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猛一回頭,嚇了一跳,驚叫:「爺爺,你怎麼下地了?爺爺,你快回床去!」
「我,不需要你關心。閱讀��
張部長冷冷地一擺手,避開張公子過來攙扶的手,在鞏夢書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進書房。
「爺爺,這個姓張的在我家耍流氓,被我抓了個現行!」張公子指著張凡,向爺爺告狀。
鞏夢書忙問:「小凡,怎麼個情況?」
張凡懶得解釋,一聳肩,道:「張公子說是就是吧,隨便。」
秦小微狠狠地白了張凡一眼,嗔道:「你這是什麼話?你隨便,我還不隨便呢。張部長,是這麼回事,以前我跟張凡先生有過約定,要他給我治一治身上的疤。剛才……」
她解釋到這裡,忽然一陣自尊心上來,心裡罵道:我解釋個什麼!我自己的身子,我願意誰在我身上耍流氓是我的自由!關你張家何干?
想到里,突然道:「即使沒有治病這碼事,我願意讓張先生做什麼,不關別人事!我喜歡張先生,別人不要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說著,狠狠地沖張公子一擰眉頭。
來到張家這兩天,張公子已經不止一次在沒人的時候要對她動手動腳,都被她堅決拒絕了。因此,她的話,話裡有話。
張部長被秦小微一陣義正辭嚴說得不得不佩服,他緊緊地盯著張公子,一字一句地道:「小安,快給張先生道歉!」
原來這個張公子名叫張安。
張安被秦小微損了一通,正沒處發泄,爺爺此刻竟然要他給張凡道歉!?
他幾乎不能自持了!
小神經一下子崩潰掉!
只見他緊緊握著拳頭,「爺爺,你,讓我給他道歉?我是誰呀?我是您的孫子!堂堂的張家大公子,您張部長的孫子,難道,我要給一個臭郎中道歉?」
這一頓狂喊,激怒了張部長。
他呼哧呼哧地喘氣,狠狠地跺了一下地板:「小安,聽見我的話了嗎?我告訴你,我再說一遍,給張凡先生道歉!」
張安看著鞏夢書,委屈萬分喊道:「鞏叔叔,你給評評理!我剛才親眼看見這個姓張的對我家保姆非禮,手都伸進衣服里了……可是,爺爺卻讓我給一個小醫生道歉!這……」
此時此刻,到了這個地步,鞏夢書也只有做一個和事佬了。他呵呵的笑了幾聲,「小安哪,你有所不知,這位張凡醫生,可不是一般的醫生,他醫術極其高明,能夠起死回生。我家鞏喬就是他從死亡邊緣上給搶救回來的。你爺爺病了一個多月了,一直咳嗽,這樣下去非常危險,受你爸爸之託,我特地把他從M省請了過來。你怎麼能對人家這個態度呢!小安,我知道你是誤會了,你是個好孩子,今天的事兒就這樣過去吧!」
鞏夢書說完,又回頭對張部長說:「話說開就行,道歉就免了吧!就是個誤會,張凡和張安都是年輕人,遇事難免火氣旺了點。」
張部長卻是堅持不退,冷冷地說道:「小安,你給我聽清楚,你今天如果不給張凡先生道歉,我就把你逐出家門!」
張部長越說越生氣,渾身發抖。
鞏夢書見狀,急忙嚴肅地對張安說:「小安哪,你還是道個歉吧!別把你爺爺氣壞了,要知道,你的生意可全是靠你爺爺來支撐的!你爺要是生氣不管你了,你在生意的道路上還能走多遠?」
這句話,張安顯然受了觸動。
他一個公子哥,除了把妹方面比較內行,做生意根本不行。全靠爺爺給打招呼,才賺了大錢。
要是真把爺爺惹煩了,他還能賺到錢嗎?
想到這,他狠狠地咬了咬牙,轉過身,沖張凡道:「對不起!」
說罷,大步走出書房,「通通通」一陣腳步聲,走出了樓外。
張部長余怒未消,不斷地用拳頭擂著桌子。
鞏夢書把他扶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張伯伯,你先喝口水。」
張凡見張老爺子氣血上沖,便伸手給他號了號脈,發現心跳過速,又體察到血壓相當高,急忙在他頭上和脖子上點了幾個降壓的大穴。
張部長馬上感到身心輕鬆不少,心口也不像剛才那麼鬱悶了。
他感激地看著張凡:「張先生,你的醫術,在大華國,無人能及呀!」
張凡微微一笑,「張部長過獎了!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技能,家裡祖上傳下來一點醫術,我這個人比較刻苦,把家傳的醫學應用的比較好而已,其實治療方法和治療手段還是非常有限的。」
「不不,」張部長急忙擺手,「我曾經看過你給病人治病的過程,真是神乎其技,神乎其神,叫你一聲神醫,絕不為過!」
「你見過我給別人治病?」張部長的這一席話,令張凡十分吃驚,不禁問道。
張凡以往給別人治病,從來沒見過這個老頭子在場啊!
這裡邊必定有蹊蹺。
難道我治病的時候,被他偷看了?
他偷看我,有什麼目的?
肯定不是學藝吧!
這……
張凡心沉了下去,隱隱地感到這老爺子不簡單。
張部長發現自己說露了嘴,尷尬地笑了一下,拍拍腦袋:「你瞅你瞅,我這老糊塗了,腦袋不好使,說話顛三倒四。我哪裡見過張醫生給別人治病啊!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張醫生,第一次……」
越描越黑!
張凡何等精明啊!再加上他古元真氣場對別人心智的探知能力,他完全可以確信,張部長是在撒謊,是在掩飾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既然人家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張凡是不宜繼續追問了。
只好笑了一下,轉移話題:「張部長,剛才我已經找到了你肺部發炎的原因。」
「找到了?那些專家大夫,可是全國最著名的呀,他們搞了一個多月,也沒的找到原因。難道張先生……」張部長又崇拜又有些不信。
「不說百分之百準確,基本上八九不離十。」張凡微笑著,拿出招牌式自信。
「什麼原因?」張部長急切地問。
「原因就是它!」張凡伸手指著鳥籠子。
「八哥?難道是八哥?」張部長似乎也有所醒悟。畢竟鳥類傳染病菌的事,是個常識。
「我剛才已經觀察過,這八哥的身上長了寄生蟲,又繁殖出細菌,細菌每天隨著它脫落的毛纖維,被吸入你的肺子裡,所以你的肺子持續發炎。」張凡分析道。
「這樣?」張部長恍然大悟。
那隻八哥看見張凡指著它,誤認為張凡在罵它,便回敬了一句:「我靠!」