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壓迫感,帝王,這是帝王現世了?」
「帝王甦醒了,帝王甦醒了,我們有救了。」
「參見帝王。」
「帝王萬歲!」
「帝王萬歲!」
……
見到那神秘水晶花轎,被四道身影抬著從天而降的瞬間,下方原本向宋病跪地求饒的聯軍將士和護法再度重燃希望。
在幾名護法的帶頭下,紛紛毫不猶豫調轉方向,跪向了那戰機之上的水晶花轎參拜。
他們皆感受到了自那水晶花轎中傳來的腦力壓迫感。
宛若神祇一般強大。
讓人生不出絲毫反抗心理。
一眾安都成員嘗試去抵抗這股力量,但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發現仿佛蜉蝣撼樹一般。
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這股神秘的壓迫感,比拉耶旦給予他們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至少他們還能直視拉耶旦。
而面對這股腦力完全做不到。
拉耶旦也極為觸動的盯著那水晶花轎。
感受著其中的無上壓迫。
讓他望塵莫及。
這就是帝王嗎?
帝王提前甦醒了?
「可…為…為什麼?」
但也只是片刻波瀾,他便用盡最後的生機,轉過目光,死死看向一旁的紅血親衛。
蒼白乾枯的臉上寫滿了不甘。
他不明白,為什麼紅血親衛不救他。
他難道表現的還不夠忠誠嗎?
儘管他也有過私心,可他一直小心翼翼,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啊!
戰機之上,在水晶花轎降落之後,紅血親衛也緩緩抬起了頭。
寬大帽沿下,一張白到宛若吸血鬼的女人面孔,暴露而出。
當然,相較於其冷白乾瘦的臉龐,更瘮人的是她那雙猩紅若鬼的眼睛。
「拉耶旦,你果然很忠心,帝王都看在眼裡了,所以,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紅血親衛嘴角微揚,露出一顆尖銳的血牙,讓這抹笑容顯得格外瘮人。
事實上,她不救拉耶旦的原因也很簡單。
完全就是因為其隱藏的私心。
雖然只是一點。
但帝王不需要不乖的狗。
一點也不行。
所以,當宋病現世的那一刻,拉耶旦便可以死了。
就算宋病和艾小獸聯手殺不了拉耶旦。
她也會親自出手。
吸乾其血液。
一條試圖忤逆主人的狗,留著幹什麼?
「你…」
拉耶旦瞳孔瞪大,寫滿了不甘與懊悔,但最後的生機也就此渙散,徹底淪為了一具屍體。
他本以為此行將是他的高光時刻。
卻成了他的忌日。
到死他也終於明白,他不僅是宋病和艾小獸的棋子。
也淪為了帝王和紅血親衛的棋子。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
宋病鬆開了手,拉耶旦的腦袋從戰艦之上掉落,墜入一堆火堆之中。
既然都出來了,那麼,拉耶旦這顆棋子,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們倒是真狠,這麼好的一隻忠犬,都不救。」
宋病的目光看向了紅血親衛,平靜道。
面對這股可怕的腦力壓迫,毫無波瀾。
「一隻狗而已,死了再重養一隻就是。」
紅血親衛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含笑打量著宋病。
旋即有些饑渴舔了舔血牙,灼熱道:「相較於一隻狗,我們更在意你。」
「是嘛,我也挺在意你們的。」
宋病也深表贊同點點頭。
「咯咯咯,那真是情投意合啊!
那何不就此加入我們?」
紅血親衛一臉熱情笑道。
就是配上那饑渴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將宋病的血吸乾。
「這裡面,就是你們的帝王?」
宋病沒有再回答這種無趣的問題,目光看向那水晶花轎,玩味笑道:「怎麼,抬個轎子來,是要嫁人?」
「轟隆隆…」
也在宋病話音剛落的瞬間,那股恐怖的腦力陡然自那水晶轎中壓迫而來。
剎那間,整艘戰艦都仿佛被施加了百倍重力。
頃刻向著地面墜落而去。
宋病臉色微變,果斷動用【念腦】抵抗,卻是頃刻被震退。
這股腦力很強,絕對不在八級範疇。
必然達到了九級的存在。
「濕傅。」
艾小獸急忙上前,攙扶住了宋病。
卻也因這股可怕的腦力而壓的小臉蒼白。
「轟隆隆…」
巨大的戰艦頃刻砸入地面。
地面之上所有人更是被波及的抬不起頭。
但讓一眾安都成員更驚駭的,是宋病的敗退。
在他們的心目中,宋病是宛若神明的存在。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宋病露出驚恐。
相反的,一眾聯軍將士和護法更是激動。
戰艦之上,宋病和艾小獸還在不斷踉蹌後退。
直到被壓迫的完全直不起身。
看似毫無反抗之力。
同一時間,那戰機之上的水晶花轎門帘上的水晶,猶如鏡花般開始飄散開來。
酷似一個圓形的傳送門。
緊接著,一道身穿藍衣的倩影從中踏出。
她的臉上戴著一個精緻的水晶面罩,看不清容貌。
但只是現身的瞬間,便顯得無比高貴強大。
讓人不敢直視。
「帝王萬歲!」
「請殺了宋病,殺了這個助紂為虐的惡魔。」
「宋病你該死,這次有帝王大人在看你死不死。」
……
一眾聯軍將士更是激動大喊。
再也沒了剛剛求饒的卑微。
然而,藍衣倩影卻是選擇無視,面罩下的一雙犀利美眸落在了宋病身上。
語氣平靜而高傲道:「宋病,交出魔女,跪下臣服。
你不但不用死,我還能讓你做整個藍星的王,屆時,所有人類,皆是你的奴隸。」
此話一出,激動吶喊的一眾聯軍將士直接傻眼。
頓時喊不出來了。
「是嘛,那我想要你的命呢?」
宋病艱難抬頭,卻依舊冷笑道。
「師傅,你先走。」
「吼…」
同一時間,艾小獸強頂著這股可怕的九級腦力,從宋病身邊衝出。
她嬌小的身軀隨之化作一隻酷似白狐的巨大變異獸,戰力直接飆升。
頂著這股腦力的侵蝕與壓迫,向著天空上的戰機衝去。
似想要以自己的生命,換宋病離開。
但宋病並沒有走,同樣頂著這個腦力壓迫,抬起了手。
伴隨著兩手的緩緩分開,一把通體黑亮的至生骨刀,在緩緩生長而出。
宋病原本艱難的眼神也隨之閃過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