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的一把鋼筆,劉其文一臉尷尬,有點瘋了的感覺。
這他麼神經病吧,備份一支兩支錄音筆也就算了,一大把,錄音筆可是價值不菲。
只有一種可能,這些全部是普通鋼筆,真正的錄音筆,很可能還在喬宇的包里。
原以為自己聰明,沒想到,被喬宇耍了。
王離站在一旁,嘴角翹了翹,差點笑出聲。
就知道喬宇不是個老實的人,笑起來陽光燦爛,一肚子心眼。
「你……」
劉其文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說什麼。
「鬆開。」
喬宇輕輕動了一下胳膊,劉佳怡一直怕他衝動,抱著呢。
抱得很緊,緊得讓喬宇想起她的寫真,真的是扎紮實實的溫柔,都有點捨不得。
劉佳怡急忙鬆開,向後退一步,臉頰紅到耳朵根。
還好,大家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
「哪一支是真的錄音筆?」
劉其文冷靜下來,瞥了一眼桌上的那些鋼筆。
「你猜。」
喬宇笑了笑,氣定神閒。
「我不想猜。」劉其文恢復一臉嚴肅,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辦公桌:「既然你說有證據,出示吧,我想聽一下錄音。」
至於桌上的鋼筆,劉其文直接忽視,鬼知道哪一支真假。
「我忽然不想讓你聽了。」喬宇搖了搖頭,緩緩把桌上的鋼筆全部收進包里,淡淡說道:「你不配坐在這位置上。」
「放肆。」
劉其文瞪大眼,一臉威嚴似的。
「這就叫放肆?你也太不了解我了。」喬宇忽然伸手,抓住劉其文的腦袋,低聲吼道:「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放肆,什麼叫你惹不起。」
呯。
喬宇手臂用力,把劉其文的腦袋撞向桌面,臉頰和桌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劉其文被撞得一聲慘叫。
喬宇鬆開手,劉其文一下子蹦起來,滿嘴鮮血,還吐出一顆牙齒。
「喬宇,你敢襲警。」
劉其文手指著喬宇,大聲吼著,嘴角滿是鮮血,眼角也破了一塊,顴骨一塊淤青。
眼睛瞪得滾圓,顯得滑稽猙獰。
「我沒有,是你不小心,自己碰的。」
喬宇攤了攤手,一副無辜的模樣,看了一眼劉佳怡劉家明:「你們看到我打他了嗎?」
「沒有。」
劉家姐弟一起搖頭。
「王離,你來證明。」
劉其文側臉看了一眼,繼續大聲吼著,歇斯底里。
「劉副所長,我剛才整理材料,也沒看見。」
王離回答得嚴肅,認真地板著臉,只是眉梢微揚,帶著一絲笑意。
「你……」
劉其文瞪了一眼王離,大步跑出辦公室,他可不敢和喬宇直接動手,喬宇能打他知道,而且,剛才已經被撞得頭暈眼花,腳步虛浮。
「來人啊,把喬宇抓起來,他襲警。」
劉其文站在院子內,尖聲叫嚷著,氣急敗壞。
幾個辦公室的門立即打開,大家紛紛走出來,喬宇和王離還有劉家姐弟,也走出房間。
所有人都看著劉其文,過了幾秒,才有一位年輕警察詫異地問:「劉副所長,你這是怎麼啦,鼻青臉腫。」
「你耳朵聾了,沒聽我說喬宇襲警嗎。」
劉其文揮舞著手,大聲責問。
「喬宇,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在我們所里打人。」那位年輕警察立即轉向喬宇,義正辭嚴得有點誇張:「簡直無視國法,胡作非為。」
「我沒有打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喬宇回答理直氣壯,面不改色:「我就是個鄉下孩子,副所長這麼大的官,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手。」
「有道理。」
那位警員撈了撈頭:「劉副所長,這是不是個誤會,可有證據?」
「你,你,你們……」
劉其文鐵青著臉,目光從幾位警員臉上掃過,見他們都一臉淡然,就像看熱鬧的局外人。
他忽然明白什麼叫眾叛親離。
不,自己就沒把這幫人當成親人過,來花旗鎮派出所,不過是個過渡,馬上就能跟著叔叔去縣城。
「你們全他麼給我等著。」
劉其文惡狠狠撂下一句話,轉身大步離開。
「奶奶的,你他麼有什麼了不起,整天在我們頭上耀武揚威。」剛才那位年輕警員大聲罵起來:「大不了老子不幹了,省得受氣。」
「沒那麼嚴重,我想,這傢伙副所長算是結束了。」
喬宇輕聲插言,眉頭微皺,顯得成熟了許多。
「你有把握?」王離眼睛一亮。
「走著瞧吧,我是鄉下人,知道打狗就得狠,防止被反咬一口。」
喬宇笑了笑,拿出錄音筆,遞給王離,轉身離開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