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聽到劉思敏這話,臉色一正,很嚴肅的點頭道:「沒錯,這野豬王已經通了靈氣,靠槍是不行了,這樣吧,我用道法試試,或許能讓它改邪歸正!」
白菲菲覺得今天的一切都那麼不正常,當然,覺得不正常的不止她一個,那邊的劉思敏也瞪圓了眼珠子,她的眼晴很大,是那種所謂的杏眼,瞪圓了非常漂亮的,只是這會兒帶著怒氣。
但夏峰卻真箇把手中的獵槍交給了白菲菲,然後跨前兩步,雙手合什,口中宣了聲道號:「無量壽佛,這位同道請了,相逢也是有緣,雖然你是豬來我是人,我是人來你是豬,道祖他老人家曰過,天下同修是一家,佛祖也曰過,眾生平等,還有哪一位好象也曰過,不過他曰過什麼,我不記得了,反正就是曰過,不信你可以百度。」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劉思敏只是爬不起來,如果能爬起來,她保證要給夏峰一腳先。
白菲菲的感覺也差不多,她有些想笑,卻又實在笑不出來,這些日子她跟夏峰在一起,知道這傢伙沒讀什麼書,就喜歡胡言亂語,可問題是,現在不是時候啊。
然而奇怪的是,夏峰這麼胡言亂語,那野豬王卻好象聽進去了,轉過碩大的身子,看著夏峰,即沒有衝過去,也沒有要發飆的樣子,那情形似乎真能聽懂夏峰的話。
這詭異的情形讓劉思敏兩個都有些發懵。
「這到底怎麼回事。」劉思敏奇怪的想道:「到底是我瘋了,還是這世界瘋了。」
白菲菲則在心中喜道:「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夏峰又道:「道兄,大道理我們不多說,只說眼前,你是想做什麼,你想過沒有,你是豬,她是人,所謂人豬不同床,當然,現在這社會,亂七八糟,什麼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體重不是壓力,性別沒有關係,只要兩情相悅,神馬都是浮雲,但是,揭開表象看內在,我就問你一句,你有錢嗎?你有權嗎?你有勢嗎?」
夏峰連問三句,而且是手指著野豬王,問一句,跨前一步,三句問完,他手指幾乎指到了野豬王鼻子上。
白菲菲即想笑又想哭,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野豬王嘴一張,一口就咬死夏峰。
劉思敏則幾乎是要絕望的閉眼了,漂亮的大眼晴再也不看夏峰,而是看著悠悠蒼天:「老天爺,你睜睜眼,收了這兩隻妖孽吧。」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野豬王則沒有沖,也沒有撞,更沒有咬,眼睜睜看著夏峰手指,突地昂起豬頭,仰天一聲狂嚎,轉身就走,那情形真好象是給夏峰問住了,剌激到了,憤悶至極,含羞而走。
野豬王這一走,所有野豬立刻跟了下去,一群野豬剎時間撤得乾乾淨淨。
這樣的結局,白菲菲想不到,劉思敏同樣想不到,她坐起身子,就那麼呆愣愣的看著夏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菲菲醒過神來了,忍不住問夏峰。
劉思敏這時也穿好了衣服,同樣一臉好奇的看著夏峰。
「不是跟你說過嗎?」夏峰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以前的師父,教過一點迷信的東西,可以驅邪,剛才我感應到這野豬王有邪氣,擔心得要死,尤其怕它傷害九公子,所以只好冒險一試,不過師父死得早,我學得不好,咒語沒學會,只好跟它胡言亂語講道理,其實我也沒把握,但沒想到這野豬王居然是個懂禮的,真聽進去了,僥倖啊僥倖,無量壽佛。」
劉思敏三個徹底傻掉,想要說他胡扯吧,事實擺在眼前,野豬王就是給他一頓胡扯趕走的,可要信他的話,這怎麼信啊。
「無論如何,是你救了我,你們贏了,有任何要求,隨後都可以提。」劉思敏這會兒倒是又恢復了她假公子的氣概,給夏峰道了謝,然後跟馬尾女孩找了個小溪,洗了個澡,她身上還有不少野豬王的口涎,可把她噁心壞了。
劉思敏洗著澡的當口,馬尾女孩就用衛星電話聯繫了山莊,隨後直升機過來,把四人接了回去。
夏峰以為劉思敏會跟他們共進晚餐,結果並沒有,後來一想,也是,劉思敏受了驚嚇不說,而且狼狽不堪的樣子全叫他看了去,怎麼好意思見他。
「看明早敢見我不。」夏峰大樂。白菲菲看他一個人咧著嘴傻樂,笑道:「你又為什麼事高興呢?」
「我在想啊。」夏峰笑:「九公子不是說我們贏了,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嗎,我就想啊,要她給你當一晚上丫環怎麼樣?」
「這樣的丫環我可使喚不起。」白菲菲一聽也笑了,道:「這次我們居然贏了,真是想不到,別的不說,至少鬱金香的事可以解決了。」
「嗯。」夏峰點頭,卻猛地虎起臉:「什麼叫想不到,不相信我是不是?過來。」
「幹嘛呀。」白菲菲笑,卻乖乖的過來。
夏峰一把抱過,說道:「敢不相信我?」
白菲菲咯咯嬌笑,嗔道:「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知道就好。」夏峰得意洋洋道:「以後記住了,要聽我的話,要絕對相信我。」
白菲菲說道:「知道了拉。」
夏峰在白菲菲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才鬆開她。
第二天一早,白菲菲接到馬尾女孩的電話,說劉思敏有事,先回去了,白菲菲兩個可以在這邊再玩玩,至於鬱金香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你們贏了賭注,如果有另外的要求,也可以提。」馬尾女孩的聲音清脆生冷,夏峰一聽可就樂了,剛想要拿過電話提個小小的惡作劇為難劉思敏一下,白菲菲卻閃開了,道:「我沒有什麼要求了,謝謝九公子。」
白菲菲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夏峰雖然很想在這世外桃源跟白菲菲多玩幾天,但知道白菲菲掛心鬱金香,根本就玩不住,所以也就坐飛機回去了。
白菲菲回程很開心,但快到臨江市機場的時候,接到個電話,臉色突然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