道想要擊潰對方,對方的手掌上就反擊過來,不但不能擊倒王子川,反而右臂發麻……原來如此,對方練得是正宗道家心法,內勁陰柔而強韌。
有完沒完?王子川臉色通紅,他是第一次與人比拼內力,要不是最近半年陪卲六叔練功,內力收放自如,他根本支撐不到現在。
服部臉上也冒出汗水,他明明感覺王子川的內力不如他,可是自己剛猛的內勁碰上陰柔的內勁根本發揮不了正常的實力,只能這樣乾耗著,等到雙方精疲力盡為止。
王子川感覺體內漸漸空虛,還想隨時都能飄起來一般,意識也逐漸模糊,也許因為內勁源源不斷的輸出的緣故,逐漸回想起練功的日子,師祖的諄諄教導。
「阿川,你每次收功,身體都會吸收一部分內力,這部分內力儲藏與五臟六腑之中,滋養身體,平時根本察覺不出,當你內勁練到一定火候的時候,才能感覺的到,兩者相互交融,不但內勁更上一層樓,連身體因此大為受益,長命百歲。」
天空忽然陰暗起來,豆大般的雨珠嘩嘩而下,打在地上,濺起陣陣灰塵。
雨點打在身上,王子川漸漸清醒,駭然不已,原來自己感覺不到體內絲毫內勁,可是手掌輸出的勁道卻一點不弱,抵擋著服部的攻勢。
「怎麼……怎麼可能!」服部臉色漲紅,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王子川微微一笑,精神內斂,果然感受到了藏於身體處的內勁,憑著意識將他們聚集在丹田,再由丹田運行至手掌。
「開!」王子川猛地發力,一舉就將服部擊潰。
「噗……」
內勁反攻,服部吐血跌倒,全是癱瘓,他這次大大損傷了元氣。
王子川剛想上前把李嬸、囡囡叫醒,身體一陣搖晃,最終跌坐在地上,雨水打在身上毫不難受。
「川哥!」李軍、二黑等人上前扶著王子川。
王子川臉色發白,艱難說道:「把他們都帶上!」
在一座破舊的房屋內,王子川整整調息了兩個小時,內力恢復些許,身體漸漸有了氣力,臉色恢復正常。
翁美鈴端著一碗開水進來,見王子川醒了,上前關心道:「阿川,你終於醒了,剛才這是擔心死我了!」
王子川露出笑容,安慰道:「我沒事,對了,李嬸呢?」
翁美鈴皺眉道:「她們兩個還沒有醒過來,
不過醫生檢查過了,只是昏迷,沒有大礙,隨時都能醒過來。」
「哦!」王子川放下心來,又問道:「還有兩個人呢?她們怎麼樣了。」
二黑已經把事情經過告訴了翁美鈴,原來就是他們兩個把人抓走的,露出惱怒神情,氣道:「女的早就醒了,正在照顧那個男的。」
王子川覺得服部沒有惡意,關心道:「服部他沒事吧!」
翁美鈴道:「我也不明白,好像情況蠻糟糕的,他叫服部嗎?好像是個日本人耶?」
「我也不知道!」
王子川笑道:「不過他可是以你的名義捐獻了兩億港幣!」
「什麼!」翁美鈴瞪大雙眼,不可置信道:「他為我捐獻了兩……兩億?這不可能,我又不認識他!」
王子川站起身,舒了個懶腰,回道:「明天就知道了,你可要變成大名人了,一下子捐出三千多萬美金,想不出名都難!」
翁美鈴忐忑道:「阿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王子川道:「你還不明白嗎,這些錢對你來說是天文數字,可對他來說只是毛毛細雨,人家可是豪門中的豪門!」
翁美鈴吐了下香舌,嬌聲道:「他真的這樣做,那也是一個好人了,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受益,阿川,我們去看看他吧。」
「這樣也好!」王子川擔心服部因為內傷而一命嗚呼,那他會內疚一輩子,整件事他想明白了,對方根本不是為了報賭場那一箭之仇,救了李嬸跟囡囡,純粹是想與自己比試一番,沒有惡意。
翁美鈴領著王子川來到另一間屋子,屋內簡陋,只有一張木床,一張桌子,桌上放著水壺和碗筷。
月荷哭的雙眼通紅,服部勉強坐在床上,可是根本無法調息,臉上、額頭全是冷汗,嘴唇乾澀,痛苦難言的樣子。
月荷看見王子川,激動的站起來,罵道:「就是你打傷了少爺,我跟你拼了!」
翁美鈴擋在前方,氣道:「喂!你講不講理啊,是你們有錯在先,阿川好心來看你們……」
「月荷回來!」服部艱難的開口,忍著疼痛道:「不關他的事!」
月荷無聲而泣,跌在翁美鈴的懷裡。
王子川苦笑道:「你們兩個再不讓開,我可真沒辦法救他了!」
月荷激動道:「你可以救少爺?」
王子川點頭道:「你們兩守在外面,不要讓人打攪。」
「恩!」月荷與翁美鈴一起點頭,把門關上,守在外面。
