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陣鬼哭狼嚎,張凡掄著絡腮鬍子轉起圈來。
絡腮鬍子腳上穿著大皮鞋,如同兩隻啞鈴,在空中轉圈,打得周圍的人紛紛倒地。
如同秋風掃落葉,幾圈掄下來,十幾個人全部躺倒。
張凡將絡腮鬍子摔到地上,伸手把地上的人一個個揪起來,每人賞兩記耳光。
這哪是兩記耳光!
簡直是大鐵鍬拍在臉上兩下!
十幾個人,個個牙落嘴歪,鼻孔噴血,頭暈腦轉,站立不穩,有跪的,有臥的,有迷迷糊粗互相擊打的……亂成一團。
張凡叉腰站立一邊,等了半天,這夥人才安靜下來,哭哭啼啼,紛紛跪在張凡面前,圍成半個圓圈。
「這位爺,您教訓得好!」
「爺,您的功夫天下無敵呀!」
只有絡腮鬍子不服氣,惡狠狠地叫:「小子,有種留下姓名!來日我滅你全家!」
張凡面帶微笑,走到絡腮鬍子面前,「老子的大名需要告訴你嗎?」
說著,伸手提起他,「你不是要滅我全家嗎?好,我先叫你加入殘疾人協會,然後隨你便!」
話畢,抬腳一踢。
「咔——」
一聲脆響。
絡腮鬍子的膝蓋骨完全碎掉!
「啊!」絡腮鬍子手捂膝蓋,痛苦叫起來。
「膝蓋碎一個,屬於七級傷殘。你是不是嫌級別不高?要麼,我給你來個四級傷殘,然後贈送你一架輪椅!」
絡腮鬍子軟了,一下子單腿跪倒在地,「爺,爺饒命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哈哈,就這點尿性,也敢來訛人?」張凡踢了他一腳,問:「我問你,孟家到底欠你們錢麼?」
「不欠不欠,反而是孟哥在世的時候,經常接濟我們。」絡腮鬍子道。
「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小人,本該叫你們個個坐輪椅,但想到你們也有家有口,上有父母,所以我饒了你們這次。若是再敢來騷擾林女士——」
張凡說著,轉過身去,雙手摟住門前的大石獅子,輕輕地抱起來,往地上一頓。
「啊!」十幾個人驚叫起來。
「看清楚了吧,如果你們再讓我看見,我把你們都壓在獅子屁股底下!」張凡喝道。
「神力,神力!」
「借我們個膽,我們也不敢再來了。」
眾人紛紛叫道。
「滾吧!」張凡打開大門,沖他們喊道。
眾人見得了性命,一窩蜂地往外跑。
張凡突然看見地上有幾顆牙齒,便喊道:「麻地,都別走,把地上的牙齒揀完再走。」
眾人一個個俯下身,滿地找牙,找完之後,紛紛拿到張凡面前:「爺,牙找到了。」
「噁心!快帶走!」
眾人紛紛跑出大門,而絡腮鬍子單腿跳著,也跳出了大門。
「張凡,太謝謝你了。」
一直在門邊觀戰的林巧蒙,根本沒有想到張凡的身手如此了得,輕鬆就把眾歹徒給打跑了。
一顆芳心,怦怦亂跳。
她一下子撲上來,控制不住感慨,撲到張凡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淚眼蒙蒙。
張凡卻是張開著兩條胳膊,直直地,不敢抱住這柔軟的身體。
這女子真是千嬌百媚,一抱的話,情感肯定就不能控制了。
只好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背,安慰道:「蒙姐,沒事了,他們不敢再來了。」
林巧蒙依然緊緊地伏在他懷裡,悄聲說:「小凡,你真是英雄。」
「蒙姐,我就是有把子笨力氣。」
「騙誰呢?我都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你的身手,太不可思議了。」
張凡被這樣一個香噴噴的少婦抱著,情知要發生點什麼,心中不覺感到十分亂:感情的閘門一旦打開,將來如何收場?
一個周韻竹,約定每周見一次面,就夠應付的,再增添一個林巧蒙這一個嬌滴滴的俏寡婦……涵花呢,涵花將處於什麼位置?
不行!
我不是少婦情感危機救火隊長!
不能到處留情。
「夜宵,我就不吃了。剛才家裡來電話,村里一個村民高燒,要我回村給掛吊瓶!」
張凡一邊說,一邊把手背到後面,輕輕抓住她的玉手,試探著,把它掰開。
林巧蒙失望地直起身,淚眼汪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哪天,我請你吃飯。」
張凡見她淚眼朦朧,心中頗為不忍,咬咬牙,狠著心走開了。
啟動汽車時,林巧蒙從窗外塞進來一隻黑色塑膠袋包裹,道:「這是點心,路上餓了吃。」
然後沖他微笑招手。
張凡一路開車回到家裡,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
推門進屋,見涵花坐在桌前,雙手托腮正在發呆。
見張凡突然回來,她驚喜交加,如小鳥一般撲過來,伏到他懷裡。
一雙小手在他腰前摟著,又抓又撓,聲音顫抖地道:「小凡,小凡,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
同樣是美女撲懷,林巧蒙和涵花給張凡的感覺完全是兩樣。
「這麼晚了,怎麼不睡?」
「我擔心……」
「擔心什麼?就是幾個小毛賊,我三拳兩腳就把他們打跑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功夫?」
「我擔心……」涵花欲言又止。
張凡其實明白她要說的是什麼,只是裝糊塗、不願提那個話題而己。
「你餓了吧,我給你盛飯去。」涵花鬆開張凡。
「不用了,我帶回來的夜宵。」
張凡說著,把手中的塑膠袋放到桌子上,打開。
裡面是兩隻鋼精飯盒。
「來,涵花,你也餓了吧,咱倆一人一盒,吃飽了才有力氣造人。」張凡嘻笑著,打開飯盒。
愣了:
飯盒裡面不是飯菜,而是四沓嶄新的鈔票!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內心感慨。
「這……」涵花欲言又止,看著張凡,眼光里有很複雜的成分。
張凡不禁有些心虛,輕聲道:「這……應該是朋友給的酬謝吧。」
「哪位朋友呀?對你挺慷慨的嘛。」涵花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張凡把鈔票一沓一沓取出來,擺放在桌子上:四萬元。
再看飯盒底兒,還有一隻信封。
「信?」涵花叫了起來,心中暗道:莫不是情書?
張凡緊張起來,心跳如鼓:壞了,這個林巧蒙真能搞!
萬一她在信上寫了什麼不該寫的話,涵花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