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懷義笑得瘋狂囂張,張勇等人在一旁也咧著嘴。
沒有人出面為王五說話,幾位看場子的人都圍在一旁看熱鬧,領頭的是個五十幾歲中年男人,身材結實,右手拿著兩顆鐵球,不斷轉動著。
「麻溜點。」
馬懷義手臂用力,一臉不耐煩,壓得王五腦袋更低,靠近他褲襠。
「鬆手。」
王五倔強地繃著身體,用力直著腰。
「咦,你狗日的什麼時候硬氣了。」馬懷義有點意外,但卻更加不屑,瞥了一眼喬宇和柳如燕:「就憑他們,老子揍你一頓,他們屁都不敢放。」
哈哈哈。
張勇在一旁大聲笑起來,其他人包括圍觀的,也一起笑。
對王五,大家明顯不放在眼裡。
笑聲中,柳如燕眉頭蹙了一下,忽然上前,抓住馬懷義的手腕,身體扭轉,一個背摔。
嘭。
馬懷義後背作地,發出一聲悶響。
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瞪眼看著柳如煙,除了喬宇,都是一臉意外。
「謝謝。」
王五直起腰,站在柳如燕身邊。
「不用客氣,你說了,我們是朋友。」
柳如煙淡淡回答,其實,不管是不是朋友,馬懷義囂張的態度,早就讓她不爽。
「瑪德。」
馬懷義從地面上跳起來,揮拳擊打向柳如燕的面門。
嘭。
柳如燕起腳,快速踹在馬懷義的腹部,馬懷義被踹出去幾米,弓著身子,痛苦地縮在地面上。
「練家子。」
張勇吼了一聲,他身邊的小弟立即擺開架勢,圍向喬宇三人。
柳如燕手掌按在腰間的飛刀柄上,喬宇扔了菸頭。
王五也攥緊拳頭。
氣氛瞬間緊張。
「全他媽給我老實點。」拿著鐵球的中年男人吼了一句:「當我孫練是個擺設嗎,誰敢亂動,老子讓他躺著出去。」
「孫哥,你也看到,是她先動手的。」
張勇一臉不服,憤怒地指著柳如燕。
「張老大,這件事,也怪不得這位姑娘。」孫練倒是很公平,板著臉說道:「剛才馬懷義做得有點過份,王五雖然是個小混混,可今天他帶朋友來,就是我們賭場的貴客,你們侮辱他,就是侮辱他的朋友,如果這位姑娘不出手,我倒是會瞧不起她。」
「他們是王五的朋友?」
張勇似乎才正視起來,柳如燕動作乾淨利落,渾身一種霸氣,明顯和平時唯唯諾諾的王五不一類。
「當然。」
王五靠近柳如燕一些,一臉自豪:「不然,孫不二怎麼會讓我帶他們進來。」
聽到王五把孫不二名頭抬出來,張勇臉色變了變,看了一眼被小弟扶起來的馬懷義:「看在孫哥的面子上,今天就不和這幾個人計較,免得壞了興致。」
「張老大大度。」孫練換了笑臉:「來,到這邊玩幾把。」
「好。」
張勇就坡下驢,走向一旁玩骰子的桌子邊。
王五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繼續帶著喬宇和柳如燕走向牌九桌。
「你們打算玩多大?」
桌子邊已經有三個人,其中一位掃視一眼,問。
「初次到這,我們瞧瞧就行。」喬宇顯得很淡定,瞥了一眼桌上零散鈔票 似乎毫無興趣:「王五,你隨便玩。」
其實,喬宇和柳如燕雖然也玩過牌九,可那只是在村頭小賣部,大家鬧著玩。
根本談不上技巧。
上賭場,那就是找死。
「哥們今天就陪你們玩個痛快。」
王五有了喬宇和柳如燕撐腰,意氣風發地掏出鈔票,摔在桌上。
可惜,數量很少。
幾把過後,就輸得精光。
「下注,下注。」
莊家大聲吆喝,王五滿臉漲紅,尷尬地搓著手。
啪。
喬宇掏出鈔票,扔在王五面前,淡淡說道:「隨便玩,輸了算我的。」
「老大豪氣。」
王五立即眉開眼笑,更加意氣風發。
可能輸的不是自己的鈔票,王五思維變得敏捷起來,不僅不再輸,反而接連贏起來。
很快,同桌其他三個人的錢都集中到他面前。
「再來,再來。」
王五揚眉吐氣,高聲吆喝著。
「你狗日的今天手開過光,不玩了。」
其他三個人同時翻了翻眼,賭錢這玩意,運氣不好會一直輸,他們都是這裡的常客,知道什麼時候該收手。
「別啊,難得我運氣好。」
王五大聲吆喝起來:「還有誰,過來和我較量較量。」
「我來試試。」
聽到王五的吆喝,馬懷義大步走過來,坐到王五對面。
王五噎了一下,臉色變了變。
「怎麼,慫了。」馬懷義冷著臉:「放心,一碼歸一碼,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今天只較量技術。」
「較量就較量,誰怕誰。」
王五耿了耿脖子,眼睛卻有點心虛地瞥了瞥喬宇和柳如燕。
「干。」
柳如燕很乾脆,掏出一把飛刀,篤一聲,扎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