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找死,何必非要送他免牌?
張凡爽快地伸出小妙手。
對於衛風子的想法,張凡雖然不能偵知其具體內容,但善意或惡意,他的古元真氣感知能力足以辨認出來了。
衛風子這一握,明顯是心懷毒辣!
張凡早有準備,意念己運氣於掌。
接著,兩隻手有力地握在了一起。
去!
張凡暗驚:對方的手掌給人感覺不是人體,而是鋼鐵!
鋼鐵老虎鉗子一般,硬,厚,鈍!
不愧是老資格的乾龍掌武師,這隻鐵手,若是握住別人的手,不把對方握爛,也要弄個筋斷骨折!
不過,它遇上了小妙手,便是天字第一號杯具了。
小妙手功能強大,削鐵如泥,專治各種不服!
雙方十指相纏,都在在暗暗較勁。
衛風子使出全身力氣,幾十年的功力,要在這一刻迸發出來,一擊致張凡手殘!
張凡針鋒相對,氣運洶湧,源源古元真氣在小妙手上疾發如洪!
好吧,衛風子,你我二人一見面開始你就不斷向我挑釁,視我張凡為可欺之人!那麼,我就教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
張凡氣已經運得到了火候,小妙手開始如車床卡盤一樣收緊!
「咔咔……」
細微的聲響傳來,入耳之後令人膽寒!
那是衛風子手骨碎裂的聲音!
「嗯,嗯,啊!」衛風子忍著忍著,終於忍痛不住,慘叫一聲。
他眼睛直了,嘴抖了,身上軟了,膝蓋彎了,身形一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一個標準的屈服!
張凡仍然沒有鬆手,低首細看衛風子,悄聲溫柔問道:「衛風子大人,手上可疼痛?」
衛風子眼光如電,牙關緊咬,一聲不吭。
「求我,快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鬆開手。不然的話,你這隻手就會碎成肉餅!」
張凡說著,手上又稍微加了一點力氣。
衛風子那隻蒼松老手,在張凡巨大握力之下,已經變形了!
指骨,在繼續輕輕地斷裂著,「咔咔」的細微之聲,不斷傳出!
豆大的汗珠,從衛風子臉上滾落下來。
「真是條好漢!」
惺惺惜惺惺!
英雄重好漢!
張凡見衛風子如此忍耐而不屈服,由衷地佩服,心中隱惻,竟然鬆開了手。
衛風子的右手,已經成了一根油條,根本沒有手形了。
他用左手托住右手,眼裡是極度仇恨的目光,沉聲道:「姓張的,你今天不如索性搞死我算了!」
「搞死你?」張凡笑道:「你罪不至死,我何必擔個殺人的惡名?」
「你可以殺死我!」衛風子吼道。
張凡樂了:「你求我殺死你,我偏不!貓捉老鼠的遊戲,難道很沒意思嗎?」
「張凡,你不殺死我,我就要殺死你。因為在這片天下,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張凡伸手把他從地上提起來,「別老跪著,好歹也是個武林中有名的人物,這樣長跪不起的話,很難堪的。我勸你別跟我叫勁了,因為你還不夠格。你應該老老實實地離開這裡,今後不要再回來搗亂才是。」
「好好,姓張的,既然你今天不搞死我,今後可不要後悔。我衛風子受此大辱,回山修煉,三年後重新出山,第一件事便是滅了你!」
「我恭候著衛先生。因為我特別想知道成了一把手的衛先生三年後武功究竟有什麼長進!」
「好,衛某告辭!」
衛風子說著,轉身大步走出亭樓,快速離開了。
看著衛風子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安慶元習慣性地想起要表示一下假慈悲,便雙手做拱,衝著衛風子消失的方向,長揖鞠躬:「衛老弟一路走好!」
然後,掏出手帕,揩了揩並沒有眼淚的眼圈,非常悲痛地道:「衛先生今天不但損失了50萬塊錢,還丟了飯碗……唉,我也確實是很難受的!」
安晴輕輕地哼了一下,「爸,這樣的壞人,你大可不必可憐他,難道他做下的孽債還少嗎?」
安慶元瞪眼問道:「小晴,你什麼意思?明說!」
「是的,我是要明說了。這口氣憋了好長時間了。爸,衛風子在莊裡屢行不軌,眾人皆知,唯有爸爸你一人不知!因為你為了跟他學習乾龍掌,一個勁地呵護他,莊裡上上下下,誰也不敢向你揭發他的罪行。今天他終於走了,小麗,你過來,把事兒說一說!」
安晴回身對身後的侍女道。
那位侍女柳腰紅顏,柔媚可人,雖然看去不到二十歲,在張凡眼裡,卻看出她是位久經風雨的少婦人了。她猶豫了一會,慢慢走上前,突然抽泣道:「安莊主,衛風子他,他……他欺負我!」
「他怎麼欺負你的?」安慶元對眼前這個很有些姿色的侍女一直很看重,時不時雅興上來,便拽她過去解決一下欲望,光是今年,就讓她懷了兩次打胎兩次,他一直以為這個侍女歸他一人享用,沒想到衛風子竟然在暗地裡幫他「拉幫套」!
這個衛風子,竟然連他的饅頭都敢偷吃!
小麗顯然很害怕,又加上害羞,全身發抖,不知所措,求助地回頭看了看安晴。
安晴大聲道:「衛風子經常在莊裡暗暗跟蹤小麗,瞅個空子,就把小麗拽到樹林子裡……」
「此事當真?」安慶元臉上紅紅的,「小麗,你為何不早跟我說?要是早說的話,我一掌把衛風子打死,豈能讓他隨便逃掉?」
安少莊主也是憤憤地道:「不單單是小麗一人受害,莊裡凡長得有點模樣的女子,衛風子都不放過,被他糟蹋過的何止十個八個?年輕的不說,連洗衣服的老媽子都被他給摁倒在洗衣房地上給辦了。」
安慶元沉默不語,過了好久,才慢慢說:「此事暫且記下,這筆仇恨,我一定找衛風子去報。」
張凡聽了,心中大為後悔:剛才為何不把衛風子的手掌徹底捏碎?
武林之中,手下留情是最愚蠢的舉動!
張凡心地宅厚,總是下不去手!
唉!放走一條狼!
這時,有個侍女走進亭樓,躬身道:「夫人通知,酒宴已經準備就緒,請安老爺和客人就餐。」
「好,張先生請!我已經吩咐人做了一席野味,請張先生品嘗。」
「好的,多謝。這年頭,環保當先,能吃上野味,也是不易了!」張凡道。
眾人剛剛走出亭樓,張凡忽然接到周韻竹的電話。
「你到省城兩三天了,為何不趕緊回江清?」周韻竹劈頭就問。
「我……這邊有點急事,準備今天晚上回江清看你。」
「今天晚上?不行,太晚了,我等不及了。」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