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子一抖。
張凡低頭一看,認出那個早晨打掉他牙齒的二胖,不由得怒氣衝上腦門:「小子,你早晨打我那拳,太狠了,看來你有點乾巴勁呀。」
說著,一手托住二胖下巴,一手摁住他的牙槽,小妙手運力於手掌,意到氣到,內勁已然貫入對方牙槽之內!
小妙手加古元真氣,可削鐵如泥,何況牙槽?
頓時牙槽骨盡行粉碎,一口大牙紛紛擠出窠臼,掉到地上!
張凡低頭向他口內一看,沒有全掉,還剩兩顆門牙。
便用手一拍,笑道:「留這兩顆也沒用,倒是像耗子似的難看,不如一發去了!」
兩顆門牙也隨聲脫落。
現在,二胖是「一口禿」了!
「牙,我的牙!」二胖缺牙漏見,吐字含混地道。
「心疼你的牙?那就吃了!」張凡指著草上散落的牙齒喝道。
二胖心膽俱裂,有如小鬼遇閻王,不敢有半點違抗,雙手揀起牙齒,一把一把地塞進嘴裡,直著脖子吞下肚去。
「怎麼樣?看清了吧?」張凡對石頭道。
石頭已經尿了一泡,一襠臊氣,驚恐地看著張凡,「爺,不,不要呀!」
「他缺牙漏風說不清了,你把火燒雞棚的事講清我就饒了你。不然的話,你馬上滿口禿!」
「我講我講!」石頭叩頭如搗蒜,然後一五一十地把成天福如何安排,他們如何放火的細節全數兜了出來。
張凡錄完像,把手機收起來,一人一腳,把二人踢飛落到臭水溝里,然後昂然向娛樂廳走去。
成天福聽手下報告有人鬧事,便在二樓會議廳里聚集了三十多個打手,正準備殺出來。不想,門突然開了,兩個守門的打手從外面摔了進來,滾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接著,張凡出現在門口。
成天福暗道:冤家來了!
忙站起來,在一群打手的簇擁下,慢慢向張凡逼來。
「姓張的,打上門來了?」成天福底氣不足。
「是對手嗎?還想跟我打?」張凡冷笑一聲,氣感沖掌,雙手一攤,無聲氣浪直涌過去!
一干人胸口沉悶,劇痛於心,突然口吐鮮血!
十幾張嘴,吐出十幾朵大紅花!
成天福站在最前面,受內傷最重,蹲在地上好久,才慢慢爬起來,「張先生,有話好話,不要動手!」
他已經完全明白,在張凡的強大武功之下,他的這幾十個打手就是草芥!
「石頭和二胖已經交待,你指使他們燒我張家埠養雞大棚,我手機里,有他們的錄像,要不要看看?」
「這……這怎麼可能呢?」成天福把一口的血水揩了,手紙扔掉,陪著笑,「肯定是誤會了。我……」
「啪!」
張凡一個耳光搧過去,正打在成天福左臉上。
成天福叫也沒叫,倒栽蔥倒了。
張凡上前,一腳踩住他的脖子,厲聲道:「他們二人交待得清清楚楚,你還想抵賴!」
說著,腳下稍稍用力。
成天福脖子劇痛,頸椎咔咔響。
心中膽怯:這小子要是腳上一使勁,我以後就是個高位截癱了!
「張先生,張先生,饒命!」
「快講!我沒功夫跟你扯!」
「是這樣,是我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張先生,我賠,我賠還不行嗎?說個數!」
「全部損失不下一百五十萬,你給一百二十萬吧!少一個子兒,叫你明天坐輪椅!」張凡喝道。
「轉,轉,轉帳……還,還不行嗎,馬,馬上……」
張凡移開腳,讓成天福站起來給韓會計轉帳。
很快,韓會計就來電話確認,一百二十萬已經到了村里帳上。
張凡拍拍手機,揪住成天福下巴:「我警告你,這裡有你的罪證!以後再敢找張家埠的麻煩,我就告你個縱火罪!」
「不敢了不敢了!」
「明天,出二十個勞力,去老爺溝義務勞動!」張凡喝道。
「是是,我明天組織人去幹活。」
「自帶伙食飲水,老老實實幹一個星期,就沒事了。」
「是是,一定好好干,我親自督工!」成天福低頭道。
「記住,不要以為你叔是局長,你就可以任意妄為,再大的『長』,遇到我張凡,就是條『蟲』,你好自為之!」
「天福不敢!」
成天福立正站直,低頭道。
張凡大步離去,留下一屋子病號。
重新回到鎮正府招待所,田秀芳正在房間裡給鎮警察所長打電話,見張凡回來了,而且一臉笑容,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忙衝著手機道:「明天再說,可能用不到你了。」
放下手機,忙問:「出去幹什麼了?一臉喜氣?」
「反正不是逛伎院!」張凡得意一笑,伸手將她嬌軀摟在懷裡把玩。
田秀芳被他一陣捉弄,又重新興致勃勃,臉紅地道:「你特討厭!要麼好幾天不來,要麼來了好幾次,旱澇不均,人家身體受得了嗎?」
「我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就受得了。張家埠養雞大棚案子破了,只不過是私了,他們賠張家埠村一百二十萬,大家擺平不報案了。明天,工程重新開工,半個月就可以重新進雞苗了。這下,你這個鎮長工作成績上去了吧!?」
「真的?」田秀芳身子一扭,驚喜異常。
「我去娛樂廳了,成天福跪了!」
「你……你比我這個大鎮長還好使!要知道,張家埠這個養雞大棚是我今年業績的主要部分之一,這下,我也好向縣裡交待了!」
「別管縣裡的破事,先向我交待交待吧。」張凡說著,一翻身把她壓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張凡開車從鎮裡回村,還沒來得及去看望一下巧花,就看見一輛豪華大轎車停在自家門前,兩個衣著極為張揚的男人,站在車邊吸菸,看樣子是在等張凡。
「張先生,我們宮幫主盛情相邀!」
為首的一個身穿西服戴墨鏡胸前別一束花的男子沖張凡拱手,他身後的車門隨即打開,幾個隨從紛紛鑽出車外,站立兩旁,一齊躬身向張凡致意,齊聲道:「張總好!」
「宮幫主?什麼事不能電話聯繫?怎麼打聽到我家的地址?」張凡相當疑惑,對於對方這麼快就掌握了自己家的具體地址有些吃驚,同時心中生起一陣不安。
「宮幫主認為張先生乃是至高無上貴賓,一個電子郵件不足以表達宮幫主的誠意,特派屬下我登門拜請!」為首的這個人態度十分恭敬,他投向張凡的眼神,帶著幾分畏縮。
「噢……宮幫主如此客氣,我若不從,是太不恭敬了。」
張凡想起了,前次,京城天健公司門口的那場鬧劇,想必這些人當時在場,心裡對張凡留下了恐懼。
「那,請張先生上車?我們即刻去京城?」為首的男子躬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張凡不赴無名之宴,請問,宮幫主為何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