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笙在洲際大學門口等了一天,越等他心越慌。
眼看天快黑了,他終於看到藤野的車開出來了,他趕緊跑過去攔下來。
上了車,卻發現車上只有藤原,當即大驚。
「秦苒呢?她不是跟你一起進去的嗎?」
「她進到最後一輪,而我被淘汰了。」
「什麼?是嗎?」
端木笙愣神了近一分鐘才反應過來:「那你為什麼不等她考完才出來啊?」
「每一輪考場的地點不一樣,我也不知道第三輪的考場在哪裡。」
藤原看向端木笙:「你會根據洲際學院的布局算方位嗎?」
端木笙搖頭:「我只會把脈看病,別的沒學過。」
「你可真是術業有專攻啊!」
端木笙:「......我比較笨,學不了太多的東西。」
他在國內,在北城,在中醫界,可以說是年輕一代里,在秦苒沒到北城之前,他是數一數二的,醫術只會比懷妙手高,不會比她低。
但更秦苒和藤原這種大佬級別比起來,他那點能力,簡直不值一提。
秦苒和端木笙這種人,他們屬於天才級別的,這種人原本就屈指可數,他能跟他們站一起就已經很榮幸了,不需要跟他們比聰明才智。
因為他們的能力是天生的,不是靠後天努力就可以獲得的。
「那秦苒還要多久才能出來?」
藤原抿了下唇:「......不知道,我連她去哪裡考試都不知道。」
端木笙當即就坐立不安了:「......那,萬一她有個傻情況怎麼辦?」
藤野看向窗外的景色,隨即對司機吩咐:「調頭,我要再進洲際學院去。」
司機善意提醒:「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這個時間點,所有的人和車都是只出不進,入口已經關閉。」
藤原當即爆了句粗口,因為他說的是日落國的語言,端木笙不知道啥意思,但知道他說的是髒話。
秦苒在得知自己進入最後一輪競賽時就後悔了,她在第二輪做題時不該去解決那個看似很小,卻沒有人發現的問題。
所謂的生物考試,其實全都是法學的東西,她隱隱約約覺得,洲際學院舉辦這樣一場考試,目的並不是招攬人才,培養人才那樣簡單。
果然,等她由人帶著趕到第三輪考試場地時,發現這裡居然只有六名考生了。
換而言之,100名考生只有6名晉級到最後的考試,那所謂的前十名都有獎學金就純粹是騙人的幌子。
能走到這一步的都是聰明人,誰的智商都不低,幾個人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交匯了下,卻都在瞬間做了簡單的溝通。
{我們被騙了!}{洲際學院不會給我們任何獎學金的。}{這第三道題應該就是他們目前急需要解決的難題,而他們之前的人解決不了。}{我們還有沒有機會走出去?}有沒有機會走出去,這才是大家目前最為關心的事情。
而巨額的獎學金什麼的,現在已經沒有人在意能不能拿到了。
在生命面前,金錢不值一提!
他們是直接被車拉到這裡來的,從車上下來蒙著眼被帶進這間屋子,所以他們壓根不知道此時身處哪裡,屋子外是什麼境況?
主考官用英語簡單的說了幾句,不外乎是恭喜他們晉級到最後一輪,而最後一輪考題是大家共同完成一道難題,完成就能能拿到巨額獎金。
「那完成不了呢?」有人問。
戴著面具的主考官看了那人一眼,隨即轉身離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眾人的心在瞬間冷了下去,很明顯,最後一道考題完成不了,他們走不出去。
而完成了,他們更加走不出去,因為洲際學院不會讓知道秘密的人活著離開。
偌大的屋子中間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物體,秦苒走上前去,伸手拉開蓋在上面的布,然後便看到長方形的布下是一個水晶棺。
水晶棺里躺著一個中年男人,這人的臉看上去蒼白如紙,而且所露出的肌膚也都是白色的,白得近乎透明。
屋子裡突然想起主考官的聲音:「冰棺里的人中了一種奇怪的毒素,你們可以提取他的毛囊和血液進行研究,把體內的毒素找出來,並成功排除他體內的毒素,這樣就算把題作對了。」
「我們不是醫生,這樣的題我們做不了。」
有人大聲的抗議著;「說了是生物競賽,第二輪的題目就很莫名其妙了,這第三輪更是跟離了大譜。」
「生化競賽,一字之差,不要搞混淆了。」
眾人聽完瞬間怔住,生化競賽,而這人所中的是生-化-毒劑?
生化?他們腦海里首相想到的是毒劑,難怪這人全身都是白的,應該是被人注射了毒劑!
洲際學院想讓他們解毒?
「晚餐馬上送到,你們吃完飯就開始做題,第三輪沒有時間限制,做出來了就算完成!」
晚餐很快送過來了,送晚餐的人不僅帶著面具,同時身上還帶著槍枝,這在用武器告訴他們,除了解題,沒有別的路可走。
晚餐很豐盛,但大家幾乎都沒什麼食慾,而且擔心食物里有毒,誰都沒敢動餐具。
秦苒拿出銀針來檢查了食物,然後告訴大家食物沒毒,可以食用,畢竟餓一天了,再餓下去可能就扛不住。
「怎麼辦?這個題解還是不解?」一名栗色頭髮的年輕男孩問。
秦苒看向他;「你能解嗎?」
栗色男孩抿了下唇;「不知道,等下看看。」
黃色頭髮的男孩冷哼出聲:「生化題,製造很難,破解更難,你以為憑我們就能搞定?」
眾人大驚,都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躺在冰棺里的人中的是生化?」
「他不就是一個活標本?你以為他身體裡的毒劑少了?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他真是生病吧?」
眾人瞬間默:「.......」
吃完飯,秦苒拿出旁邊的儀器和工具,先從冰棺的透明人身上抽血,當針尖扎入他的肌膚時,她看到這人臉上一閃而過的疼痛表情。
還有反應,就是還活著,而從他身體裡抽出來的血已經是透明色。
難怪通體蒼白,原來已經沒有了血紅蛋白,而他這缺血紅蛋白顯然不是因為生病引起的,而是被人為的注射了毒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