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得很準,我服氣。閱讀」張凡由衷地道。
阿易又是一陣得意,「張神醫,你雖然自幼孤獨,但有紅鸞星高照,遇到總能逢凶化吉,而且桃花運如早春二月桃花水,嘩啦啦地淌……說句開玩笑的話,你一生中女人緣不斷,總能逢胸……化己有,嘿嘿,我就沒你那命,我養幾個,都是花大錢的買的,跟租賃差不多。你不然,都是女人倒貼你。」
阿易說著,露出羨慕的表情。
張凡又是相當震驚:準確!涵花、周韻竹、樂果西施……哪個不是倒貼?哪個不是對他有幫助?
眼前這個阿易真有神鬼莫測之算術!
「就這些?」張凡想知道更多真相。
「從四柱上只能算出這些了。要想算出更多命理,要開光拜祖,然後才能細算。」
「細算的話,能算出什麼程度?」
「呵呵,那就不一定了,算得順利的話,連你前世屁股上生過瘡都能算出來。」
張凡下意識地把手向後摸了摸,調侃地問:「你算得這麼准,難道沒算出你家後門被人開了?」
「哈哈……」阿易哈哈笑了起來。
張凡給阿易滿上一杯:「你選個時辰,給我算一算吧。」
「我不行!得高人才行!」
「高人在哪?」
「今天是黃道吉日,宜測命,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好,趕緊吃飯。」
飯後,大奔一路狂奔,兩個小時後,來到京南二百公里外一個小鎮。
這是一個山區小鎮,古代帝王有行宮在此,因此近些年成為一個著名的旅遊景區。
在小鎮後山一個山坳里,半山腰懸崖之上,石壁上雕出來一座廟宇。
二人沿盤壁石級小路,曲折向上,攀爬近百米,到達廟宇。
抬頭看去,山門正中,「臨天無量觀」五個大字赫然在目。
觀內狹小森嚴,仙氣繚繞,香風陣陣。
觀後靜室之內,一位長髯道長,閉目打坐。
他身邊的藤蓆之上,盤坐一隻三眼貓。
張凡不禁一驚:貓有三眼?
怪物!
那貓的第三隻眼睛長在雙眉之間。
賊亮賊亮,偶爾一開一合,詭異重重,令人不寒而慄。
阿易和張凡垂手侍立,約有一刻鐘,道長才把一程吐納煉完,長長舒一口氣,半閉眼帘,微微道:「易兒,這位施主可是要部前程?」
阿易上前一步,躬身道:「師父,正是。」
道長微抬眼帘,打量張凡一眼。
張凡忙雙手捧出五沓大鈔票遞過去,笑道:「道長,俗人張凡,再拜道長。迷途重重,人生多舛,想求個前程,請道長指點迷津。」
「錢不重要,」道長用下巴一呶,示意張凡把「不重要」的鈔票放在榻上。
張凡心裡暗笑:有錢能使磨推鬼,道長也是個愛財之人哪!便把鈔票放在道長腿邊的蓆子上。
道長掃了鈔票一眼,臉上的表情不似剛才那般「仙風道骨」,而是現出許多俗家的親切,沖張凡招招手道,「近前一步,我看看手相。」
張凡伸出小妙手!
道長取出一隻臉盆大小的放大鏡,低眉看了一眼。
三眼貓跳到道長腿上,伸長脖子來看手紋。
這怪物怪著頭,看得比道長還仔細,看完後,沖道長眨了眨眼,喵了一聲。
人貓之間,看起來有心靈交流呢!
道長似乎受到它的什麼啟示,頻頻點頭,道:「施主,你這手紋我從未見過,非同尋常。」
「有什麼特殊之處?」
「你的手紋非天生紋路,乃是後天改變!請問施主,你可曾遇仙家點化過?」
仙家點化?
妙峰村山上的那些奇遇,當然是仙家點化無疑。
不過,張凡沒有傻到用「有二說二」來代替「實話實話」的程度,並不肯說出妙峰山遇仙的絕頂秘密,便掩飾地笑道:「也許,也不許。」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若真有仙家點化,我也未必覺察。只不過近一年來,運氣特好。」
「那就是了。你想問前程,可自爻一卦。」
說著,從背後一隻足球大小的圓殼子。
殼子呈灰白色,上面五隻窟窿。
去,是一隻猴頭骨!
「施主勿驚!此乃我養的一隻老猴,與我一同修行八十餘載,年前仙逝,我不忍將它掩埋,留在身邊。此骨盛骰子,骰子有仙風鬼氣,靈驗無比。」
道長說著,從頭骨里摸出七隻黑木小骰。
張凡接過手中,打開神識瞳一看,不由得暗暗感嘆:上面的古魂氣又黑又濃。
黑如老母豬豬鬃一撮;
濃如大華國霧霾一片。
據此判斷,此骰至少有千年的存在了!
這種骰子,當然有靈性了。
張凡沉思良久,對天禱告,然後抬手一揚。
七隻骰子落在榻上。
道長低眉細看良久,然後又問了張凡四柱,便閉目掐算,口中念念有詞……
約摸過了兩刻鐘,張凡腿都站酸了,道長才終於長長舒一口氣。
抬起手,睜目拊掌,朗聲道:「施主是奇命奇緣!」
「道長詳說!」
「施主生而背祖離宗,歷苦歷難。幸前世大有福報,二十歲時來運轉,紅鸞星高照,財源滾滾如東江之水;桃花運連連,嬌娃美女自薦枕席絡驛不絕;命中美女多是前世欠你或你前世欠她,今世註定要以恩愛之情嘗還。」
張凡仍然覺得道長點得沒有透徹,便問出了心底是關心的問題:「我想知道,這些糾纏不清的情緣,最後是不是都落得個有緣無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謀事在天,成事在人。有些事,天理只定大概,結果如何,多靠自身是否努力。俗話說得好,成則會所嫩模,敗則下地幹活,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按你所說,成了,那……她們難道……」
道長擺擺手,笑道:「我明白你的憂慮!仙家有緣即有份,無緣即無份,凡有緣者,你盡可以兼收並蓄,無妨無妨……」
「兼收並蓄」?
而且還「無妨無妨」?
去!
這不是令人樂出大鼻涕泡的節奏嗎?
這一語,如雨後天晴,心境更加壯麗!
張凡心中狂跳:一直以來,時常掙扎於矛盾之中,愛了這個,虧了那個……道長的意思,豈不是說……拿下,全部拿下?
張凡倒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笑道:「道長……我和這些美女,最後的結果呢?」
道長捋了一下胸前長髯,笑道:「天機,只可透,不可露!隨緣吧,年輕人,時辰不到,啥都不知道,時辰一道,一切明了了!我無需多說,你自珍重便是了。」
算命的,都是這逼樣!
一句「天機不可泄漏」,把說不出來的和不想說的,都遮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