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田的解決方法很糊弄!
張棋聖很不滿意,又猶豫道:「尚先生說,必須得設置什麼法陣,才能徹底解決。對,是安魂陣。」
「他也是道聽途說,不用那麼麻煩,我畫的符,威力大著呢,管保無憂。」牛小田噓呼著。
搬不動牛小田,張棋聖也只能作罷,答應下來。
其實,還有句話,張棋聖忍著沒說。
尚晨認為,如果泰山石還在,就不會有鬼魂敢靠近。
說了也白說!
以牛小田的賴皮程度,無論什麼藉口討要,都絕對不會還的。
「老大,尚晨是不是太幼稚了,鼓搗張棋聖給你打電話,還說什麼設法陣,這不明擺著就是坑嘛!」白狐嘲諷道。
「嘿嘿,他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想通過張棋聖測試下,我到底聾了沒有。」
「老大英明!」白狐由衷嘆服,這小子腦瓜太好使了,一般人糊弄不了他。
隨手胡亂畫了一張符,牛小田交給了勾彩鳳,讓她捎給張棋聖。
區區小事,不能派女將們去,以防節外生枝。
而勾彩鳳過來做晚飯的時候,又捎來了二百塊錢,說是張棋聖非要給的。
真大方!
牛小田愉快收下,卻又聽勾彩鳳說起另外一件事。
「小田,俺聽說,住在棋聖家的那個有錢老頭,在村里到處打聽你的生日呢!」
「哦,有人告訴他了嗎?」牛小田皺眉。
「有吧。但大家都拿不準,連俺也不知道你是哪月的。」勾彩鳳呵呵笑,也在表決心,自己沒有在外面亂說話。
「嫂子,這人有點邪門,離他遠點。」
「俺就知道這人心術不正,那眼睛怪嚇人的。」勾彩鳳點點頭,就去廚房忙了。
尚晨打聽牛小田的生日,無非是想做法,可惜白忙,問不出來。
牛小田出生在家裡,沒有接生婆,也沒收過禮。
一個普通孩子的降生,更沒有什麼異象,估計村里人能記得是春夏秋冬某個季節就不錯了。
至於,準確的生辰八字嘛……
嘿嘿,連牛小田自己都不清楚,身份證上的日期,更像是隨便寫的,五月五號。
不知是否冥冥之中的安排,對牛小田而言,恰恰是一種保護。
尚晨有意拘鬼,試圖製造混亂,必須要提起足夠的重視。
別人也可能見鬼,來找牛小田處理。
這還不算,見鬼的人多了,傳播開來,各種添油加醋,興旺村就變成一個恐怖的小村,沒人敢來了。
晚上八點半,牛小田主動給張棋聖打電話,確定他在跟尚晨下棋。
「白飛,可以放出大靈她們了。」牛小田掛斷電話,立刻吩咐。
「老大放心,二十分鐘,解決問題。」
白狐大包大攬,樂見鬼丫鬟也有用,於是,三名鬼丫鬟就在門縫裡溜了出去。
以鬼制鬼!
這就是牛小田和白狐商議的對策,讓大靈她們,去把附近的鬼魂給驅走。
速速遠離興旺村,否則,鬼命難保!
找不到的鬼魂,就讓它們相互傳遞消息。
總之,必須離開興旺村十里之外,何時才能回來,等候通知。
精心飼養的三個鬼丫鬟,靈力甚至還在厲鬼之上。
普通的鬼魂哪敢不聽,紛紛逃竄,厲鬼們也不敢觸這個霉頭,聞風也躲遠了。
比鬼更可怕的,永遠是人。
半夜時分,尚晨父女再次出現在興旺村的街道上。
尚晨取出一張符籙,瀟灑地扔到空中。
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
符籙忽忽悠悠落在雪地上,居然沒反應,這說明,附近一隻鬼都沒有。
尚晨羞惱地撿起符籙,忍不住低聲罵道:「可惡,到底讓牛小田搶先一步。」
「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尚奇秀倒有些佩服。
「能拘束狐仙,為其賣命,豈能是泛泛之輩。」
尚晨也不得不承認,幾次交手,絲毫沒賺到便宜,反而差點被氣死。
這小子表面吊兒郎當,骨子裡其實很賊精,想騙他上當,比大江里冬泳一百公里還難。
不行!
決不能讓牛小田消停了。
尚晨不舍地取出一張符籙,帶著女兒尚奇秀,再次走向了牛家大院。
「他們又來了!」白狐立刻預警。
「真膈應人,把黃黃弄進來吧!」
牛小田作勢就要起身,白狐卻說道:「不用,我已經告訴了黑子,看緊了黃黃,他沒機會叫走的。」
「得想個辦法,反攻!」牛小田不厭其煩。
「老大,最好的辦法,搶收仙籠。」
白狐極力攛掇,它對這件法寶深惡痛絕,害得本狐仙都不敢隨便出來。
連跟老大聊天,都只能躲在養仙樓里。
「他隨身帶著,不好下手啊!」
牛小田正皺眉琢磨對策,花妖君影卻突然冒出了出來,跟牛小田建立了溝通。
「老大,請保護君影。」
「咋了?」
「來了好多老鼠,它們什麼都咬,可不能進屋啊!」
差點忘了,花妖也是感知環境的高手,似乎比白狐感知的範圍還大。
白狐也感知到了,傳來消息,「老大,喪門星把村裡的老鼠都給招來了。」
喪門星,是白狐剛給尚晨取的外號,挺有創意。
牛小田打算,以後見面就這麼喊,氣死這個老傢伙。
「君影,不用怕,本老大一定會保護你,一隻老鼠都不會讓它進來。」
「多謝老大,無以回報!」
「等著吧,有你回報之時。」
「……」
牛小田抬抬手,花妖又回到了花盆裡。
引鼠法,《秘術拾遺》中有記載,需要用到老鼠的肺臟。
攻擊力談不到多強悍,但卻非常令人噁心,那麼多老鼠聚集一處,會讓密集恐懼症者當場暈厥。
放任老鼠在大院裡橫行,也會造成嚴重後果。
高標號的水泥牆,老鼠咬不動,但外面的轎車,輪胎將不保。
牛小田立刻起身,叫醒剛睡下的女將們,到院子裡去打老鼠,一律格殺勿論。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上百隻大大小小的老鼠,已經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
也是疏忽!
院門處被推土機壓過之後,略有些凹陷,正好能讓老鼠們鑽進來。
老鼠們也凍得瑟瑟發抖,卻在法術的驅使下,不知生死的向前沖,它們目標明確,就是搞破壞,見到什麼咬什麼。
黑子立刻發出了狂吠,卻是無濟於事,老鼠們渾然不覺,還想去咬它。
惱羞之下,黑子張口就咬,幾乎一口一個,狂暴地甩到一邊。
一時間,老鼠們死傷慘重,吱吱的怪叫聲,聽得人耳朵發癢,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更多的老鼠趕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