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搶生意搶客源,在夜總店這個行業內是天天發生的事。
各家夜總店為了招徠顧客,常常不擇手段打出各種招數,兩家因此產生械鬥。也有的夜總店派自家陪酒員潛入別人家店裡拉男人。
女子的舉動,再加上年柯的叫喊,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值班保安組長正躲在樓角跟一個女招待胡來,接到保安的報告,系上腰帶便跑出來,看見一個女的正往外拽一個男的,他生氣了:
臥槽!
敢到店裡搶人?
是欠扁呢!
「上!」他一揮手,帶著五、六個保安,大步走過來。
「把這位公子放下!」保安組長怒吼道。
「他是我未婚夫,我叫他回家吃飯,關你屁事!」
女子嬌吼道,引來了眾多的目光。
這邊一鬧騰,樂隊停下了,跳舞的也散了,都湧向這邊,圍在四周看熱鬧。
平時在這種地方,兩男爭一女的情況較多,今天不同,是兩女爭一男,這就顯得更加狗血一些。
保安組長一愣,心中有些打起小鼓:這女的面對這麼多保安,還這麼橫!莫非是有來頭?
他是掙錢吃飯的,平時裝逼打打殺殺,其實最害怕惹上道上大哥的麻煩。
所以,他便站著不動,先看看明白再下手。
「鬆開桌子不?」女子扳住年柯的手腕,「不鬆開的話,別怪你老娘斷了你腕子!」
年柯感到這女子力量極大,握得他腕上生疼,撓骨幾乎要斷了。
他沖保安大叫:「求求你們,快把這個女人打出去!我根本不認識她!」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年柯年大公子!哈哈哈。」女子喝道。
年柯聽見她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一抖,心中更加害怕。
心想,這個女人認識我!
恐怕她是仇家派來的吧?
說不上這時外面仇家等著呢!我若是跟她出去,恐怕馬上被人砍死!
想到這,寧死也不出去了,眼中驚懼道:「我年公子在京城大名鼎鼎,你認識我,我可不認識你!」
說著,扭頭沖保安組長道:「保安,她肯定是別的夜店派來的!還不把她轟走?!」
保安組長想了想,沖幾個手下道:「上!先弄到後室,問清楚再說!」
幾個保安眼瞅著眼前這個美貌小女子,身材極為有「材料」,多一點肉嫌肥,少一點肉嫌瘦,看得直往下吞口水,一聽組長讓下手,個個奮勇上前,心裡喜孜孜地:先零距離接觸過過癮再說!
他們幾個仗著手中的電棍,根本沒把女子當回事,前後左右,從四個方向撲過去,向女子四肢抓去。
女子突然一縱身,手扶桌子,大長腿騰空飛起。
只見空中一陣眼花繚亂的腳法!
「撲撲撲撲……」
一連五腳!
腳腳點在保安的面門之上!
保安們臉上中招,慘叫著,向後倒去!
保安組長退得及時,才沒有被蹬到,心裡暗驚:麻地,是高手來砸場子了。
急忙退後幾步。
女子用手揪住年柯長發,往外便走。
年柯雙手護頭,大叫:「快幫我!」
不行,若是讓這女子把男的拖走,老闆還不炒了我?
保安組長想攔不敢攔,伸出雙手,從後面扯住年柯衣角。
女子被保安一扯,再加上年柯又抱住了門框,拽不動年柯了。
「好,你今晚不跟我回去,以後永遠不要再來找我!」
女子喊了一句,手上一抖!
一大綹頭髮,從年柯頭上被揪了下來。
她把頭髮沖年柯晃了晃,轉身走到了街上。
一轉眼,便消失在人流中不見了。
這時,年柯的保鏢沖了進來,見年柯倒在地上,手捂著頭,頭上滲出鮮血。
「草!養你們這些白吃飽!品尿都趕不上熱乎的!人都跑了!」
保鏢們亂成一團,忙把年柯扶到車上,開往醫院去了。
年柯在醫院裡進行了緊急救治。
他頭上被揪下來很多頭髮,都是連根拔掉的,順帶著扯去了好多頭皮。
醫生給他消了毒,纏了繃帶,開了消炎藥。
年柯越想越憋氣,領著人回到夜總店,翻看了當時現場的錄像,把女子的截圖當下來,送到警察局。
警察用電子識別系統,在京城常住和暫住人口資料庫里查了半天,也沒找見這個女子。
過了幾天,年柯去醫院植了一塊假髮,把揪掉的那部分遮住,恢復了常態,重新投入娛樂至死的活動之中。
不過,吸取上次的教訓,他再也不敢去低檔的夜總店尋找歡樂了,而是重歸富人會所。
畢竟,會所里的名媛也不乏飢餓之輩!
這天晚上,京城一家億萬級富豪會所的酒吧廳里,一片燈紅酒綠。
年柯剛剛上手了一位身材超讚的寂寞少婦,兩人正在調整情調時,年柯忽然臉色一變。
少婦正端著酒,嫵媚的眼神從酒杯上面向年柯眼中看去,忽然發現年柯的瞳子裡變得模糊縹緲,失去了剛才的熱情。
她以為自己哪裡不對勁,便輕輕問:「公子,有話直接說吧,我可以告訴你,我要錢的。」
年柯坐著不動,腰板挺直,內中猛地一緊。
渾身一陣寒冷,仿佛進到冷庫里一樣,打了一個寒戰,嘴裡道:「不對勁!」
「不對勁?」少婦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把,手感告訴她,剛才興致勃勃的年柯突然沒情沒緒了。
少婦本來不是為了錢而來的,見年柯處於這種情況,不由得大失所望,把俏臉一抹,冷笑道:「還沒上陣,就投降了?公子,你就這點能耐呀!多虧我發現得早,不然被你吊在半空里不上不下!拜拜了你!」
說著,端著酒杯離開,去找別的男人聊天了。
年柯呆坐了一會,感覺一把無形的手,在牽扯他。
他順從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慢慢走出會所。
會所門前,停著一輛大奔。
大奔的後門敞開著,好像在等待他。
年柯什麼也不想,大腦完全停止了運轉,不由自主地走向大奔,然後鑽進車裡,坐下來。
車門「撲」地一聲關緊了。
年柯發現,坐在司機位置上的人是張凡。
張凡正在回頭看他,兩人的目光冷冷地相遇,有一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趕腳。
張凡的眼裡,帶著冷冷嘲笑,在年柯年來,相當恐怖。
年柯感到凶多吉少,急忙伸手去拉車門,想跳出去。
然而,手上無力,車門紋絲不動。
年柯想呼救,但是嗓子仿佛灌了鉛水,死死的,發不出聲音來。
「坐著,別動!一會兒就到。」
張凡的聲音,低沉沉,從前面傳來。
年柯的意識仿佛被張凡控制,一下子失去了逃跑的想法,老老實實,一動不動地坐著。
大奔急駛出城。
夜色里,京城東郊蹦極樂園,悄無一人。
大奔在停車場停下來。
張凡打開車門,臉上帶著戲謔,伸手摸了摸年柯頭頂,輕聲而不容反抗地道:「下車,跟我走,我領你去個好地方!」
頭頂被張凡一摸,年柯身上的禁錮驟然解開。
他的意識一下子恢復到正常狀態。
郊外!
只有張凡和他!
年柯嚇得雙腿發軟,便意相當強烈,但還可以勉強憋得住。
然而,尿意卻已經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現實,流水順腿向下,一直流到腳面,把襪子和鞋都打濕了:「張,張凡,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