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哦」了一聲,說道:「哦?這根手指頭斷了?那就換一根吧,我這個人是很好說話的。」
夏峰獰笑著換了他另一根手指頭夾著,鷹鉤鼻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求饒道:「大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周圍其他幾個保安見狀,面面相覷,各個都是臉色煞白,不敢上前,特別是趙老大被打了之後,他們就已經產生了懼意,要知道趙老大在他們的眼裡,跟戰神一般無異。
鷹鉤鼻鼻涕眼淚齊流,幾乎都要哭出聲來,說道:「大哥,你鬆手,我給你錢,給你錢……好不好?」
夏峰不屑道:「這是錢的事情嗎?」
「你們幾個怎麼回事?給我住手!」這時夏峰背後傳來一陣清脆的喝聲,夏峰迴頭一看,竟然是白菲菲,於大剛也站在一旁,看著夏峰,搖了搖頭,顯然對他剛來就打架這件事十分的不滿。
白菲菲這時候穿著一身旗袍,身姿顯得更加的窈窕,只見她眉頭蹙起,鏡片後面的眼睛發出厲光,還真有點颯氣。
能開夜總會的,其實都是有點脾氣的,如果一直都是老好人的模樣,過於文雅,顯然不適合幹這一行。
之前夏峰看到她,還認為她的氣質和郭文佳有的一比,都是文雅類型,現在看來,白菲菲的颯氣事郭文佳所不具備的。
於大剛問道:「夏峰,為什麼要打架?」
夏峰解釋道:「隊長,不是我要打架,是他們要打我,我只是自衛而已,我本來在外面停車場值班值的好好的,他們招個人叫我過來,在這裡埋伏了這麼多人,就是為了打我,主使人就是這個大鼻子!」
於大剛看了看鷹鉤鼻,又看了看趙老大,看起來夏峰說的還是蠻可信的,於是說道:「趙普,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埋伏在這裡打他?」
趙普斜眼看了看鷹鉤鼻,沒有說話,不過白菲菲犀利的眼神望向鷹鉤鼻,鷹鉤鼻打了一個寒顫,別看這個白菲菲表情並不凶,但是眼光敏銳,竟然讓鷹鉤鼻如此害怕。
這件事顯然是鷹鉤鼻不占理的,猶猶豫豫不敢說,夏峰說道:「原因很簡單,就是我今天來應聘的時候,在公家車上見到這個人大鼻子占女孩子的便宜,所以就打了他,沒想到他現在竟然來報復我。」
鷹鉤鼻動了一下嘴巴,似乎想要辯解,但是夏峰還夾著他的手指,目光相對,不敢多說話,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事實
於大剛罵道:「你就是個混蛋,丟不丟人啊?!白總?你看這件事如何處置?」
白菲菲淡淡的說道:「按照規定處理就是了。」
於大剛點點頭,說道:「好咧,我知道了。」
白菲菲看了一眼夏峰,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白菲菲說完,轉身就走,白菲菲的身材真的是極美,光是看她的倩影,都是賞心悅目,夏峰跟著她的身後,眼神不由自主的朝不該看的地方移了過去。
其實白菲菲和郭文佳一樣,是嫻雅的性子,不過因為做了夜總會,所以氣質還是完全不同的,而且需要的時候也能鎮得住場子。
白菲菲走到門口,站住身形,說道:「你是叫夏峰對吧?這裡的工作不適合你做下去了,今天算你一天的班,然後給兩百塊的補助,就這樣吧!一會兒我讓於大剛帶你去辦手續。」
這個處理方式顯然是不合理的,也不公平,但是倒是也正常,來上班的第一天就打架,顯然是個刺頭,沒人喜歡這樣的員工,所以辭退是很正常的,而且這個鷹鉤鼻說不定就是徐象山的人,白菲菲選擇包庇他,也是十分正常的。
根據姚夢琪的猜測,徐象山的盜墓團伙,就藏在鬱金香夜總會的保安隊裡,這樣看來,倒是非常的有可能。
夏峰在心裡暗嘆一聲,說道:「謝謝白總。」
白菲菲點了一下頭,也沒有回過頭,徑直走了,於大剛這時候也走了出來,拍了拍夏峰的肩膀,說道:「你跟我來吧。」
兩人進入電梯,要到四樓的財務室,於大剛豎起大拇指,說道:「夏峰,真想不到你還真的能打,這個趙普人人稱之為趙老大,平時里那可真的是牛壞了,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假把式而已!今天咱還是第一次看他挨揍,哎,我本來挺看好你的,本想著……」
夏峰對此也有些無奈,心道:「出師未捷身先死,夢琪妹妹,看來我沒法完成你的臥底任務了!」
兩人來到財務室,退了押金,又給了一天的工資,還有兩百塊錢,於大剛又道:「保安服在值班室脫下來吧。」
夏峰點頭道:「好。」
兩人再一次要上電梯,突然不遠處的一個辦公室砰的一聲巨響,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於大剛臉色一變,衝著對講機喊道:「四樓貴賓室!出事了,馬上來人!」
於大剛也來不及跟夏峰說話,直接就沖了過去,貴賓室在走廊的盡頭,夏峰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一到門口,只見門口站著幾個服務生模樣的人,滿臉都是慌張。
於大剛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等有人回答,於大剛就沖了進去,夏峰也跟著進去,貴賓室的房間並不大,但是不知的較為奢華,中間的一張桌子上,擺著牌和籌碼,桌子的四面都做了人,而東家的方位,坐著的正是徐象山,夏峰是看過他的照片的。
徐祥生身後站著兩個人,一個人揪住他的衣領,一個人拿著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而抓住衣領的那個人還手持鋼管,在桌子上敲了敲,剛才的聲音,就是鋼管敲桌子的聲音。
「徐象山!叫你的人不要亂動,這個匕首可是很鋒利的,一不小心,給你割了喉,只怕大羅神仙也就不得你了!」那人喝道。
徐象山臉色陰沉,倒是不怎麼害怕,說道:「大羅!你這是幾個意思?難道是輸不起嗎?輸不起說一聲,我賞你兩百萬三百萬的,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搞這麼一出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