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盤丟了,陸雲深當然生氣了,但有什麼辦法?
警方已經立案,但什麼時候找到,這就不知道了?
女人聽說立案嚇住了,趕緊求陸雲深撤案,說一旦立案,她就會被判刑,要在監獄裡蹲很多年。
陸雲深自然是不想放過的,但蘇越提醒他,幸虧這女人偷他的U盤,否則他們倆昨天就坐上了那一架失聯的飛機。
所以,U盤被偷走看是壞事,但這也因為這件壞事變成了好事不是?
福兮禍兮,有時候很難說的清的?
陸雲深想想也是,最終平息了憤怒,最終還是給這女人寫了諒解書,至於丟了的U盤,即使立案,也未必能找回來。
好在U盤裡的東西都有備份,而別人拿到這麼久了,如果破解了他U盤的密碼,裡面的東西估計也早就拷貝走了。
他的商業秘密,於對家來說,也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秦苒下午去的汪家,汪挽月早早的備好茶點在等她。
見她神色正常,汪挽月有些擔心:「你如果不能正常進入工作狀態,我這複診.....等多幾天應該也沒問題。」
秦苒聲音淡淡:「今天就是你複診的時間,我特地把時間空出來了,為什麼要等多幾天呢?」
汪挽月:「.....我是擔心你心情不好。」
「那倒不會,我心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汪挽月:「......行吧。」
相比較於陽睿病情的反反覆覆,汪挽月的情況好很多,因為她的病情一直是在穩步的恢復狀態,現在已經恢復到百分之七八十的狀態了。
秦苒仔仔細細的給她做了檢查,詢問了近期的生活和工作等,叮囑她要修身養性,儘量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情緒也不要有大的波動。
提到這個,汪挽月忍不住就說:「我要能像你這樣,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定力就好?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不知道,可能跟從小就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有關吧?」
秦苒聲音淡淡,「失去多了,你就麻木了。」
汪挽月:「......」她這麼容易患得患失,是因為從小失去的東西太少嗎?
從汪家四合院出來,陸域電話打過來:「嫂子,你明天回濱城嗎?」
「明天不回啊?」秦苒淡淡的說。
「媽讓你明天一定要回來,最好是一早的飛機,今晚能飛回來也行。」
秦苒詫異:「什麼事這麼急?」
「因為.....陸氏要召開股東大會,你是我哥的妻子,我哥現在還沒回來,自然是你代表我哥出席這場會議了。」
「會議一定要明天下午開嗎?」
秦苒有些頭疼:「延後幾天就不行?」
「這個......公司事情我也不懂,估計是不行吧,要不媽也不會讓我馬上通知你。」
「那你可以代替你哥開會啊。」
「我自己也是股東之一啊,我要代表我自己啊。」
「那讓媽代表你哥開會吧。」
「媽也是股東之一啊,她只能代表她。」
秦苒:「......那我看看能不能訂到明天一早的機票。」
結束電話,她又點開微信,找到陸雲深的頭像點進去,發了條信息。
「陸雲深,今晚我們真的可以共進晚餐嗎?」
發完信息,秦苒就退出了對話框,然後邁著步子朝地鐵口方向走去。
汪挽月曾提出讓司機送她回去,她拒絕了,她說時間尚早,她回去也沒什麼事,還不如到處走走逛逛。
汪挽月想著她一個人在酒店獨自傷悲,真不如到處走走散散心的好,也就沒有強求,只是叮囑她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過去,一切也都會好起來的。
她當然知道一切都會過去,畢竟時間的沙漏一點一點的流逝,明天的太陽不會因為一架飛機的失聯就不再升起。
因為坐地鐵時又過了站,等秦苒回到七星酒店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很餓,飢腸轆轆,明明中午吃了不少,可不知道怎麼就餓這麼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地鐵上一直都站著的緣故。
她都沒心情上樓,直接去的三樓客家王,因為是常客,服務員直接把她引去一個角落的位置。
坐好後才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時,發現陸雲深居然回她信息了。
「當然可以啊,我訂了法餐,晚上我們一起吃法餐。」
秦苒明顯的怔了下,陸雲深的微信居然還有信息回復過來?
他的手機,是真的被人撿到了,還是?
這樣想著,她直接打了微信電話,沒想到對方還真就接了。
「秦苒,你回到七星酒店了?」
是陸雲深的聲音,秦苒被震驚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真是陸雲深?」
陸雲深低笑:「難不成呢?這世上又沒第二個陸雲深。」
秦苒深吸了口氣,強行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我在樓下客家王,今晚我不想吃法餐,就吃客家菜可好?」
「可以,那我來客家王找你。」
電話結束,秦苒第一時間搜了新加國飛機失聯最新消息,而搜出來的信息告知她,失聯飛機依然沒有找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國家加入到搜尋中去了。
失聯飛機沒有找到,陸雲深卻回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陸雲深沒有趕上那架失聯的飛機?
可不對啊,如果陸雲深沒有趕那架飛機,陸氏怎麼會緊張?殷春梅又怎麼會哭得暈倒?
如果陸雲深坐上了那架飛機,那整架飛機失聯,他又是怎麼回來的?
該不會,他是整架飛機唯一的倖免?
正想著,門口傳來騷動,接著就聽到服務員的聲音:「陸先生,這邊請。」
秦苒抬頭,就見陸雲深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走過來了,而他神采奕奕,根本不像是經過空難的樣子。
秦苒就那樣默默的看著他,一直到他在身邊的位置坐下來,都沒敢打招呼,生怕一張口就漏了餡。
陸雲深被她看得不好意思,眉梢微微一挑。
「怎麼,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