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深的臉瞬間冷如冰霜。
眼底的冷意幾乎溢出眼眶。
他把手裡的酒杯輕輕的放餐桌上,緩緩站起,雙手撐著桌面看著對面矮他一個頭的男人。
「松本,喜歡我的女人多了去了,按你這說法,我豈不是都要娶回家來?」
松本怔了下,然後趕緊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但白如霜跟你......」
「她只是眾多喜歡我的女人中的一個,僅此而已,我對那種擅自喜歡我的女人沒有任何責任,對她也一樣。」
說完這句,陸雲深操起自己的手機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只是,剛一腳跨出大門,整個人就覺得頭暈腳重,身上迅速的升騰起一股莫名的熱量。
白如霜進跟著追出來,見他滿臉通紅趕緊伸手扶著他:「雲深,你是不是感冒了?」
陸雲深聽到聲音回頭,看著眼前的白如霜,用力一甩,直接甩開她的手。
「走開,我怎麼樣跟你無關!」
「雲深,你好像在發燒,我帶你去醫院。」
白如霜並沒有因為他的甩開就生氣,反倒是又走上來雙手扶著他的手臂。
「雲深,那邊有計程車,我們打車去醫院。」
陸雲深又抬手用力,可手臂卻軟軟的沒有力氣了。
他扭頭看向扶著自己的女人,眼前的女人眉眼帶笑,分明就是秦苒那張青春洋溢的臉。
「秦苒,你不是回去見師傅嗎?怎麼也來日落國了?」
「因為我放心不下你啊。」
白如霜扶著他朝計程車走去:「雲深,你暫時忍一忍,我的酒店就在這附近。」
剛到車邊,陸雲深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是蘇越大過來的電話。
白如霜拉開車門的手想去搶陸雲深的手機,可陸雲深已經按下了接聽鍵。
「陸總,你在哪裡喝酒啊?」
「我在七姑娘居,秦苒過來了,我們正準備打車走呢。」
白如霜大驚,一把搶過他的手機,快速的切斷通話,然後又快速的幫他關了機。
「雲深,趕緊上車吧,你好像燒得越來越嚴重了。」
白如霜催促著,用手推著他趕緊上車。
可陸雲深的身體搖晃著,抬腳連跨了幾下都沒跨進車裡,於是生氣,直接甩上車門。
「這什麼破車,車門都沒有......秦苒,我們換一輛車,不坐這輛。」
司機聽不懂他們的漢語,在裡面煩躁的喊了聲。
「上不上車?不上走開,後面的人還要上車。」
陸雲深抬腳就踢這輛車的車門,計程車司機暴怒,直接下車來,伸手就拽住正被白如霜攙扶著轉身要走得陸雲深。
「道歉,必須道歉,還要賠償,把我車門踢壞了!」
白如霜怕生事,趕緊掏出錢來遞給司機。
「對不起,他喝醉了,我這就帶他離開。」
司機接過錢又瞪了陸雲深一眼:「要不是看你女朋友......」
「咚——」陸雲深直接一拳砸向司機的頭。
司機暴怒,把手裡的錢丟給白如霜,接著就揮舞著拳頭和陸雲深打在了一起。
白如霜嚇慘了,想要上去把陸雲深拉開,可兩個男人打得正起勁,哪裡是她一個女人能來得開的?
旁邊有路過的人群看到這一幕用手機報警了,附近的警察很快趕過來,迅速的把陸雲深和司機給拉開。
然後,陸雲深在警察抓住他手臂的一瞬間,還殘存一絲理智的他用日落國語言說了句。
「趕緊送我去醫院,要快!」
......等蘇越趕到醫院找到陸雲深時,陸雲深連點滴都掛上了。
「行啊,陸總,這到日落國出個差,都能出到警局來了?」
陸雲深白他一眼:「還不是你磨蹭,跟你說了辦完事早點趕過來,你半天都來不了。」
「這路上塞車啊,我有什麼辦法,我又沒長翅膀。」
蘇越朝旁邊看了眼;「白如霜呢?她沒送你來醫院?」
「警察直接送我過來的,她應該還在警局做筆錄。」
蘇越表示理解,看著他還泛紅的臉:「沒想到松本都被白如霜給收買了,藥下得不輕啊,對了......你在電話里說少夫人過來了,她在哪裡?」
「應該是白如霜,當時我看她就是秦苒的摸樣,他們這藥......鬼知道從哪裡搞來的,好在我當時還有一絲理智,知道跟人打架。」
正說著,警察來了,而警察身後跟著白如霜。
一番簡短的姓名年齡後警察問:「你女朋友說你喝醉了,但七姑娘居的服務員說你當時喝的酒並不多,請問你是不是故意打人?」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跟她不熟。」
陸雲深率先糾正了警察的話,然後才正式回答警察的問題。
「我在七姑娘居喝酒的確不多,但這邊醫生檢查出我身體裡有置幻的藥物,這個你應該問七姑娘居,他們為何要在客人的酒里下這種藥?」
警察聽了皺眉,然後去找了醫生諮詢陸雲深的病情,得知陸雲深所言屬實後,又派人去了七姑娘居。
「對不起,讓你在日落國的旅遊不愉快,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陸雲深對警察比了個ok的手勢,警察離開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如霜一眼。
白如霜的臉紅得跟柿子一樣,等警察走了才看著陸雲深。
「我跟警察說是你女朋友,只是為了證明你當時是打那司機是出於保護我的原因,而不是故意打人,你知道,在日落國故意打人是......」
「我原本就不是故意啊,這不需要你給我當女朋友,我自己可以說清楚的。」
陸雲深淡淡的接過她的話:「你回去吧,以後不要打著我女朋友的旗號在外邊行走,我是已婚人士,你打著這樣的旗號不僅對你自身形象不好,同時也對我老婆不友好。」
白如霜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她輕咬了下唇角。
「......你多保重,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