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惱火

  孔芙枝是個極精緻的美人,平日對自己的身體保護得極好的,全身上下,精緻如瓷,很難找到什麼疤痕之類的印子,但這會兒她檢查身上,到處是印子,公司里或者平日在街上,總有不少狗男人盯著她身體看,但也就只能看看而已,沒想到,一個不小心,竟然給夏峰虐了個夠。

  「混蛋。」孔芙枝暗罵一聲。

  這會兒卻也沒辦法了,抹了抹身子,穿上衣服,這才發現,腰腿還有些發軟發酸,那男人昨夜估計跟惡狼一樣,還不知怎麼玩的。

  「混蛋。」孔芙枝忍不住又罵了一聲。

  昨夜的事,她勉強還能回憶起來,這時仔細思索,大約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只是有一件事讓她疑惑:「藥肯定是科沃爾下的,可怎麼得逞的是夏峰,科沃爾呢?」

  不過當她掀開帳篷走出去,一眼看到還在呼呼大睡的科沃爾,她頓時就接上了昨夜的記憶。

  「是了,他們打架,夏峰把科沃爾打倒了。」這讓她懸著的心鬆了下去。

  如果是兩個那她真就有些想不開了。

  這時夏峰洗了澡,從溪邊走過來了,不過似乎有些怕了孔芙枝,遠遠的站著,叫了一聲:「孔姐。」

  夏峰這個樣子,讓孔芙枝氣惱,但心氣倒也上來了,如果夏峰不依不饒,趁著昨夜得了手,今天還要死纏著不放,這荒山野嶺的,她還真沒什麼辦法對付得了他。

  即然他害怕,那就是好事,孔芙枝便哼了一聲:「你過來。」

  夏峰走過去,臉上的神情,就象做了壞事的小弟弟,面對嚴厲的姐姐,說道:「孔姐,對不起。」

  「哼。」孔芙枝狠狠的哼了一聲,想到身上的那些印子,昨夜還不知給他怎麼弄的呢,真想撲上去咬一口。

  「昨夜到底怎麼回事?」孔芙枝還是要弄清楚事情怎麼回事的。

  「我也不知道啊。」夏峰裝無辜,說道:「先前喝了酒,後來我跟科沃爾比拳,誰知他也喝醉了,一拳就打翻了,一直躺在這裡,然後,我說我贏了,要孔姐你獎勵,你說獎我一個吻,再後來,就那樣了。」

  夏峰知道,喝了那種藥酒的孔芙枝,雖然有記憶,但記憶會混亂,他說的,只要大體上對得上,孔芙枝就無法懷疑。

  果然,孔芙枝迷迷糊糊的記憶中,好象確實是這樣,反正她先前記不起科沃爾哪去了,出帳篷看到科沃爾躺著,她就能記起來,好象是科沃爾跟夏峰比拳。

  然後夏峰說他贏了,向她要一個吻做獎勵,她竟然主動吻他,現在一想,好象也確實是那麼回事。

  「那該死的藥。」孔芙枝心中認定夏峰說是的對的,她服了藥,所以發這樣了,夏峰要一個吻,結果她就把自己全獻上去了。

  但面上肯定不承認,而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明明是你借酒占了我便宜。」

  這句話可以有很多種理解的,反正男人跟女人有了事情,哪怕是女人主動,也可以怪說男人占了她便宜。

  夏峰也沒有辨駁,而是老實的低頭認罪,說道:「對不起,孔姐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而且,你抱著我抱的非常的緊,而且說讓我不要怕,說你不吃人……」

  這純粹是胡扯了,但他相信孔芙枝不可能記得清楚。

  孔芙枝果然就記不清了,腦子裡那一段的回憶全是混沌,夏峰這麼說,她似乎就覺得,好象真有那麼回事。

  她自己知道自己,外表高冷,其實是看不起人,她的骨子裡,卻實實是有一股子勁的,只是她平時不願意給別人看到,昨夜喝了藥酒,暴露了本性,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閉嘴。」孔芙枝惱羞成怒。

  夏峰立刻閉嘴,低下頭裝乖,心下則笑得打跌,眼角餘光偷偷瞟著孔芙枝的身子,那修長的美腿,完美的腰身,真的可以玩一夜啊,太美了有木有?

  「那酒里下了藥,你知不知道?」孔芙枝惱怒,也是解釋,可不能讓夏峰當她特別浪。

  「啊。」夏峰裝出驚訝的樣子,忙就叫道:「不是我啊,那酒是科沃爾的。好哇,原來科沃爾在酒里下了藥,我說我平日那麼老實的……」

  這真真切切是胡扯了,而且聽在孔芙枝耳朵里,更有另外一番意味——他平日是老實的,是不敢亂來的,昨夜之所以亂來,一是藥的原因,二是她的原因,而他自己是一點責任沒有的。

  可孔芙枝還沒法子反駁,因為照她這段時間的回憶以及審問夏峰,分析之下,夏峰好象確實是一點責任沒有。

  夏峰只是喝了酒,酒中藥是科沃爾下的,然後她自己獻吻,還抱著他不放,還說讓他不要怕,她不吃人,他自然就半推半就了——真的一切都怪不得他。

  「哼。」孔芙枝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總之你占了我便宜。」

  不能讓他這麼輕鬆脫身,必須讓他有負罪感。

  夏峰果然就老實認罪,說道:「對不起。」

  孔芙枝再哼了一聲,拿住了,也就行了,暫時先放到一邊,她眼光就轉到科沃爾身上,一時就眼內出火,對夏峰叫道:「給我打盆水來。」

  科沃爾的這套登陸裝備,配有一整套的野炊用具,有好幾個不鏽鋼盆子的,夏峰以為她是要打水擦洗身子,忙就應了一聲,拿了一個盆子,飛快的打了一盆水裡。

  出乎他意料,孔芙枝接過水,並沒有端進帳篷里,而是走到科沃爾面前,照著科沃爾的臉,一下子潑了過去。

  「果然是個厲害女人。」夏峰差點以手捂臉。

  科沃爾睡夢中給冷水一激,一翻身爬起來,口中還叫道:「下雨了嗎,下雨了嗎?」

  好半天他才搞清楚狀況,看著孔芙枝道:「孟部長,怎麼回事?」

  「你說怎麼回事?」孔芙枝狠狠的盯著他:「昨夜的酒里,你放了什麼藥?」

  「啊。」科沃爾一驚,腦中電閃,昨夜的記憶湧上來,可又好象有些迷糊,但有些東西,是不會忘記的,例如下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