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你只管說就成。除了摘星星炸月亮,其它事都可以辦。」
「我那個基金會,註冊資金不夠……」林巧蒙猶豫著,終於把話說出來。
「呵呵,你需要多少資金?」
「一百萬就夠了。如果你有的話,借給我,然後我會運作它,然後有不低於年化利息百分之五的收入。」
「這事,成!不過不是我借你錢,我是借花獻佛。我有個姓溫的朋友,很熱心公益事業,我建議他給愛凡養老院投點慈善款。呵呵,怎麼樣,林大院長不會拒絕吧?」
「太感激了。」林巧蒙激動起來,「他要捐多少?」
「八百……」
「八百元?也可以呀!錢不在多少,在於心意。溫先生有這片心意,足見慈悲了,我替江清市的老年朋友謝謝他。」
「萬!」張凡補充了一個字。
「八百……萬?」林巧蒙驚叫起來。捐款八百萬?這在大華國範圍內也不算小數了,怎麼可能有人出手這麼大方?莫非瘋了?「小凡,你別跟我開玩笑呀,我心臟受不了!」
「耳聽為虛,到帳為實。你把帳號發過來!」
「這……真的呀?」
「巧蒙姐,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五分鐘後,林巧蒙在電話里再次驚叫起來:「小凡,是真的呀!八百萬到帳了!」
「跟巧蒙姐我還敢玩假的?!」張凡得意地道,聲音相當高調。
能給自己暗戀的女人做點事,別提有多痛快了!
林巧蒙激動得氣喘不勻,聲音顫抖著:「小凡,你把京城的事辦完,就趕快回來吧,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就什麼時候舉辦基金會剪彩儀式,我讓你當基金會會長,我當你的副手。」
張凡一想到一群胖頭油麵的官員在鏡頭之下剪彩,就覺得一陣噁心,至少是搞笑:泥馬好好的一條紅綢子,剪斷幹嗎?難怪大華國的公司沒有持久發展的,原來都是剪彩剪斷了不吉利!
「巧蒙姐,剪彩就算了吧,像這種露臉的事,還是別人去做,我這邊只管出錢支持你。」
林巧蒙聲音哽咽道:「小凡……」
「巧蒙姐,你哭了?」
「小凡,你孟哥生前沒看錯你這個朋友。」
張凡看看再聊下去,保不准他會馬上打飛的飛回江清去看她,便收束了話題,趕緊結束。
掛了手機,轉頭向溫老中醫道:「溫老頭,林院長慈悲為懷,你的命暫時是保住了,不過,你還得幫我辦件事。」
「啥子事?」
「虎陽石,我要弄到更多的虎陽石!」
溫老中醫眼中一驚。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感到自己成了待宰的牛羊。
虎陽石!
它何止八百萬!
「呵呵,前輩,你是說我作法時用的虎陽石?那塊勞什子,是我從古玩地攤上淘來的,只花了80元錢。」
「放屁能不能別太臭?!」張凡嚴厲地道,「跟我玩輪子,你還太嫩!趕緊實話說出來,虎陽石是從何處得來?不說的話,我可沒那麼多耐心馬拉松審訊你!」
溫老中醫內心糾結著!
「張先生 ,實在是從地攤上買來的呀!」溫老中醫困獸猶鬥。
這虎陽石乃是武林人士自古以來的追求。
只要一塊,就能賣上一千萬。
「好,你可以不說。」
張凡陰笑著,突然伸出右手,向溫老中醫左肩頭一拍。
「啊!」
溫老中醫身子一塌,悶痛一下,尖叫一聲。
疼痛之後,立即麻木了。半個膀子像是被削掉一般不聽使喚。
他驚悚扭頭,拉開衣領向肩頭望去。
媽呀!
登時吐出舌頭,七魂去了六魂,六神丟了五神,吐出的舌頭直直地吊在下巴上縮不回去,活像吊死鬼。
而張凡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泀。
隨著咒語,溫老頭肩頭上一塊黑痣迅速擴大!
「古元黑殺咒?」溫老頭驚叫,」古元黑殺咒?你竟然會……」
「要不要我繼續念?喜歡的話,從今天開始,我每天念上三遍古元黑殺大法咒,你的黑痣百天之內遍布全身,那時,你可就成了一個黑炭球了,然後,怎麼去死,你應該是有所耳聞吧?」
「黑殺咒……然後,全身癌變,脫皮而死……?」溫老中醫已經是支持不住了。
「看來,你聽說過黑殺咒的厲害,還算有見識。好了,你可以下車了。你還有一百天生命,好自為之吧,該吃啥吃點啥,該玩點啥就玩點啥,過一秒少一秒,過一天少一天。」
張凡踩住腳剎,大奔在路邊停下來,喝道:「快給我滾下車!」
「張神醫,饒我一命吧!」溫老中醫五臟俱焚,頭髮直立,如狗一般地在副駕駛座上跪下了下來。
張凡臉上帶著譏諷,道:「你的巫降術玩得不錯,何不用它來解開古元黑殺咒?」
溫老中醫苦澀無比,尷尬萬分道:「張神醫,不,張前輩,我那半瓶子醋,瞞得了朱軍南,能瞞得了您嗎?求求前輩,給條活路!我再也不敢裝逼了。」
「我問你,你的巫降術跟誰學的?虎陽石從哪裡來的?」張凡皺眉問道。
溫老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這是他一生的終極秘密,一旦泄露,自己便一無所有了。
可是,眼下的情形,面對這個神鬼一般的小中醫,自己還扛得住嗎?一旦他發怒趕我下車,可怕的黑殺咒……到那時,一身黑癌,恐怕想死都不是那容易了。
「前輩,我徹底從實講了吧。我年輕時,本是一個街頭雜耍賣藝的,後來跟一個演出團隊去東南來到幾個國家巡迴演出,認識了當地一個頭牌降頭師,拜他學習降頭術。他拿了我的錢,還跟我留一手,只教我降頭術的前三巡,後三巡不教我。我回國後,參照苗疆巫盅,雜合參半,經自己體化,弄成了這個半吊子巫降術。其實我這個跟大華國正宗的巫降術還有差距,但用於街頭行騙,給貴家千金小姐少婦治婦科病,還是綽綽有餘的。」
「嗯?給貴家千金小姐少婦治病?」張凡斜眼問道。
「是的。我只治貴家女子,他們給的診費高。」
張凡若有所思,開始細細端祥他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