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夏峰突然發現不對,李茜茜喝了兩杯酒,竟然好象喝醉了,身子搖搖晃晃的,她沒有往桌子上栽,而是往後仰靠在椅子上。
如果她往桌子上栽倒,夏峰一時半會可能看不出來,但她這麼仰靠著,夏峰借蜂眼一看,騰一下就站了起來。
因為李茜茜面色不對,她臉泛桃花,眼波流蕩,有點兒象醉,但夏峰是有神奇眼的,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服了藥,是藥性發作了。
夏峰一時間驚疑不定:「是怎麼回事?哪來的藥。」
他還拿不定主意,房間周行長卻行動了,他叫了一聲:「李廠長,怎麼了,頭暈是吧,我扶你到裡間休息一下。」
李茜茜還有點兒清醒,擺手道:「不用,我稍有點暈,上個洗手間。」
想要站起來,身子一歪,周行長已經過來了,順手就扶著了她,道:「沒事,我扶你吧,先休息一下。」
他扶著李茜茜,臉上一臉的得意。
一看他這臉色,夏峰就明白了,是他下的藥。
夏峰本來可以指揮蜂群蟄周行長,但隨即一想,這是下了藥,而且是李茜茜,蜂救人,李茜茜不會領情,他衝進去,李茜茜才會領情。
好事要做到當面,別人不知道的好事,就是一個屁。
夏峰箭一般穿過馬路,進了會所,不走小門,卻從側面繞過去,一樓一攀,直接上了二樓。
這時周行長半摟半扶的,要把李茜茜往房裡帶,會所這樣的房間,都是套間,裡面就有休息室衛生間,沐浴器具什麼的一水兒俱全,美其名曰方便顧客,說白了就是干那種事的。
李茜茜還有一點兒清醒,但身軟無力,嘴中叫著不要,身子卻軟軟的,只能任由周行長摟著往裡走,她情知不好,眼淚就流了下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在這時,夏峰上了窗台,周行長眼角餘光瞟到一個東西,扭頭來看,四目相對,夏峰眼發凶光:「王八蛋。」
跳下來,劈臉一個巴掌,把周行長打翻在地。
沒了周行長,李茜茜身子軟軟的,東搖西晃,夏峰忙伸手扶著她,李茜茜頭腦還有點清醒,看清夏峰,眼中一喜,道:「夏先生,是你。」
「是我。」夏峰點頭:「這傢伙在酒里下了藥,你先坐,看我收拾他。」
夏峰扶李茜茜坐到椅子上,那周行長在地下打了個滾,這時爬起來了,一聽李茜茜認識夏峰,情知不妙,急忙轉身就要跑。
但在夏峰手底,他怎麼可能跑得了。
夏峰一步追上去,周行長正開門呢,夏峰在後一推,周行長往前一衝,腦袋怦一下撞在門上。
「啊呀。」周行長痛叫一聲,以手捂臉。
「痛快吧。」夏峰嘿嘿笑。
「別打,放過我。」周行長求饒。
「放過你。」夏峰嘿嘿笑:「可以啊,但我答應,這門只怕不答應。」
揪著周行長頭髮,在門上連撞兩下,撞得那門怦怦的響,就如擂鼓。
他這勢頭太兇,殺人的架勢,周行長徹底嚇到了,尖聲駭叫:「放過我,要死人了。」
「你這種人,死一個少一個。」夏峰冷笑,還要撞,李茜茜卻竭力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連聲叫道:「夏先生,不要,求你了,不要。」
她身上沒力,這一抱,卻竭盡全力,雙手死死的箍著夏峰,這一箍觸感極佳。
夏峰一時間不好蠻掙,而周行長趁這個機會,終於拉開門,跑出去了。
「不要跑。」夏峰還不甘心,李茜茜卻死死的箍著他:「不要,求你了。」
她叫著,突然乾嘔起來,額頭上也冒出細細的汗珠。「李廠長。」夏峰忙轉身扶著她,李茜茜身子發軟,往下癱,夏峰只好一摟著她腰,道:「這是給下了藥,到衛生間吐出來,會好一些。」
「不。」李茜茜猶豫了一下,搖頭:「扶我回去,嘔。」
她明明想嘔,卻要回去,夏峰明白了,她是怕夏峰也趁機占她便宜了。
夏峰又氣又笑,不管她,直接摟著她腰就往衛生間去,李茜茜想掙扎,但下藥之後,本身沒了力氣,剛才強掙著來抱住夏峰,把僅存的一點力氣也耗盡了。
周行長下的這個藥,最惡毒就在這裡,女人在掙扎之後,出了汗,頭腦會清醒一些,但身子卻癱軟如泥,對男人來說,這樣的女人就如一堆軟肉,最好玩了。
夏峰不知道藥性,但能感覺到李茜茜的狀態,扶她進去,到馬桶邊上,然後在李茜茜胃部輕輕一戳,李茜茜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藥性發作,光靠吐,沒有太多效果,但夏峰另有辦法,看她吐了一氣,在她脖子後玉枕穴處,緩緩發入靈氣。
靈氣上走,過腦沿著任督走了一圈,李茜茜身體就如水洗過一般好了很多。
夏峰靈氣輸入她體內,一股清涼之極的氣流從後向前流轉,她自然是感覺得到的,轉頭看夏峰,道:「你這是氣功嗎?」
「是。」夏峰點頭:「你到外面坐一會兒,喝杯熱茶,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這下李茜茜對夏峰徹底放心了,感激的道:「夏先生,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夏峰扶她出去,又給她泡了茶,李茜茜奇怪的道:「夏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不好解釋,那就直說,夏峰道:「實話實說,李廠長,我怕你跑出去躲債,所以一直跟著你,只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李茜茜其實有點懷疑了,卻沒想到夏峰會直接承認,道:「夏先生真是一個正直的人,無論如何,今天是謝謝你了,至於你們的債務,你放心,我總會想到辦法的。」
說到這裡,眉頭皺了起來。
夏峰道:「你今天是找這個人貸款的?」
「是。」李茜茜點頭:「我們老廠技術落後,建了個新廠,本來市里協調,城商行答應貸款一個億,我們建到一半,行長突然得了個怪病,工作由這個周副行長主持,周副行長推三阻四的,這一次好不容易答應了,不想他居然居心不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