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昨晚睡得並不好。
主要是陪夏紫去吃宵夜吃得太晚,凌晨才回房間,而吃了太多東西導致胃難受了好久。
早上七點,生物鐘依然準時把她吵醒。
她打了哈欠起床,正欲去浴室洗漱,秦建的電話打過來了。
「小苒,你這屋子不能住啊,趕緊搬回市區吧,別貪便宜了。」
秦苒心裡咯噔了下,不動聲色的問;「哥,怎麼了?」
「你這屋子裡有鬼啊!」
秦建說出這聲後聲音都有些不穩定了:「昨晚來了好多鬼,把我嚇個半死,我今晚再也不要來這住了。」
「好多鬼?」
秦苒嚇了一跳:「哥,昨晚你跟鬼打架了?」
「那倒沒有,不過鬼跟鬼之間卻在打架。」
秦苒聽了他的話又是一怔:「你看到鬼跟鬼在打架?」
「我看到啥呀,小區停電,黑燈瞎火的,屋子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啥也看不見啊。」
秦苒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啥都看不見,你怎麼知道鬼跟鬼在打架?」
「我聽到得呀,昨晚屋子裡漆黑一片,我就沒有摸黑上二樓,零點後......」
秦建把昨晚自己在這別墅里的遭遇跟妹妹講述了一遍,然後心有餘悸的開口。
「小苒啊,太可怕了,我在客廳里一直握了把菜刀等到天亮.......這屋子是鬼屋啊,不能住人的,我今天就幫你把東西搬走吧。」
「那不行!」
秦苒迅速拒絕秦建的好意:「哥,我跟中介公司簽署了協議的,這中途退租,是要賠償業主十倍租金的,一棟別墅租金一個月一萬多,三個月三萬多,十倍就得賠償三十多萬啊。」
「天啦,這擺明就是個坑啊,你為什麼要跟中介公司簽署這樣的協議啊?」
秦建急得要跳腳了:「中介肯定知道這是鬼屋,那業主......他是不是個養鬼的啊?」
秦苒沉吟了下:「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昨晚鬼來了的話,今晚估計就不會再來了,我上司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回濱城,如果不回你就再去東江別墅住,如果我回濱城了,你就不用去了。」
秦建依然後怕不已:「你怎麼知道鬼今晚不會來了呢?萬一今晚再來,那我豈不是......鬼會吸人血的啊。」
秦苒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吸血鬼才吸人血啊,又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吸血鬼。」
「就算不是吸血鬼,那鬼也會吸人的陽氣啊。」
秦建依然膽戰心驚:「一旦我的陽氣被鬼吸了,我的壽命就會變短,甚至當場被吸光陽氣而死。」
秦苒有些無奈;「哥,這世上壓根沒鬼。」
「怎麼可能沒鬼?」
秦建當即反駁著:「如果沒鬼,那昨晚我聽到的是什麼聲音?昨晚可沒刮颱風,風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也許是老鼠蟑螂,或者流浪貓狗之類發出的聲音。」
秦苒胡編亂造著:「如果真有鬼,你覺得鬼會發現不了你在屋子裡?鬼不會來找你吸陽氣?」
「我當時趴在地上的呀。」
秦建辯解著:「鬼走路腳都不著地的,他們是在空中飄著的,他們也不低頭,自然就看不到我了。」
「那不就得了。」
秦苒接過秦建的話:「既然這樣,今晚你再去,如果鬼來了,你繼續趴在地上,等鬼走了,你再起來到床上睡不就可以了?」
「我才不要去床上睡,我連二樓都不敢上去。」
秦建說完,有些無奈的嘆息:「希望你今天能回濱城吧,如果不能,我今晚還是在客廳沙發上吧,客廳離門近,實在不行我就跑出去。」
秦苒打著哈欠:「......行吧,那就這樣了,你快出去找地方吃早餐吧,我也要上班了。」
結束電話,秦苒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把手機丟一邊,又趴在床上睡覺。
只是,還沒睡著,陸陞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你的手機怎麼會一直占線中?跟誰煲粥煲那麼久?」
秦苒懶得眼都不想睜開:「跟我哥,他打電話來,說昨晚在東江別墅遇到鬼了。」
「什麼?他一去就遇到鬼了?他的運氣怎麼這麼好?」
聽著陸陞興奮中帶著失落的聲音,秦苒笑了:「誰知道呢,也許鬼就是不喜歡你,所以你在的時候鬼都不願意來。」
陸陞悶悶的:「那我以後不出差了,天天住在那東江別墅里,我看鬼還來不來。」
秦苒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隨便你吧,如果不出差也不影響你工作的話,那你就不出差吧。」
「起床沒有?下樓到自助餐廳一起吃早餐。」陸陞換了話題。
秦苒拒絕得徹底;「不了,昨晚陪上司吃燒烤,吃到零點,差點沒撐死,這會兒一點飢餓感都沒有,你自己去吃吧。」
陸陞:「那你下來陪我吃。」
秦苒:「我要睡覺,昨晚睡太晚,好睏。」
陸陞:「就算零點睡,現在也七點多了,你一天睡七個小時還不夠?」
「關鍵是我不是零點睡啊。」
秦苒打著哈欠:「吃得太撐,根本睡不著,我估計是兩三點才睡的。」
陸陞:「......好吧,那你繼續休息。」
結束電話,秦苒把手機朝旁邊床頭櫃一丟,閉上眼睛繼續去找周公。
濱城,卓然居秦建家。
早上八點,杜小梅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她揉著眼睛去開門,以為是昨晚跑走的秦建回來了,拉開門才發現門外站著的人是自己的姐姐和弟弟。
「這一大早的,你們怎麼來了?」
「昨晚計劃進行得怎麼樣?秦建後來回來了嗎?」
提起這件事杜小梅就心煩不已:「回是回來了,也跟我睡了,但他......沒有喝百草枯啊。」
「什麼?」
杜小海大驚,接著就是一頓抱怨:「不跟你說了把百草枯兌進飲料里嗎?你為什麼總是不聽,那純百草枯遞給他,誰能喝得下呀?」
「我怎麼沒兌啊?我還上網搜了,一次性40毫升才會死人,我給買的奶茶里兌了40毫升呢。」
說起這個杜小梅就煩躁:「那是百草枯啊,即使兌在奶茶里,也依然有怪味啊,人家喝一口就吐了,然後直接就跑了.......」
杜小芬聽完在一邊憂心忡忡起來:「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等著後天開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