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與白伊人找到一處僻靜之地,設置一道陣法。
「你感覺如何了?」蘇揚問道。
「好多了。」白伊人說道,「謝謝你。」
若不是蘇揚出現,她今天怕是真的要被虛穀子所殺。 ✦
她雖然有著父親留給她的精妙神通與各種心法,可畢竟這一世修行的時間太短,有些領悟不到。
她需要一個契機方才有突破的可能,而這個又是可遇不可求的。
「跟我就別客氣了。」蘇揚說道,「你怎麼會跟天宗的人起衝突?」
「我之前遇到了一頭三階高等獸王,在將其斬殺的過程中,泄露出一些鬼氣來,被天宗的人發現,他們便一路追殺我。」白伊人無奈的說道。
「原來如此,他們就更活該了。」蘇揚說道。
難道有鬼修都該死麼,就沒有好人麼?
難道名門正派裡面都是正人君子不成,就沒有敗類麼?
不分青紅皂白,想當然要判人生死,實在可惡。
「嗯,他們畢竟是天宗的人,咱們若是下殺手,麻煩太多。」白伊人說道。
蘇揚有家人等羈絆,不易得罪這樣的大宗門。
「所以他們要感謝你,若不是你勸我,他們早就死了。」蘇揚笑著說道,「我之前剛救了玄宗的弟子,真是沒想到三大宗門的弟子,實在有些弱。🍧♣ ❻➈ŜⒽ𝕦𝐗.𝒸σ𝓶 ♠😺」
佛門的那個彌生,聲望還位於虛穀子之下。
白伊人聽到後笑了笑,不是他們太弱,是你太強了。
虛穀子已經屬於極為強悍了,可卻被蘇揚三拳重傷,失去戰鬥力。
放眼天下,真正的化神之下第一人,當屬蘇揚無疑。
……
天宗的弟子從來沒有想到,他們會有今天這樣悲慘的結局。
他們敗的太徹底了,毫無反抗之力。
即便是他們門派最為得意的修行天才,卻被人三拳重傷,跌落神壇。
這應該是天宗百年來最為恥辱的事情,沒想到發生在他們身上。
圍觀的眾人陸續散去,大家還要繼續去尋找靈藥以及其他寶貝,可不會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
畢竟遺蹟開啟的時間有限,所以要抓緊時間才是。
當然了,也有人想趁著天宗弟子受傷的時候下手,權衡再三後還是放棄了。
雖然虛穀子已經重傷,毫無抵抗之力,可其餘幾個弟子並沒有喪失戰鬥力。
萬一沒弄好,說不定反倒引來殺身之禍。
得罪天宗,可是一件無比愚蠢的事情。
等人眾人走後,天宗弟子帶著虛弱的虛穀子,朝著遠處飛去。
「我怎麼總感覺有人跟著咱們?」那個靈嬰後期強者回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
這是直覺,雖然毫無憑證,但每次都很準。
「或許有人想趁我們虛弱想動手吧。」一個人臉色凝重的說道,「大家再飛快點,找個地方布置陣法休息。」
他們都是受傷之身,若是有人想對他們不利,情況就十分的危險。
他們飛行到百里之後,找到一個地方落下,布置好陣法,稍稍鬆了口氣。
有這麼一道陣法防禦,即便有人想動手,也有一定的時間緩衝,他們也做好準備。
大家拿出靈丹吞下,盤腿而坐,開始療傷。
就在此時,他們的空中出現數道身影,清一色的骷髏面具。
「看來老天都在幫我啊,他們幾個的實力不錯,尤其是虛穀子,雖然重傷,可元嬰與魂魄之力還是大補的。」一個男子說道。
「秦昊,你去吧,將他們的靈魂與元嬰都吞了,讓實力再提升一步,我們的計劃成功性就大大提高了。」旁邊一人說道。
這次他們鬼門宗強者陪著秦昊前來,自然是為了讓他快速的成長起來。
能夠從鬼門煉獄出來的弟子,都是門派重點培養的對象。
尤其是秦昊還在煉獄之中獲取一個化神強者的軀體,自然更為重視。
這次他們來到遺蹟之內,制定了一個極好的計劃。
若是沒有意外,這次可以順利的幫助秦昊到化神境界。
自從步騎死後,鬼門宗現在已無化神坐鎮,雖然派弟子外出尋找化神強者回來,可目前仍舊毫無訊息。
門派急需一個化神強者,而秦昊是目前最有希望突破的,自然將所有的資源都傾向他。
他們之前在暗處目睹了蘇揚與虛穀子的戰鬥,一直跟到現在,便是為了坐收漁翁之利。
秦昊聽到之後,微微點了點頭,徑直飛下。
他來到禁制前面,身上鬼氣瀰漫,一掌拍下。
轟然一聲,禁制破碎。
「你是鬼門宗的人?」
天宗弟子看到秦昊鬼氣森森,感覺十分不妙。
之前那個女修士都說放過他們了,鬼門宗的人怎麼又來找麻煩?
對方還是半神強者,這下真的慘了。
「明知故問。」秦昊冷冷的說道,「你們幾個的死期,到了!」
話音落地,他身上鬼氣瞬間凝出十餘條巨蟒,朝著眾人吞噬而去。
慘叫聲不斷,天宗弟子除了躺在地上的虛穀子,皆被吞噬魂魄而亡。
秦昊緩緩走了過去,眼中充滿了鄙視。
「化神之下第一人也不過如此,臨死之前,有什麼好說的?」
「咳……咳……我沒什麼好說的,動手吧。」虛穀子冷冷的說道。
今天是必死之局,沒想到鬼門宗出動這麼多半神強者,技不如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之前沒有殺他,可能是顧忌太多人看著。
「告訴你吧,之前與你交手的不是我鬼門宗弟子。」秦昊笑著說道,「重傷你的人,是蘇揚。」
三拳重傷虛穀子,化神之下,只有蘇揚能夠做到了。
況且他們之前認出那女修是白伊人,再加上第二拳的冰火之力,就更加的確定了蘇揚的身份。
「蘇……蘇揚?」虛穀子喃喃一聲。
此人名字他自然聽說過,門派還曾邀請過他。
只是沒有想到,此人怎麼能夠與鬼修之人走的如此親近?
「然後呢?」他反問一句。
對方告訴他這件事情,怕是沒有什麼好心。
「沒什麼,只是讓你死的明白而已。」秦昊說道。
「既然如此,就動手吧。」虛穀子說道。
秦昊冷笑一聲,拿著虛穀子的手指,沾著身上的鮮血,在前面寫了一個「蘇」字。
「你想陷害蘇……」虛穀子臉色一變。
話未說完,秦昊眉心一個複雜的鬼紋出現,將他的魂魄直接吸入體內。
砰的一聲,虛穀子的屍體倒下,將「蘇」字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