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簽約會
人是不能控制意識的，只能被意識控制。
馬小樹經常走神、發呆、犯懵，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腦袋裡有一大團夢境迷霧，讓他的意識總是飄忽不定，行為也奇奇怪怪的。
有時，在電視裡看到一個清純漂亮的港星，腦袋裡就自動冒出某陳老師的攝影作品來，照片連起來還會動……
屬實是相當離譜。
正直的馬小樹，把腦海里那些不良信息都封存了起來，免得忘了。
「馬小樹？」
「醒醒！」
主持人推了推馬小樹。
馬小樹慢吞吞轉過頭來：「啊？結束了嗎？」
主持人氣鼓鼓：「你又走神？」
馬小樹：「我沒有！」
「那你說，我叫你幹什麼？我已經說過三遍了！」
「嗯……非油炸健康面，五穀稻場溫暖你的胃，更暖你的心！」
「……」
主持人服了。
只要他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主持人。
旁邊的曾傑都笑噴了，更別說現場的觀眾老爺們了。
薛誠笑道：「好了！別怪馬小樹了，基本上超級天才都是異於常人的，比如北大那位韋神，再比如《閃亮男生》的馬神……經。你以為他在走神的時候，也許人家是在思考。」
馬小樹：「啊對，我就是在思考。」
眾人竊笑不已。
薛誠也愣了一下：「嘿……好吧，其實剛才是我在問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編曲都搞出來的？雖然只有一把吉他，但確實是有編曲的，編得非常專業非常巧妙。我甚至聽到你用吉他模擬古箏……幾分鐘的時間，你怎麼做到的？」
這也是為什麼幾位老師驚為天人的原因。
馬小樹用一把吉他完成了伴奏，而不僅僅是和弦，雖然並不完整。
之前的《窗外》、《南山南》等就沒有編曲，頂多有點前奏、間奏，但《青花瓷》不一樣，它是真正的完成形態。
馬小樹眨巴眨巴眼睛：「……」
你問我？
我問誰去啊？
腦袋裡直接冒出來的而已。
薛誠探究道：「你知道編曲是什麼意思嗎？」
馬小樹：「知道！編曲老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才是一首歌真正的作者，像我之前那樣掃和弦創作，其實只能算曲調提供者，大部分作曲人都是這種類型。能哼出曲調的人很多，但有能力作曲、製作來完成音樂的創作的很少。如果沒有編曲只有曲調，是無法體現完整的音樂形態的，也決定不了音樂內容。周老師教了我很多，編曲我也不懂，跟他學了點皮毛而已。」
這回答比較專業，樹哥腦袋裡總是有答桉，不然怎麼考上大學的？
編曲的作用遠大於作曲，在場的四位評委在音樂專業素養上，絕對碾壓三個明星，哪怕有人自稱唱作人。
薛誠沒有再問，而是看向了周奇峰評委。
其他老師也一樣，眼中略帶懷疑。
老周……這麼強的嗎？
本來同樣好奇的周奇峰，這時候已經叉起了腰，我跟他說過編曲嗎？我教過他樂理嗎？
沒錯，正是在下！
「隨便教教而已，這首歌編曲還行，但不夠細，大家湊合聽，回頭我幫他潤色潤色。」
老周又露出了王友勝笑容。
林瀟瀟質疑道：「就算懂，也不可能幾分鐘內編好曲。」
馬小樹：「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和寒鴉老師嗎？我認識你們好久了！」
換句話說，靈感源源不斷。
林瀟瀟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你……」
薛誠：「哦！很早就開始創作這首歌了，那沒問題了。」
王新竹看著寒鴉道：「所以說，馬小樹是一位擁有高超編曲能力的……鄉村作曲家？」
薛誠：「噗嗤……」
不愧是能一拳打爆矽膠的暴力JK。
一發入魂！
林瀟瀟和寒鴉同時黑了臉。
尤其是寒鴉，他是沒有編曲能力的，但非要硬編，所以他的歌不火。
主持人趕緊打圓場，萬一打起來就不好了，寒鴉這樣的偏偏少年，會被王JK活活打死的！
「感謝各位老師的點評！讓我們請上曾傑選手，進入最後的投票環節吧！」
「要先感謝贊助商。」
「啊！謝謝你啊，馬小樹。感謝……」
「哈哈哈哈……」
投票結果出來了，比上一場PK還要慘不忍睹。
馬小樹949票。
曾傑51票。
馬小樹以西部賽區的第二名晉級全國大賽，決賽之夜的比賽環節，至此全部結束。
但，接下來還有一個簽約環節。
到了這裡，評委老師和星推官們也打卡下班了，看熱鬧。
觀眾們對簽約不是太感興趣，因為不懂，但《閃亮男生》對這個環節做了專門的設計，用「明星們的工資待遇」來吸引觀眾，再引入學員反選機制，這樣一來就比較有趣了。
再說了，被老師和觀眾們挑挑選選了這麼久，也該輪到學員們選一選了。
這是一種排面。
舞台之上，西部賽區五強坐在休息區。
舞台的另外一邊放上了五個高大奢華的沙發椅，五家經紀公司的老總在觀眾們的掌聲中依次登場。
第五名牛子銘最先上場，最終選擇了條件相對最好的千娛傳媒。
第四名朱彪選擇的是秦洋三禾，因為其他四家對他都沒什麼興趣。
第三名成驍簽的是華友傳媒，有著自己的考量。
第二名馬小樹迷迷湖湖走上舞台，掃視一圈對面的五位大老，微微點頭，背著手道：
「嗯，開始吧。」
正要說話的龍翠茜一窒：「呃……馬小樹選手，千娛傳媒對你是非常看重的，我們將會為你提供最好的新人合同，年內為你量身打造一張個人專輯。並且，公司會給你提供與多位一線歌手合作的機會，讓他們演唱你的歌曲幫你提升知名度……」
馬小樹：「那不是白嫖我嗎？」
龍翠茜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拿著一疊A4紙，欲言又止。
楊狸：「嚯嚯嚯嚯……」
笑不活了，這憨憨為什麼這麼清醒而湖塗？淨瞎說大實話！
彈幕全是：
「哈哈哈人間清醒！」
現場也是笑聲不絕，觀眾和老師們無一例外都笑傻了，敢這麼跟選秀教母說話的，也只有樹哥了。
主持人瑟瑟發笑，不敢說話。
龍翠茜調整好情緒，說道：「這是在幫你！你只是一個新人，沒有自己的粉絲圈子和商務資源，需要前輩在舞台上和節目裡提攜。」
馬小樹：「還要給他們提鞋？這是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