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只覺得秦老六這人莫名其妙得厲害!
「你的父母和你哥犯下的錯誤,我們兄妹倆有什麼責任?是我們讓你父母去毆打奶奶的?是我們讓你哥在看守所把別人的頭打爆的?」
秦老六強詞奪理:「但如果不是你們兄妹倆混得這麼好,爺爺奶奶不會想著來找你們,而爺爺奶奶不來找你們,我們家就啥事兒都沒有。」
他的話直接把秦建給氣笑了;「按你這說話,那如果不是曾祖父祖母把爺爺生下來,秦家這一大家人都不會存在,就啥事兒都不會發生了唄?
我們兄妹倆混好了關你們什麼事啊?你們要紅眼病來找我們?這世上比我們兄妹倆混得好的人多了去,你們為什麼不去找他們?」
「那些人跟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秦老六依然強詞奪理:「爺爺奶奶也不是混不講理的人,他們也知道不能去找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只能找跟自己有關係的人才行。」
「不好意思,我們兄妹已經跟你們斷絕關係了!」
秦建耐心盡失:「我剛從看守所回來,你哥在看守所打傷了人,同時他也被別人打傷了,你趕緊去處理吧,手機關機躲起來不是辦法,早晚都是要面對的。」
「我錢都沒有,處理個屁啊處理?」
秦老六著急爆粗口:「家裡一堆的爛攤子,你們兄妹倆拿錢給奶奶大搞葬禮,搞那些虛頭巴腦的,都不肯把錢給我們花?」
「為什麼要拿給你們花?你們沒有手腳賺錢嗎?」
秦建只覺得秦老六腦子有問題:「我們不參加奶奶的葬禮你們有意見,花錢給奶奶辦葬禮你也有意見?你們究竟想幹啥?」
秦老六:「.......」他們當然是想要秦建兄妹倆的錢。
可這樣的話,他也不好直接說出口,畢竟他好歹也是讀過大學的人啊。
「你走吧。」
秦建把門打開對秦老六說:「你好歹也是你們秦家讀了大學的人,曾是爺爺奶奶寄予厚望的人,而你找到這裡來的行為,的確屬於撒潑耍賴了。」
秦老六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跟調色板一樣,要不是實在想不到辦法,要不是真的缺錢,他也不至於厚著臉皮來找他的。
「奶奶真不是我爸媽打死的,你能不能回老家的警局給他們作證一下?」
秦老六已經不提錢了:「我嫂子見我哥進去了,也丟下兩個孩子走了,爺爺瘋瘋癲癲的,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我兩個侄兒都沒人管,大伯家也不願意出面管我們家的事情......」
秦老六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才採取所謂的『追根溯源』法,然後把責任怪罪到秦建兄妹倆頭上。
「不是我願不願意出面的問題,而是我當時壓根就不在場,你父母有沒有毆打奶奶我也不清楚啊。」
如果自己作證管用,這點忙秦建倒是願意幫,畢竟秦力兩個孩子需要人照顧,全都進去了,吃苦受罪的只能是兩個年幼的孩子。
「現在是爺爺堅持要追究我父母的責任,如果他放棄追究,然後他改口供,說自己當時氣糊塗了,我父母沒有毆打奶奶......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很多。」
「那你就讓爺爺去撤案啊。」
秦建真是服了他:「你曾是爺爺奶奶的驕傲,你去跟爺爺說,他怎麼也會聽你的。」
「爺爺現在不聽我的了,他說我在幫我父母說話,他還罵我白眼狼,說他以前給我那麼多好吃的,現在我居然還幫著毆打奶奶的人,他就再也不理我了。」
「可他說的毆打奶奶的人,明明是我的父母啊,我幫著我的父母有錯嗎?」
誰對誰錯的,這些就很難評說了,秦建也沒心情去評說,他連參與秦家事務的心情都沒有。
「你家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會管,你趕緊回去吧,不要在我姨媽家打擾他們的生活,他們跟秦家可是一星半點關係都沒有的。」
秦老六看著秦建,抿了下唇開口:「秦建,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最近為了我父母和我哥的事情,我的存款都花完了,而且現在要忙他們的事情,我也沒辦法找工作上班。」
「借錢可以,但必須要打欠條。」
秦建看著秦老六說:「我們雖然是堂兄弟,但我跟秦家早已經斷絕關係,我們之間,說白了就是認識的陌生人,我借錢給你是情分,不借是本分,而且.....我最多也只能借一萬給你,多了我也沒有。」
秦老六得寸進尺:「能不能多借點?」
秦建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去:「最多一萬,你要嫌少,那就五千,我一個開網約車的,哪裡有那麼多錢來借給你們?」
秦老六不敢再說什麼:「行,那就先借一萬吧。」
「你寫張欠條給我,然後銀行卡給我,我用銀行卡轉帳給你。」
秦老六無奈,只能拿出紙筆給秦建寫了欠條,然後秦建轉了一萬塊到他的銀行卡上。
不過秦建在轉帳時也備註是借給秦老六的,這樣秦老六想要賴帳都賴不掉。
等秦老六離開後,胡素蘭才忍不住吐槽:「他就是來要錢的,雖然寫了欠條,但要等他還錢,不定等到什麼時候?」
秦建也苦惱:「那也沒辦法,警察說這是家務事,而他在這裡也沒鬧事.......總不能讓他一直待在這不走吧?」
「秦建,你這開了借錢的口子,那以後秦老六沒錢了就來找你借,你怎麼辦?」
「我不借了呀,哪裡有前面的錢還沒有還,後面還繼續借給他的?」
秦建非常肯定的說:「放心吧,他下次再敢來借錢,我就讓小區保安來把他扔出去。」
胡素蘭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侄兒自己的錢,只是叮囑他不要太善良,秦家人一再找他,說白了就是看準他們兄妹倆的善良。
古話說得沒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所以,善良,但一定要帶點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