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沉悶的響聲傳了出來。閱讀
一股狂暴的力量頓時傳到陸凡的手臂上。
他連續向後退了五步,這才停了下來。
此時,他的手臂上除了輕微的痛楚外,更是夾雜著陣陣酥麻、僵硬的感覺。
「這就是風雷之力的威能嗎?果然很強!」他目光閃爍著。
陸凡早就看出,季師並不是古武者。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武術修練者,而他卻能發出如此強悍的一擊,足以可見這套腿法的確非同尋常。
與陸凡相比,季師的情況更是狼狽。
在雙方碰撞的一剎那間,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無比駭然的神色。
對方手臂上竟然傳出了強大的反震之力,直接讓他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到牆壁上。
「噗!」
一大口烏黑的老血直接飆射而出。
他竟然受傷了!
「這不可能!」
季師臉色青白,臉上露出濃濃的不甘之色,之前的大師風範早已經蕩然無存。
從出山以來,他這套「天雷腿法」打敗過許多的黃階古武者,甚至可以說是未嘗一敗。
可是,今日竟然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身上,吃了暗虧!
難道這名少年是玄階強者?
很快他又否決了這個想法,除非對方在娘胎里就開始修煉,否則,如此年輕的少年,絕對不可能是玄階強者!
他擦乾了嘴角的血跡,眼色陰寒地盯著對方。
「你果然很強!甚至可以說,是我這些年來所遇到最強的一個黃階古武者。不過,最終你還是會輸!在我的『天雷腿』下,所有的黃階古武者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說完後,他不待陸凡回答,直接運起步法。
身體頓時變成了陣陣殘影,風雷之聲隨即大作。
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這次他的腿法之威更甚從前。
他可是用出了十成的功力!準備一擊必殺!
看著聲勢浩大的氣旋,陸凡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的神色,反而是一臉淡然的樣子,甚至連靈眼都被他收起。
陸凡的樣子,讓季師的臉色更加陰沉下來。
「真是不知死活的愣頭青!」
隨即,他催動著氣旋再次加快了速度,朝陸凡席捲而來。
對此,陸凡並不在意。
他目光微閃,嘴中喃喃著:「不知我這套腿法的威力如何?……正好可以拿此人當作試腳石!」
緊接著,他邁開雙腿,朝前踏去。
他的速度極快,一瞬間,整個人便化作了殘影。
隨即,一道道罡風在他周身憑空升起。
他的腳下同樣也傳出了陣陣的風雷之聲。
季師的臉色猛然大變。
「這……這怎麼可能?」
少年竟然也會「天雷腿」法?
要知道,「天雷腿」法可是他們季家的不傳之秘啊!全天下再也沒有第二套類似的腿法!
可這少年的腿法又是從何處學來的?
季師的速度隨之變慢下來。
他那陰鬱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少年。
很快他就有所發現。
少年的腿法雖然與「天雷腿」無比的相近。
可是對方邁步的順序,卻與他完全不同。
而且,對方的步法也略有些生澀。
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少年的腿法是剛學的。
難道他剛才施展了一次腿法後,就被對方學會了?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另外,剛學會的腿法,又怎麼可能會產生罡氣與風雷之力呢?
要知道,當年他學會了這套腿法之後,足足磨練了一年,才產生出一絲罡氣與天雷之力。他這等速度,在家族中,已經是天嬌般的存在了!
不過,少年那翻版的「天雷腿」就出現在他面前,容不得他有半分的質疑。
季師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濃濃的震驚之色。
「難道這就是那傳說中的『妖孽之輩』?」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殺意更盛。
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此人幹掉,以免日後,被此人成長起來,再遭到報復。
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將「天雷腿」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雙方在一剎那間就碰撞到了一起。
季師聚集起全身的力量,朝對方的腦袋狠狠地踹了過去。
速度極快,沿途中,風雷之聲不絕於耳。
陸凡嘴角微揚。
「有意思!」
隨即,他右手成拳,朝對方的腳掌狠狠地轟了出去。
季師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
這名少年死定了!
「天雷腿」的精髓都在一雙腿上,只有用腿才能將這套腿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而少年卻舍本求末,用拳頭與他對敵,這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他能保證,下一刻,少年的手臂與腦袋一定會被他踢的稀巴爛。
大床下的峰少與一旁的孫田發,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惡毒的笑意。
在他們看來,小農民很快就要完蛋了。
季師的那一腳帶著誇張的音爆聲,氣勢非凡。
而小農民的拳頭,不但沒有任何的響聲,而且,動作遲緩,力道不足。
這一對比,孰強孰弱,一眼便知。
「呯!」的一聲。
二者粗暴地碰撞到了一起。
期間更是響起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峰少急忙從床下爬了出來,嘴裡更是發出囂張的狂笑聲。
「哈哈哈!該死的小農民,竟然敢在本少面前裝逼,本少分分鐘便讓你歸西!看你……!」
他話還未說完,臉色突然一變,雙眼猛然睜得老大,就好像是一隻被人掐住脖子的癩蛤蟆。
「這……這怎麼可能?」
只見小農民仍然站在原地,氣宇軒昂,臉色紅潤。嘴角處,更是帶著戲虐的笑意看著他。
而在對面的牆角處,卻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正是季師。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氣弱遊絲。
右腿更是詭異地向外側撇開。
膝蓋處多了一個拳頭大的血洞,滾滾的鮮血混雜著森白的碎骨不停地從血洞中流了出來。
峰少與孫田發直接就懵逼了。
他們想不明白,氣場十足的季師怎麼就輸了呢?而且還輸得這麼慘!
季師同樣是一臉不甘之色。
他艱難地張了張滿是血泡的嘴,好像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無力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