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這話說完,季藝璇又稍稍思索了一下,努力想分清楚這到底是私事還是公事?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些信心不足的問道:「你跟衛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這一次來,應該是不單單想要跟我們合作,所以……」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蘭心打斷了。
「這應該算是私事吧?」
季藝璇只好尷尬的回道:「對,算是吧。」
「那你是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蘭心看著季藝璇的眼睛,刻意問道。
季藝璇此時也慢慢恢復了鎮定,所以還是淡淡的開口說道:「其實我明白,你大概是不會跟我們講,這畢竟是你個衛洹的私事,但是我想要告訴你的事,有些事情不是衛洹能決定的,所以你來找他,大部分的原因都是你個人原因,他也會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呵……」
蘭心看著季藝璇,冷笑著問道:「這話也是李尋歡教你的?」
季藝璇搖了搖頭:「並沒有,他不可能跟我說的這麼詳細,我是因為剛才看到衛洹出去的時候,臉色有些奇怪,才大膽猜測你們可能是吵架這件事。但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都希望你們能夠好好互相了解一下,他跟以前我們所認識的人都不太一樣,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季小姐,那請問你,有多了解衛洹?你知道我用了多長時間才了解他嗎?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所以你說我不夠了解他,還要好好互相了解一下?」
季藝璇發現蘭心在某些時候的進攻欲望很強,這或許是跟她的成長環境有關,但是這種態度轉變還是讓她有些沒反應過來。
蘭心說完這句話,也不多說廢話了,而是直接站起身,沉聲說道:「你跟李尋歡說,就按照這種方式去辦,他要是做不到,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話都說到這裡了,季藝璇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離開酒店。
……
李尋歡估摸著時間,季藝璇應該已經回來了。
但是又等了五分鐘,還是沒有見到她人,心裡頓時有些著急了。
就連莫銀芝也不刷劇了,而是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等季藝璇的消息。
終於,半個小時後,季藝璇回來了。
看臉色不是太好,但應該也不算太糟糕。
「怎麼樣?」
李尋歡率先開口。
「我把你的話都轉達了,她說可以,至於方案,和你以前預想的差不多,只是,你想要知道的那個問題,她沒有告訴我答案。」
李尋歡擺了擺手,笑道:「無所謂,這本身也就是滿足一下我的八卦心理,其實我也不是很在意的。」
「既然方案敲定了,我就先去建南市了,還得依靠洛家出手呢。」
沒想到季藝璇忽然喊道:「尋歡哥,等一下,我剛才去酒店的時候,看到衛先生從酒店大門離開,見到我的時候好像都沒有認出我來,我想,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遇到這種事情,不吵架才怪。
李尋歡嘆了口氣,只好回道:「沒事,你先忙你的,他那邊我會來解釋。」
原本是打算今天就出發,但李尋歡想了想,還是得找衛洹好好聊一下。
到了外面,李尋歡給衛洹打了一個電話,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被接了起來。
「怎麼了尋歡?」
聽嗓音似乎有些沙啞,還有抽菸的聲音,李尋歡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懶得調侃他,便直接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怎麼了?」
衛洹聲音有些沉悶的問道。
「見見唄,我明天要去一趟建南市,想聽聽你的說法。」
「那你過來吧。」
衛洹給出了一個地址,李尋歡看了一眼,居然就在蘭心住的酒店附近。
明明都可以住在同一個酒店,這小子非要分開住。
李尋歡嘆了口氣,上了車後,直奔目的地而去。
剛下車,就看到衛洹準備回酒店,合著,他剛才一直是在這外面抽菸。
李尋歡摟著他的肩膀,兩人一邊往電梯的方向走一邊說話。
「你倆沒事吧?雖然蘭心那邊不肯說,但我相信你不會瞞著我的對吧?」
衛洹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吐槽道:「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李尋歡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說話間,電梯門已經打開了。
衛洹拿出房卡開門,李尋歡趁勢說道:「我猜你剛才也已經到了蘭心住的酒店,然後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話,然後不歡而散?」
聽到這話,衛洹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將房卡插上,然後把窗簾拉開,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不管怎麼說,我跟她的關係都是過去式了,她現在已經有未婚夫,而且她還說,這個未婚夫對她不錯。」
「可是她不喜歡。」李尋歡接過他的話,有些無奈的回道。
沒想到衛洹卻搖了搖頭:「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你想一下,只要是對家族好的事情,他們家的人一定會全力支持,如果這個時候我幫她的話,就是逼著她跟整個家族的人作對,我可不想成為千古罪人。」
兩人坐下,衛洹拿出一包煙,想要遞給李尋歡一根,後來才發現他不抽的,只好自己點了一根,坐在沙發上,繼續往下說。
「你大概是不會知道的,京都的那些家族都對蘭家虎視眈眈,能做高端市場的家族有多少?哪怕是上流家族都很難做到這一點,現在蘭家是被架在燒烤架上,你看著有起火的趨勢,遲早會燒過頭的。」
李尋歡看著他的眼睛,認認真真的問道:「衛洹,你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是什麼?我雖然不知道你們談論的話題是什麼,但我相信,以蘭心的脾氣,她是找你合計過的,只不過你沒有同意而已,對嗎?」
這個問題,衛洹原本是想要迴避,但接觸到李尋歡的視線,他只好說道:「對,說過,他想要讓我幫忙,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實力,根本幫不了她,反倒是有可能害了她。這是我的真實想法,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我不想她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她是女人,就應該被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