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錶不值錢,兒童玩具。」
「我這玉鐲是殘次品。」
「我這吊墜也是贗品。」
餐廳里,除了機關的人,還有一些商人老闆,都是王福義的關係戶。
大家紛紛掏出東西,放到喬宇面前,喬宇來者不拒,打著哈哈:「謝謝,謝謝。」
一件件被他隨手推給錢孫李,錢孫李沒帶包,乾脆用一個裝酒的小布袋裝。
東西越來越多,沒帶貴重物品的人,都一臉後悔,這可是王福義都巴結的大人物,平時見一面都難。
機會難得。
「這項鍊是仿品。」
一位老闆乾脆取下老婆脖子上的項鍊,擺在喬宇面前。
項鍊又粗又大,底部還有個鑽石吊墜,就連李巧雲都看得眼前一亮,喬宇順手拿起來,掛在李巧雲面前,李巧玉衣領很低,吊墜很長,喬宇拿起來揣進溝壑之間。
瑪德,這女人感覺不錯。
喬宇咽了一下口水,李巧雲卻麻木了一樣,瞪著喬宇,狐疑的眨了眨眼:「這個……」
「給你了,又不值錢。」
喬宇毫不介意地揮了揮手。
「謝謝。」
項鍊珠寶,對女人充滿難以抵擋的誘惑,又粗又大,李巧雲走南闖北見過世面,都忍不住心跳,有種狂喜,抱著喬宇,親了一下。
「注意形象。」
喬宇急忙擋開李巧雲的臉,別碰了自己的眼鏡和鴨舌帽,露餡就樂極生悲了。
而且,大領導也確實要收斂一些。
面前的珠寶項鍊戒指,在不斷增加,有的人乾脆去娛樂城金店買。
錢孫李停止了動作,不敢再往袋子裡裝,這些加起來,真的貪污,就是重罪。
雖然是假身份,如果暴露了呢。
而且,這次冒名頂替完全是意外,漏洞百出,那位大領導稍微動點腦子,就能把自己和喬宇揪出來。
一時痛快,很難善後的。
但眼前的情況,還不能停下來。
「這些,我來收著。」
李巧雲見錢孫李猶豫,毫不客氣地接替過來,拿著一個酒盒,一扒拉,把那些剩下的全部收起來。
同時,瞥了一眼喬宇,大領導竟然沒反對。
李巧雲立即心花怒放,這是默許了,自己可以成為他的人。
跟著領導,總比提心弔膽,刀口舔血一樣的江湖生活強。
能舒舒服服做二奶,姑奶奶收手不幹了。
李巧雲有點昏了頭的感覺,也是,大人物一出手就是大項鍊,雖然是不義之財,那又怎麼樣,到手就是自己的。
和路輝在一起這麼多年,雖然路輝也是大老闆,送禮卻摳摳搜搜。
喬宇看著李巧雲毫不掩飾的貪婪,心中忍不住哼了一聲,這些東西,就讓她臨時收著吧,將來有一天,追究起來,都是贓物 自己可不敢動。
相當於給李巧雲下個套。
一陣熱鬧過後,大家回歸座位,聊天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大領導收了東西 就是自己人。
破財算什麼,只要地位在,就財源滾滾。
軍師帶著尤夢瑤走進來,靠近王福義,低聲說了兩句。
王福義站起身,雙手舉過頭頂,拍了拍:「諸位,尤夢瑤姑娘,大家不陌生吧,新安縣出名的美女,瑜伽教練,還開了健身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天,有幸請到她為大家舞一曲,大家歡迎。」
嘩。
一陣熱烈的掌聲,掌聲中,尤夢瑤站上小舞台,薄紗衣裙若隱若現,修長美腿在小舞檯燈光下,如玉般無瑕。
隨著樂曲響起,尤夢瑤翩翩起舞。
「王局,這姑娘你沒少在背後支持,終於養成了,到了收穫的時候。」
有知道內情的,靠近王福義,輕聲調侃:「還是王局有眼光,這姑娘出落得花容月貌。」
「別瞎說,我可沒那意思。」
王福義板著臉,同時瞥了一眼呆呆看著小舞台的喬宇。
喬宇心中卻是五味雜陳,尤夢瑤和自己算是很熟悉,從當初砸了她和劉浩的訂婚宴,又作弄她,到她為黃家嗩吶班救場。
這姑娘潑辣,她也有重感情的一面。
現在,似乎就是個玩物。
舞姿曼妙,臉上神情卻很冷,冷到骨子裡的一種絕望。
兩首舞曲結束,王福義貼近喬宇;「老徐 你看這姑娘怎麼樣?」
這是明著贈送,大庭廣眾,直接把大領導拉上一條船。
「不怎麼樣?」
喬宇還沒回答,左右的錢孫李和李巧雲異口同聲。
錢孫李擔心喬宇和尤夢瑤糾纏上,脫不開身,李巧雲則完全是嫉妒。
喬宇看了看左右,向小舞台招了招手,尤夢瑤乖巧地走過來,定定看著喬宇。
這就是自己今晚要伺候的大人物,戴著茶色眼鏡鴨舌帽,暗淡光線下看不清。
可自己怎麼有種奇怪的感覺,一點不害怕,似乎和他在一起也無所謂。
難道自己真的向權勢屈服了?
「小姑娘,跳得不錯。」
尤夢瑤正愣神,喬宇端起酒杯,揚了揚。
旁邊的劉剛立即遞給尤夢瑤一杯酒,尤夢瑤一飲而盡。
「回去吧,今天沒空,下次再來看你。」
喬宇隨意地揮了揮手,尤夢瑤真的愣住了,就這?自己下定決心,面對各種艱難或羞辱。
沒想到就喝杯酒。
「怎麼,不願意走,還是有人不讓你走?」
喬宇語氣一沉,真的有點憤怒了,瑪德,這幫人真的逼良為娼,再過分,老子真要掀桌子了。
「沒有人阻止她。」王福義急忙解釋:「有你老徐一句話,尤姑娘以後在新安縣橫著走。」
「謝謝。」
尤夢瑤心情很複雜,嘴裡蹦出兩個字,扭身離開。
「小姑娘嗎,要慢慢來。」看著尤夢瑤離開,喬宇鬆一口氣,慢條斯理地說道:「還有那個舞廳里小姑娘,叫小荷花,唱歌不錯,很有前途,下次我想聽她唱歌。」
這種狐假虎威虛張聲勢,可以保護尤夢瑤幾天或一段時間,喬宇乾脆多保護一個,舉手之勞。
喬宇卻沒想到,隨意一句話,完全改變了小荷花的人生。
「聽到了嗎,小荷花。」
王福義看了看一旁的軍師,軍師立即答應一聲,快步離開。
舞廳。
小舞台上,小荷花一臉疲憊,還在不斷唱歌。
「給老子唱,唱,唱。」
一位黃毛小子,不斷把鈔票拍在舞台上,一臉囂張:「你不答應我的追求,就唱死你,不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