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朋友,張凡,張醫生。」林巧蒙不無自豪地道。
「張凡?這個名字好熟呀!」韋總大聲道,隨後想了想,拍了拍頭,「好像在哪聽過?對了,您是不是在省城中醫比武大賽上奪過魁?我記得省電視台上報導過你奪魁的盛況!」
「正是正是。不過,那個比賽沒什麼了不起,當時幾位實力超強的前輩讓著我,我就是僥倖得了個名次。」張凡笑道。
「張醫生,不不不,應該叫張神醫,我一直想找你給我看看病,但恐怕冒昧,又沒人引見,不敢唐突打擾。今天太巧了,沒想到,你竟然是林院長的朋友!張神醫,我從京城回來後,一定麻煩張神醫幫我看看這坐骨神經痛!」
「好的,到時候你給林院長打電話就成!」
張凡說著,忽然感到懷裡的七星骰動了一下。
不禁心中一愣:什麼意思?
是哪顆骰子?
開光有靈動效應的有兩顆骰子:是金星骰,還是鬼星骰?
它的反應意味著什麼?
難道韋總……
張凡馬上暗暗打開神識瞳,向韋總看去。
這一看,張凡嚇得背後一陣涼風!
只見韋總頭上一尺高處,隱隱地有一道鬼氣。
鬼氣呈灰色!罩在他頭上,像是太空人的大帽子!
一般來說,鬼氣的形成有一個過程:先白後灰再黑!
白氣意味著災難的苗頭開始了。
黑色時,已經是最後時刻,只差咽下最後一口氣了。
而灰色鬼氣介於白氣和黑氣之間,預示此人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要進鬼門關了。
「一言為定!張神醫,我這裡先口頭謝謝了!」韋總說著,告辭便向大廳外走。
張凡剛要對他說點什麼,他已經走出十幾步了。
「不好,這人好像有災難!」張凡緊張地對林巧蒙道。
「災難?」林巧蒙一驚。
她知道張凡的眼睛特別「毒」,一定是看出什麼苗頭了,不禁驚問。
「血光之災!徵兆太明顯了!」張凡倒吸一口氣,臉色十分嚴肅。雖然事關重大,但他忘不了自己的原則:除了涵花,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透視神瞳!便編造道:「我看他面相看出來的。」
「那……馬上跟他說說呀!」林巧蒙著急了。
「他能相信我的話嗎?弄不好,會不會影響你們的關係?」張凡忽然擔憂道。
確實,張凡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初次見面,就對人家說你有血光之災,人家會不會認為張凡有病?
「影響不影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你知道嗎,韋總可是個大好人,大善人,每年給貧困農村和孤寡老人捐款動不動就一百萬二百萬,他還收養了幾個孤兒,這些善行,在江清市沒人比得過他!我很佩服他!我現在偏重於慈善事業,也都是受韋總影響的!這樣的人,要是出了事……」林巧蒙幽幽地道。
「既然如此,我們馬上過去找他!」
張凡下定了決心:好人,一定要救!
「快!」
林巧蒙說著,拉起張凡的手,兩人快步向大廳外跑去。
旁邊的人見兩人拉手狂奔,紛紛躲開,不斷地責備道:「倆神經病!」
兩人跑出民政大廳,遠遠地看見開往省城機場的班車停在廣場路邊,已經車門大開上人了。
「韋總,等一下!」張凡一邊喊,一邊甩開林巧蒙,快速追過去。
排隊等待上車的韋總一看張凡跑過來,林巧蒙跟在後邊,情知有事,馬上從隊列里走出來。
「張神醫,有事嗎?」韋總驚奇地問。
張凡也不說話,拉住韋總的手,把他拉離大客班車。
這時,林巧蒙也趕了過來。
「韋總,韋總,你……我……」
面對一個不熟悉的人,張凡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林巧蒙斜了張凡一眼,道:「快說呀!」
「我……你好像……韋總,還是讓林院長跟你說吧。」
張凡求救地看了林巧蒙一眼。
林巧蒙道:「韋總,是這樣,張凡先生不但醫術神奇,還會看相,挺準的。剛才他發現韋總氣色不對,便想過來囑咐幾句。」
韋總頗不相信的樣子,看了張凡一下,「張先生……這個……相面這種事,我從不相信的。」
「韋總,我曾經跟師父學了一點《麻衣神相》,雖算不得精,卻也粗粗地能斷人命運。按理,我們初次相識,我不該打擾,但聽林院長說韋總是行善之人,因此,我……不說不快,至於信與不信,韋總自己決定好了。」
張凡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韋總不得不聽他把話說完,哪怕張凡一派胡言呢。
「請張神醫直說無妨。」韋總說著,又看了看班車,大部分人已經上車了,車快要開走了。
「韋總,我見你面部上停烏黑,疾厄宮隱隱有白氣,這是絕命氣,疾厄宮出現這種絕命氣,八成在半日之內有不測之災呀!所以,韋總不宜遠行!」
「嗯?」韋總臉露不屑之色,「張先生,這話是不是有點聳人聽聞了!林院長,我看哪,時間不早了,班車馬上就要開了,我先上車,從京城回來之後我們再聊!」
說完。轉身便向班車快步走去。
「韋總,等一下!」張凡跟在後面緊走兩步,喊道。
「張神醫,請你給我看病的事,我不會爽約,診費我也不會少給你,但今天這事,還是不要繼續下去好嗎?」韋總很不高興地道,然後攀住車門,便往車上邁。
張凡見勸不住,心中一急,靈機一動,忙道:「韋總,你後背腰間一道蛇形風疹,是不是上個星期剛剛痊癒?」
這一句,令韋總一驚。
扶住車門的手慢慢鬆開了。
他一臉驚詫,緊張地問:「這……這個您怎麼會知道?這是我上周去M省辦事時得的風疹,在M省總醫院治好的,誰也沒有告訴呀!」
張凡剛要說話,大客司機不耐煩地喊起來:「喂,抓緊抓緊,有什麼話電話聯繫,要發車了。」
韋總又是猶豫一下,還是想往車上走。
張凡輕輕拽住他,道:「韋總,不能去呀!」
司機見張凡往車下拽客,立即大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裡拎著一隻鐵扳子,惡狠狠地沖張凡罵道:「小子,臥槽泥馬,找毛病不是?趕緊鬆開這位先生,不然的話,我叫你回老家!」
「怎麼張口就罵人?你那說話的坑是大糞渨出來的嗎?」張凡回罵道。
司機探過身子,越過韋總,把鐵扳子「呼」地一聲向張凡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