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著的雲智站起來,比秦苒高半個頭的他低頭看著秦苒,清澈的黑眸像一汪清泉清澈見底。
他聲音散漫:「因為......我比他強啊,你不想嫁一個更強的男人嗎?」
秦苒本能都後退了一步,如果在這之前,看向雲智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和銳利。
「你沒有失憶!」
秦苒一針見血的指出:「你知道自己是誰?你醒來後,不,你醒來前,甚至在車禍發生之前,就全部都是演技。」
「那也不是,在車禍發生前,我真的還是個孩子,但我醒來後,我的確記得我是誰,我只是......只是想替代他而已。」
「為什麼想替代他?」
「因為你!」雲智毫不掩飾自己眼裡霸占欲:「因為你是我見過的,心底最善良的女人。」
秦苒被他的話逗笑了:「這話說得,最善良?我自己都不敢這麼認為?你是沒見過我邪惡的一面吧?」
「的確沒見過,但我相信......你沒有邪惡的一面。」
秦苒已經沒心情跟他閒聊了:「好了,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也不想知道,你既然跑到這裡來了,那麼.....今晚就在這住下,反正陽睿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我明天不想見到你,至於你怎麼離開,我想你一定有辦法。」
雲智抿了下唇mei8吱聲,只是安家的看著她:「......」
秦苒直接轉身離開房間,剛回到自己的房間,陸雲深的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
秦苒深吸了一口,過了十幾秒才按下接聽鍵。
視頻里出現那張剛剛見過的臉,明明是一模一樣,可秦苒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不一樣。
三周不見,陸雲深瘦了,白了,由此可見,他這三周過得並不好,甚至連陽光都極少能見到。
倆人對著視頻默默地看著彼此,好半晌,誰也沒說話,就這樣默默地看著。
足足看了近一分鐘,陸雲深才開口,聲音帶著哽咽:「秦苒,這三周.....你過得好嗎?」
秦苒深吸了口氣:「我過得挺好的,但你看上去,的確過得不太好,不過.....你回來了挺好。」
「我回來了是好,但是.....雲智不見了。」
陸雲深說完這句想到什麼:「雲智,就是這三周住在七星酒店的那個人,是你給他做的手術,他是我的雙胞胎弟弟,他生下來沒多久就沒氣了,我媽因為生他差點丟命,我爸說他不吉利,他閉氣後也就沒找醫生,是陸管家拿他去扔時發現他又緩過來了,然後就養在外邊,我媽生完我們後有一年短暫的失憶,所以她就不記得自己曾經生的雙胞胎......」
聽完陸雲深的講述,秦苒終於知道斜對面房間裡住著的人叫雲智,也知道他的身份,更知道他這些年都是陸雲深在養著他。
但陸雲深肯定不知道,雲智不傻,他還特別聰明,他所有的傻,都是他精湛的演技演出來的。
但這些她沒跟陸雲深說,她只是在陸雲深說完後叮囑他:「那你注意安全,聽媽說你二叔又回來了,然後族長那邊又蠢蠢欲動,而這些我都幫不上忙。」
「我知道,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意外的......秦苒,你什麼時候回來?」
秦苒想了想:「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什麼股東大會就不需要我去了,你處理好就行,剛好我在北城事情多,也走不開。」
「行,我把股東大會的事情忙完就回來,另外,雲智不見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蘇越說他智商比以前高一些了,但還是孩子智商,我很擔心......我怕他遇到壞人。」
秦苒低笑:「既然他能從你的人手裡走掉,那就說明他智商不低啊,一個智商不低的人,又有幾個人欺負得了呢?」
「話是這麼說,可他沒什麼社會經驗,不懂得人心險惡.....好了,秦苒,我已經派人在找他了,只要他北城,不管他在哪個角落,我都會把他找到的。」
秦苒:「......」
她很想告訴陸雲深,雲智就在七星酒店裡,他的人不需要把北城翻個底朝天,只需要來七星酒店就可以了。
可最終,這話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她已經許諾雲智,讓他今晚悄悄的離開就可以了,她不能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翌日,早上七點。
秦苒剛睡醒,門鈴就響了。
她有些懵,這一大早的,誰來找她?
另外,既然找她,為何不提前給她打電話或者發微信預約?不知道她最不喜歡突然被打擾嗎?
心裡雖然極其不爽,她還是趕緊起床,迅速的換了衣服開門。
門拉開的一瞬間,看著站在門外的雲智,他手裡端著托盤,而托盤上放著早餐,她整個人都懵了。
「你.....」
雲智卻擠了進來,笑著看向她:「給你送早餐,我早上親自去餐廳買的,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歡的?」
秦苒看著把托盤放桌子上的他,對他豎起了大幕:「雲智,還是你牛啊。」
雲智笑,純真又燦爛:「牛啊,我都是戴著墨鏡和口罩下去的,也不是不敢就這樣下去,主要擔心被小姑娘纏上,那多不好?」
「有啥不好?你不希望有小姑娘喜歡你?」
「不希望。」雲智回答得非常乾脆:「我只希望......希望你喜歡我。」
秦苒哼哼了兩聲:「你覺得那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呢?」
雲智聲音淡淡:「陸雲深只不過是先比我遇到你而已,而我又沒有比陸雲深差,如果他不在了,你不就可以喜歡我了?」
「如果他不在了?」
秦苒重複著這句話,抬眸看向眼前陽光帥氣的男人:「你的意思是,你想讓他不在了?」
「世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確實很無趣啊?」
雲智給秦苒夾了個蝦餃:「前三十年是他的,後三十年是我的,這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