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6章 生如草芥
飛碟前行的方向，澤州的管理城池。
歡歌城。
很快，飛碟又駛入無邊的迷霧之中，目力所及，十分有限。
濃霧中，還存在著干擾，即使是飛碟，也無法顯示方向，速度自行降低，還接連發出迷路報警。
白澤嘗試拔高，依然是無窮無盡的迷霧，無法突破。
「老大，飛碟報警不斷，不能隨便加速。霧氣太濃郁了，只怕一不留神，便會發生碰撞。」白澤小臉寫滿擔憂。
「先停下吧。」牛小田吩咐。
嗯！
白澤點點頭，操作飛碟降落。
最終，停落在一座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突兀山頭上。
放眼望去，天地一色，到處都是霧蒙蒙，不知這漫天的霧氣，到底來自於何方。
「霧氣一定有來源。」
青依神色篤定，隨後和白澤請求離開飛碟，深入打探一番。
「霧氣濃郁，不能冒險。」牛小田不答應。
不探查，又怎麼了解周圍環境？
青依很堅持，認真道：「可以就近打探，總強過摸石過河。」
「是啊，老大。我和青依配合，沿途做出標識，一定能找回來的。」白澤嘿嘿笑。
猶豫半晌，牛小田到底答應了，一再強調，一旦失去和自己的感應，便立刻返回，決不能耽擱。
感覺上，過去了人界一刻鐘的時間，白澤和青依便返回。
臉色都不太好看，應該沒有很大的突破。
能回來就好！
牛小田卻大大鬆了口氣。
「小田，不難判斷，霧氣是自下而上的。」
青依給出結論，同時展示出帶回來的一樣東西。
巴掌大小，拿在手裡頗有重量。
黑綠色，多邊形表殼堅硬，上面還有環狀紋路。翻看背面，倒是白淨光滑。
「有點類似地球的蚌殼啊。」牛小田掂量著。
青依點點頭：「正是沼澤中生活的一類特殊蚌類，叫做澤水蚌，數量巨大。它們能散發出一種霧氣，不但含有毒性，還能干擾心神。」
牛小田凜然一驚，幸好沒讓戰將們現身迷霧。
不至於中毒，但久處其中，難免折損修為。
「這些霧氣是從沼澤中冒出來的，還是澤水蚌搞出來的？」牛小田大感意外：「我們不是已經離開沼澤了嗎？」
「澤州地理，隨處可見沼澤，反而陸地面積不足六分之一。」青依道。
「就是澤水蚌搞出的毒霧，霧氣自下而上升騰，綿延不絕，周而復始。老大，我估計，霧氣已經到了上空盡頭，也就是玄界空間的邊界。而這些本該分散在沼澤各處的澤水蚌，在附近也能發現，說明數量巨大，有人有意為之。」白澤補充。
「能破界嗎？」靈王連忙問。
無人回答，也等於給出了答案。
不能！
那麼，又是誰有意培育了大量的澤水蚌？防禦的又是什麼？
或許，只有靠近目的地，才能找到答案。
「小田，其實我跟白參謀能走出更遠……」
「那就一起走。」牛小田抬了下手，打斷青依再次出去打探的請求，笑道：「咱們一起，摸石過河！」
青依神色格外柔和，點頭道：「好，一起前行。」
商議過後，牛小田決定，使用飛碟，靠近地面飛行。
「老大，你看，飛碟探測系統檢測到，外周就是沼澤之地。這些大大小小的陰影，就是草甸子。」
白澤指著屏幕。
密密麻麻，數量十分龐大，根本就數不清楚。
從檢測影像看，有些陰影形狀相似，並不好區分。
牛小田吩咐星河仙子，沿途放下石頭作為區分標記。
飛碟在迷霧中低速穿行，它的優勢在於，不會覺得憋屈，更不會抱怨。
不知飛了多久，正當大家暗自慶幸之時，星河仙子卻一臉沮喪的嚷嚷道：「小田，我們又回來了！下面那個大石頭，就是我第一個放下去的。」
沒錯！
竟然飛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青依卻開心起來，笑著和白澤互視一眼，「如此，便能證實之前的猜測，這是一處環形沼澤。」
「如何才能突圍？」靈王急切問道。
青依淡淡一笑，從容道：「正所謂背水一戰，向死而生，突破口，應該在中心！」
呀！
星河仙子猛拍腦門，根本沒數放置多少塊石頭，石頭的間距更是隨意，哪裡計算得出中心位置。
對於飛碟，那就太簡單不過了。
白澤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兩下，一條軌跡圖便出現了，果然是環形。
選擇中心位置，飛碟再次低空起飛，沿著設定的路線，朝著中心處飛去。
行程過半，視線便覺得清晰了許多。
等靠近中心處不足十萬里時，霧氣中，終於透出一方區域的輪廓！
靈王率先出艙打探，很快折返，匯報了情況。
「小田，那一處是活火山口，有熾熱的岩漿湧出。倒是有幾十名巫師，正用巫元力控制著一個圓柱形物體，懸浮在火山口的上方。像是，在熔煉什麼東西。」
靠近看看！
毫無氣息的飛碟，並未引起巫師們的注意，反而是個個汗流浹背，滿面張紅的控制著一個粗壯柱體。
牛小田眉頭不由蹙緊。
這完全是作死行為！
狀如大口的火山，正持續不斷的吐著火紅的熔漿，覆蓋了近半數山體。
升騰的熱氣，混合毒氣瀰漫在山頂，黑邃的濃煙使得這裡暗似黃昏，巫師們身處這樣的環境，修為損耗是非常迅速的。
就在這時，一名巫師身形一晃，倒了下去。
巫元之力失衡，圓柱物體微微一晃，引得為首巫師一通責罵，緊接著一腳將這名半昏迷的巫師踢到了火山口中。
可見巫師的身軀微微掙扎幾下，便徹底融化不見。
生如草芥！
一旦失去價值，便是消亡的下場，多年辛苦修為功虧於潰！
「那個柱子，是什麼？」牛小田皺眉問道。
青依微微遲疑，繼而一字一句：「應該是向天柱，建造通天塔的材料之一。」
牛小田震驚之餘，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某種程度上講，他希望燭九陰能夠建成通天塔，如此一來，他便可以直通天界，找到安悅。
然而，僅僅是向天柱的熔煉，就不知讓多少人付出生命代價，財務損失更是不計其數。
「通天塔，勞民傷財，不該建設。」白澤也說出自己的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