服部苦笑道:「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王子川坐在床邊,解釋道:「我也沒想到你會傷成這樣,不過要是我把傷你,躺在這裡的恐怕就是我。」
服部笑道:「那時候我也一定會為你療傷。」
「我相信!」
兩人相視一笑,服部牽動內傷,又大聲咳嗽了幾聲。
王子川道:「你調節好內息,我不知道我的內力對你有沒有用,還有,我先申明,我沒有對別人療傷過,你是第一個。」
服部苦笑道:「你再囉嗦,我最後一道內息就要散了!」
王子川不再廢話,雙手抵住他的後背,把內力沿著經脈輸了進去,察覺到對方內息逐漸強大,陰陽交融,王子川緩緩收回內力。
看著服部神色輕鬆,王子川自語道:「沒想到這麼容易!」
半個小時後,服部長吐口氣,睜開眼睛,笑道:「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謝謝你!」
「你叫我阿川就好!」王子川笑了下。
聽見屋內談
話聲,月荷輕輕打開房門,見服部身體好轉,喜極而泣,立即衝進來,撲在他的懷裡。
服部無奈的看了王子川一眼,把月荷扶起來,解釋道:「有阿川替我療傷,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相信再過半個月,就可以恢復。」
月荷瞥了王子川一眼,毫不領情,小聲嘀咕道:「他是應該的,要不是他,你也不會受傷。」
翁美鈴笑道:「好了,大家冰釋前嫌,現在應該成為好朋友才是!」
服部看向翁美玲,笑道:「你就是翁小姐吧!怪不得阿川為你一擲千金。」
翁美鈴疑惑的看著服部,問道:「什麼一擲千金啊?」
月荷笑道:「就是他嘍,為你捐獻了一千多萬美金,我家少爺又加了兩千多萬,你馬上就成為慈善家了!」
「啊!」翁美鈴驚叫一聲,對王子川道:「阿川,這是真的嗎,你剛才不是騙的我?」
王子川道:「我怎麼會騙你,誰叫我答應你,贏得錢全部捐出去,我現在後悔的要死啊!」
翁美鈴發呆一會,笑道:「那你以後可不能再賭,要不然贏得錢全都得捐給慈善機構!」
「哈哈……」服部笑道:「阿川,你真是好福氣,可以找到阿翁這麼善良的姑娘。」
「你別胡說,我才不是阿川的那個咧!」說完,翁美鈴嬌羞的跑了出去。
王子川道:「服部,你什麼離開,我馬上就要回香港了!」
服部正色道:「我也馬上就要回東京了,這次來澳門只是為一位前輩出口惡氣,沒想到結識了阿川你這位朋友,也算不枉此行了!」
王子川想到李嬸跟囡囡,笑道:「我也不枉此行啊!」
服部開懷大笑:「哈哈……咱們果然是知己!」
王子川尷尬的賠笑一會,問道:「你那位前輩是誰?怎麼得罪了賭王?」
王子川治好了服部,月荷也不怎麼討厭他了,笑道:「他是賭聖了,賭王、賭聖本來就有一段恩怨,我家少爺在美國結識了賭聖,賭聖還把賭術傳給了少爺。」
「原來如此!」
服部掏出一張純金卡片,笑道:「這是我祖上做的卡片,上面有我家族的徽章,你到東京一定要來找我玩啊!」
王子川遲疑道:「你是?」
服部笑道:「我是一個偵探,不過有時也兼職大盜上面的,偷那些不義之財,你不會瞧不起我吧?不過我最大的興趣還是尋找寶藏,有機會咱們合作!」
月荷詫異的看著服部,這些都是他的秘密,沒想到這麼輕易的就告訴王子川。
王子川乾笑道:「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是香港黑幫老大,還開了間娛樂公司,你要是來香港的話,一定要來找我!」
服部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正好明年我有個計劃,要到香港,到時候咱們再來比試一番。」
月荷擔憂道:「還比?少爺,你的傷?」
服部翻著白眼,羞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認為我真的輸?要不是他內力正好是我的克星,我才不會輸呢!」
王子川哪還有心思繼續比,點頭附和道:「服部說得對,道家內力陰柔,講究厚積薄發,這次如果不是我臨時突破,一定不是服部的對手。」
服部反而慚愧了一下,含糊道:「那下次再見分曉了,月荷,咱們走吧。」
「是,少爺!」月荷擔憂服部,雙手摟著他的手臂,間接的扶著他。
王子川看了下黃金卡片,上面只有一朵盛開的菊花,隨手把卡片放在口袋裡,王子川急不可耐的探視李嬸與囡囡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