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加入,武館裡有一個常客,是勇武堂的成員,他悄悄給我介紹了這個活,只要來這裡殺了你,就能有七百萬入帳。閱讀��雲亦然解釋道。
「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牛小田皺眉。
「唉,當然知道,可是為了我爸,想的是豁出去了。哪怕我被抓了,也能讓他繼續活下去。」
雲亦然嘆口氣,又說:「而且,我聽到的你,非常不堪,簡直就是該死。」
「咋個不堪?」
「村霸混混,身負好幾條人命,挖絕戶墳,敲寡婦門,饞懶奸猾,坑崩拐騙,無惡不作。作風更差,身邊一群苦命女人,都是被逼迫的,為奴為婢,還買通了村主任,橫行鄉里,沒人敢招惹。」雲亦然一口氣說道。
牛小田大跌眼球,「臥槽,妥妥的十惡不赦啊!」
「好吧,我以前安慰自己的理由,殺你是為民除害,上午看到你那一出,真有點信了。」雲亦然道。
「現在不這麼認為了吧?」
「當然不信,弟這是有本事。我看她們都是樂意待在這裡的,哪有半點逼迫。」雲亦然由衷誇讚,又皺眉道:「她們姿色還行,就是年齡都有點大,當弟妹都不太合適。」
瞧,這就是有親戚的壞處,瞎參謀事兒的來了!
「嘿嘿,我才十八歲,不著急娶媳婦,慢慢挑,爭取挑花眼。」
雲亦然被逗得一陣笑,說了句讓牛小田頗為無語的話,選好了弟妹,讓表姐給你把把關。
安悅開著豪車回來了!
四目相對,雲亦然和安悅眼裡都有問號,怎麼又多了個漂亮女人?
豪車出入,盛氣凌人,門都不敲就進來。
對面而坐,有說有笑,關係似乎很親密。
「咱村的村主任,安悅,這位是我表姐,雲亦然。」牛小田相互介紹。
「安主任好!」雲亦然抬手打了聲招呼,她當然知道是村主任,但她看表弟的眼神,有點不一樣。
安悅微微皺眉,「小田,你哪來的表姐?」
「失散多年的親表姐,不遠萬里從南方來看我,宛如冬日裡的一股春風,沐浴全身,倍感溫暖,老感動老開心了。」牛小田噓呼道。
這張嘴,哄死人不償命,雲亦然不得不佩服,同時也慚愧,她可不是來看望表弟的,而是想要害命謀財。
安悅犀利的眼神掃過雲亦然的臉,發現她心虛的迴避,更加不信,冷臉問道:「真的?」
「如假包換,我母親的親外甥女。我還有個小舅呢,研究什麼,甲骨文……」
「是古文化。」雲亦然糾正。
「對,古代的文化都研究,文化人!」牛小田傲氣道。
牛小田到處被人叫老大,是不會隨意認親的,而且記得他母親就姓雲。
安悅頓時頭大了,好像沙發上坐著未來的大姑姐,很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問候道:「表姐好!年輕又漂亮。」
「不年輕,都二十八了,你多大?」雲亦然打聽。
換作旁人,安悅早翻臉了,哪有隨便問女孩子年齡的,跟牛小田一樣冒失。
不情願回答:「二十三。」
「哦,五歲。」
「雖然比表姐小五歲,其實也是同齡人。」安悅難得也說討好的話。
「我是說,你比小田大五歲。家裡都有誰啊?」
這就開始打聽家事了,衡量是否般配,安悅很崩潰,又不好不回答,霸道就這麼被碾壓了。
牛小田默默退出,讓兩人聊去吧!
等火鍋大宴開始,兩人來到餐廳坐下,牛小田看見,安悅的整張臉都是黑的,故意跟雲亦然隔了兩個位置。
「歡迎表姐!」牛小田高高舉起紅酒。
「歡迎表姐!」
「歡迎表姐!」
「……」
眾人齊齊舉杯,一張張笑臉,宛如一家人。
雲亦然頗為感動,這是許久不曾感受的親情,也豪爽地舉杯,跟大家響亮相碰,仰脖一口乾了。
熱鬧的晚餐過後,牛小田帶雲亦然來到自己的房間,換上一幅認真的神情。
「姐,住一晚就回去吧!興旺村住滿了殺手,不安全的。」
「可我交了一個星期的住宿費。」
「好,你願意玩幾天,我也不管,先別提咱們的關係,免得被殺手們盯上了。」牛小田當然是好意。
「嗯,我懂,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雪,還沒拍照呢!」雲亦然答應。
相互留了手機號,添加微信,雲亦然就回姜麗婉那裡了,她也發現,表弟根本就沒有留宿的意思。
雖然是親屬,但多年不交往,關係還浮在表面上。
接下來兩天,無波無瀾,興旺村旅遊持續火爆,住處一鋪難求,農家樂的價格不斷水漲船高。
牛小田順利服完了這批進階丹,只覺精力和體力,又上了一個台階。
也有異樣!
總能嗅到泥土的味道,外面可是覆蓋厚厚的雪。
「老大不必擔心,過段時間就好了,刺蝟本來就屬土,你服用了它的內丹,自然會對土壤的氣息,格外敏感。」白狐道。
「將來,我會不會也能土遁?」
「凡事皆有可能。」
白狐回答得很含糊,就差明說,這純屬異想天開,一點都不靠譜。
「住在張貴家的那兩個法師,沒有異動吧?」
「異動當然有,在附近轉悠過,行動沒有,機會不好找。」白狐道。
「嘿嘿,任憑風起浪急,我自巋然不動,熬死這群狗日的,讓村民們都發財。」牛小田得意笑道。
牛家大院的圍牆,攔得住殺手們,卻攔不住女鬼。
夜裡,千年女鬼張二娘,再度現身了!
白狐立刻就感應到了,急忙叫醒剛剛睡著的牛小田。
「老大,張二娘就在院子裡,黃黃瑟瑟發抖中。」
「這個老處女,分明就是找死。」
牛小田罵咧咧起身,穿好了衣服,轉頭之時,窗上一張慘白的鬼臉,好大的腦袋,正在猙獰地笑著。
切,變化個醜樣子來嚇唬老子,這一套真幼稚!
牛小田鄙夷地朝著張二娘招招手,進屋來聊聊,沒想到的是,張二娘卻倏然不見了。
「她去了哪裡?」牛小田問道。
「不知道啊!」
白狐回答,既然它沒感應到,說明張二娘已經到了百米之外。
搞什麼把戲?
牛小田一時也想不明白,卻不敢大意,揣好滅靈符和惑風球,拿著桃木劍,來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