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列腺上的惡瘤,使得他的生命有如怒海覆舟。閱讀然而,就在他在快淹死的一剎那,張凡的出現,有如抓住了一塊船板!
他鎮定了一下,趨步向前,手抓張凡雙手,眼中滿是驚懼和崇拜,「張先生,您在治療前列腺方面……有心得?」
張凡感到抓住自己的那雙手枯死冰涼,如鬼手無陽氣,看樣子此人命己瀕臨絕境,入土己成定局,確切地說,己經土埋半截了!
瀕死之人死氣瀰漫,健康人要遠離!
張凡內心十分厭惡,輕輕把他的手一扳,只聽幾聲響,骨節被扳得脆生生地響,差點斷了,疼得王珂直吸氣。
「這麼賤!再加上沒禮貌,王教授,你生來沒父母沒教養呀!」張凡一邊嘲罵,一邊猛地一甩,把他的手甩到一邊。
「張神醫,您一定有心得,能妙手回春!」
「我這麼年輕,醫療經驗不足,何談心得?只不過有一點點祖傳的小秘方而已。」
「秘方?偏方治大病哪……不知可靈驗?」王珂聲音顫抖。
果然不出所料!
一個能做出那麼神奇診斷的神醫,怎麼可能沒有神技來治病呢?
王珂萬分激動,一興奮,身體裡己有緊急尿意,他未來得及收緊括約肌,內中已經是滴滴答答,濕了一片,先溫後涼,不由得把兩條腿向內夾緊了一下。
張凡和鄒方己聞到一股氨氣臊味,不由得捂住鼻子,後退幾步。
張凡用手搧了搧撲鼻而來的尿味,皺眉道;「王教授一天換幾回內褲?」
王珂此時已經顧不得害臊,在神醫面前老實極了,坦然承認道:「十幾回吧。」
「上課時突然尿了,你怎麼解決?要知道,學生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王珂嘿嘿一笑,狡黠道:「我會關上燈,播放錄像。不過,一般來說,上課時我都穿紙尿褲的。」
張凡沉思一會,道:「如此失禁,怎麼還老想著男女那點事?不自卑嗎?」
王珂卻把眉毛一挑,臭嘴湊向張凡耳邊,十分無恥地小聲道:「不瞞您說,年輕時,我是一夜七次郎!要是張凡先生能把我的病治好,我一夜武次郎還是有保證的。只是,不知張先生的方子靈驗不靈驗?」
「不靈的話,不敢在王教授面前賣弄的。」張凡自信地道。
王珂畢竟是老狐狸,對張凡的話有些懷疑,卻又怕失去了機會,便繼續試探地問:「張先生剛才的診斷甚准!我想知道,張先生是根據什麼判斷我前列腺有問題?」
「我是從你面相上看出來的。」
「面相?面相在臉上,前列腺在褲襠里,這兩者有瓜葛?」
「大有瓜葛!《麻衣玄相》上說,相由心生,相由病生!從面相上看,王教授嘴角邊有厄紋,厄紋下垂,表明谷道邊有病灶,且病勢沉重。又聽王教授自述閱女過多,我因此判斷病源必在前列腺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王教授腺上已經生一腫瘤,有核桃大小,瘤體根深葉展,很可能已經擴散!」
「你……你……」王珂驚得眼珠子快掉出來了,臉色土灰,雙腿打彎站不穩,手扶桌子,撅著屁股,「你神醫!不世之神醫!」
「此話怎麼講?」
「我上周在省醫院做的CT切片檢查,瘤體正是三厘米直徑,跟張先生所述一致!」
張凡微微一笑:「王教授管我叫神醫?呵呵,你不宜過早下結論,神醫的稱號我不敢當。我的秘方對於沒擴散的腫瘤,只要開一個方子,便可除根,但對於擴散的腫瘤,並無十分把握!」
張凡此時,必須吊吊這廝的胃口。
對於這類貨,必須把他們吊打得半死不活,他們才肯磕安。
「張神醫!」王珂此時已經完全認定張凡是他的救命之星!他雙手現再次猛地握住張凡的手,骨子裡五千年奴性基因大發作,撲通跪下,尖聲叫道:「張神醫,救命啊!」
張凡鄙夷一笑,並不扶他站起來,伸手在他光頭上撫了撫,像玩弄那啥似地拍打兩下,轉臉對鄒方笑道:「真沒想到,堂堂系主任大教授,說跪就跪!」
鄒方很嚴肅地點點頭,極力繃住不樂,「張凡,我看王主任心挺誠的,你就答應他吧。這樣跪著,萬一有學生推門進來看見,王教授的臉就沒屁股值錢了。」
張凡嘆了口氣,感慨地道:「方姐,王教授走到這步田地,屁股比臉重要得多,屁股上的病不治好,命都快沒了,臉算什麼!」
兩人一替一句,像是逗一隻猴子似地。
而王珂卻全然不在意,此時的他,只有求生的願望:「張神醫,您說得在理!請張神醫救命呀!張神醫,請給我出一方!出一方!」
張凡端住架子道:「我今天不出診,改日你約我,我有空的話,會給你看看的!不過,你今天必須把這幅畫鑑定好。」
「好好,一定。」
王珂點頭哈腰,這回他十分認真,也不敢再看鄒方的胸部,趴在桌前,看了十幾分鐘,直起腰,嘆道:「此畫師乃是野花濫草派的!」
「野花濫草派?」
張凡不禁一樂:天下還有這等畫派?
「這個畫派不屬於任何學院派,是民間一些專畫春工圖的一些畫師組成的一個派別,畫作格調低下,屬於深黃系列,雖然不入流,卻有很好的市場。」
「在江清怎麼找到他們?」
「這個好辦。在江清只有兩個畫家屬於野花濫草派,一個前幾天死了,一個在商業街上開畫店。」
死了?
張凡看了鄒方一眼,兩人會意地點點頭:死得可疑!在時間上有點巧!
「好了,就這樣吧。」鄒方點點頭,問道,「王主任還沒說費用呢!」
「不敢不敢,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只是,只是我的病,還要請張先生費心呀!」王珂腆著臉,堆著笑,十分討好地道。
「你的病,過幾天我有空閒,會給你看一看的。」張凡道。
「那好,一言為定。我的命,可是全在張神醫手上啦!拜託,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