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殷春梅回答不出來,因為她也只是接到陸管家的電話時才趕過來的。
她在北城玩了一周多才回到濱城,然後自己投資的那家美容醫院又出了點問題,她最近都在忙自己的事業。
何況殷春梅愛社交,朋友多,即使現在住在雲頂山莊,一般中午出門,晚上回來都很晚了。
但陸管家回答得出來:「老爺子情況不太好,醫生說......這一次,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
陸雲深心裡本能的咯噔了下,老爺子之前也發病,但『凶多吉少』這個詞,醫生貌似還是第一次用到。
「雲深,秦苒的醫術不是很好嗎?你怎麼不讓她從北城回來給爺爺治病?」
「秦苒在國外還沒回來。」
陸雲深有些無奈:「她去國外也是幫人看病的,目前還聯繫不上她,不知道她在那邊什麼情況?」
「你說秦苒也是?自己家的病人不幫忙看,跑國外去幫人看病?」
殷春梅忍不住數落起兒媳婦來:「她學的可是中醫,也不知道幫爺爺調理身體,整天就只知道去外邊幫人看病賺錢,我們家少她的錢了。」
「媽,你這話什麼意思?秦苒搞自己事業有錯了?你希望你的兒媳婦是一隻米蟲?」
陸雲深當即不高興起來:「再說了,秦苒去國外之前,爺爺也沒發病啊,身體很好的,誰能預料到他那天發病啊?」
「就算爺爺沒有發病,但她也知道爺爺年歲已高,萬一有個啥情況......」
「秦苒又不是爺爺的專屬醫生,她只是爺爺的孫媳婦而已。」
陸雲深再次把殷春梅的話截斷:「爺爺有自己的專屬醫生的,你不指責爺爺的專屬醫生,指責秦苒?」
殷春梅怔了下反應過來:「我不是指責秦苒,我是說......她是我們家的人啊,她又是醫生,她多少應該花點心思在家裡人身上,你說是不是?」
「她怎麼就沒花心思了?」
陸雲深覺得母親莫名其妙:「秦苒是一個學生,她自己要上課學習,還要參加各種比賽,然後又要幫人看病,而爺爺的身體,她一直有給藥方給爺爺調理,二嬸的病也一直是吃秦苒的藥方在調理的,還要怎麼花心思?」
林秀秀在一邊附和著:「是的,我調理身子的藥方一直都是秦苒提供得,而且我身體也越來越好,體檢時醫生都感到不可思議,說之前沒見過像我恢復得這麼快的?」
「是嗎?」
殷春梅微微皺眉:「那老爺子的身體怎麼越調理越差啊?現在還突然發病暈倒了?」
陸管家在一邊趕緊解釋:「老爺子自己跟人學五行八卦和煉丹,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吃少夫人開的藥了,都在吃他跟江仙人一起煉出來的丹藥。」
「江仙人是誰?」陸雲深感覺追問。
「江仙人是老爺子之前認識的道人的師傅,這個江仙人不僅懂五行八卦,而且還會煉丹術,他說吃了他的煉出來的丹藥,人至少能活一百歲以上......」
眾人聽了這話:「.......」
「爺爺什麼時候迷上這些東西的?」
「就今年五六月份,當時你跟少夫人還沒舉行婚禮,他突然對五行八卦風水什麼的非常感興趣......」
陸管家簡單的講述了下:「老爺子之前一直用五行八卦給你和少夫人算命,他還算到少夫人八月份會懷孕,可這馬上九月底了.......」
「都說了算命那一套是騙人的,他為什麼還要去搞?」
陸雲深真是服了老爺子,他忙工作,也沒時間關注他,想著有陸管家,老爺子人也精明,誰知道精明過頭就成了老糊塗?
陸管家:「......」這個他哪裡知道?
他也試著勸老爺子不要相信那些,但人微言輕,老爺子不信他的話,他也沒辦法呀?
他雖然在陸家幾十年,但到底也是個打工的呀,向來都是老爺子吩咐他做事,哪裡有他硬性阻攔老爺子的?
同一時刻,印國,首富莊園。
上官龍庭因為有急事提前一天離開,但秦苒和藤野等人還是參加了小王子的落髮穿袈裟之禮。
首富遵守承諾,不僅幫他們預定了機票,甚至親自把他們送到了機場。
大家都來自世界各地,秦苒下車後就直接拿了證件去換登機牌了,也沒跟其他人多說話。
還是上了飛機,在頭等艙坐下來,看到座位旁邊的藤野時才露出震驚的表情。
「不是,藤野先生,這躺飛機是飛港城的,你是不是上錯飛機了?」
「如果我上車了,檢票口就把我攔下了。」
藤野聲音漫漫:「你能飛港城,難不成我就不能飛港城了?」
「我沒有說你不能?我只是以為你應該要飛回自己的國家去。」
秦苒說完想到什麼:「你接了港城那邊誰的單是吧?」
「哪來那麼多生重病的人啊?現在都人人健康好不好?」
藤野笑著說:「我想去北城旅遊不可以啊?」
秦苒:「可以啊,當然可以了,北城的秋天可美了,你選這個時候去,正是好時候。」
「這不就得了,我是個會選時候的人。」
藤野從包里掏出一串佛珠掂量了下:「小王子送的,你也有吧?」
秦苒這才拉開小王子送的福袋,從裡面掏出一串晶瑩剔透的珠子來。
「嗯,送了的。」
「靠,他送我的是木頭的,送你的卻是玉石做的,小王子搞區別對待?」
秦苒白他一眼:「你們是男人啊,男人戴木珠子挺好啊,我是一個女的,我戴木珠子肯定不好看,這玉珠是更適合女性一些。」
「也對,玉珠子不適合我們男人戴。」
藤野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對了,首富家的二王子今天正式入駐首富莊園,首富今晚要為他辦理接風洗塵宴。」
「二王子?」
秦苒疑惑的看向藤野;「不說首富夫人就生小王子一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